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邊走邊琢磨珊瑚，想想還是算了，他現在已經身價不菲了，如果現在還是只有一條船，像小小阿正那樣，那他就帶著大家賭一把。
抓么，大不了一條船被扣留，又不能把他弄死，大不了重來，現在不行了，他現在可是有幾十條船，一年穩穩的就有幾百上千萬收入。
搞珊瑚去，風險就大了，他身后現在都還有幾百上千個家庭。
一窮二白的時候，為了發財可以賭一把，但他現在早已不適合去當賭徒了。
他要是完了，身后靠他吃飯的幾百上千個家庭都得打回原形。
現在的他就是適合穩扎穩打，不適合激進。
想明白后他也不去琢磨了，發財的路子多的是，留著給別人賺吧。
他回到廠里，廠里也傳開了，門衛大爺看到他都格外的積極崇拜，一直拽著他手臂。
“老板！老板！我的天哪，老板你回來了！英雄啊，我去！你太行了……”
葉耀東手臂被他拽得都往下掉了，“行行行，別拽了，別拽了，我當然行了，我哪能不行。”
“你們有沒有把那些人打的鼻青臉腫？有沒有打的他們哭爹喊娘？應該給他們五花大綁，游個街……”
“別扯了，我可是打著救援的旗號，直接把他們扣下拖回來，在碼頭已經移交給海軍了，咱們等著領獎，等著成為先進文明單位就好了。”
“你是這個！”門衛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我還有事，你該干嘛干嘛去。”
“哦好好好……”
葉耀東還想著趁著卸貨的空檔，回來洗個澡，吃口熱乎的歇會，十幾船的貨排著隊卸貨沒那么快。
這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干，他爹就已經堵在門口。
“你怎么不聲不響又搞了個大的？”
“啊？”
葉父嘆了口氣，“給我詳細講講怎么個過程？”
“行啊。”葉耀東邊往宿舍樓走，邊跟他爹講過程。
“……差不多就是這樣，報人數的時候我多報了個人，讓你也領個獎？這回倒是沒有統計人名，記了一下每船多少個人……”
葉父擺擺手，“別搞這些虛的，沒去就是沒去，做人還是實在一點。不然整到手也是被笑話，講都張不開嘴去講，拿了有什么用？”
葉耀東點點頭。
確實如此，要的是經歷，而不是一張榮譽。
不給榮譽，回村吹牛照樣也能吹半輩子，搞這虛的，拿到手里底氣都不足，都不敢張嘴講，拿了有什么用？
“船都還在碼頭，你怎么回來了？”
“那么多船，排著隊卸貨，沒那么快，我回來洗個澡歇會。”
算起來，頭尾他也快一個禮拜沒洗了，剛洗完澡，感覺整個人都輕了5斤了。
“那你歇著吧，有打電話過來喊你的話，我再來叫你。”
“好。”
葉耀東躺回香香軟軟的被窩，直接就睡了。
等到天黑，他爹才過來叫他，說碼頭漁船打來電話，一半漁船已經卸貨卸的差不多了，問他是要等著都卸完一塊走，還是先走一半。
葉耀東自然是起來回復，直接走了。
這一趟出海才去了就又回來了，除了把人家的船拖回來，啥事也還沒干，補償獎勵都還沒到手。
他邊穿衣服邊問站門口的他爹，“你要去不？”
葉父扭頭就走。
“干嘛了？”葉耀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爹的背影。
碼頭上，漁船都一切準備就緒的等著了。
葉耀東上船后，詢問了一下船長，“卸貨卸好幾條船了？”
“卸了6條左右吧，剩下的也沒多少貨，收鮮船收過一輪了。”
他拿起對講機呼了一下，“卸完貨的漁船匯報一下，有哪幾條船可以出發了。”
“東漁一號……”
“遠洋8號……”
漁船陸續匯報了一下。
葉耀東才道：“卸完貨的跟我一起出發，剩下的等卸完再陸續跟上，按照原本的航線走。先鋒1號船先回去休息，等兩天后再出發，輪著銜接。”
“收到……”
大家都有回應后，他才放下對講機，然后通知下去，“全員檢查一下，準備離港。”
“收到。”
在他上船時，原本休息的船員就已經起來了，按照分配好的作息時間輪班動了起來。
漁船再次出海，西北風卷起層層的白頭浪，這回個個都斗志昂揚。
行船到半路，又遇到一群飛旋海豚，它們在漁船的兩側競速，時不時飛越幾下。
現在海洋還沒有受到工業污染跟捕撈過度，海洋生物是真的多，一路上海豚鯊魚隨處可見。
天亮后，船尾不是飛翔著信天翁，就是尾隨著白鷺，還有他叫不出名字的海鳥。
“東子，我們要是一直在海上，水軍那邊通知咱領獎咋辦啊？”葉耀華聲音突然從對講機里頭冒出來。
“擔心啥？沒那么快，至少先等上半個月再說，估計得一個月好等，反正收鮮船隔兩三天就靠岸了，有消息會遞過來的。我們是在海上又不是在牢里。”
“哦哦哦……”
“別想七想八的，再開一天就到目標海域了。”
“好的。”
沒過多久，晚一步出海的漁船也聯絡上了，也都在后頭。
葉耀東算了一下，自己的捕撈漁船大概有十艘，外加一艘先鋒二號收鮮船，然后他大哥二哥那里兩艘，三個朋友那里三艘，當前總共15艘漁船在DYD附近捕撈。
一艘船一天按1萬塊算，先不算開銷，他自己的船賺多少都歸他，其他人的船有一半歸他，那他收鮮船一天妥妥的十二三萬。
扣掉油錢人工其他開支，不說10萬，8萬9萬應該也是有的，這么一算，他真沒少賺啊。
還有近海的船，光漁船他現在一天估計都有10萬塊好賺了，這一個月就是300萬！
現在要他數自己的身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還得去問一下財務才能清楚。
這一個月賺300萬還只是漁船的，加工廠出貨的效益都還沒說。
那他今年一年何止上千萬啊？
去年也才達到千萬，今年更不得了，漁船增多，加工廠擴張，今年怎么也得翻個好幾倍了。
葉耀東心跳突然加快，按照這速度，他明年該不會資產過億吧？
那些土地的資產都還沒算呢。
明年才1993年啊，我勒個去，不知不覺，他竟然都有這么大的身家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這錢滾錢還真的迅速，前年才幾百萬，去年一千多萬，今年就可以幾千萬滾上去，來年資產就能過億！
“老子真他媽牛逼！”
關鍵是他還沒有其他開銷……
除了買房買地買船買車，他就沒花過其他啥大錢，光會掙錢，不會花錢，真是絕世好男人。
葉耀東開船自得了好久，等船長過來接手，他都還咧著嘴笑著走進休息艙，只留下一臉納悶的船長。
只要他不作死，現在真的夠花一輩子了，只要兒子不敗家，全家都能富裕三代到老。
躺在床上，一想到這里，他整個人就無比的放松，接下去他確實只要穩扎穩打就行了。
次日，天還沒亮透，海域的晨霧像一層薄紗裹著海面，葉耀東精神抖擻的站在收鮮船的駕駛臺里，指尖在雷達屏幕上敲了敲。
他們現在距離目標海域已經不遠了，預計就20海里左右。
“你去休息吧，老張我來看著。”
“哎，好，我去看一下早飯好了沒有，去吃個早飯，等會給你端一份過來。”
葉耀東點點頭，他按下對講機按鈕，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呼～喂喂，各船注意，距離目標海域大約20海里左右，按預定網格散開，東經123度、北緯25度海域，安全第一。也可以去到東經120度，121度，看情況，看魚群，各自偵查。”
“收到。”
對講機里頭響起一連串的回應，并且漁船也像被喚醒的雁群，從收鮮船兩側四散開來。
現在船上大大小小的人員，無一不對他服氣，誰讓跟著他有肉吃，并且指揮從來沒出錯，連新來的人都知道他的各種事件。
他的威望已經讓人不在乎他的年紀。
這也是葉耀東這十年來一點一點的累積，從25歲在船上干到35歲，讓所有質疑的聲音都閉嘴了。
漁船四散開來，各自探測追逐魚群，他周圍瞬間也都空蕩蕩的了。
想了想，直接通知全船人休息了，反正要是沒遇上啥意外，他們也沒啥事，只等著過兩天再一條條船對接過去，把貨輸送過來，運回家。
船員們都歡呼的回到他們的休息艙。
船長端著早飯上來，笑著說：“咱們這船上的船員對比其他船是真輕松，這才剛出海就原地休息，看著其他船捕撈了。”
“我們這船除了是收鮮船，現在還是中控，重要著呢。”
“那是，全得靠咱這船才能聯系的到岸臺，有啥事也才能反饋回去。”
“你也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反正也沒啥事。”
“哎行。”
葉耀東單腳翹凳子上，剝著雞蛋蘸醬油，盤子里除了咸菜榨菜，竟然還有皮蛋豆腐，還有咸鴨蛋，就差再來一碗炒雞蛋了……
“這TMD，廚師今天跟蛋干上了？都是蛋？”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照吃不誤。
擱10年前，想吃個雞蛋，一般家庭都舍不得隨便炒。
等吃完早飯，他閑著無事，扶著駕駛臺欄桿望向遠處，十五個黑點已經在海面上鋪開。
每艘船都拖著一道白色的航跡，像給藍色海面繡上了銀線，明顯的他都不用帶望遠鏡就能瞧清楚。
他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開過去，然后跟在漁船后頭，看著漁船放網捕撈。
烈日下，一網一網的貨被桅桿吊起來，網眼縫隙里滴下的海水里，滿是鮮活的馬鮫魚，銀灰色的身體上帶著深藍色的條紋，有的還在網兜里扭動著尾巴。
還有滿網的小黃魚，金黃色的魚身在陽光下亮得晃眼，里頭還混雜著不少的魷魚和帶魚。
魷魚的觸手還在微微蠕動，從漁網里頭伸出來纏繞。
帶魚因為水壓原因，一出水，許多肚子就爆，露出了內臟，看著品相就不好了。
要不怎么說帶魚得要雷達網去捕撈，雷達網的帶魚也是品相最好的，還有一種就是釣帶了。
葉耀東沒閑著，拿著對講機跟他們聊天討論魚貨。
就在這時，對講機里就傳來遠洋8號船長老周的聲音，帶著點急：“老板，我們要收網了，感覺不對勁，拉起來一半卡著了！
他立刻抓起望遠鏡，40多米長的遠洋8號在遠處海面歪著船身，拖網的鋼索繃得筆直，像被什么東西拽住。
他按下對講機：“你先等一下，我馬上過去，先不要動，不要硬拽。”
“明白。”
“我迅速過來。除了有漁網卡著的感覺，還有沒有什么狀況？”
“沒有。”
“十分鐘后就能到，你先松半檔油門，別硬拉！讓漁工去船尾看，是不是勾到礁石了？”
三分鐘后，老周的聲音又響起來：“是塊暗礁！網角勾住了，船工正用割刀割呢，就是怕把網割破了。”
葉耀東皺了皺眉，手指在海圖上點了點8號的位置：“這片海域我前幾天有經過，暗礁離水面只有兩米，你是不是起網的時候探測沒看仔細？別慌，小心點割，等下收完魚，再檢查一下。”
“好的好的，明白，一晚上都沒咋睡，剛剛下網的時候有點恍惚了。”
“那等會就換人，不要勉強，駕駛漁船要保持精神頭充足，不能恍惚，船上也有濃茶，實在不行抹點風油精，你也是老船長了，知道厲害。”
“好的。”
半小時后，8號的對講機終于松快起來：“老板，搞定了！剛把網拉上來，里頭裹著一堆的大鯛魚，紅通通的，每條都有三斤多！”
葉耀東笑了，“看到了，看到你那條船漁網在船尾后面收上來，里頭紅彤彤的都是鯛魚，漂亮。”
“哎，馬上安排吊上船。”
“嗯，等貨都吊上來看一下，有沒有哪里損壞的，及時修補一下。”
“收到，”
Ps：有點消極怠工了，后面還有一章。國慶節還要碼字！！到底誰放8天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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