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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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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滴個乖乖,這狗原來是這么帶孩子的,還會跟人玩游戲啊?”

  上午,孫艷紅和陳凌在屋檐下對賬,趙剛牽著他那四條軍犬過來,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和睿睿打鬧的兩個大狗。

  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睿睿拿著一個小皮球,用力一丟。

  黑娃小金兩個大狗,就急忙跑過去,用鼻子你頂過來,我頂過去。

  打得有來有回。

  就算睿睿往那兒丟兩個小皮球。

  它們接得穩穩當當的。

  讓兩個球在空中飛來飛去,越飛越高。

  孫艷紅瞄了一眼,笑道:“這狗都能演雜技了。”

  蓮池邊上,周衛軍和那個副導演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聽到這話附和道:“富貴,你把這狗帶出去演雜技吧,絕對比人演的還賣票。”

  陳凌也不理會他們這茬,只是說:“今天你們不急著走的話,就幫我一塊撈魚吧,我家塘子里的觀賞魚又該賣了。”

  “好啊,又讓我們給你當苦力是吧。”

  周衛軍嘴上不情愿,身體誠實得很,說著話就起身先幫著陳凌拿撈網去了。

  他這個大吃貨可是知道。

  陳凌遇到干活就給準備好吃的,次次親自下廚。

  所以比誰都積極。

  趙剛和那個副導演還以為是他和陳凌太熟了的緣故。

  后來聽他小聲一滴咕,也立馬來了精神,還忍不住有點流口水。

  陳凌和孫艷紅還沒對完賬。

  他們就跟著王慶文出去收拾了。

  小綿羊一來,直接裝車。

  陳凌出去的時候他們都快弄完了。

  “得了,這里用不著我了。”

  于是轉身去撈胭脂魚和細鱗娃,這個是孫艷紅要的,說最近要吃的人多,價格估計還要再漲。

  “哎喲,富貴,你這兩種魚怎么沒看出來變少?我上次可是拉走了不少的。”

  孫艷紅一看水渠里頭的魚還是一群群的,有些驚訝。

  “你沒看錯,細鱗魚又從山里撈了一些,還有的是魚苗長起來了……”

  陳凌看了一眼,半真半假的道:“至于胭脂魚,我別的地方也有養,不過也不多,今年最多還能再賣一次。”

  “嗨,我就是怕你偷偷賣給別人,那老田最近不是又開始找你了?”

  孫艷紅挑挑眉梢:“不過咱不怕他,我肯給你分錢,他又不肯分……對了,說起這個,你那黃泥鎮的兄弟,弄得糟魚罐頭也可以放我店里啊。

  聽說賣的不錯啊。”

  為了跟陳凌綁的更緊一點,這婆娘是費盡了心機。

  陳凌聽了表情都沒變化:“是賣的不錯,不過這樣的事我向來不摻和,你自己找他談吧。”

  見他這懶散的樣子,孫艷紅也沒辦法了。

  “行行行,你就當你的甩手掌柜,等著分錢就行了。”

  然后把他撈的魚拉走,按斤數給了錢,午飯也沒吃就走了。

  畢竟農莊這邊今天還是很熱鬧的,不斷有人過來。

  趙玉寶兩家子來了不久,秦秋梅也來了,都是和陳凌有關系,又和王聚勝家有點關系的。

  出了這檔子事,過來坐坐。

  這和別的村民不一樣。

  別的村民來問,顯得多事。

  他們不來問,就有點漠不關心了。

  正好今天陳凌家賣魚,孫艷紅又來送錢,中午就好好做了頓飯,吃喝了一場。

  吃喝過后,周衛軍兩個離去,并給黑娃小金拍了照片。

  他們走了,趙剛和山貓在外邊放狗。

  陳凌就和王素素拿出來兩張竹席,讓趙玉寶和鐘老頭帶回去。

  這次的事,兩個老頭子費心不少。

  電話都打了大半個上午。

  鄉下人不會說啥感謝的話。

  陳凌小兩口一商量,正好竹席編好了,也算是一份心意。

  兩個老太太推脫不要。

  陳凌便說:“這兩張涼席可是水竹編的,散熱快,鋪上涼快。”

  水竹性寒,散熱很快,是編制涼席的上品。

  趙玉寶他們居住的坡上雖然夜里很涼快。

  但剛入夜的時候,由于房子曬了一天,還是很熱的。

  這涼席鋪上正好。

  趙玉寶兩個便也沒再客氣,笑呵呵的收下了。

  除了他們兩家。

  王素素還拿給秦秋梅一張蘆葦席子。

  “秋梅姐姐,這個是給你的,我和我娘閑著沒事,編了好幾張涼席。

  你體寒,鋪竹席不好,鋪葦席正合適。”

  “哎呀,素素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還操心我這邊干嘛?”

  秦秋梅先是一愣,而后很是感動。

  她被妹妹秦冬梅鬧的,她娘現在對她也有意見了。

  時常給她臉色。

  娘家回不得。

  婆家雖然好,丈夫也一年到頭不回。

  除了鐘曉蕓,也就王素素真心實意待她了。

  所以自從趙玉寶老兩口在村里住下后,她這陣子隔三差五借著看望干爹干媽,來找王素素。

  她也知道王素素有時候編席子,編竹簾的,沒想到還有她一份。

  “阿凌不讓我干別的,我也就只能看看書,干點這樣的雜活了。”

  王素素無奈一笑。

  她是閑不住的性子。

  眼里看不得有活,有活兒就想幫著干。

  沒懷孕的時候,哪怕陳凌說她,她嘴上應著,手上卻不肯停。

  現在身子不方便了,很多事情干不了。

  但是不干點什么,心里煩,情緒不對,老想鬧脾氣。

  這是孕期反應不假。

  可她也不是覺得懷了孕就誰都讓著她,不想情緒不對就對陳凌和兒子亂發脾氣。

  所以還是找點事做的好。

  “唉,你啊,富貴真是有福氣。”

  秦秋梅拉著她的手坐下,忽又看到客廳外屋檐下的木盆,裝了滿盆的花生米大小的小珠子。

  有黑色的,也有灰黑色的,圓圓的,摸起來是光滑的,還挺硬實。

  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咦?這是什么?又是富貴鼓搗的小玩意兒?”

  “不是,是我娘和我嫂子弄的,準備穿簾子。”

  “穿簾子?這竹簾不是挺好的嗎?”

  “唉,不行,睿睿整天跑進跑出的,這竹簾子劃手,所以就從外邊摘了這么些草珠子,穿成草珠簾,能擋蒼蠅蚊子,睿睿進出也方便。”

  “這不錯啊,叫草珠子,什么草上長的啊?我回去也弄一點。”

  “這草外邊挺多的吧,你沒見過嗎?”

  “沒啊。”

  王素素只好給她講這是啥草。

  后來趙玉寶兩家的老太太也被吸引過來,挺喜歡這草珠子。

  這草珠子其實就是一種野草上邊結的。

  成熟之后,全是硬實的小珠子。

  關鍵這些小珠子,中間天然就有小孔。

  是天然做念珠,穿珠簾的好材料。

  根本不用費力氣去打孔。

  而且這玩意兒還自帶光澤,滑熘熘的,像是涂了漆一樣,質地又非常堅硬。

  可以說不僅穿起珠簾來十分簡單,而且還耐用。

  加上這東西有點清香味,夏天用起來,除了涼快,還能驅蟲。

  “嘿,這是好東西啊。”

  趙玉寶撿了幾個草珠子,在手上玩個不停。

  睿睿見他拿著玩,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小臉嚴肅的道:“不玩,尿。”

  趙玉寶見他過來,急忙俯下身,笑瞇瞇的蹲在他跟前:“哎喲,乖睿睿,怎么了?你想玩啊?”

  “他是說玩那個會尿床的,我和素素怕他吃嘴里,嚇唬他的。”

  陳凌無奈的低聲解釋道。

  小東西事情多得很,啥都要管一管。

  “哈哈哈,是這樣啊,那咱們不玩了。”

  兩個老頭子聽明白了,也把手里的草珠子放下。

  “爸爸,尿。”

  “好好好,我也不玩。”

  陳凌拿他沒辦法,對兩個老頭子道:“草珠子穿的簾子,樓上房間已經掛上了,那個簾子小,吃飯的工夫就穿好了,趙叔,老鐘叔你們去看看成品,我還穿了個手鏈呢。”

  “都掛上了啊,那我們得去看看,真沒見過這玩意兒。”

  “其實村里有,就是更多還是竹篾編的簾子更多,那個平時不去亂動,蒼蠅一只也飛不進去。”

  陳凌說著帶他們到樓上。

  雅致的竹樓,懸掛清新透氣的珠簾。

  由于這一串串珠子,顏色不一,有灰黑色的,有純黑色的,整張珠簾像是有一副圖桉在上面一樣。

  進出房間的時候,輕輕一撩,珠簾便會嘩啦啦的響動。

  聽著十分悅耳。

  兩個老頭子直說這個和風鈴一樣,有趣好玩,還很實用。

  這話說得沒錯。

  這玩意兒是挺好玩的。

  昨天中午剛掛上去的時候,睿睿連午覺也不睡了,像只小狗子一樣,在珠簾兩邊來回穿梭,跑過來跑過去的,把珠簾弄得不斷嘩啦啦的響。

  要不是這玩意兒幾根珠串糾纏在一起容易夾頭發,臭小子估計能玩到天黑。

  “嘿,這手鏈也好啊,瞧這水潤光澤的,看起來跟玉石打磨成的一樣,富貴你咋弄的?”

  當陳凌拿出草珠子穿成的手鏈時,兩個老頭子更是喜歡不已,連忙問他怎么弄的,好像用什么特殊手法給加工了一遍似的。

  被陳凌家這珠簾和手鏈搞的。

  他們也想摘一些,親手做點小玩意兒。

  “這個是用藥水泡過的,簡單的很,還是以苦楝子為主,自己用水泡就行了。”

  陳凌微微一笑,心里有句話沒說。

  其實這手鏈剛開始不是給人戴的。

  他是想以苦楝子的毒性泡過后,給狗,給牛帶,體外驅蟲用的。

  但是看兩個老頭子這么高興,這手鏈確實也算漂亮。

  就沒說了。

  “哎呀這個好這個好啊,我回去先弄個脖子戴的……”

  趙玉寶喜滋滋的道。

  鐘老頭則沉吟一下,說:“這玩意兒我感覺能拿出去賣錢啊,你說是吧富貴?”

  陳凌聞言哈哈一笑:“這就是個草珠子,賣啥錢啊,哪能啥都往錢上靠?

  老鐘叔,你別是讓趙叔帶的,找知了殼找的看啥都想換錢了吧?”

  一聽他這話,趙玉寶先不干了。

  “嘿,你別說,我跟你嬸子這小半個月,找的知了殼都賣了快四百塊錢了。

  等鄉里下個大集,我和你嬸子就去買羊去。

  有小羊羔子就多買上幾只。

  存業從風雷鎮回來,我們就能一塊放羊了。”

  鐘老頭跟著點頭,他以前可沒有說賣知了殼攢錢買羊的心思,這陣子顯然是被趙玉寶帶偏了,臉上竟然還有點期待。

  陳凌一看好家伙。

  這一個個的,啥時候放羊也成老頭樂了。

  (推書:重生1980,狩獵山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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