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的2星好感度在秦羽看來,這確實來的不算離譜。
還挺合理。
后面緊跟著的戲志才與太史慈兩人對于秦羽的1星好感度也能說的過去。
可問題就在于。
這個時候的趙云怎么就對秦羽有了2星的好感度了啊?
秦羽掰著指頭算了算。
現如今的趙云好像年紀并不大吧?
他沒記錯的話,趙云到了公孫瓚麾下的時候,都已經是190年以后的事情了。
而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少年將軍。
那也就是說。
現如今這184年的時候。
趙云大一點的話,可能也就十七八歲。
小一點的話,興許只有十四五歲。
而且他本身還遠在常山那地方。
屬實是跟皇叔在一個旮旯里玩的人。
這個時候他對自己突然冒出來個2星好感度,卻是讓秦羽沒有想到。
總不能這會劉備就已經見過趙云了吧?
并且還在趙云面前給自己塑造了一番很牛逼的形象?
不過這種想法也就是秦羽在這里自娛自樂罷了。
這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是劉備這么早就見到趙云的話。
恐怕桃園三結義后面就要再加上一個人了。
那如果不是劉備的話。
秦羽也屬實是想不到還有什么人能讓他跟趙云拉上關系。
而起還是2星好感度的關系!
尋思了一陣,沒有尋思明白的秦羽干脆也就將這事情暫時放到了一旁。
對他而言,現如今重要的已經不是去關心趙云對于自己的態度問題了。
重要的是左慈的修煉筆記怎么會在自己這邊啊!
所幸系統還算是十分智能的。
秦羽心念一動,系統便將相關的消息全都羅列在了他的面前。
等到秦羽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之后。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你的靈寵生瓜蛋子掀起你的實力太弱,連夜為你偷來了左慈的修煉筆記 秦羽:……
你可真行。
我實力太弱?
可問題是你踏馬的憑什么啊?
秦羽感到有些無語了。
難怪這么長時間他都沒有見過生瓜蛋子。
他之前還以為生瓜蛋子這貨是要去做什么呢。
整整都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人回來了。
沒想到。
他竟然……
可還是那個問題。
你憑什么啊?
左慈的修煉筆記你憑什么能偷來啊?
秦羽看著自己系統背包里面放著的這個修煉筆記。
左慈的修煉筆記(紫)
一卷尋常的書簡,可能是左慈隨手記錄下來的修煉感悟,也可能是一些不可名狀的怪東西 秦羽:……
這玩意看起來是挺好。
但問題是,我怕是看不懂吧?
不管看得懂看不懂,秦羽還是決定先拿出來看看再說。
說不定有什么奇效呢?
而且這里面記載的修煉感悟倒是其次。
相較之下,秦羽對于那些所謂的不可名狀的怪東西反倒是有點興趣。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興許就蘊含在這里面!
秦羽興致勃勃的打開了那份密卷。
沒用多久。
他便感覺自己對左慈的印象小小的變化了那么一絲絲。
啊這。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左慈。
某不知名的深山之中。
薄霧繚繞。
此正是初冬之時,萬物凋敝。
可這山谷之中,卻是有著星點野花盛放。
看起來直讓人恍若走入了仙境之中。
在這山谷深處,有一石洞。
乃是一方扁平如碟的巨石斜著插在山根之中。
下方是凹進去的一方洞窟。
此處凹進去了約莫有五六丈深。
這洞窟之中,正有一位身著深青色道袍的老道士翻弄著那堆在石桌旁的一堆竹簡。
“不對呀,我昨日明明放在這里的。”
“怎么就不見了?”
這老道士正是左慈。
他此時腦袋上的發髻顯得有些凌亂。
低著腦袋尋找竹簡的時候,額頭前飄蕩的幾縷發絲讓他心里頗感煩躁。
找尋片刻而不得。
左慈的神情便顯得有些古怪起來。
“難不成是丟了?”
“有人來過此處?”
“這不可能吧?”
左慈的目光在山洞里轉了一圈。
隨后挽手一引,掐了一道印訣。
只見那原本平靜的四周驟然刮起了一股微風。
隨著那微風漸起,竟凝成了一個淡淡的影子。
左慈臉上露出一抹遮掩不住的驚訝:“還真有人來過?”
“竟能瞞的過我的耳目?”
“有點意思。”
他一揮手,影子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支使靈獸前來我洞府之內偷竊我的東西。”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左慈輕哼一聲。
臉上微微有些不悅。
一想到自己被盜走的那卷竹簡上記錄的東西,左慈的面色看起來就更難看了。
“昨日才被盜走,那靈獸應該還沒有走遠。”
“待我先快他一步找到他的主人。”
“想看我的東西?真就那么簡單?”
左慈走出洞外,口中念動口訣,雙手一握。
遂即身形便飛快的化作一道青煙。
隨著那山谷中徐徐的微風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當左慈循著之前探查到的氣息,他這一路越是追,就越是心驚。
明明他都已經用上了全力。
怎么半天過去了。
對方的氣息都已經越來越淡,他竟然還沒能追的上去?
這氣息不斷的變淡,就意味著那只靈獸離開的時間越早。
也就是說。
那靈獸的速度竟然比自己御風的速度還要來的更快?
這還有天理嗎?
這樣的事情直接就給左慈整不會了。
而之后的事情更是讓他難熬。
很顯然。
那靈獸根本就不是偷了東西之后一路跑回去的。
那家伙竟然開始在一個巨大的范圍內不斷轉圈。
他的氣息已經變得越來越淡。
如果不是左慈的實力遠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恐怕這個時候就已經跟丟了。
就這。
他還是用了整整三天時間。
就在左慈自己都感覺沒有什么希望的時候。
終于一頭扎進了零陵郡的地界。
“就是這里!”
到了零陵郡的地界之后。
他明顯察覺到了那靈獸的氣息越來越強。
左慈嘿嘿一聲冷笑,他腳尖在那已經干枯的苔蘚之上輕輕一點。
整個人便猶如一片羽毛一般,向遠處飛快的滑去。
“我倒要看看,是誰人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來偷我的東西。”
“有這種飼養靈獸的手段,看起來似乎是很不一般啊。”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這零陵郡內什么時候還出了這么一位實力強勁的道友。”
左慈心中冷笑不已。
他現在已經決定了。
不管這次遇到的會是什么人,他都絕對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會養靈獸了不起嗎?
欺負我左慈不會養靈獸?
若是讓你這樣的人將靈獸肆無忌憚的放出來,那簡直就是來禍害人的。
你今天能偷我的東西。
明天就敢翻進皇宮去。
到時候這天下不得直接大亂?
一念至此。
左慈手中掐訣,立刻就開始鎖定那靈獸所在的方位。
不過。
當左慈真正確定了那靈獸的位置之后。
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方向,
難不成是零陵郡的郡治,
泉陵城?”
“怎么會有人住在泉陵城中飼養靈獸?”
“難道就不怕自己的靈獸禍亂普通人,
惹出了什么亂子嗎?”
左慈心中不解。
他雖然不會喂養,也沒有喂養過靈獸。
但根據經書上提到的那些方略。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覺得靈獸這種東西是可以被飼養在這種人口稠密的城池之中的。
這樣的事情做起來多少有點不合規矩了。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發生在自己眼前。
左慈又能怎么辦?
“總不能,
這位道友竟然投靠了泉陵城中的人?”
“世家?還是官員?”
“料想應該是官員吧,世家實力雖大,
但本身卻沒有多少氣運。”
“貿然投靠世家,
只會讓這世家快速的衰落下去,
連帶著自身的氣運也會被削減不少。”
“唯有官員才能以大漢朝的氣運來鎮壓住我們這些人身上虛浮的氣運,不至于被氣運反噬。”
“不過……”
“投靠官員,
這也是有很大風險的。”
“如今張角的黃巾之亂還未落幕,天下氣運動蕩不休,這個時候想要讓大漢朝的氣運來鎮壓己身氣運,
怕是容易引火燒身啊。”
“除非,
你一介道人,
竟然還能親自去當了大漢朝的官。”
“還得是郡守這般鎮守一方的大官才行。”
“只是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
“那些士人雖然對于我們修煉的氣運不甚清楚,
但他們的修煉之道總歸是與我們有類似關聯的。”
“這些人自然會下意識的排斥我們。”
“若是能進官場,我會不進?”
“所以此地郡守肯定不可能是那飼養靈獸之人,
這樣算下來,那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可惜我在青花谷中閉關時間太長,這天下間的動蕩我竟然都是一無所知。”
“既然此次出關了,
那就權且好好在這天下游歷一番吧,看看張角到底在這天下做了些什么事情。”
“看看這大漢朝的氣運到底是不是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樣,
很快就要傾頹。”
“等到此間紅塵事了,我再重回青花谷中,
好好修行,再做嘗試邁出那最后的一步吧。”
左慈一路朝著泉陵城的方向前行,
心中一邊想著。
他在偶然間遇到青花谷這處人間福地的時候還是在幾年前。
那個時候張角還只是在為顛覆大漢朝的氣運做準備。
當時左慈就曾經勸說過張角。
做這種事情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既然已經得了三卷太平清領書,并且在修道一途上還有不少天賦。
干脆就這樣一直修煉下去就行了。
又何必要強行去做那種顛覆大漢氣運的事情?
想要顛覆王朝氣運,那絕對不是說一下那么簡單的。
如果一個不慎,到頭來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
只是左慈能做的事情也就這么多了。
他確實已經勸說過張角。
但是張角如果不想聽的話,那他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辦法了。
于是乎,之前便察覺到張角強行逆天,結果卻是他自己身隕為代價。
這事情也是讓左慈唏噓不已。
不過唏噓的同時,
左慈也對張角產生了很大的好奇。
誠然。
張角地區在修道之上有不錯的天賦。
可張角他畢竟是半路出家。
只是得了三卷太平清領書而已。
想要將自身的境界提升上去,難度自然很大。
按照左慈的估計,張角若是能潛心苦修三十年。
不被外物所擾的話。
應該便能達到超越練神返虛,本源合一的境界。
但是張角僅僅只苦修了不到十年。
之后便著手創辦太平道。
由太平道的創辦,
沾染上了大氣運和大因果。
這些毫無疑問都是會影響到他修煉的東西。
可左慈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原本以為張角此生就會被卡死在練神返虛的境界,沒有辦法再向前哪怕一步。
可沒想到。
就在一年多前。
他竟感覺到張角的氣息超越了練神返虛的境界。
提升到了本源合一的巔峰之境。
這讓左慈嚇了一跳。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一個層次的。
如果說張角不是天賦過人的話。
那便是氣運對他產生了未知的影響。
左慈那段時間里一度對大漢朝的氣運都有所懷疑起來。
只是不管他怎么測算,也沒有察覺到大漢朝的氣運有消減的情況。
許久之后。他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張角的突破和大漢朝氣運的衰敗沒有關系。
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機緣。
左慈其實都很想要了解一下,到底張角遇到了什么樣的機緣,竟然能讓他的境界突破到這樣的程度。
如果有可能的話,是不是找到那個機緣。
他自己的實力也有可能會提升上去。
到最后甚至有可能跨越最后的階段,變成行走在人世間的仙人。
那段時間,左慈的內心一度有些躁動。
不過他終究還是將這種躁動壓了下去。
若心不清凈,對他來說,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而且機緣這種東西,世上能有一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總不能張角之前遇到的機緣,竟然還能讓他再遇到一次不成?
如此的話,就算知道了張角之前得到了什么樣的機緣。
那又有什么意義?
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有這樣的想法,左慈才漸漸的將自己躁動的內心穩定了下來。
才能在青花谷中好生潛修。
如果不是這一次自己的書卷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偷走了的話。
他說什么都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出山。
等到距離泉陵城還有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之后。
左慈頓下腳步。
他的腳尖輕輕落在一塊青石之上。
看起來就像是被周遭的空氣柔和的托著身體緩緩放下來的一樣。
此山頂上,風卷云動。
但那獵獵狂風但凡是來到左慈身邊之后,都會很快就歸于平靜之中。
好像左慈的身邊有一只能夠安撫周遭那些烈風的手掌一般。
他極目遠眺。
看向遠處泉陵城的方向。
此地雖然還多有山崖,將泉陵城阻擋在視線之外。
可左慈卻看到了在那泉陵城的上空。
正有一道讓他也感覺到窒息的氣運緩緩沉浮。
這股氣運實在是來的太過強大恐怖。
按說,這世上倘若真的存在有這樣的氣運的話。
那么,就算是他之前隱居在青花谷中。
也肯定能夠察覺的到這股氣運的存在。
然而現實卻是。
一直等到他來到此處,來到這距離泉陵城不足五十里的惡地方。
他才能真切的察覺到這股氣運的存在。
若是再距離的遠一點。
這股氣運就像是被封印起來了一般。
他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一點泄露出來的氣息。
“此地怎么可能會有這般強橫的氣運?”
“這是泉陵城?還是說我竟然一路跑到了洛陽城來了?”
左慈瞇著眼睛。
那股通天的氣運就算是相較于現如今大漢朝的氣運,也絲毫不遑多讓。
實在是由不得左慈多想。
“有這種程度的氣運,難怪會有道人投靠在你的手下。”
“只是這股氣運到底是誰引動的?”
“郡守?還是某個不世出的圣人?”
“這年頭還有圣人?”
左慈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滿滿的都是匪夷所思。
真可謂是將他的三觀各種揉弄。
實在是有些太離譜了。
在這山頂之上看了片刻之后。
左慈也沒有再發現什么古怪的地方。
那氣運一直就飄蕩在泉陵城的上空,也沒有任何要移走的意思。
于是他便再次朝著泉陵城而去。
此時的左慈甚至都在思考。
如果到了那地方,見到那位偷走自己書簡的道友之后,要怎么做。
到底是言辭強硬一點,還是干脆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個意思,什么個想法。
順便再打探打探這氣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這氣運真的就像是他猜想中那樣的話。
說不定他回頭也可以想辦法留在這泉陵城中好好修煉一番啊。
有這種恐怖的氣運鎮壓著。
他可能真就能夠做到不需要青花谷,還能夠避開天道的窺探。
如此一來。
想要走通最后一步的難度就會變得很小。
一想到那種情況。
左慈的內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成仙啊!
這可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事情。
想要成仙,難度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而他現在正被卡死在最后一步上。
若是能給他足夠的機緣。
興許他便能夠走到那夢寐以求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