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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烈陽高掛的夜空 (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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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普通人類的肉體沒有保護的暴露在外,進行超音速或亞音速運動,就會在瞬間支離破碎成一團團碎肉塊。

  不過艾瑪本身體質超出常人極限,又能變作有機鉆石化身,艾瑞克的電磁力場也能很好的隔絕空氣阻力。

  詹姆斯帶著二人破開音障,沒有多久就從紐約飛至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賓夕法尼亞大道1600號的門口。

  周一的清晨。

  這所象征美利堅權力的中心樞紐,像一幢普通的豪宅般,似乎剛剛蘇醒整理起來。

  才換崗的哨兵看著穿著有些怪異的三個人站在高聳的鏤花鐵門外,捏起對講機,沖特勤隊報告了一聲。

  “你們知道這里為什么叫‘白宮,么。”

  比起一身赭紅色鎧甲式作戰服,單肩披著大氅,頭戴暗紅頭盔的艾瑞克·蘭謝爾,還有身著純白戰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露著肩部柔美的鎖骨和平坦堅實的小腹的艾瑪·佛羅斯特。

  詹姆斯反倒簡單隨意的穿著狼群部隊制式的黑色勁裝,看著來正常太多。

  “為什么?”

  艾瑞克思索了幾秒,疑惑的問著,自小成績優異的艾瑪知道這段典故,但她并未吭聲。

  “1814年,英吉利人為了報復兩年前美利堅攻打加拿大殖民地的仇恨,從海上登陸,直撲華盛頓。當年美利堅人放火燒了加拿大首都約克,所以這次,他們也燒了美利堅總統府。”

  詹姆斯信步向前走去絲毫沒有在意緊閉的鐵門和掏出配槍上前問話的哨兵。

  吱呀…

  鐵門恰好在詹姆斯走到近前時自動敞開,剛剛靠近的衛兵兩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他一邊向前走著,二人緊隨其后,一邊聽著詹姆斯繼續講起那段關于白宮由來的故事。

  “……當時美利堅總統府應該被稱為‘灰宮,,因為它是由木頭和灰色砂巖建成的,到了1817年,為了掩飾火燒過的痕跡,總統門羅下令在灰色沙石上漆上了一層白色的油漆……”

  越來越多的白宮特勤隊員持著配槍一邊沖著對講機喊話,一邊呼喊沖上前來,他們手里的武器陡然被一股巨力拖拽出去,憑空被壓成一團廢鐵。

  同時一個個相繼頭顱一顫,如同受到重擊般的昏倒在地上。

  “……等羅斯福上臺,1902年的那個羅斯福,正式將這里命名為‘白宮,,也從此成為美利堅政府的代名詞,所以———”

  詹姆斯剛好走到白宮的櫟木大門前,一路穿過的草坪和廣場上,連七八條軍犬都僵直的倒伏在地上,上百個特勤隊員,再無一人清醒。

  他探手推開大門,笑了笑最后道:

  “———所以這里唯一一次被攻破,算是加拿大人做的,而我,是在那兒出生的。”

  “該死…該死的上帝啊…克勞迪婭!你快帶著露西躲到地堡里!胡佛!胡佛你個王八蛋快踏馬的接電話!”

  林登·約翰遜總統把黑色的電話聽筒哐哐的敲在“堅毅”桌上,這張富有重要歷史價值的船木總統桌,被磕出一個個凹痕。

  他一邊破口大罵著埃德加·胡佛的名字,一邊準備撤往白宮防核爆地堡,可圓廳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少。

  凌晨四點多,總統先生就被一連串的“鬼扯”消息吵醒,還未來得及改組的,原肯尼迪政府的國務卿死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國防部長被割喉在視察的新澤西軍營里……

  每一通電話都是一位議員或死亡的信息,美利堅立國近兩百年來從未有過如此恐怖的夜晚。

  本來還不斷能聽到有工作人員呼喊召集的聲音,可現在卻越發的寂靜。

  “總統先生快,我帶您————”

  噗通!

最后一個還清醒的年輕保鏢剛剛推開圓廳大門,就一頭栽到了厚厚  的手工波斯地毯上。

  半開的屋門外有幾雙腳步緩緩走來,一個高大魁梧,頭發黑長,但又格外年輕的偉岸男子走了進來。

  他溫和的笑了笑,嘴角露出有些尖銳的犬齒,向林登·約翰遜打著招呼。

  “早上好,總統先生,我是詹姆斯·豪利特。”

  鈴鈴鈴…鈴鈴鈴…

  埃德加·胡佛坐在自己的老巢,FBI總部的辦公室里。

  他的右半張臉早已經跳出“天際”,沒有任何形容詞能概括不停轉化著各種驚懼、憤怒、恐慌、陰郁的混亂神情。

  他看著面前的電話不住的刺耳鳴叫著,身體石化一般,絲毫沒有接聽的意思。

  “可以接,見不到太陽的命令不包括你。”

  巴基的合金左手和右手交插,隨意的放在腿上,安靜坐在胡佛局長的辦公桌前,很和藹的向他說道。

  “我…還有用。”

  胡佛已經沒有用手按住自己跳動臉頰的必要,他也早已感受不到那半張臉的知覺,過了半晌,電話鈴聲終于停下,再沒有聲息。

  局長先生沒有一句廢話,簡單的陳述了一個事實。巴基聳了聳肩,隨口道:

  “算是吧,你的腦子里,還存著可能有用的東西。”

  “能讓我活命么。”

  “不好說大概率搜刮完你的記憶后,人就成傻子了,那位小姐比‘二桿子,教授,脾氣差不少。”

  胡佛聽著這個有著金屬手臂的男人話語里奇怪的形容詞語,琢磨了一會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倒是準確。

  “巴恩斯中士?”

  局長先生試探著問了一句,他腦子里浩瀚的情報信息,總結推斷出了面前人的身份。

  巴基笑著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他看著對面的胡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方底酒杯面色迷醉的飲下最后一口,嘶啞著說道:

  “你們一點活路都不肯留給我…我總得再掙扎一下,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巴基攤開右手,做了個“請便”的示意,他早已感受到幾股格外濃郁強壯的氣息,緩緩靠近了這間局長辦公室。

  胡佛桌下的腳尖踢了某個開關,座椅下面的地板轟然裂開,這間局長室下方的建筑構造竟頗有些怪異,沒有正常的樓層,而是一條不知通向哪里的漆黑通道。

  辦公室的大門和百葉窗轟然爆碎,四個穿著西服或作訓服的身影瞬間同時沖入,向安坐在中間的巴基開槍射擊。

  四人射速極快,一兩秒內手槍里的彈匣就被打空,中間目標的長發男子只是晃了晃身,稍稍用金屬手臂擋了兩下,絲毫未傷。

  他主動迎上一人,右拳揮來,空氣中炸出一片爆鳴,連桌上的文件紙張都被勁氣轟成碎片,激蕩的飄灑在整間辦公室。

  一位個頭最為高大,近兩米的西服巨漢雙臂立盾擋在眼前,本以為能輕松招架住這一拳,結果粗如小腿的小臂骨轟然彎折寸寸斷裂,眼睜的看著那枚拳頭印了上來。

  下一瞬,好大顆頭顱爆成西瓜,剩下三人也都是不招不架,一拳擺去,或是點爆頭顱,或者直接炸開胸膛。

  巴基的“墜星”重拳,是史蒂夫手上沒有盾牌時也完全不敢硬接的拳頭,尤其是艾德曼合金左拳的全力重擊,是除了詹姆斯外唯一能在次級艾德曼合金材質上留下印痕的超強打擊。

  疾風驟雨間的交手,連打個來回的機會都不存在,巴基瞅了眼幽邃的深洞,笑了笑直接跳了下去。

  果然,十幾米墜落后,這條隧道早已被一面厚重的合金大門封死,他后撤左腿,淡紅的勁氣從合金臂的肩膀縫隙出噴涌而出,就像高壓蒸汽般節節貫通至拳面。

幾十公分厚的鋼鐵門戶被一拳轟成圓錐狀,尖頭撕裂出一個空  洞,連帶著周圍大片的水泥墻面,飛出了三四米遠。

  巴基看著一個隱秘的單獨地下車庫,胡佛局長驚愕的眼神透過奔馳轎車的車窗看過來,從他踢動暗門機關到坐上汽車打起火,不到二十秒鐘。

  “給過你機會,局長先生,可是你的人不中用啊。

  ”嘶…嘶…轟!

  埃德加·胡佛將油門踩到底,雙眼一片赤紅,發狠的撞向了這個緊隨其后的索命鬼,巴基抱著胳膊,右腳猛地支起,蹬在車頭上。

  水泥地面頓時被輪胎高速轉動摩擦出焦黑的團團印記,性能優渥的奔馳轎車就像抵著一座數十噸的山石不得寸進,刺鼻的橡膠臭味傳來,巴基皺著眉頭抽了抽鼻子,一腳蹬下。

  車前的發動機被一腿插爆,騰起了一團黑色的濃煙,胡佛看著這個男人嘎吱拔出了腿,一把拉掉金屬車門,掐著脖子將自己拽了出來。

  埃德加·胡佛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血清研究專家不斷苦惱于史蒂夫·羅杰斯的注射效果遠大于其他超級士兵。

  他現在也具備超越人體極限的力量和素質,可竭力揮打的拳頭和踢腿,就像撓癢癢一般,那只并非金屬的右臂,牢牢鉗住自己的脖頸。沒有絲毫顫動。

  胡佛的左臉和右臉終于神態歸于一致,帶著濃烈的不甘和絕望,窒息昏死過去。

  聯邦調查局的總部已經亂做一團,周一清早的局長辦公室里,擺著四個身體像被塞進炸彈引爆后的尸首,而且局長先生本人也不知所蹤。

  巴基此時正肩扛著埃德加·胡佛,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在一條幽靜街巷里“偶遇”的羅杰斯夫婦。

  “你倆什么意思,怕我搞不定?”

  巴基不滿的吐槽著,對面二人訕訕的打了個哈哈,史蒂夫引開話題道:

  “那個…一起回老宅?老師那邊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三人并肩走向接應的狼巢一號運輸機停落點,對于各自的無聊任務,都有些不滿。

  華盛頓,白宮圓廳辦公室里。

  詹姆斯和剛剛就任沒幾天的林登·約翰遜總統相對而坐。

  他并沒有喧賓奪主,而是坐在總統辦公桌前,面色溫和的環視著這間辦公室,比對著上次來時的景象布置。

  艾瑞克和艾瑪十分放松的各自坐在后面的兩張沙發上,看戲般瞅著面容凄苦的總統先生,艾瑪時不時輕撫太陽穴,將靠近白宮的任何來人,控制引入了早已堆疊滿的白宮進門大廳。

  “……百年來幾乎每一任總統我都至少見過一面,但這間辦公室只有亞伯拉罕在時才進來過。”

  詹姆斯像一個長輩在給自己的孫兒,講述著曾經的見聞。

  “…林肯跟我最熟,他后來銷毀了南方吸血鬼的記錄,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小羅斯福我印象深一些,是個有能力的人,死的不對勁…你的上一任肯尼迪總統,我還沒來得及見就死了,你知道原因么?”

  約翰遜看著面前的男人斷斷續續的講述各種過往的故事,甚至包括一些早已死去多年的前總統先生們的個人細節,越發聽的毛骨悚然,百爪撓心。

  冷不丁接到一個問題,總統先生下意識的死死摳著桌沿,汗珠噼噠噠的從頭頂滑落。

  他的膽氣早在昨日的地堡里,就被鬼魂附身般的白宮工作人員破的一干二凈,標志性的大耳朵顫了顫,囁喏了半晌,終于擠出聲道:

  “他…他和你們一樣…是胡佛!是他做的…”

  詹姆斯終于驚訝的挑了挑眉,他嘆了口氣,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要是來找我就不會死了,肯尼迪能幫我省很多麻煩……不過一切還算順利,不是么,總統先生。”

  詹姆斯從上衣的內口里抽出一張疊起的信紙,放在桌上,自然的說道:

“幫你改組  了內閣,還有一些軍方和司法的人事任用也按這張名單上來,寫的很清楚,議會不用你管,會有人按規章競選,填補空缺。”

  “你…你…”

  林登·約翰遜顫抖著抬起手指,臉色慘白,半晌說不出一句整話。

  他剛指向詹姆斯的食指又馬上畏縮著屈了回來,轉而打開了那張密密麻麻的寫滿人名和職務的名單。

  “呼…豪利特先生,您覺得靠這樣暴力的肅清,就能讓所有美利堅的政要和將軍們低頭?讓這樣一個國家屈服于恐嚇與武力?”

  總統先生終于找回了幾分大國元首的勇氣,他額上的道道褶皺凝成一團,但語氣還是不夠堅定。

  詹姆斯摩挲著“堅毅桌”的邊沿,天長日久之下已經有了釉質的包邊。

  “美利堅稱雄世界靠的是什么?”

  總統先生覺得到了自己慷慨陳詞的時刻,他剛提了氣口,就聽對面的男人接著輕松說道:

  “差不多一百六十幾種精尖技術吧,戰略武器、輕重工業、生化、電子信息…你能想到的最機密戰略核心科技已經全套打包,隨時可以發往蘇方和華夏。”

約翰遜咕噥了幾下喉結,繼續乖巧的聽著  “遍布美利堅十多處,還有外海若干的島嶼,任何時刻都可以發射攜帶核彈頭的洲際彈道導彈_華爾街、聯邦中央銀行、國庫債券、聯邦基金_”

  “明天,明天我就可以讓你看到這個國家的經濟水平,回到一戰前。”

  詹姆斯沒有注意約翰遜總統的灰敗面目,他一直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日頭漸漸高掛,越來越耀眼刺目,自語般的出神道:

  “我家里算是‘養馬,起家的,你知道如何管束好馬群么∶..東方有一個典故叫做“除去害群之馬,,呵呵,真的,把刺兒頭剃掉,剩下的不難。”

  “豪利特先生……”

  約翰遜此刻的進氣比出氣少,幾乎是著哼道:

  “億萬美利堅公民百姓…您除的干凈么…”

  “嗬!”

  詹姆斯終于回過神來,仿佛聽了最荒謬的故事,似笑非笑的看著約翰遜總統。

  “你們又是靠什么讓人們相信‘天佑美利堅,總統先生,這些不用你操心……你來,過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似乎觀察了窗外的天空許久,意外的發現了什么最為有趣的事情,看著約翰遜掙扎了兩次才撐起軟腿的身子,蹭著地毯一點點拖行過來。

  詹姆斯輕扶著林登·約翰遜的肩膀,生怕力氣大些他就會癱倒在地上,微笑著指向烈陽高掛的天空,興致極好的說道:

  “你看,多么好的夜色。”

  肩上的大手似是千斤重擔,約翰遜努力抬起眉眼,刺目的陽光晃的松垮的臉頰擠成一團,嗓子眼兒里像拉風箱般的呼哧了幾聲,終于喃喃道:

  “…您說的對,先生,今晚的夜空…”

  “真美”。

  1963年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肯尼迪總統在街頭被槍殺的驚世巨案,在一周后,終于宣告破解。

  于1924年就任FBI前身,調查局BOI的局長,一手建立美利堅聯邦調查局并擔任局長至今近四十年的埃德加·胡佛。

  因極端的權力野心,和對肯尼迪總統支持黑人種族權益的不滿,于是隱秘的安排了槍手刺殺美利堅合眾國第三十五任總統,約翰·肯尼迪。

  事后,在美利堅政府的追查下胡佛的極惡罪行逐漸暴露。

  走入絕途的埃德加·胡佛孤注一擲,通過自己經營聯邦最大隱秘情報和特務部門四十年的滔天權勢,展開了歇斯底里的暴力政變和大規模的血腥刺殺。

  海內外舉世嘩然,美利堅民眾幾乎人人出門抗議。

東西方輿論和各國政府高層,紛紛表示對這一事件的  難以置信和觸目驚心,以至于整個世界對美利堅,對西方的政體產生了巨大的信任動搖。

  越來越多關于埃德加·胡佛的政治黑幕和丑惡行徑被暴露出來,無數的冤案和未解謎團被重新擺上了臺面。

  全世界的民眾對于國家隱秘機構和政府的陰謀論,高漲到無以復加。

  英吉利《泰晤士報》頭條文章“原來這是無光的世界”中撰言:

  “…這是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無光黑夜,高舉自由燈火的應許之地,美利堅合眾國一夜之間,百多位權力高層遭受了最赤裸血腥的極端刺殺,奪走了生命…”

  “…我們是否會懷疑人類所謂的文明與進步,不過是一場大夢般的笑話,我們以為阿道福·唏特勒死了,可也許全世界每一個國家的政府辦公室里,都坐著一兩位,新納淬,…”

  “…光明!光明!光明!”

  同時就在這一天,BBC、CNN、福克斯、NBC…

  全世界所有國家所有重要頻道,都在實施轉播“世紀惡徒”埃德加·胡佛的審判儀式和認罪直播現場。

  美利堅聯邦最高法院,加上因被刺殺空缺,緊急受命的四位新任大法官。

  共計全部九位美利堅終身制最高大法官,史無前例的共同出庭,作為胡佛的審判官宣判。

  全世界都在看著這個讓自由女神像的燈火幾乎熄滅的人間魔鬼,做自己最后的認罪陳述。

  華盛頓東國會大道。

  十六根高聳的大理石柱撐起門庭,整個特區被洶涌的民眾和媒體十數萬人塞的水泄不通。

  最高法院的第一審判廳里,埃德加·胡佛還算體面的穿著西服,面目低垂的沉聲誦讀著自己的懺悔書。

  “…權力會把人類變成另一種丑惡的生物…此刻我懷著無邊的悔意重視自己的過往,這是一個罪人的醒悟————我們終將邁入一個新的時代,一個平等尊重所有生命而不是膚色、種族、財富高低…”

  在首席最高大法官厄爾·沃倫的宣判下,執行了白宮、議會、最高法院三方共同提出并確認的,現代司法體系有史以來唯一一次的當庭死刑判決,并處以廢除半個多世紀的無人道絞刑。

  為了重塑美利堅的光明之火,將在最高法院的廣場上,當眾,并向全世界直播埃德加·胡佛的絞刑經過。

  胡佛被法警從審判臺上帶下,他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面容平靜,來到監押室被要求換上囚服,準備行刑。

  監押室的門剛一關上,他的身體就陡然顫抖著,片片細碎的靛藍色鱗狀突起,波浪般的在他蒼老的面目和衣服上浮動,身型飛快縮小,倏然間變回了瑞文的模樣。

  “演的不錯瑞文,我覺得模仿應該也是你的能力之一,神色語氣絲毫不差,而且這么大的場面都沒打聲磕巴。”

  艾瑞克和艾瑪穿著西服坐在房間里,地上橫躺著捆縛起來的,套著黑白條紋囚服的胡佛本人,他的嘴巴緊緊閉著,眼睛瞪得突起,右臉不再瘋狂抽搐,而是面癱般的歪墜著一動不動。

  “我一下來就后悔了!本來幾個計劃的痛哭流涕和癱軟嘶吼都沒用上,還是太緊張了…”

  瑞文落寞的耷拉著腦袋似乎覺得再來一條會演的更棒。

  她踢了踢胡佛的肚子,向艾瑪問道:

  “他現在是不是已經癡傻了,怎么不說話,還有這家伙也是改造過的,能被絞死嗎?”

  艾瑪笑著抖了抖卷起美好弧度的燦金色長發,隨口道:

  “我封住了他的語言功能,而且為了讓局長先生能好好體會這一切,特意‘溫柔,的沒有傷到他的腦子,佐拉給他打過藥劑,現在的身體連血清改造前都不如。”

最終被巴基帶到詹姆斯面前的胡佛局長,被白皇后用心靈感應搜刮了全部的核心記憶,結束后艾瑪稱,她遭受了  前所未有的“精神污染”。

  除了“狼災”計劃外,所有公布的數百條惡行,全部是四十年來胡佛的真實所為,簡直堪稱政治黑暗手段百科全書。

  恐嚇、監控、拘禁、刺殺、栽贓…甚至在羅斯福總統剛剛連任自己的第四任任期后,準備大刀闊斧整改聯邦調查局并撤換胡佛時,也被他秘密用藥物偽裝成腦淤血發病,意外死亡。

  他的手中實實在在的握著兩位美利堅總統的亡靈。

  “好了,是時候了,讓人把他抬出去吧。”

  艾瑞克沒再看地上除了睜大眼睛面對這一切,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的胡佛,三人大步離開最高法院的監押室,來到外面被武裝部隊拉起人墻和路障,隔絕出的空曠廣場邊。

  詹姆斯·豪利特負手嘉立在正對面最好的觀賞位置,帶著史蒂夫和巴基等人,等待最后的“觀禮儀式”。

  “艾瑞克。”

  跟隨艾瑪一路輕松穿過主動避開的人流,來到詹姆斯身邊剛剛站定的蘭謝爾先生聽老爹毫不側目的輕聲呼喚,湊上前俯身應道:

  “老爹。”

  “嗯,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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