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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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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不僅僅是因為爆炸產生的巨大聲響以及震撼景觀,還因為被爆炸的人身份實在太過特殊。

盛景,盛氏家族家主,帝國三相之一的財相,在這個顯赫位置上盤居了近二十年,麾下心腹嫡系無數  是跺跺腳,帝國經濟都會發生劇烈動蕩的男人。

  盛氏雖然不在九大家族之列,但是綜合實力并不遜色余九大家族多少。

  就這么被一炮給轟死了?

  不僅僅盛景死了,還有他的妻子女兒,一家老小都化作煙塵,隨機墜落。

  斷子絕孫。

  就很凄慘。

  潛山。

  籬笆小院。

  仙風道骨的老人看著遠處天空殘留的光暈,沉沉嘆了口氣,說道:“沈無相殺紅了眼,怕是我們也得做出選擇了。”

  “爺爺.”余浩然站在老人身后,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當真敢殺了盛景?”

  “事實就在眼前,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呢?北邊那小子鬧得越來越大,勢不可擋,現在已經成了氣候,沈無相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壓力越大,就越是擔心帝國內部局勢不穩.所以,他必須要用最殘酷的手段進行鎮壓。”

  “一個和自己不同心的財相,還掌握著帝國經濟命脈即便他們用了史家的史鴻川接下了他的位置,但是盛景二十年打下的烙印,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誰知道他還有什么后手?暗地里又落下了多少顆棋子?盛家那位小姐和唐匪一直不清不楚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后捅上一刀?”

  “這一招既除了心腹大患,又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而且,這殺的還是一只猴子,其它的猴子能不擔心害怕?能感受不到危險?”

  想起盛心懷,余浩然也忍不住一陣心疼。

  這樣煙視媚行的絕色女子,也曾經無數次的徘徊在他的心底,就這么香消玉隕,實在是可惜可憐啊。

  縱觀鳳凰城年輕一代的男人和有特殊愛好的女人,哪個不曾對盛心懷動過別樣的心思?

  LOLI雖然可愛,但是姐姐是真的香吶。

  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當然,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刻。

  “爺爺,如果沈無相再次派人來拉攏,要求我們站出來支持他們我們要怎么應對?”余浩然問出心中的擔憂。

  “鳳凰還在那小子身邊吧?”余長安突然間問道。

  “嗯?”余浩然表情錯愕,不知道爺爺為何會突然間問起這個問題,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表姐一直陪伴在唐匪身邊,幫助他拉攏軍政舊臣,處理內外事務.在團隊里面屬于二號人物。”

  “都說我們余家是鳳后之家,我們要相信女孩子們的選擇。”

  “爺爺.”

  “我意已決。”余長安打斷余浩然的話,出聲說道:“給你爸你叔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一趟。我要和他們商量點事。”

  余家三兄弟,余成海是鳳凰城首席長官,一城之主。

  余成龍在鳳舞軍任軍事主官,已是一方副帥。

  至于老三余百年,不提也罷,早就被唐匪給整廢了。

  “是。爺爺。”余浩然出聲應道。

  他知道,爺爺決定的事情是不容改變的。

  因為鳳凰的存在,他們有可能走上一條‘極度危險’卻有可能得到巨大回報的道路。

  可是,沈無相這一關該怎么過啊?

  望月島。

  地下密室里,史鴻云一臉興奮的說道:“鴻川,盛景死了,他乘坐星碟想要逃跑,被白行簡一炮給轟掉了.”

  “哼哼,得罪了軍相還想逃跑?還真是自不量力。”

  在史鴻云看來,盛景死了,自己家兄弟就更容易掌控那個位置。

  畢竟,財相之位是從盛景屁股底下搶過來的。

  兩大家族之間的矛盾早就已經不可調和,盛景死了,史氏是最大的受益方.

  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史鴻川卻是愁云密布,端起面前的威士忌酒杯一飲而盡,聲音帶著一股子疲態,說道:“如此以來,我們和那邊不是不死不休了。”

  史鴻云一臉詫異的看向弟弟,說道:“鴻川,你不會想要腳踏兩條船吧?軍相待咱們史家不薄,還親手把你提拔到那個位置上去咱們可不能做對不起軍相的事情。”

  史鴻川對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是很無語。

  好好做你的紈绔子弟,喝花酒,泡明星,打高爾夫還是不要對國家大事指手畫腳了。

  史氏要是當真交到你手上,早就完蛋了。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史鴻川拎起玻璃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濃酒,出聲解釋道:“軍相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對盛氏動手?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危險,感覺到了壓力。”

  “是誰給他帶來的壓力?是北邊的唐匪。唐匪那邊攻勢兇猛,軍相這邊連吃敗仗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更確切的說,誰能夠取得最后的勝利,已經成了未知數。如果是軍相奪鼎,自然是皆大歡喜。我們史家賭對了。”

  “如果是北邊那小子贏了,史家怎么辦?史氏一族還有沒有活路?”

  “這也是我坐上財相之位后,只是把幾個關鍵位置的負責人給換成自己人,并沒有對盛景的人趕盡殺絕.”

  “雖然我沒有和盛景就這事進行過溝通,但是,我們之間是有默契的。他欠我一個人情。”

  “現在,盛景死了,史氏一族滅了.我和盛景之間的默契和人情就不存在了。”

  “如果最終是唐匪取得最后的勝利,成為鳳凰帝國新的主人,定然會以為咱們和軍相是一伙的,是史家奪走了盛家的財相之位,聯手軍相逼死了盛景.”

  “以那小子心狠手辣的作風,咱們史家還有活路?抄家滅族,已不遠矣。”

史鴻云聽的瞠目結舌,他原本以為史家和軍相是一伙的,黑是黑,白是白  沒想到二弟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和盛景一直在暗通款曲,兩邊下注。

  “鴻川,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現在?盛景死了,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把杯子里面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眼神陰郁的說道:“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無數個家族,無數個小院,都在討論盛景之死,以及因此而帶來的后續影響。

  說來說去,都是利益。

  這是最先接觸到核心機密的高層人物。

  等到盛景星碟爆炸的消息被傳播到網上時,整個網絡世界都跟著沸騰起來。

  “什么?財相死了?星碟爆炸?”

  “這都什么年代了?星碟還會爆炸?哪家的星碟?我們要抵制他們家的所有產品。”

  “聽說財相賣國潛逃,是被帝國導彈給轟下來的.”

  “樓上的死一戶口本.財相怎么可能賣國?他都貴為財相了,誰能買得起他?”

  “就是,當初說公主賣國,簡直笑死我了.國家都是人家的,她把國家賣給誰?”

  “拋開人品不談,盛景是個有能力的.這些年國家經濟穩中有升,他功不可沒.”

  “點財相一支蠟燭。”

  “財相一路走好。”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除非有人刻意蒙蔽。

  但是,也有蒙蔽不了的時候。

  雖然官方下場,宣稱盛景出賣國家利益,乘坐星碟潛逃他國,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沒辦法相信。

一是財相之位實在太過顯赫,都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了,他能出賣國家什么利益?誰又能夠出得起價  二是有了鳳凰的前車之鑒,就連公主都能夠叛國.狼來了的故事說多了,大家就不愿意相信了。

  更重要的還是自身的感受,盛景當政的這些年,國富民強,國家財力連年上升,老百姓對他是非常滿意的。

  隆慶街。十八號。

  白行簡還站在街道上面,周圍已經被他帶來的鯤鵬機甲團和安全局特工給圍攏的水泄不通。

  他接到沈無相的暗示之后,立即下令攔截潛逃星碟。

  當靈鷲山的上空出現巨大的煙花和爆炸聲響,他便知道轟炸任務已經成功。

  副官也大步走了過來,沉聲說道:“報告將軍,星碟已經被摧毀,所有人員全部消亡。”

  “派人去靈鷲山搜尋一番,確定沒有活口。”

  諸葛一生唯謹慎,白行簡一直信奉著這句話。

  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副官再次領命而去。

  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星碟都已經被炸成碎片了,里面的人還能夠活著?

  鯤鵬機甲部隊是白行簡帶來的人,大家對將軍的命令言聽計從,無人敢質疑。

  可是,安全局那邊卻亂了套。

  什么情況?

  星碟炸了?

  局長呢?他們的局長還在星碟上呢?

  也炸了?

想起局長爆炸的畫面,有點惡心心  安全局幾名高層走了過來,副局長江欲白看向白行簡,出聲說道:“白將軍,安全局郭怒局長被劫持成為人質,也在星碟之上.你們怎么能下令轟擊?”

  “你有意見?”白行情眼神淡漠,瞥向江欲白說道:“有意見去找軍相提。”

  一句話把大家的胸口堵得死死的。

  誰敢去找軍相啊?

  財相都被轟死了,一個安全局局長,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他們倒不是對郭怒局長多么的尊重,主要還是因為大家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平時也沒少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

  能夠成為安全局高層的,都是郭怒的鐵桿嫡系狗腿子。

有錢一起分,有酒一起喝,有事他們上  白行簡一句話喝退安全局眾人,然后走到角落再次撥通沈無相的電話:“軍相,事情已經辦妥當了。”

  “確認過嗎?”

  “星碟炸毀,神鬼難救。”白行簡聲音篤定的說道:“我已經安排人過去再次確認。”

  “嗯。辦的不錯,辛苦了。”

  “安全局那邊”

  “由你暫時兼任安全局局長一職,你把那一塊的工作也抓起來吧。”沈無相當機立斷,出聲說道:“行簡,最近國內局勢有些不太平,我抽不出身,你要好好幫我看著。”

  “帝國有句諺語:風浪越大,魚越貴。越是危險的工作,收益就會越大。辦好了這樁差事,以后的帝國監察院就托付給你了。”

  白行簡知道,沈無相這是畫餅許諾了。

  監察院,帝國的核心權力機構,百官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監察院院長,不在三相之列,權力卻毫不遜色,是帝國之主的真正心腹。

  譬如之前的‘瘋狗’嚴文利,他想咬誰就咬誰,各大部長噤若寒蟬,三相面對他的時候也要格外尊重一些。

  他行使的是‘帝王’之權。

  白行簡眼神堅定,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沈無相就站在眼前,態度堅決,聲音誠摯的說道:“愿為軍相效死。”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回頭給你一份名單,你挨個過去拜訪一番。”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經歷了多久的黑暗,頭頂的黑紗被人猛地扯開。

  郭怒環顧四周,胖臉煞白,顫聲問道:“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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