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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四章 找到陳凌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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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縣城的喧囂沉下去,雪也停了。

  只剩窗外風卷著零星雪粒子刮過房檐的“嗖嗖”聲。

  望了眼陷入熟睡的老婆孩子,陳凌閃身進了洞天。

  洞天之中。

  那野豬王被單獨圈那片新開辟不久的荒漠里面,以結界阻擋。

  又移來些許灌木和松樹等。

  讓它獨自在此生活,免得大塊頭傷害到別的生物。

  當然,生命之源是必不可少的,靈泉水就引在松林中的小石潭里。

  這畜生身上炸出的傷口結了痂,血污被靈泉水沖刷得干凈了些,但那股子兇戾氣兒一點沒減。

  陳凌一出現,隔著老遠,野豬王“嗷”一聲就撞了過來!

  剛移栽來不久的兩排松樹被它撞得“嘎吱”亂響,木屑紛飛。

  兩只血紅的大眼珠子死死瞪著陳凌,獠牙在洞天柔和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嘖,兇性還是這么大。”

  陳凌搖搖頭,也不靠近,就遠遠站著,手里捏著一捧剛從催生的還沾著露水的嫩玉米,在野豬王鼻子前晃了晃,又丟進石潭邊的食槽。

  玉米的清甜混著靈泉水的特殊氣息飄過去。

  野豬王鼻翼翕動,喉嚨里發出焦躁的“呼嚕”聲,明顯被吸引了,但警惕性絲毫未減,在結界前撞得更兇了。

  “蠢豬,給你頓頓飽的機會都不珍惜,懶得理你了。”

  陳凌看它這副死硬樣子,知道想收伏這個大家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這玩意兒野性難馴,腦子一根筋,得像熬鷹一樣慢慢熬。

  最主要是它真的做過野獸中的王者。

  在山里橫行肆虐過,不把比它弱小的東西放在眼里。

  “你就待這兒好好反省反省吧。”

  “給你半個月時間,要是還是這么不懂事,老子就把你放回山里,繼續讓過山黃收拾你……”

  “狗東西真是不知好歹。”

  陳凌哼哼兩聲,揮手把這野蠻無腦的家伙送到半空中懸浮起來。

  隨后也不多在這蠢豬身上浪費時間,閃身出了洞天。

  馴服這大家伙,急不得,得水磨功夫。

  第二天晌午剛過,山貓和趙大海裹著棉襖,踩著半化的雪泥巴路就找上門了。

  一進門就聞到噴香的肉味兒,屋里爐火燒得旺,爐子上燉著大鍋的排骨,案板上還擺著切好的豬頭肉,油汪汪的。

  “嚯,陳大老板,這小日子滋潤啊!”

  山貓搓著手,湊到爐邊烤火。

  趙大海也嘿嘿笑,眼睛直往肉鍋里瞟。

  “坐坐坐,自己拿筷子。”

  陳凌招呼著,拎出個小爐子熱上苞谷酒,又切了盤豬頭肉,“剛出鍋的,嘗嘗。”

  幾杯溫熱的苞谷酒下肚,身上寒氣盡去,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富貴,昨個兒山里那動靜…可夠嚇人的。”

  山貓壓低聲音,“你是不是炸山了?逮著那東西了?”

  陳凌夾了塊排骨,啃干凈了肉,嘬了嘬骨頭,才搖頭:

  “沒逮著正主,惹了頭帶傷的野豬王,那家伙瘋了,差點交代山里。最后沒法子,放了炮仗把它嚇跑了。”

  他半真半假的說道。

  “野豬王?!”

  “你沒說錯吧,怎么會又有這樣的東西出現?”

  趙大海眼睛瞪得溜圓,“是啥樣的啊?能比苗寨那頭還大?”

  “差不多吧,勁兒邪乎。”

  陳凌抿了口酒,頓了頓,臉上表情也有些復雜,“不過,那野豬王也是被攆著跑的,不是正主。”

  “啊?”

  山貓和趙大海都愣住了。

  陳凌放下酒杯,正了正色:“真正厲害的,是攆著野豬王跑的那個。我看見了,土黃色,像猞猁,但大得離譜,比老虎小不了多少,動作快得像鬼影,眨眼就沒了。”

  他描述了一下那東西的外形,特別是耳朵尖那撮標志性的黑毛。

  “很像是民間傳說中的‘過山黃’,比豹子兇,比狐貍鬼。野豬王見血,就是它攆的。”

  過山黃,老猴精,饕笑鬼,驢頭狼……

  這是山里的成了精的東西,跟鬼怪差不多。

  “過山黃?”

  山貓咂摸著這名字,臉色有點凝重,“這玩意兒…聽著就瘆得慌。它傷人嗎?”

  “不清楚。”

  陳凌搖頭,實話實說。

  “我拿野雞野兔想引它,人家眼皮都不帶抬的,梳梳毛就溜了。快得很,我估摸著開槍都打不著。這東西太精了,要是惹毛了沒打中,讓它惦記上村里人…那才叫麻煩。”

  他心里也在嘆息。

  別看他想收服那變異的猞猁,但他也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也沒必要瞞。

  跟大家伙兒透透氣兒,心里有個數,別瞎往深山老林鉆,看見黃影子躲遠點。

  這東西,不是尋常家伙能對付的。

  過山黃太鬼了,或者說很聰明,很狡詐。

  猞猁本來就是神出鬼沒的東西,在后世哪怕是國外的紀錄片,都很難拍到它們。

  整個冬天,積雪上很多時候只能看到它的足跡,但它的真身很難見到。

  普通的猞猁已經如此神秘和難見到了。

  這種變異的,那就真的相當于成了精了。

  難纏程度可以想象。

  陳凌不是單獨一人,考慮到家人親友,還是不敢輕易去用槍炮招惹這種神出鬼沒,有智慧,且報復心強的變異生物的。

  山貓和趙大海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陳凌的意思。

  這玩意兒不是狼群,打跑就行,它太精太鬼,報復心可能更強,強行動手只會招禍。

  “等過了正月十五,就找縣政府宣傳一下這事,讓大伙警惕起來,沒事不要去沒人的地方瞎溜達。”

  “也是,讓大家伙兒心里有個怕頭,省得亂跑。”

  趙大海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那…你打算咋辦?就這么讓它占山為王?”

  陳凌笑了笑,沒直接回答:

  “先看看吧。這東西稀罕,真要能…呵呵,以后弄個自己的山頭,等著狼巴子再送回來,把這些山精野怪都圈起來給人瞧瞧,也挺有意思。”

  他給動物園的事兒透了個底風。

  山貓眼睛一亮:“動物園?好主意啊!那才叫新鮮!”

  趙大海也連連點頭。

  三人守著爐火,吃著熱騰騰的肉,喝著溫酒,把山里的驚險和“過山黃”的邪乎勁兒掰開了揉碎了講。

  屋外寒風呼嘯,屋里熱氣氤氳,倒驅散了幾分對山中精怪的恐懼。

  日子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

  大雪早停了,縣城的積雪被掃到了路兩邊,踩得瓷實。

  天剛擦黑,整個縣城就活泛起來。

  街道兩旁掛滿了紅燈籠,各式各樣的紙燈、紗燈、竹扎燈籠,映得街面紅彤彤一片。

  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嬉鬧聲,二踢腳“咚——啪”的炸響聲,混著糖炒栗子、炸油糕的香氣,熱鬧得能掀翻房頂。

  今年這廟會,比往年更紅火。

  山里的東西影響不到縣城,大家伙兒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這喜慶勁兒就格外足。

  舞龍舞獅的隊伍在擁擠的人流里穿梭,鑼鼓點子敲得震天響。

  趙玉寶和鐘教授也難得來了興致,裹著厚棉襖,跟著人流看熱鬧。

  王素素抱著裹成小熊似的睿睿,指著天上的煙花和地上的花燈,小娃看得眼睛都不夠使了,小嘴“哇哇”地叫。

  至于兩個更小的娃娃,留在了家里,跟著杜鵑他們,一起照顧。

  陳凌守著妻兒,身后黑娃和小金緊緊跟著,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過于擁擠的人群。

  其實吧,兩條大狗對這種喧鬧場面早有應對經驗,它們別的不怕,就怕睿睿亂跑。

  “爸爸,大公雞!”

  就在睿睿扯著王素素跟前,在一個賣糖人的攤子前停駐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陣不太協調的嘈雜聲,還夾雜著幾句腔調怪異的普通話。

  “請…請問…是陳凌先生嗎?陳凌先生!”

  陳凌皺眉回頭,只見三四個穿著厚實但明顯是西式大衣的外國人,正費力地分開人群朝他擠過來。

  領頭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戴眼鏡,臉上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和掩飾不住的焦急。

  他身后跟著兩個年輕些的男女,也同樣是風塵仆仆,眼神里充滿了急切,甚至有點驚恐。

  這幾個人在張燈結彩、全是黑頭發黃皮膚的人群里,顯得格外扎眼。

  “我是陳凌,你們是?”

  陳凌把睿睿往王素素懷里抱了抱,示意黑娃小金稍安勿躁,皺眉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那老者見陳凌承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步搶上前,也不顧周圍人好奇的目光,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語急促地說:

  “陳先生!可算找到您了!請救救我們!我們…我們的同伴,在你們縣城西邊的山里…失蹤了!已經兩天了!求求您,幫幫我們!”

  陳凌一下子想到他們是誰了,找古老神犬‘紫麒麟’的國外隊伍。

  有國外華人,也有許多別的國家的外國人。

  是被那位南臺大學的外教女老師,伊娃作為翻譯,帶領進山的這群人。

  他大年初二,在風雷鎮,藥王寨,陪著王素素回娘家的時候……

  正好就碰到了這群人進山探險。

  而且。

  聽余啟安說過,這些人早就找過他。

  不曾想現在又找過來了。

  他掃過這些人,見他們臉上還有著恐懼和驚慌,但是,人群中沒有自己頗為熟悉的那道身影,頓時眉頭一皺:

  “失蹤的人里面有伊娃?”

  “沒,沒有,您的朋友伊娃女士在風雷鎮,受了傷,也是她讓我們來找您求助的,她在這段時間聽過陳先生您的許多傳說!”

  “說您是山里的獵人的王,一個人可以比得過一個很龐大的狼群,非常的厲害。”

  老者兩只手豎著大拇指,急切的夸贊著。

  “請陳先生幫幫我們,我們可以給錢。”

  陳凌搖搖頭:“這個忙我短時間幫不了,我可以幫你們叫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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