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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解放黑人奴隸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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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膽一些?”

  朱利亞諾神情有些古怪,二十年前,他們也曾一同并肩作戰。

  讓娜等人的實力,自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強,當然是很強。

  但恐怕還強不過發展了二十年的德克薩斯。

  他很委婉地說道:“女士,我可不希望這次再拼著您犧牲自己,來換取勝利。”

  讓娜忍俊不禁道:“放心,雖然只過了半年,常理來講,我們的實力不會有什么變化,但別忘了,我們只是拿回以前的力量。”

  她聲音微頓,又道:“其實在過來之前,大人就曾跟我討論過德克薩斯如何以小搏大。”

  “朱利亞諾先生,路易斯安那州是個好地方,平原廣布,河網密集,這催生了其旺盛的種植園經濟,又受限于此時十三殖民地相較于其廣袤領土極為稀薄的人口,而不得不大量使用黑人奴隸。

  按照大人所說,此時的路易斯安那州,非裔數量比作為統治階級的白人還要多,已經占了六成以上,這是不是真的?”

  朱利亞諾神情微動,點頭道:“確有此事.洛薩艦長想在黑奴上面做文章?但這么干的話,會不會把英國人得罪太狠了?”

  現在的十三殖民地,幾乎沒有工業可言,黑奴占了整個殖民地人口的將近一半。

  真要是把十三殖民地攪個天翻地覆,無異于把維多利亞女皇王冠之上,除印度以外最璀璨的寶石打落在地。

  讓娜冷笑道:“得罪都得罪了,英國人有一個特點,在他們眼中,弱小才是原罪!德克薩斯必須證明自己,即使被打死,也有能力啃下他們一塊肉來。”

  至于率先挑起戰爭,會不會變成“國際棄民”,根本就不是德克薩斯人該考慮的問題。

  畢竟玩輿論是靠錢的,報紙鋪天蓋地砸下去,就是黑的也能給洗成白的。

  德克薩斯顯然沒這個資本。

  朱利亞諾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就這么辦!”

  路易斯安那,邊境城鎮。

  兩名迪克西牛仔,正在小酒館喝著酒,他們有著牛仔很典型的飽受太陽曝曬的紅脖子,腰間各別著兩把左輪,穿著寬松結實的長套皮褲和長筒靴。

  他們剛將一支三百頭規模的牛群,運達了此地,在領了牧場主支付的薪水之后,立刻便來到了酒館打算好好放縱一番。

  牛仔生活可不悠閑,風餐露宿不說,還要面臨荒原兇獸,匪幫,毒蟲,土著,偷牛賊等諸多風險。

  他們這趟就走得不順,來時六個人,到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如果不是運氣好沒碰到牛群暴動,就他們倆,根本就做不到就整支牛群運抵到目的地。

  其中,滿臉絡腮胡的牛仔憂心忡忡道:“我聽說這幾天路易斯安那可不太平,咱們歇上一天,就盡快返回吧。”

  另一名牛仔有些不以為意:“這里不一直都這樣嗎,尤其是邊境,每天都傳有人和牲口被狼人叼走吃了,但往往那些倒霉蛋不過是喝多了酒摔死在了臭水溝里?”

  “伙計,看這酒館里的人,哪個不是荷槍實彈的,這次跟往常可不一樣,我打聽過了,好像是要打仗了。”

  那絡腮胡牛仔飲下一杯啤酒后,繼續說道:“好多州都派出了志愿者軍隊,他們宣稱這是一場新一輪的十字軍西征,但誰都知道他們就是為了搶劫來的。”

  同伴不由微微有些意動:“伙計,這似乎是一個機會啊。”

  “什么?”

  “嘿,聽著,難不成你真想當一輩子牛仔?錢少,事多,風險也大,咱們要是找個殖民團伙加進去,興許一場仗下來,咱們也能當個牧場主了,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座屬于你自己的牧場嗎?”

  “兄弟,你想的很美好,但德克薩斯人可不是好惹的,而且那些殖民團伙背地里都有什么地產公司,財團支持,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人家也不會要的。”

  絡腮胡牛仔看得很現實,他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醒醒吧,這些年我看到了太多喜歡幻想的人了,就比如咱們老家的那些淘金客,最后有幾個是真拿到黃金回去了的?”

  兩人正喝著酒,突然聽到街道上一陣喧鬧。

  緊跟著,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數百名牛仔手持長短槍械,打死攔路的軍警,闖到了城鎮中心當中。

  “上帝啊,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匪幫?”

  絡腮胡牛仔迅速將他扯到了桌子底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伙計,我想那應該不是什么匪幫,看到他們帽檐上的那顆金色星星了嗎?”

  “是德克薩斯人?”

  酒館里,一些酒精上頭的殖民團伙,見狀立刻拔出武器,向街上的敵人展開射擊。

  絡腮胡牛仔死死按著同伴的腦袋:“別沖動,相信我,這不是咱們能摻和的戰斗。”

  事情也正如絡腮胡牛仔預料的那般,那些闖入城鎮中心的牛仔們,幾乎個個都是神槍手,紛亂的槍聲只持續了最多兩分鐘的時間,便變得稀稀拉拉了。

  此時再看,酒館里幾乎已經沒有還能站著的人了,除了吧臺后面那個身上布滿了彈孔,仰躺著靠墻上的倒霉蛋。

  “諸位,不要驚慌,我們是德克薩斯共和國邊防軍,我們保證你們只要不率先對我們發起攻擊,就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

  牛仔騎兵們的頭領,萊昂百夫長高聲說道。

  他旋即微抬下巴,示意手底下的百夫長,角頭們按照計劃行事。

  只聽城鎮外圍,傳出一陣喧鬧聲,時不時還有槍聲響起。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便開始有陸陸續續的德克薩斯騎兵們返回。

  他們牽著那些被綁著鐵鏈的黑奴們,只是片刻功夫,成百上千的黑奴便充斥了整座廣場。

  “上帝在上,這些愚蠢的德克薩斯人,難道此行就是為了搶劫這些奴隸?”

  趴在桌下的年輕牛仔有些疑惑,這些黑奴雖然也是重要財產,但哪里比得上易于攜帶的黃金,珠寶,英鎊?哪怕在匪幫橫行的十三殖民地,也沒聽過哪個匪幫會搶黑奴。

  絡腮胡老牛仔猜測道:“或許是因為那些德克薩斯人缺乏勞動力。”

  卻看到那德克薩斯騎兵的首領,挑了數十名黑奴,命他們站到臺上,旋即高舉起了一把斧頭,在那黑奴瑟瑟發抖的面容中,一斧頭劈斷了他的腳鐐。

  “黑人兄弟,還有姐妹們,我是來自德克薩斯共和國的萊昂·巴斯利卡塔。

  你們長久以來,生活在無盡的黑暗與痛苦當中,你們被剝奪了自由,被迫淪為奴隸,遭受著殘酷的虐待,每年來到這個城鎮,我都能看到絞刑架上懸吊的黑人尸體,難道你們真就甘心,永永遠遠,子子孫孫都作為一個奴隸而活嗎?”

  沉重的板車被推來。

  萊昂揭開上面蓋著的篷布,露出其中裝載著的,密密麻麻的槍械:“黑人兄弟們,站起來反抗吧,讓那些壓迫,歧視你們的惡徒們見證你們的怒火!”

  “沒有人生來就該為奴,沒有人因膚色生來就高人一等,為了你們的自由,為了你們的子孫后代們!”

  振聾發聵的怒吼聲,像是一顆炸雷投入到了在場每一個黑奴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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