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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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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天神異。”

  佛寶舍利豪光盛放。

  頂禮的法惠尊者四周飄起雪花。

  一只腳踩祥云的白色雪犼自冰雪中走出。

  一步踏出,好似天地都隨之凍結,唯有這只精靈能夠自如的行動,而它也并不是在雪地行走,反而是踩祥云駕飄雪,游龍飄渺。

  “吼!”

  祥云雪犼怒吼一聲。

  波紋氣罩匯聚,一只擎天巨爪隨之落下。

  “阿彌陀佛。”

  法惠并不覺得自己展開神異就能贏得勝利,但此番定然勝利在望。

  他甚至已經看到主魂靈機氣息被自己的神異拍散的場景。

  想象中的場景未來。

  反而是黑紅色的高山擋住了這一爪,‘高山’沒有靜止,猶如搖天獅子撼地貔貅,翻身提出一只巨大猙獰的血紅虎面。

  大口血張。

  骨肉像是調換了位置,獠牙向著外面生,血肉往里面長。

  黑金血虎翻身掣開巨爪的同時伸頭就是一口。

  死死的咬住祥云雪犼的脖頸。

  法惠頓覺氣血翻涌不休,五臟六腑在這一撞下移位,而他的脖頸也像是被老虎咬住,噴涌出大量的鮮血,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他的話沒有說完眾人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

  因為他們也十分驚愕。

  器靈主魂竟能施展出虛天神異。

  陳天跋詫異的看著那頭黑金血虎。

  到底是他對器靈的了解太少,還是說這件寶物足夠神異,這哪里是一位器靈主魂,分明是大宗天驕、候選道子一個級別的。

  想到這里陳天跋拍手稱贊:“死的好。鬼魔不死,我還見不到這般場景!”

  觀摩此景,荒陀戰意愈發的強盛。

  心中也升起悔意,如果他早一點出手,也許根本就不用等待,以至于現在有這么多的修士追來。目光瞥下,又往天空看去,萬物城上方的法陣越來越凝實了。

  他甚至懷疑。

  就算自己獲得尊魂幡,他真的能走出天器圣地的地盤嗎?

  涂山君面色陰沉。

  同樣注意到這個問題。

  天器圣地既然與大器宗相等,其實力定然無可估量,萬物城內或有亞圣坐鎮,拖得越久越不利,萬一因為自己出手引得天器圣地的圣人出手就更麻煩了。

  裴氏做為大器宗一家都有圣人,想必天器圣地也不乏圣人。

  ‘還是要速戰速決。’

  “鬼王在世!”

  涂山君七尺身軀驟然暴漲至一丈六,大制法甲加身,十桿虛幻小幡背在身后,宛如萬軍林立。

  他的面色也終于改變,從蒼白色之色轉變為鐵青,青面獠牙,赤發狂瀑,張口正看到一口如巉鑿齒。

  化神中期的威壓迅速攀升,直抵達后期方才停下。

  “嘭。”

  黑金血虎的額頭處鉆出一只青面斗笠狐貍,狐貍咧嘴一笑,穿過了雪犼,出現在法惠面前。

  明明看起來頗為小巧的狐貍卻也是龐然大物,站在法惠面前就像是人與貓的區別,狐貍一爪撕開法惠的護體罡氣。

  “死!”

  一團血污爆開。

  法惠的陽神倒退而出,驚駭不已。

  他沒想到器靈能夠施展出虛天神異,更沒想到還有第二頭神異隱藏在血虎額中。這樣的變故讓他連保命的底牌都無法施展,整個身軀都已經被狐貍拍成渣滓。

  但更讓法惠絕望的是那一丈六的高大器靈揮動了手中的道兵。

  那是什么東西?

  那是尊魂幡。

  魂幡最缺少的是什么?

  當然是魂。

  恰好,他現在就是‘魂’的狀態。

  法惠催動陽神,拼命的逃離。

  “逃出來了?”

  法惠大喜。

  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脫離那人的神識籠罩。

  涂山君注視著法惠的陽神,搖動尊魂幡,卻并沒有收取法惠的魂魄,而是任由法惠逃竄。

  在將鬼魔的陽神收入魂幡之后,他隱隱到了突破的界限,如果他收走法惠的魂魄,一定會當成抵達化神后期。

  修為晉升是小,暴露了自己能夠吞魂升階是大。

  現在追尋他的修士并不強大,他還能夠應對,一旦暴露了吞魂進階后,就保不齊是什么樣的修士追尋而來了。

  所以他故意放了法惠一條生路。

  手持俱滅兵的陳天跋面色微變,再沒有上前。

  四人圍攻之下,一死一重傷,他再是倨傲也不可能明知送死也要去打。

  陳天跋看了看荒陀。

  荒陀倒是依然沒有退縮的往前走去。

  直到抵達涂山君不遠處的對面。

  這才站住了腳步。

  主魂目光挪來。

  涂山君沒有多說什么。

  荒陀雙手儲物戒指一亮,一雙護手拳套穿戴,化神靈機沖天,沉聲說道:“虛天神異!”

  虛神巨猿還不曾出現,就被一拳轟散。

  而拳鋒也正好貼著荒陀的側臉飛去。

  此時,荒陀距離主魂的拳面只有一掌,如果剛才這一拳再進半步,他的頭顱就會像法惠的身軀一樣炸開,爆成血霧消散在天地之間。

  荒陀瞪大了眼睛。

  他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主魂。

  然而在主魂的秘法開啟后,他就像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孱弱少年。

  “我、輸了。”

  荒陀失魂落魄。

  這一場挑戰,是他自不量力。

  什么術法、神通、道體,在此時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拿出什么來應對。

  是提升實力的秘法,還是保命的底牌,亦或是師長賜予的神通寶物?好像,一切都在那一拳之下,讓他無力再取迎敵。

  一股無力如潮水襲來。

  荒陀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不知道怎么自己會這么弱?

  “你的修為太低了!”

  “任你才情無雙,神通無敵,一切底蘊還是修為道行,沒有這個,其他只是空中樓閣。看似繁華,實則鏡花水月一戳就破。”

  說話的時候,涂山君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拳鋒,從荒陀的身旁走了過去。

  陳天跋主動讓開路。

  他可不想死。

  此行至此。

  只有一人還擋在主魂面前。

  枯槁頭發的劍客。

  離枯抱著長劍,平靜的注視著主魂:“你不能走。”

  “為什么?”

  “我在追捕一個人。”

  “不,應該說那個人或許與你有關。”

  “其實那也不是一個人。”

  離枯說了一串莫名其妙的話。

  涂山君微微皺眉。

  離枯望向主魂說道:“那是一個大頭鬼。”

  “我大星河宮失蹤了一位門人弟子。”

  “我順著消息追蹤前往,在一處秘地尋找到了他。等我尋到他的時候,他在制作一種寶物。那里有很多的失敗品……”

  “什么寶物?”

  “他制作的是魂幡。”

  離枯取出玉簡。

  撇開一看。

  上面正繪制著一個咧嘴大笑的錦袍修士。

  涂山君一眼就認出了他。

  “大頭。”

  “他在哪兒?死了嗎?”

  眼見主魂目光中的疑惑不做假,離枯尊者也不由皺起眉頭。

  但是不管如何,他重新尋到了線索。

  在接到古仙樓請帖的時候,他并不想來,正如許多天驕榜靠前的修士未曾抵達一樣,他對器靈寶物的興趣不是很大。

  何況古仙樓還透露說這是道兵級的器靈。

  直到聽說樣式才匆匆趕來。

  因為來的匆忙,所以是孤身一人。

  “你真的不知道?”

  離枯此時倒是疑惑起來。

  主魂好像對大頭鬼的死活并不上心。

  “不知。”

  涂山君搖了搖頭。

  大頭鬼是有來歷的,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不管是插手血靈殿以及后來靈魔宗,還是后來修為拔高,都足以說明大頭不簡單。

  他更是在小荒域動蕩前就已經抽身離開。

  這一走,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偷渡域壘來到東荒。

  離枯是大星河宮的天驕,能與離枯交手而不死,大頭的實力又精進了。

  而且,涂山君還從離枯口中聽到一個訊息。

  大頭鬼在制作尊魂幡。

  “是巧合,還是知道了我的底細?”

  涂山君心中嘀咕。

  萬物城。

  數道氣息宛如光柱升起。

  涂山君不做他想,看向上方的法陣就要踏空離開。

  “道友暫時不能走。”

  離枯持劍攔路道:“那人既然與道友有關系,我總歸要追究到底。”

  “你有何本事?”

  離枯沒有回答主魂的問題,法力洶涌時,威壓靈機升騰。

  化神后期的威壓撲面,懷中的長劍做長歌。

  一股難以言喻的鋒銳順縫隙迸發,陡然間刺穿了此方天地,就連上空萬物城的法陣都受到了影響。

  “圣器?!”

  陳天跋驚詫道:“大星河宮持有圣器的天驕修士。”

  這可不是一般的器物。

  最重要的是此人修為還是化神后期。

  這樣的實力,就是在天驕榜上也肯定是靠前的,至少能步入前五十之列。

  “剛才為何不出手?”

  “我不愿以多欺少。”

  離枯說道。

  別人都喊他離枯劍俠,他也同樣以大俠自居。

  既然是大俠又怎么可能以多欺少。

  相比于得到器靈寶物,他思考更多的其實是器靈寶物離去會造成多么大的影響。

  涂山君按住了腰間的血玉葫蘆。

  遠天傳來戰鼓號角。

  萬物城的巨艦群升空,原本明亮的天地漸漸暗了下去。

  離枯的手也搭在了長劍上。

  此刻。

  天地寂靜。

  陳天跋識相的退出戰場。

  “我……”

  荒陀還想說什么,被陳天跋一把拽了出去,興奮道:“實話說,我也沒有圣器,家族那幾個擁有圣器的一個個神龍見首不見尾。”

  “別想了。”

  陳天跋拍了拍荒陀說道:“這兩人,哪個你能打的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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