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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六品葉山參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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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花龍腸子沒斷,趙軍心里剛輕松一下,就聽到了解臣傳來了噩耗。

  趙軍沒說話,轉頭看向解臣,解臣緊走幾步,來到趙軍身旁,低頭說道:“張大哥說大老黑胸脯子讓熊霸爪子叨透了,肺子也叨個眼子,現在一喘氣,嘴里都冒血沫子了。”

  趙軍聞言,皺著眉頭咔吧兩下眼睛,心里有些難受。

  趙軍想去看看大老黑,可他一低頭,又見花龍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

  “哥哥!”這時,不遠處傳來李寶玉的聲音:“你快來看看!”

  “咋地了,你說!”趙軍沒動地方,因為眼前花龍的腸子還在外頭呢。萬一沒人看著,花龍亂動再把腸子弄破,那可就沒救了。

  “小花肋巴扇子讓熊瞎子掀開了。”李寶玉如此說,趙軍直接道:“先拿繃帶給它纏上吧。”

  說完,趙軍站起身問解臣道:“小臣,你有尿沒有?”

  “我沒有。”解臣搖頭道:“我上這崗子前兒尿的。”

  聽解臣這話,趙軍道:“來,我尿,你給花龍洗腸子。”

  “啊?”解臣一怔,就聽趙軍道:“你把著腸子,我往上尿,你搓搓腸子上沾的灰啊、草棍兒啥的,完了洗一骨碌,你就往回塞一骨碌。”

  “這……”解臣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拍拍花龍腦袋道:“花龍啊,你臣哥都為了你呀。”

  “行了,別磨嘰了。”趙軍一邊催促解臣,一邊解褲子。而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喊道:“軍哥!”

  顧洋小跑著來到趙軍身旁,道:“你有個黑狗,脊的骨讓熊霸抓壞了。王叔在那兒處理那狗呢,完了王叔讓我過來,看看你這頭兒有啥我能幫你忙活的。”

  “哎,兄弟!”解臣一聽這話,緊忙親切拉過顧洋,道:“你快幫咱軍哥救這狗吧,要不這狗完啦。”

  被解臣拉著胳膊的顧洋,此時有些受寵若驚。自從他拒絕了劉鐵嘴的提親,團結在趙家周圍這幾家人,就都對他不是很待見。

  顧洋頂替解臣剛才位置后,一看花龍腸子在外,當即大吃一驚,道:“軍哥,這狗傷這樣兒呢?這還能活了嗎?”

  “能!”還不等趙軍說話,解臣就搶先對顧洋道:“兄弟,只要你愿意救它,這狗就能活!”

  “那我愿意!”顧洋一挺胸脯,大聲道:“這狗剛救完我,我能不救它嗎?”

  說完這話,顧洋不經意地看到趙軍把褲子前襟打開了。

  “呀,軍哥?你這要干啥呀?”顧洋問,趙軍道:“你把著這狗腸子出來那塊兒,完了我尿尿給它洗腸子,我洗一骨碌,你就往里塞一骨碌。”

  “啥玩意?”顧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當他轉頭去找解臣時,卻見解臣已往李寶玉那邊去了。

  “剎愣的吧。”在趙軍的催促下,顧洋極其不情愿地蹲在了花龍身旁。

  “軍哥,要不我整點干凈水給它洗吧。”顧洋提議,趙軍道:“啥也沒有尿干凈,再說尿還能消毒呢。”

  顧洋緊皺著眉頭,就聽趙軍道:“辛苦你了兄弟,這趕上了沒辦法,哪天哥再好好謝謝你。”

  “軍哥,你說這話干啥呀?”顧洋用手托起貼花龍傷口的一段腸子,道:“你都幫我多少回了,你還救過我命呢。”

  “唉呀!”聽顧洋這話,趙軍心里還很感慨,上輩子他倆關系不錯,但日子過的都不咋地。如今趙軍日子好了,他也希望顧洋能好。

  但這都是后話,眼下救花龍要緊,趙軍開始撒尿,顧洋配合著清洗花龍的腸子,洗完一截就往花龍肚子塞一截。

  該說不說的,趙軍身體還行,一泡尿從前到后,趙軍在中間憋住了六回,將就夠將花龍露在外面的腸子都洗個干凈。

  這邊給花龍腸子處理完了,解臣也拿著軍用水壺回來了。

  “來,兄弟。”解臣一邊擰水壺蓋,一邊熱情對顧洋道:“給你洗洗手。”

  跟顧洋說完,解臣又向趙軍一歪身子,道:“軍哥,我這兜里有針線、有紗布。”

  趙軍伸手從解臣兜里掏出粗針、粗線,又掏出一卷繃帶。

  趙軍把線認到針眼里,蹲身對花龍道:“忍著點兒啊,花龍!”

  說完,趙軍開始給花龍縫露腸子的傷口。

  像花龍這種傷,現在就是簡單處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山上啥也沒有,只能暫時這樣了。

  趙軍一針刺進皮肉,花龍嘴里發出“哼”的一聲,腦袋稍微動了一下。

  趙軍見狀頓感不妙,他麻利地縫了十余針,將傷口縫合后,便輕輕扶著花龍起身。

  他手一碰花龍脊背,就聽花龍“嗷”的一聲,這時趙軍才發現,原來花龍另一側肋部皮肉被熊爪掀開了。

  被掀開的部位有三巴掌那么大,難怪花龍躺那里一動都不動呢。

  但也得虧有這傷,讓花龍能安靜地躺在地上,要不然它拖著腸子行動,整不好就把腸子拽折了。

  趙軍緊忙拿出繃帶為花龍包扎傷口,現在只能這么對付上,能回去再精細處理。

  不遠處,顧洋貓腰、劈腿,雙手合在一起,前伸接著解臣倒出的清水,然后反復搓洗著雙手。

  “差不多了吧?”解臣問一句,顧洋卻道:“臣哥你再給我倒兩下,我洗把臉。”

  “洗臉?”解臣一愣,就聽顧洋小聲嘟囔:“剛軍哥……迸我臉上了。”

  “咳……呃!”解臣低頭給顧洋倒水,等顧洋洗臉的時候,憋笑的解臣怕自己笑出聲來,特意轉過頭去。

  可當解臣轉過頭時,看到了一棵紅松樹下破爛護甲。

  “行了,臣哥。”洗完臉的顧洋,用手托扯起衣服擦臉。

  聽他說行了,解臣一邊擰水壺蓋,一邊向那破爛護甲走去。

  到樹前,解臣將水壺挎在肩上,然后彎腰撿起護甲。

  而當他起身時,一抬頭看到樹身上有什么東西。

  “哎呦!”解臣眼睛一亮,但他很快低下頭,然后拿著護甲向趙軍走去。

  “軍哥。”解臣邊走邊對趙軍道:“這是花龍的護甲吧?”

  趙軍看了一眼,只見那護甲兩側都碎乎了,破破爛爛的。

  “唉呀!”趙軍嘆口氣,道:“護甲都干這樣兒,你說這狗能不受傷嗎?”

  “得虧有這護甲。”解臣道:“要不狗完了。”

  “那還說啥了。”趙軍應這話時,解臣來到趙軍身旁,蹲下小聲在趙軍耳邊,道:“軍哥,那邊樹上有老兆。”

  “嗯?啥?”趙軍一怔,就見解臣往東邊斜了一眼,才又低聲道:“樹上有老兆,這一片好像是老埯子。”

  “老埯子?”趙軍皺眉,順著解臣剛才看的方向張望過去。

  “大外甥。”可這時,王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咋地了,老舅?”趙軍問,王強道:“花龍咋樣兒啊?”

  “死不了。”趙軍道:“老舅,你沒看看別的狗嗎?”

  “看了。”王強愁眉苦臉地道:“除了虎子,剩下那狗個個帶傷,二黑半扇子皮都讓熊霸掀開了。”

  “包上沒有?”趙軍問,王強道:“簡單包上了,狗擱那邊躺著呢。”

  說完這話,王強又對趙軍道:“大外甥你過去整青龍它們,完了我去給這幾個熊霸膛開了,膽得摘出來呀,要不這幾個狗不白遭罪了嗎?”

  聽王強如此說,趙軍起身對解臣道:“小臣,你跟老舅去,給老舅搭把手。”

  解臣答應一聲,跟著王強快步離去。

  “走,顧洋,你跟我走。”趙軍招呼顧洋,此時的顧洋心里有些抗拒,但這小子是個老實人,雖怕趙軍再讓他徒手接尿,但也答應下來。

  見趙軍要走,躺在地上的花龍口中發出嗚咽之聲。

  它受重傷無法起身,眼看主人要走,花龍怕自己被主人遺棄。

  趙軍回頭,對上的是花龍水汪汪的無助眼神。

  趙軍心瞬間就軟了,忙對顧洋道:“兄弟,我抱這狗,你幫我托一下子。”

  自到趙軍家,花龍吃的飽、吃的好,整個狗已經將近一百斤了。

  趙軍想抱它,屬實不怎么容易。

  有顧洋在旁幫拖著,趙軍將花龍抱到了二黑、大花的身旁。

  二黑身旁,是它那破破爛爛的護甲。二黑不光一側皮肉被掀開,脊背上還有被熊抓出來的傷口。

  大花傷勢相對較輕,但雙肩、屁股也都被抓破了。

  這時,趙金輝顫著胖臉向趙軍跑來。

  “軍哥。”趙金輝眼淚含眼圈地對趙軍道:“你過去看看吧,我瞅那老黑挺遭罪。”

  趙軍聞言,快步跟趙金輝往那邊走去。

  這時,張援民正在給青龍包扎傷口,青龍脊背、左肋、右后腿都帶傷。眼看趙軍過來,青龍下意識起身,卻被張援民給拽住了。

  青龍視線一直隨著趙軍,可趙軍卻沒看它,只快步走到大老黑跟前。

  大老黃守大老黑,這大老黃也受傷了,但它傷的不重,只是屁股蛋被掀開塊皮。

  看到趙軍過來,大老黃起身,口中發出吭嘰聲。而這時,傷勢不影響行動的小熊、黑龍、青老虎紛紛聚攏在趙軍身旁,圍著趙軍和地上身體漏氣的大老黑,將顧洋隔在了外頭。

  此時的大老黑,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烈起伏。在它左前肘后有并排兩個窟窿,棕熊鋒利的爪子不但掏透了護甲,也掏透了大老黑的身體,并且傷到了它的肺子。

  隨著這狗每一次的呼吸,傷口都在漏氣。隨著漏氣,不斷有血沫、血泡鼓出。

  躺在地上的獵狗看到趙軍來了,它斜眼看著趙軍。這狗是起不來了,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

  趙軍用手輕輕摸了摸大老黑的腦袋,低聲道:“老黑呀,不行我送你走吧,不讓你遭這罪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趙軍的話,大老黑快速地眨了下眼睛。

  當眼皮合上的一瞬間,一滴眼淚順著狗臉上的毛滑下。

  趙軍心里很難受,但他仍用力將大老黑抱起,緩步走向不遠處的林子里。

  趙軍一動,青老虎等狗紛紛跟上。趙金輝見狀,忙問道:“軍哥你干啥去?”

  “金輝,把麻袋給我拿來。”趙軍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哎!”趙金輝應了一聲,到張援民身旁,一邊解捆麻袋卷的繩子,一邊喊道:“軍哥,要幾個呀?”

  趙軍沒說話,給青龍包扎傷口的張援民道:“給他拿一個就行。”

  趙軍抱著大老黑走到一棵松樹前,輕輕將其放在樹下,趙軍又摸了摸大老黑的脖子,起身時從肩上摘下了半自動。

  此時,青老虎等狗都停在原地,它們靜靜地看著趙軍。

  “嘭!”

  忽的一聲槍響,不在趙軍跟前的狗,能抬頭地紛紛望向槍響傳來的方向。

  青龍用力掙脫了張援民的手,跟在王強身旁等著吃肉的黑虎,也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汪!汪!汪!”趙軍身后的青老虎仰頭大叫,其余狗也都紛紛開聲。

  這些認槍的獵狗,并沒像往常一樣,在槍響之后撲過去,而是都站在原地,以獨特的方式送別自己的伙伴。

  跟過來的趙金輝、顧洋,愣愣地看著單膝跪地的趙軍收槍、起身。

  起身后背對二人的趙軍,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讓眼中淚水不至落下。

  大老黑到家的時間不長,但親手送走這狗,趙軍的心里很是難受。

  可這沒有辦法,這狗注定救不過來了,而這種傷硬挺的話,大老黑起能挺三四天。而這三四天,它吃不下、喝不下、動不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罪。

  “金輝,麻袋。”當趙軍回身時,面色已如往常一樣。

  趙金輝拿著麻袋緊走過去,跟趙軍一起將大老黑裝在麻袋里。

  按照老規矩,這狗死在山上,就埋在山上。但今天有個劉漢山,趙軍重生后第一次見這老小子的時候,他劉漢山正跟杜春林扒戰死的青狼呢。

  那次要不是趙軍攔的快,盛怒之下的徐長林真能一槍給他崩了。

  為了防劉漢山,趙軍準備先將大老黑帶下山,然后再返回來送其入土。

  今天這一戰,趙家狗幫傷亡慘重。折損了大老黑,重傷了二黑、大花、小花、花龍、黃龍。其余八條獵狗,除了黑虎之外,另外七條狗雖能活動,但也個個帶傷。

  如此情況下,趙軍連三頭棕熊都顧不上了,緊忙張羅往山下背狗。

  劉漢山后背被母棕熊抓壞,他自己能下山就不錯了。王強、張援民、李寶玉、解臣、趙金輝、顧洋各背一條重傷的獵狗下山,而趙軍留在原地喂狗,并偷偷觀察解臣說的老兆。

  那松樹上果然少了塊皮,但這兆砍得有些年頭了,缺少樹皮的地方呈現灰黑色。

  趙軍一看就知道,這兆得有二十年朝上,上面的刀斧刻痕都不清楚了。

  趙軍瞇著眼睛仔細辨認,左邊刻的記號應該是三個人,那右邊的六條杠又是什么?

  難道還是六品葉不成?

入秋降溫,東北早晚涼,我這感冒了難受,這兩天沒加更,我看看明天的我好一點的。完了在東北的兄弟,也都注意保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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