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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五十二章 天牢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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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燚皇,噬經魔陀,我看你們是分不清高低了,竟敢在本座面前撒野?”

  蟄淵冷笑一聲,面對兩大圣境夾擊,不閃不避,腮幫猛然鼓起,周身皮囊泛起暗金漣漪。

  “吞天蟾息!”

  張口一吐,幽光席卷而出,化作萬千扭曲的漩渦!

  每個漩渦中心皆浮現一枚古老妖文,旋轉間將襲來的七條炎龍與梵文鎖鏈強行扭曲。

  炎龍咆哮著偏離方向,彼此撞擊炸成漫天流火;梵文鎖鏈則寸寸崩解,化作金色光點被漩渦吞噬。

  眼看兩人的合力一擊被蟄淵瓦解,燚皇卻狂笑不減,巨錘脫手飛出,于空中一分為九:“老蛤蟆,試試這個!九陽焚天陣!”

  九柄火焰巨錘占據九宮方位,錘身浮現大日圖騰,熾烈光芒交織成網!

  陣成瞬間,虛空仿佛被投入熔爐,連蟄淵噴出的妖文漩渦都開始融化滴落!

  “蟄淵,你不過是仗著玄帝之威,真當自己有多厲害?往日我等對你虛與委蛇,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枷鎖已除,你還想逞威?”

  說話的是噬經魔陀,此人雙掌一翻,掌心上浮現兩枚不斷搏動的血色心臟!

  “化魔血咒!”

  噬經魔陀身前佛珠急轉,詭異的力量悄然彌漫,手中兩顆心臟砰砰跳動。

  詭異的是,心臟的每一次搏動,居然都與蟄淵體內血脈共鳴!

  “呃啊……”

  蟄淵慘叫一聲,體表暗金漣漪頓時紊亂,妖力運轉漸漸滯澀,就連那萬千漩渦也隨之明滅不定。

  他心知不妙,龐大身軀猛然人立而起,雙掌狠狠拍向虛空——

  轟隆隆!

  巨響聲中,無數金蟾虛影自他掌緣飛出,每一尊蟾影皆口銜日月,背馱星辰,正是其本命神通“萬蟾鎮獄圖”!

  轉眼之間,蟾影層層迭迭,竟在半空鋪開一幅蠻荒星圖,將燚皇、噬經魔陀都籠罩在內。

  兩人法力頓消,仿佛被一種來自遠古的洪荒之力壓制,神通威力消散了大半。

  “雕蟲小技,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們嗎?”

  燚皇單手掐訣,周身烈焰忽然由赤轉青。

  下一刻,他猛然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九點精血,分別落在九柄火焰巨錘上,錘身的大日圖騰驟然活了過來!

  “九曜巡天,焚星煮海!”

  九輪大日自錘面躍出,竟化作九只火焰神鳥,在半空中振翅長鳴,羽翼灑落猶如焚天流火,所過之處連金蟾虛影都開始融化。

  蟄淵悶哼一聲,星圖劇烈震顫。

  噬經魔陀見狀冷笑連連,忽然捏爆手中心臟,化作漫天血絲。

  “血髓牽機!”

  無數細如發絲的血線穿透虛空,竟無視蟄淵的護體妖光,直接纏上其骨骼。

  蟄淵頓覺體內如被萬蟻啃噬,痛徹心扉!

  “蟄淵,過去你施加在我們身上的痛苦,今日要加倍奉還!”

  噬經魔陀眼中兇光閃動,根本沒有半點佛門慈悲,十指隔空撥動,似在操控蟄淵的血脈之力。

  “吼——!”

  蟄淵痛極狂嘯,背脊猛然弓起,皮囊下凸起無數蠕動的肉瘤。

  下一刻,肉瘤炸開,飛出萬千只金光燦燦的小蟾蜍!

  這些金蟾口吐玄音,結成“天蟾共鳴陣”,音波與血絲在虛空中激烈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與此同時,他又猛地吸氣,腹部鼓脹如球。

  “呱——!”

  一聲蟾鳴震裂虛空!

  猩紅血舌如長河般卷向噬經魔陀,所過之處毒霧彌漫,逼得對方不得不向后飛遁。

  “老蛤蟆,休得猖狂!”

  燚皇怒喝一聲,趁著蟄淵逼退噬經魔陀的間隙,手中法訣迅速變換,赤紅烈焰在蟄淵附近瘋狂凝聚。

  一只巨大的火掌憑空出現,狠狠拍向蟄淵的后背。

  這一掌來得太快、太詭,毫無法力波動,仿佛是從虛空中直接迸出的毒焰。

  蟄淵剛全力逼退魔陀,來不及反應,只聽背后惡風驟起,暗金色的后背已結結實實挨了一記!

  火光炸裂,他龐大的身軀被打得趔趄了一步,雖然受傷不重,卻顯得頗為狼狽。

  要說蟄淵身為上古異種,血脈強橫,神通廣大,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面對的又是燚皇與噬經魔陀這等曾縱橫一方的兇煞之輩,一時之間竟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鬼面車遠遠望見此景,臉色變了又變。

  他與蟄淵素有嫌隙,平日里勾心斗角,是萬萬不肯相助對方的。

  但此刻五大圣境破封而出,局勢已然失控,若再坐視不理,一旦天牢失守,自己也難辭其咎!

  “哼!”

  鬼面車心念電轉,最終冷哼了一聲,戰車猛然調轉方向,九頭怨魂馬齊聲嘶鳴,碾過虛空,直沖燚皇后背!

  大敵當前,他終究還是放棄了往日的恩怨,選擇暫時與蟄淵聯手。

  可就在他行動的一瞬間,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兩側。

  那白發男子神色淡漠,周身寒氣凜冽,仿佛萬古不化的玄冰;黑霧中的童子則發出“咯咯”陰笑,手中黑色人偶不斷扭曲變形。

  “你的對手,是我們。”白發男子冷冷道。

  話音未落,兩人已果斷出手!

  白發男子并指如劍,凜冽冰晶隨指風蔓延,凍結虛空;黑霧童子手中人偶裂開嘴角,一道道詛咒黑線穿透虛空,直襲鬼面本源。

  “找死!”

  鬼面車大罵一聲,卻不得不停下遁光,銹蝕古劍悍然出鞘!

  劍鋒一掃,萬魂哀嚎如潮,竟在虛空中凝成一道千丈寬的幽冥血河,向二人倒卷而去!

  白發男子見狀,立刻把雙掌一合,身后浮現千重冰峰虛影,寒氣奔涌間,血河表面迅速凍結。

  黑霧童子則尖笑一聲,手中人偶驟然膨脹,化作一尊詭異的千手魔像,千條手臂各結咒印,硬生生抵住血河沖擊。

  “雪衣侯,咒嬰老祖!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座今日便讓你們魂飛魄散!”

  鬼面車厲聲咒罵,胸腔鬼面因憤怒而扭曲變形。

  他手中的鬼獄斷魂劍再次揮動,劍身涌出滔天黑氣,億萬怨魂凝聚成實體,如蝗蟲過境般撲向二人!

  “呵,鬼面,你不過玄帝座下一條看門狗,也配狂吠?”雪衣侯語帶譏諷,周身寒氣驟凝,千重冰峰轟然合攏,化作一柄橫貫天穹的冰晶巨劍,悍然斬落!

  咒嬰老祖更是“咯咯”陰笑,千手魔像掌心裂開無數慘綠邪眼,詛咒之力交織成網。

  “你的魂魄,正好拿來溫養老祖的人偶!”

  話音未落,魔像千臂齊搖,慘綠咒光與幽冥血河悍然相撞,炸得虛空寸寸湮滅。

  霎時間,冰峰傾軋,魔像嘶嚎,鬼面怒嘯!

  三位圣境殺作一團,冰晶、咒光、怨魂瘋狂絞殺,圣威碰撞引得虛空震蕩!

  就在鬼面車被雪衣侯、咒嬰老祖聯手攔下的同時,半空之中,一名紫發老嫗的氣息也在迅速攀升。

  她是五位囚徒中唯一的妖族。

  此時此刻,她渾濁的雙目死死鎖定天殛,滿頭紫發無風狂舞,枯槁面容因刻骨恨意而扭曲。

  “天殛老賊!”

  老嫗厲嘯一聲,聲如萬蛇嘶鳴:“當年你設計陷害本座,扶那叛徒上位,將我鎮壓在這暗無天日之地……今日老身定要抽你妖骨,煉你魂魄!”

  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紫電破空而至!

  身后紫霧翻涌,顯化出狂蛇法相:蛇首猙獰如嶙峋山岳,獨目猩紅似血月懸空,周身紫鱗開合間噴薄狂煞之氣,長尾掃動時撕裂層層虛空!

  這狂煞法相與她枯槁人形簡直判若云泥,竟在一瞬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圣威!

  天殛眼眶中紫焰一跳,骨掌翻拍,暗金妖氣凝成壁壘:“陰無燭,你這手下敗將也敢猖狂?”

  “加上我呢?”

  逆天行長笑一聲,青衫獵獵,碧落神鋒如青龍出海,槍尖寒芒撕裂虛空,直刺天殛眉心!

  梁言更不多話,劍指疾點,五色劍丸如流星經天,劍氣縱橫交錯,瞬間封死天殛所有退路。

  一時間,三大高手合力圍攻,殺意翻騰似海,將天殛的百丈骨軀徹底籠罩!

  “來得好!”

  天殛怒喝一聲,骨掌擎天,竟同時硬撼三大殺招!

  轟隆隆!

  只聽一聲巨響,暗金妖氣猛然爆發,頭頂虛空塌陷,無數慘白骸骨從虛無中涌出,頃刻間構筑成一圈遮天蔽日的骨之圓環。

  圓環自成天地,分明就是被煉化的“骸骨道”!

  遠遠望去,只見尸山骨海翻涌,萬千妖魂在骨縫間哀嚎,散發出鎮壓萬古的恐怖氣息!

  “破!”

  逆天行槍出如龍,碧落神鋒化作百丈青虹,槍尖寒芒撕裂長空,狠狠刺在骨環之上!

  鐺——!

  火星如星河崩碎,骨環劇烈震顫,無數骸骨應聲炸裂,卻又在妖力流轉間迅速重組。

  陰無燭的狂蛇法相趁機撲至,獨目射出萬丈血芒,長尾如天柱傾塌,狠狠抽在骨環側面!

  又是一聲巨響,骨環被抽得扭曲變形,表面裂開蛛網般的碎痕。

  梁言看出破綻,劍訣疾催,五色劍丸演化不同的殺招:永夜沉寂、流星暴雨、紫雷奔騰……各色劍氣縱橫絞殺,從骨環縫隙中不斷滲透!

  “不夠看!”

  天殛聲音低沉,骨掌猛壓。

  骸骨圓環緩緩旋轉,將整片虛空都染得慘白,環中尸山骨海翻涌咆哮,竟將三人的殺招硬生生頂了回去!

  “此身即牢獄,此骨即枷鎖——萬骨同源,鎮爾萬世!”

  話音未落,骨環劇震,無數慘白骨鏈如毒蛇出洞,自尸山骨海中激射而出!

  這些骨鏈并非直來直往,每一根都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鏈首或化利爪,或凝鬼面,或結咒印,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襲向三人。

  霎時間,漫天骨鏈交織成網,將整片虛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大家小心!”

  逆天行沉聲低喝,碧落神鋒應聲疾點,槍尖在虛空中綻出萬千青芒殘影。

  叮叮叮叮——!

  每一擊都精準命中骨鏈銜接之處,乙木清氣奔涌如潮,將襲來的森白鎖鏈寸寸震裂,始終無法在他周圍結成殺網。

  另一邊,陰無燭雖然報仇心切,卻也忌憚天殛的厲害,不敢過于冒進,只在半空中連連掐訣。

  她身后的狂蛇法相猛然張口,噴吐出滔天紫焰。

  這紫焰詭譎異常,觸骨不燃,反倒如活物般纏繞而上,順著骨鏈飛速蔓延,所過之處骸骨紛紛軟化消融,發出“滋滋”異響。

  梁言則暗催“無名法則”,身形如鬼魅飄忽,在骨鏈交織的縫隙間從容游走。

  五色劍丸如游龍般護住周身,時而紫雷奔騰將骨鏈炸成齏粉,時而黑蓮綻放吞噬襲來的鬼面……各式劍招層出不窮,總在千鈞一發之際,從骨鏈的包圍中突圍出來。

  一時間,三大高手各展絕學!

  逆天行以力破巧,槍勢如虹;陰無燭以毒攻毒,紫焰焚天;梁言以巧破陣,劍走偏鋒。

  三人雖未商議,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將天殛的神通殺招一一化解。

  眼看久攻不下,天殛漸生焦躁。

  他左手忽然猛拍一掌,尸山骨海翻騰咆哮,萬千骨鏈如狂龍亂舞,攻勢愈發狂暴!

  與此同時,骸骨巨斧撕裂長空,慘白斧光映照八方,更有無數骨將自虛無中爬出,如潮水般涌向三人!

  面對天殛狂風驟雨般的攻勢,逆天行、梁言、陰無燭始終沉著應對。

  劍光如星河流轉,槍勢似青龍破海,血煞狂氣奔涌浩蕩……

  這一戰,三人都心知肚明,時間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天殛獻祭本命骨,強煉“骸骨道”,此刻兇威雖盛,卻如烈火烹油,只會越來越弱,直至油盡燈枯。

  他們只需穩守周旋,便立于不敗之地!

  “逆天行,你枉負‘狂’名,竟不敢與我決一死戰?”天殛怒喝道。

  逆天行聞言,長槍一蕩,震開漫天骨鏈,朗聲笑道:“我狂由我,何須向你證明?今日困獸之斗,敗局已定,徒逞口舌之快,未免可笑!”

  話音未落,三大高手攻勢再起。

  只見碧落神鋒引動周天星輝,狂蛇法相吞吐兇暴紫煞,劍氣縱橫絞碎幽冥……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交織碰撞,將整個“骸骨道”沖擊得明滅不定。

  四人激斗,直打得虛空崩裂,法則哀鳴!

  轉眼之間,千招已過,天殛周身骨甲裂痕漸增,圓環轉動也有了明顯的遲滯。

  他眼眶中紫焰明滅不定,氣息較之初時已衰弱不少。

  “不能再拖了!”

  天殛心念電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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