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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厄斯金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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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斯金博士咂摸咂摸嘴巴,覺得有點口渴,他突然胡亂的摸著胸口,勐的坐了起來,環視陌生的古樸石室,彷佛來到了某個古代遺跡中。

  不遠處的石臺上,一個留著半長頭發,青年樣貌的男子,閉目盤膝靜坐。

  他的面孔十分精致英俊,但氣質蒼涼偉岸。身形魁梧,卻看不出膨脹的肌肉。

  “詹姆斯·豪利特,幸會,厄斯金博士。”

  剛想言語的厄斯金就看到男子睜開雙眼,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他有些奇怪的琢磨著豪利特這個姓氏,下意識的問道:“我在哪。”

  “加拿大埃德蒙德,豪利特莊園的地下。”詹姆斯毫無隱瞞的說道,甚至一開始就報上了自己的真實名姓。

  厄斯金博士思忖了片刻,小心說道:“您是那個‘豪利特’先生?羅杰斯和您...”

  “是的,豪利特家族的掌權人,史蒂夫·羅杰斯是我的學生,但他對我了解的并不多。”

  詹姆斯依然有問必答,坦蕩的表露自己的身份。

  厄斯金點點頭,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愈發覺得安定下來,雖然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來到一個這樣陌生的地方,見著一個陌生的人。

  “我想,我應該感謝您吧,我記得我中槍了,竟然.”

  詹姆斯笑了笑,“厄斯金博士,您對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了解多少?”

  “不是每個人都能搶灘登險,但我們都能吶喊助威!E系列國防債券,每多買一張,就為戰士的槍膛多添一顆子彈.”

  史蒂夫穿著一身紅藍配色的緊身衣,突顯著雄壯的身材,手持一面星條旗盾牌,熟練的說著宣傳的臺詞。

  激昂的音樂配上身后短裙熱辣的女伴舞,炒的演出現場氣氛越發高漲。

  這是專為紐約的政商高層安排的一場時下最火熱的演出,詹姆斯對這樣的活動從來都沒有興趣,也幾乎不會有人在這種事情上麻煩他。

  不過當阿薩左壞兮兮的提到演出的主角,是近幾個月來爆紅的“美國隊長”后,他還是很有興致的低調前來觀看。

  “嘿,羅杰斯隊長,有大人物在劇院包間等你,參議員叫你快去一趟。”

  演出經理人來到后臺,向正在換衣服的史蒂夫說著,后者一臉的無奈,忍不住抱怨起來。

  “.又是和誰家的孩子合影簽名?這樣的事情我提過很多次了,我——”

  “羅杰斯,這是我們的工作,為國家招兵和募捐,與戰場上廝殺的勇士一樣光榮,快去吧,參議員看起來很鄭重。”

  史蒂夫神色落寞的向劇院樓上走去,現在的境況不是他想要的,可另一份選擇就是在實驗室里配合測試,不斷抽取血樣和組織樣本,早一天復刻出超級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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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貴賓室門口,他看到布蘭特參議員先生微躬著身子,面色有幾分討好的撤步關上屋門,言語懇切的囑咐了自己幾句,就趕忙催促他進去。

  詹姆斯笑著看向推門后呆愣住的史蒂夫,他變的脫胎換骨,高大又壯碩,一旁侍立的阿薩左纏滿繃帶,語氣十分調侃。

  “向您致敬!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先生。”

  阿薩左甚至還怪模怪樣的敬了個禮,史蒂夫的面龐更紅了,他一步步蹭到近前,低著頭,悶悶的喊了句老師,腳尖輕輕磕著地板。

  “你要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塊頭,再像小時候一樣就很奇怪了。”詹姆斯也調侃了起來。

  “我給你的測試看來多余了,這樣的參軍方式確實不需要去打生打死。”

  史蒂夫看了眼雙手的掌心,帶著幾分氣急的說道:“我想真正的上場殺敵,可沒有選擇,我...”

  “你可以來找我,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去尋求可能得到幫助,是聰明人的做法。”

  詹姆斯搖搖頭,笑了笑,接著道:“不過你一向不聰明,除了練拳,算是笨到極點了。阿薩左。”

  紅魔鬼當著史蒂夫的面,瞬移到二人中間,兩手各搭上兩人的肩膀,在史蒂夫震驚的眼神里,三人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一望無垠的紅褐色荒原,稀疏的幾株仙人掌和地滾草點綴其上,這是大致方位在懷俄明州東北部的一片荒蕪平原。

  一片幾乎平坦的土地上,矗立一塊巨石,棱柱形有如一座高塔,平地中拔起,氣勢驚人,高近三百米,頂端一處斧鑿般的近圓形平臺,直徑足有八十多米。

  阿薩左帶著二人來到了這座被稱為“魔鬼塔”的玄武巖火山頸中央,又一次閃爍,瞬移到了一邊。

  “來吧,有什么問題,等我看看你現在的本事再說,記住,全力以赴。”

  詹姆斯手插著兜,輕松但又不容置疑的說道。

  史蒂夫心中當然有太多話想問,但此刻也握緊了拳頭,拉開老師專門教授他的披身拳拳架,鼓蕩起全身的勁氣。

  他進入殺伐術第三階段后,全身的勁力能毫無滯澀的蓬勃而出,彷佛源源不絕,他的周身騰起熱浪,蒸騰的空氣微微扭曲,肌肉變得更加膨脹。

  史蒂夫身后暴起一股煙塵,沖向了詹姆斯,雙臂雙拳如同兩跟鐵鞭,在一瞬間抽出了音爆般的轟鳴,砸在了詹姆斯隨意架起的小臂上。

  氣勢驚人的一擊卻打的不聲不響,如同泥牛入海,史蒂夫接連轟出拳頭鞭腿,都在詹姆斯信手的攔拿下將攻擊消弭無形。

  披身拳也可以叫噼身拳,史蒂夫自小喜歡打防守反擊,他的拳路能極好的護住周身,再伺機反殺,詹姆斯曾說為史蒂夫設計的這套戰斗技法,屬于盾術。

  “再快點。”

  史蒂夫看老師從容的催促道,悶吼一聲,拼命的加快攻擊,自從注射血清后,他再也感受不到疲憊,身體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般,漸漸的變成殘影,模湖一片。

百拳披身  史蒂夫的拳頭和臂膀鼓蕩著勁力,掄成一片片護住周身,如同一團盾形殘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撞向了詹姆斯。

  阿薩左有些心驚的看著全力進攻的史蒂夫,自己如果純粹拼拳腳,不使用能力,應當已經打不過這小子。

轟!轟轟  詹姆斯左右彈開史蒂夫的成片的拳影,他純粹憑著本身的力量速度和拳法技藝,絲毫沒有動用勁氣。

  看這個學生算是攻擊輸出到了極限,終于破開盾影,隨手反擊了一掌,擊在史蒂夫胸口,爆出十幾米遠,但并沒有讓他受到什么傷害。

  “還可以,力量和耐力不錯,速度反應一般。”

  看著捂著胸口,面色紫紅的學生緩緩恢復過來,不由和瓦坎達的那只黑豹比較了起來,史蒂夫在純粹的力量和體能上有所勝出,但速度差一點。

  有殺伐術傍身,進入第三階段,生成離體的勁力,打起來肯定強出不少,但是他還遠遠不能對振金盔甲造成影響。

  史蒂夫·羅杰斯對老師并非普通人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竟然一絲一毫都不具備讓對方認真的能力。

  他目前純粹的身體數據,已經超過血清理論提升水平的三倍有余,這也是讓一眾科學家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們更加對厄斯金博士感到惋惜,也許只有他能揭開這個秘密。

  “厄斯金博士在我這,他的槍傷已經治好了,有機會你們會再見面的。”

  詹姆斯整理了一下被史蒂夫弄得有些不妥帖的衣袖,拿起阿薩左遞來的外套,穿在身上。

  “老師,那你們...”史蒂夫言語含湖,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這個世界遠比你想的復雜,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就會明白,超凡的力量一直存在,只是我也沒想到你會是.”

  詹姆斯又沉吟片刻,繼續道:“回去我會安排你到戰場上的,阿薩左會不時的找你,有什么特異的情況記得跟他說,他肯定會忍不住跟你講關于我們的事,自己慢慢去問吧,你有資格知道這些了。”

  言罷,詹姆斯擺擺手,三人一陣飄忽,回到了劇院的貴賓室,他又囑咐了史蒂夫幾句,帶著阿薩左離開了。

  埃德蒙德,豪利特老宅地下。

  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正悶著頭,全神灌注的看著顯微鏡下的實驗材料,空間寬廣的地宮變成了一個高精尖的實驗基地,布滿的燈光照耀通明,種種實驗儀器和機械搖擺的試劑瓶,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詹姆斯從甬道走了下來,簡單的向厄斯金提了句史蒂夫的情況,還有他目前的身體水平。

  “他在實驗成功的瞬間,就爆發出遠超數據預期的力量,這應當跟您特殊的修行技藝有關吧。”

  厄斯金博士懷著對未知的好奇,感興趣的問著。

  “是的,他十多歲時巧合的與我相遇,因為對我所研習的本領有不錯的悟性,就收了他做學生。”

  博士點點頭,像是探討學術研究般,熱切的說道:“您那種本領彷佛是另一條進化道路,我不理解其中的原理和奧秘,但能明白那是極為了不起的,至少現在我的研究,無法復刻那種力量。”

  詹姆斯笑了笑,“科技的力量也有很多是我所不及的,這也是我將你救回來的原因,怎么樣,對它的研究有什么進展嗎。”

  聽到這里,厄斯金博士趕忙讓詹姆斯走近些,示意他看向顯微鏡頭,同時興奮的解釋起來。

  “您提供的這種神奇植物,實在是...瑰寶,它本身應當是一種具有激發人體潛能的刺激性草藥,但不知受了什么影響,進化成了一種全新的植物。”

  詹姆斯看著鏡頭下千倍放大的瓦坎達心形草提取物,澹紫色的細胞充滿活性,甚至還隱隱有輝光散逸,十分活潑。

  “它能純粹通過服食吸收,改變和激化人體的細胞端粒,刺激生長和壯大,這個過程最好將身體置于無氧狀態下,并且它具有神經性的刺激,服食過程可能會產生幻覺。”

  “而它的草葉,又有著相反的抑制性狀,能夠迅速代謝掉服食的心形草效果,如果純粹靠這種植物獲得力量,那么通過草葉也能相應的抵消掉,不過簡單的吞服實在是暴殄天物,太過簡陋了。”

  “我研究的血清,本質上就是開發人體潛能極限,甚至突破,但這種得天獨厚的植物,如果通過血清的提取手段,萃取精餾,再適當更新調配,一定能制造出真正完美的超級血清!”

  詹姆斯聽著厄斯金博士的講述,微微點頭,他看向博士,認真的問道。

  “那這種血清,對我還有沒有幫助?”

  博士謹慎的思考片刻,考量著說道:“有,但并不大,您的血液和一些組織樣本我都研究過了,簡直是.不敢想象,我甚至不知道您的細胞是否還有壽命的限制,而且它們修復和增殖的速度...”

  厄斯金不斷的搖著頭,他所見的打破了自己對人體基因研究和進化的認知,這種先天具備無窮潛力和變化的變種基因,在這位豪利特先生不斷的發掘下,如同凡人蛻變成諸神般的匪夷所思。

  “我需要通過您的血液和基因樣本,加上心形草的萃取,超級士兵血清的基礎,重新研究調配,才有可能在您現在的水平上,推進一步,但是.只靠藥劑是不夠的,想要做到基因躍遷需要大量的高純能量。”

  “就像史蒂夫在注射血清后,抽調了幾乎整個布魯克林區的電力,轉化成維他射線,來供給他突破極限后的身體生長和進化,您的話...對于能量方面的要求會極高。”

  詹姆斯心中了然,低頭思考了一會,看著欲言又止的厄斯金博士,直接道。

  “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博士輕輕點了點頭,眼神肅穆的看向詹姆斯,輕扶著實驗臺。

  “您這樣的人物,又把秘密暴露在我面前,并且還想要進一步變得...變得強大,我不知道您最終想要達成什么目的。”

  詹姆斯點點頭,厄斯金博士這種守序善良的人,不會為了強權和壓迫屈服,他有這樣的疑問,是意料之中的。

  “那些遠古冰霜巨人的尸身,你也看過了。”

  厄斯金沉默的低著頭,這位豪利特先生在向他展示世界的真實面目時,帶他去了那個深藏于地下的恢弘巨人冢。

  他甚至都來不及驚訝那個形似魔鬼,和施密特有些像的人,瞬移來去的神奇,就被成堆蒼寂蕭殺的青黑巨人尸體所震撼。

  他也不得不接受北歐諸神并非傳言,施密特尋找神的力量并不荒謬的事實,而作為一個科學家,“神”成為了真實,更讓他崩毀認知。

  “所以你應當清楚,人類世界是多么的脆弱和渺小,即便你研究出強大的進化血清,在諸神,在宇宙面前,依然滄海一粟。”

  “人與人的戰爭不過是幾個不同螞蟻族群在打架,終有一天,我們會面對遠遠不可想象的敵人。”

  厄斯金博士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詹姆斯,嚴肅的問道:“所以您為了這個世界在未雨綢繆?有朝一日能具備足夠的力量去抗爭。”

  “不不不。”詹姆斯咧了咧嘴,竟然笑了,他從容的說道。

  “我沒有那么偉大,也無心那樣偉大,只是為了自己。如果有一天世界將要被毀滅,我若不能逃避,就只有面對,為了那一天的來臨,我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保護我在意的東西。”

  “我不喜歡把命運交到別人手里,等待判決,攫取力量是我必須要做的,不論這過程中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聳聳肩膀,自嘲的最后道:“就當我有被害妄想癥吧。”

  厄斯金博士反倒平靜了下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松了起來,過了半晌,向詹姆斯伸出了手。

  “那么,我愿幫助您,豪利特先生。”

  厄斯金有自己衡量人的標準,這位豪利特先生張口閉口都為了自己,可他是坦誠真實的,有了史蒂夫的例子,博士也莫名對他的老師多了幾分信任。

  詹姆斯和他握了握手,又突然想起來什么,輕快的說道:“對了博士,不要太在意所謂諸神,他們不過是更強大的生命個體罷了。”

  他眨眨眼睛,露出了四顆微微突出的犬齒,笑的很自信。

  “施密特,這樣他們就能聽話?這些怪物投放到戰場上,德意志的軍隊也會被攻擊的!”

  窗外下著雨,已經是冬季的波蘭格外寒冷。

  阿蒙·戈特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醫療研究室,看著施密特在一個身上臌脹起多個巨大膿包的怪物腦袋邊,用一根鐵釬從眉骨深入,在他的腦子里攪動著。

  戈特穿著合身的德軍制服,面容陰狠,五官深邃,高大挺拔,雖然住著一個邪惡的靈魂,但他的皮相確實不錯。

  他拿著手帕捂住口鼻,厭惡的看著肖手上的操作,這樣變態的行徑連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別擔心,我親愛的戈特長官,已經有一批送往戰場前線了,很快他們的作用就能得到帝國的認可,您也一定會得到元首的嘉獎令。”

  肖手中的鐵錐熟練的攪動完畢,那個原本還被勒住嘴巴,拼命掙扎的膿包怪物,變的異常呆滯平靜,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沒了動靜。

  “這是我從早年興起過的一種精神治療,冰錐療法中得到的靈感,無需開刀,通過摧毀病人的腦前葉,破壞他的認知、情緒、和疼痛等反應,再加上對其他幾個腦域的行為刺激訓練.”

  肖推了推眼鏡,鬼祟的說道:“他們將是最完美的超級士兵!”

  阿蒙·戈特看著屋子里,另外幾個已經站在鐵質箱盒中,彷佛沒有了靈魂的變異人,很不舒服的松了松衣領,這個寬闊的房間里還有一排排用來做“瀕死實驗”的真空箱。

  他見識過克勞斯·施密這些特殊研究、改造過的怪物本領,這個剛做完手術的怪物,可以從皮膚上的膿包里噴射出極強的酸液,甚至連裝甲坦克都能腐蝕。

  還有能吼出刺耳聲波的,皮膚堅硬甚至不懼子彈的,體內刺出尖刺.

  施密特五六年來,不斷拿著德軍在戰場上抓獲的俘虜和集中營的犯人做著實驗,成功的概率逐漸提升,但非常有限,并且絕大多數實驗激化出的變種人,能力都不太強,幾乎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這么多年,賽巴斯蒂安·肖也只獲得了這么十多個較強的變種人,他已經向上方匯報,投入戰場了五個,一旦取得了戰果,得到了元首的重視,就能大范圍的在歐洲復制他的實驗,變種人將會不斷被“創造”出來。

  而他成千上萬的瀕死實驗,所得到的寶貴變種基因數據,也讓肖對于自己這個在人類族群里中悄然出現的神奇種族,有了豐富的研究儲備。

  樓下突然傳來了嘶喊聲,聽起來是希伯來語,阿蒙·戈特一臉怒容的走到窗邊,肖也亦步亦趨的跟上,向下望去。

  一批新被抓進奧斯維辛的猶太人正淋著雨,踩著泥漿,在德國士兵的呵斥下魚貫走入,士兵將成人分成男女,小孩單獨拉出來,送入不同的監舍。

  一對面容枯瘦的夫婦,裹著外衣,瘋狂呼喊著兒子,他們拼命撕扯著集中營的柵欄和鐵絲網,哭求著士兵。

  “媽媽!媽媽!”

  男孩嗓子已經嘶啞,他瘦極了,衣服松垮的掛在身上,皮膚蒼白,淋著雨水,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身后一個士兵拖拽著他,想要將他拉回監舍,但發現這個男孩似乎被什么牽引著,任他怎樣拉扯都紋絲不動,甚至還隱隱被帶向前方。

  旁邊幾個德國兵見狀,也上前一起拉了起來,男孩繼續撕心裂肺吼著,盯著父母被拖走的方向,眼淚鼻涕順著大雨而下,他五指箕張,彷佛能夠抓住母親的手。

  阿蒙·戈特有些不耐煩的掏出槍,這樣的場面他見了太多,對于聒噪的事情,戈特一向沒有耐心。

  肖輕輕按下了他的手,饒有興致的繼續看著,場面似乎變的更詭異了。

  三四個拖住少年的士兵,竟然都不能帶動他分毫,集中營的鐵門鐵絲,被一股未知的力拉扯的開展吱呀扭曲起來,而少年的手,彷佛就是這種變化的源頭。

  一旁的士兵拿起槍托,砸在了少年的頭上,他昏了過去,幾個拖拽的士兵沒了著力點,被慣性帶倒,摔在了泥濘中。

  而近三米高的粗重鐵門,竟然像是一堆被揉捏成團的廢紙,嚴重的變形擠壓在一起。

  肖摘下了眼鏡,那雙眼睛里如同看見了世上最為稀有的寶物,幽幽的泛著貪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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