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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奈何橋】、【望鄉臺】、浩然正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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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一天不吃人間飯,兩天就過陰陽關,三天來到望鄉臺,遠見親人哭哀哀。”

  望鄉臺,又名“思鄉嶺”,相傳為距離陽間最近的陰間站點,來到這里的陰魂因未飲用孟婆湯,尚不能堪破紅塵過往,對陽世親人仍十分觀念,泣淚不斷。

  又有人言,北宋年間的名臣包拯,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包青天,死后任閻王,坐鎮酆都第一殿,毗鄰陽間。

  常聽評書或看劇的都清楚,這是位大慈大悲、公正仁義的主。

  祂一見初入九幽的陰魂,因不見親人,悲痛至此,就動了惻隱之心,私自做主,在黃泉路旁立下了望鄉臺。

  登上此臺,便見貢香三支、白燭兩盞,木棺院里擺,親人哭哀哀。

  再見塵世皮囊躺于斯,已無半分還魂之機,只得收拾心情,去走下面的站點。

  數不盡的陰魂得了好處,世人皆念包青天大恩,而這位尚在人世時就以白日審人、夜里審鬼聞名的異人,一任閻君,也時常讓冤屈者還陽,也因此,被貶到了第五殿。

  當然,也有說法稱,望鄉臺是觀音大士發愿而成。

  就如孟婆所站之橋有奈何橋、金銀橋這兩道,陰曹地府作為華夏百姓積攢數千年的信仰集合產物,在不同神話版本中,設定也大有不同。

  紀年不作遴選,只將有印象的版本,一一落在土墻。

  運筆時沒有字跡,只一些金光燦燦、難以辨明、道韻充沛、正氣交錯的字符懸于虛空。

  無論是孟婆所駐“陰陽橋”,還是哭聲哀哀望鄉臺,都是頂有名的陰間站點。

  單論知名度與神話性,還要遠勝金雞山和惡狗嶺。

  單拎一個,都足以將陰間十三站所需神話性拉滿。

  奈何紀年修為受限,陰間十三站也只能暫時卡在紫品頂端。

  可有長城做底,這兩大陰間站點,甫一建成,就有不小的威能。

  首先是奈何橋,或者說金銀橋,雖受限于他那弱到可憐的白銀修為,尚不能打通輪回。

  可架不住它意義深。

  作為與陽間最近的陰間站點,這座橋某種意義上,就是陰陽兩界的分界線。

  無論你生前是怎樣的人,一過此橋,便為陰魂,再走幾站,就成了鬼。

  除了少數有大功德之人,剩余部分,都要在銅蛇、鬼差、惡犬、金雞的手下遭點罪。

  可話說回來,真正有大功德的人,多數已有神職,人一死,就是城隍土地、地仙天神。

  崔判、魏征、鐘馗、包拯等知名陰神,都是這么來的神職。

  總之,奈何橋或者說金銀橋,就是一個隔絕陰陽的重要表征。

  不管你生前是什么大人物,過了此橋,都要受鬼差、陰神擺弄。

  要飲下孟婆湯,前塵皆忘,就更升不起反叛之心。

  如今有長城做底,傳說與神話結合,便為其添加上一重極為恐怖的能力:

  以奈何橋為界,橙品及以下魂體類單位,只要跨過長城,就有一定概率陷入還魂無望、此生已了等負面狀態,短時間內喪失戰斗欲望,紫品及以下魂體類單位,還有可能被動飲用孟婆湯,觸發效果前塵皆忘。

  執念一消,怨氣一除,再冤屈兇狠的鬼類,也如去一臂一腿,化為最普通的陰魂。

  雖說青山盛大,不只有鬼,也有妖魔邪祟,可作為九州四大鬼城之一,能削弱鬼類,便能為此地鎮淵軍抹去不小壓力。

  這一能力,真可謂雜魚收割機。

  這就是奈何橋作為“長城擴充”的恐怖之處。

  而它作為陰間十三站的一個站點,紀年戰斗中單獨召喚出它的虛影,自不會有這般影響一城的恐怖功用,卻也能削弱涉足此域的鬼類單位。

  與七爺八爺等鬼差、陰神搭配,更會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恐怖加成。

  望鄉臺更像是奈何橋的一個補充,祂能極大吸引途徑長城第一關的鬼類單位,類似于“引怪臺”,路過陰魂多會被它吸引,激活為數不多的回憶,陷入或悲傷、或愉快的往昔前塵,有很強的戰略性。

  鎮淵軍只要提前布好陷阱,就能清除大量雜魚以及心有執念、盞湯難消的強大鬼類。

  “這樣就穩了。”

  紀年心說著,朝不遠處的“長槍短炮”輕笑頷首。

  他將這兩個陰間站點的實體立在這里,就是想借此站住長城總工的位置,也是為以后考慮:

  終有一日,他要讓陰間十三站降臨現實,等到那時,望鄉臺和奈何橋就是最好的根基。

  “去碧海。”

  青山往東有一片瀚海,因色如翡翠、碧綠蒼翠,又名碧海。

  青山長城,從渡碩到桃源,便要途徑此海。

  乘飛舟前往碧海的路上,紀年又低頭看了眼名為禍民妖龍·江逆的紫品特殊素材。

  這是四海云宮那位女性卡師給他的見面禮,等下正好用上。

  與此同時,泰山,五岳書院。

  韓衣大口喘著粗氣,作為九州十大傳奇制卡師,修為高深的他,久違地感受到了疲憊,大滴大滴的冷汗自額間落下。

  明明近乎為“神”,卻感覺自己就是個無能為力的凡人。

  《正氣歌》作為千古辟邪第一詞,放在末法時代前的景地,足以支撐一位異人一步入圣,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

  書寫此詩,必要承受天塌般的壓力。

  更要命的是,他只承受了壓力,卻沒享受到什么“福利”。

  作為“成詩人”,絕大部分好處都落進了紀年嘴里,時時刻刻蘊養他的精神和身體。

  僅剩的那點殘羹冷灼,還不足以恢復韓衣的傷勢。

  “嗯?”

  韓衣恍然發覺,自己身體雖然疼痛,精神卻異常放松,不由輕咦一聲,隨即驚詫皺眉。

  ——這點浩然正氣并未向他受傷的筋脈臟器涌去,而是絲絲縷縷地撞向深藏骨髓的景毒。

  他以精神力洞觀“內景”,就見骨骼上斑斑塊塊的黑色雜質正被縷縷金光連根剃去,半是舒暢,半是疼痛。

  “嘶!”

  又是一塊景毒被剃除,向來沉穩的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簡直比炎炎夏日暴飲一瓶冰鎮可樂還要清爽。

  “你這老小子算是撿著了。”

  院落內忽然響起一道清朗人聲。

  韓衣轉頭一看,就見石桌旁正坐在一位頭頂九龍冠、身披黑龍袍的高大身影,那人看上去很是年輕,面容俊秀而冷硬,只是爬滿了道道“黑蛇”。

  “黑帝?”

  韓衣皺了皺眉。

  黑帝輕嗯一聲,抿了口茶水:“來堵你的嘴。”

  下午好了些,晚上又犯了,半邊身子疼,痛不欲生,更的少了點,各位大大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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