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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今日,吾許清宵頓悟圣道君子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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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籍不厚,卻記載著李平的一生。

  人如其名,平平無奇。

  通過簡單的日記,許清宵看到了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一個非常普通的讀書人。

  有些樂觀,或許也有些古板,但更多的還是向上,愿意為五斗米折腰,也心存善念,明明自己也是個苦難人,卻還念著人家苦難。

  君子,兩袖清風,心存善念,在其位謀其職,無官無職,愿為天下人做出一份貢獻。

  教書育人,賺不得二兩碎銀。

  一生忙碌,到頭來一卷草席。。

  許清宵靜靜地站在此地,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想到。

  只能靜靜望著地上的草席。

  很快,街坊鄰居來了不少,一些看似是李平的好友也來了,他們原本是來張羅著李平后世。

  不過得知李平死前就平平無奇,也不希望死后折騰什么,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

  好友們感慨,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弄來了些冥錢,撒了一把,一人給李平上了三炷香。

  有人將香遞給了許清宵,許清宵也接過這三炷香,朝著李平,認認真真作禮。

  不過百姓們有些看不明白許清宵,但其余讀書人卻莫名覺得許清宵有些不同,他們看著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到最后,有人上前,看著許清宵道。

  “敢問閣下是?”

  有人上前詢問,望著許清宵。

  “路過之人,見此地有浩然正氣,所以過來一觀。”

  許清宵緩緩出聲道。

  “浩然正氣?”

  “閣下說笑了,我這好友,雖讀書四十年,但并未入品,哪里有什么浩然正氣啊。”

  對方如此說道,倒不是貶低李平,而是實事求是。

  至于其他人有些好奇地看向許清宵,這浩然正氣,唯獨入了品的讀書人,才會擁有。

  李平哪里會有什么浩然正氣?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他望著草席之中的李平,又是深深一拜道。

  “李先生有天下讀書人未曾有的浩然正氣。”

  “是真正的浩然正氣。”

  許清宵緩緩說道,他目光堅定,一時之間,所有的一切,他都想明白了。

  許清宵這番話,在眾人眼中有些古怪,實在是不明白許清宵這番話的意思是什么。

  而許清宵再次朝著李平一拜道。

  “學生許清宵,多謝先生賜教。”

  許清宵朝著李平深深一拜。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落在了所有人耳中。

  “許清宵?”

  “你是許清宵?”

  “年齡上好像符合啊。”

  “許清宵?這不是天地大儒嗎?”

  “嘶!他是許清宵?”

  這一刻,街道當中,所有人都驚愕了,哪怕是平頭百姓也不由露出震驚之色,許清宵在大魏的名望,家喻戶曉,尤其是百姓們,更是知道許清宵之名。

  至于這些儒生們,卻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許清宵是誰啊?

  堂堂的天地大儒,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向一個普通的讀書人如此禮拜?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有人想要上前詢問許清宵的真實身份,然而許清宵已經走了。

  他轉身而去。

  可就在此時,一縷縷的紫色浩然正氣彌漫,在他身后彌漫。

  許清宵的目光,在這一刻,逐漸的清澈。

  紫色的浩然正氣越來越濃烈,也越來越多,街道當中,不少百姓都察覺到了這番異象,人們紛紛出門,議論紛紛。

  大街上。

  許清宵已經走了出來,他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望著蔚藍色的天穹。

  腦海當中,浮現了許多畫面。

  漠北地區。

  采藥者千辛萬苦,賺取碎銀,為給稚童上私塾,那一句讀了書,當了官,賺銀子,道出當代讀書人的本質。

  淮西人文之地,祭祖之多,皆是富商,讀書人燒香拜佛,懇求高中。

  濁江邊上,漁民于大浪中捕魚求生。

  今日,許清宵于煙云府,看到真正的讀書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做不到讓世人不去貪財,人之欲望是無限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想要去限制別人,不行。

  哪怕你是圣人你都不行。

  愛財沒有問題,貪財也沒有問題。

  無私,仁愛,這是圣人的標準,不是蕓蕓眾生的標準。

  身為讀書人,就不一樣了。

  讀書人,修煉浩然正氣,應當是天地之間的一股清流。

  讀書,是為天下蒼生而讀書。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讀書人為何能被天下共尊?

  是因為陽力嗎?

  不,是因為讀書人心中的這一口浩然正氣。

  面對不公之時,天下人都可以沉默,但唯獨讀書人不可沉默。

  君者殘暴,讀書人應當不畏生死。

  富者貪婪,讀書人應當不懼強權。

  讀書的意義,不是當官,也不是掌握權力,而是為這世間,做出一份貢獻。

  這才叫做無私。

  這才叫做仁愛。

  這才叫做君子。

  倘若做不到,那你就是尋常的蕓蕓眾生,就莫要稱讀書人。

  這天地已經出了問題。

  讀書人不應該是讀書獲取浩然正氣,應當是為天下蒼生發聲,為天下蒼生做事,心系天下者,才可以獲得浩然正氣。

  否則的話,遲早。

  這天下的讀書人,遲早會入魔。

  剎那間。

  許清宵止步了。

  他身后紫色的浩然正氣,一路連綿,吸引著無數目光。

  此時此刻,許清宵緩緩盤坐下來,他已經明悟了道理,眼下就差最后一步。

  而周圍無數人全部看了過來,一道道聲音也隨之響起。

  “他是許清宵,此人是許清宵。”

  “天地大儒,許守仁?”

  “他怎么會在這里?”

  “許儒為何出現在江南郡,他不是在大魏京都的嗎?”

  “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許儒?”

  “快點,讓孩子們出來,沾染沾染許儒的浩然正氣,以后說不定能中個舉人。”

  “對對對,快去讓孩子們過來。”

  “我等,參拜許儒。”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對許清宵充滿著敬佩,這種敬佩,發自內心。

  “諸位不要吵鬧,許儒可能是在頓悟,大家不要驚擾了許儒。”

  有讀書人開口,道出許清宵在做什么,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大家不敢去吵鬧。

  很快,官府得知許清宵來了,所有官員立刻激動無比,所有捕快官兵全部出動,來到鬧市之中,要來保護許清宵。

  但吳銘出面,他找到府君,讓其不要如此,一切正常即可,府君沒有廢話,立刻撤兵。

  很快許清宵于鬧市之中盤坐頓悟的事情,也瞬間傳開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觀望,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

  而許清宵身上的浩然正氣,也越來越恐怖,彌漫整座府城。

  人們驚嘆,這是神跡。

  讀書人激動,他們支持許清宵,感到無比的激動,甚至認為許清宵很有可能要成圣了。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一直到了晚上。

  天穹如墨,但煙云府燈火通明,紫色的浩然正氣,淹沒一切,綻放出無盡的光芒,顯得與眾不同。

  幾十條街全部人滿為患,說是萬人空巷都不夸張。

  就如此。

  一直到了子時。

  突兀之間,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自京都響起。

  “吾名洪正天,文宮半圣,今日彈劾大魏十大罪,攜文宮眾儒,脫離大魏,于中洲龍首山脈,建無上文國,愿天下讀書人,不受不公,為天下蒼生盡心盡責。”

  聲音宏偉,傳至整個中洲。

  清脆的鐘聲響起,這是浩然文鐘,響徹整個中洲,也算是昭告天下。

  煙云府中,無數百姓瞬間露出驚愕之色,吳銘更是臉色鐵青,他第一時間便想要回去,可許清宵在此地頓悟靜修。

  他無法抽身趕往大魏京都,畢竟許清宵的安危,更加重要。

  “大魏文宮當真脫離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文宮怎么脫離了?”

  “文宮脫離,這是千古奇談啊。”

  “這,這,這!”

  “為什么好端端要脫離我大魏?”

  “這群白眼狼,大魏王朝對讀書人如此尊重,眼下我大魏好不容易繁盛起來,他們怎么又脫離了?”

  世人震驚,大魏百姓最為激烈,誰都沒有想到大魏文宮會突然在今天選擇脫離。

  這實在是有些超出眾人的預想。

  大魏京都。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時之間,激起千層浪。

  文武百官,在第一時間緊急前往皇宮商議。

  只是吏部尚書的陳正儒之聲,也在第一時間響起。

  “大膽賊子,朱圣當年,于大魏證道成圣,故建造大魏文宮,立根立本,你憑什么脫離大魏?”

  陳正儒在這一刻發出怒吼聲,以往不管文宮做什么,他都不會太過于激烈,可今日大魏文宮都已經選擇脫離了,那他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他的聲音響起,怒斥大魏文宮。

  然而大魏文宮沒有任何回應,取而代之的便是無量光芒,沖天而起。

  這光芒,綻放萬丈。

  誦經之聲,陣陣響起,恐怖滔天。

  兩件圣器,懸浮在天穹之上,如同兩輪明月,映照古今。

  浩然正氣迸發,大魏文宮通體也爆發出可怕的光芒,整座文宮轟轟作響,這是要將大魏文宮直接帶走。

  將這里的一切,通通帶走。

  而就在此時,大魏文宮再次傳來聲音。

  “大魏十罪。”

  “一罪,女子為帝,禍國殃民。”

  “二罪,為帝者,親小人,遠賢臣。”

  “三罪,帝者不尊圣,蔑視讀書人。”

  “四罪,設商為官,只求錢財,無浩然正氣。”

  “五罪,殺降屠城,有違天理,必遭天譴。”

  “六罪,儒不是儒,任意屠殺,文宮染血,千古奇談。”

  “七罪,百官愚昧,被小人蒙之,不尊圣人,不敬圣人。”

  “八罪,不尊圣者可封侯,不敬圣者,可為官。”

  “九罪,帝者不公!帝者不仁!帝者無愛!帝者暴虐!”

  “十罪,文宮讀書人,為大魏蒼生鞠躬盡瘁,換來不公屠殺,此天地不為也。”

  “以上十罪,條條不可赦,吾愿請天下讀書人,共同伐魏。”

  這是曹儒的聲音,他來宣告十大罪狀。

  只是說完十大罪狀之后,他莫名還覺得不過癮,一咬牙一激動,直接補充最后一句,這最后一句是他心里話。

  他要讓大魏王朝,死無葬身之地。

  是的,最后一句是他自己補充的。

  十大罪狀說完他覺得還不夠,更是請天下讀書人,凝聚讀書之力,鎮壓大魏國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脫離了,這是要搞死大魏王朝啊。

  本來文宮脫離,其實也沒什么大問題的,畢竟女帝請來了仙門入內,可以穩固大魏國運。

  可現在曹儒所作所為,擺明了是要讓大魏王朝從此一振不撅,使其國運不通,即便是請來了仙門勢力,也于事無補。

  這是鐵了心,要搞死大魏。

  文宮之心,太狠了,簡直是無比毒辣。

  正常來說,你走了就走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大不了以后不見了。

  結果還要捅一刀,還是朝著心臟部位捅的。

  這太過分了。

  即便是文宮當中,有不少大儒也不由皺眉,臉色無比難看,哪怕是洪圣都不由皺眉了。

  正常來說,脫離了就行,說出十大罪狀,其實就是給自己找一個脫離的借口,沒必要再惹是非。

  只是曹儒說完這話,洪圣也不好說什么,想想也是,反正已經徹底撕破臉了,也不在乎什么了。

  “放肆。”

  這一刻,皇宮當中,女帝的聲音響起。

  “十罪之過,皆子虛烏有,爾等讀書人,心胸狹隘,嫉妒良臣,已入心魔,今日脫離大魏,乃大罪過。”

  “朱圣再世,應當誅殺爾等。”

  “傳朕旨意,八門京兵,麒麟營,天子軍,三十七位列侯,九位國公,領兵鎮文宮,膽敢脫離大魏者,一并屠之!”

  “一切罵名,朕來背負。”

  女帝之聲響起,倘若大魏文宮直接選擇脫離,她還不會去說什么,可沒想到的是,大魏文宮竟然如此惡心人。

  走就走了,還想要捅一刀?

  這可能嗎?

  剎那間,整個大魏所有京兵全部聚集大魏文宮,殺氣騰騰。

  尤其是國公列侯,更是一個個臉色無比兇狠,他們聚集此地,眼神之中充滿著殺意。

  而文宮上下,并沒有太大的畏懼。

  因為天穹之上。

  一束束光芒匯聚而來,沒入了兩件圣器內。

  圣器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這是天下讀書人的力量,阻擋著一切。

  國公列侯立于文宮之外,卻始終無法靠近,這股力量極其可怕,也十分強大。

  而就在此時,天穹上,一口鼎出現,這是大魏國運之鼎。

  國運之鼎出現,鎮壓圣器。

  女帝也已經不留手段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若是還不敢戰,那就可以等死吧。

  然而,當國運之鼎出現之后,天穹當中,四面八方聚集的讀書人之力,化作一柄天劍。

  要與國運之鼎碰撞。

  世人關注,這一幕也映照在世人眼中。

  “大魏女帝,如若爾等鏟除奸臣許清宵,我等可以不聚集天下讀書人之力,僅僅只是脫離,給你一次機會。”

  曹儒的聲音響起,他現在已經無比自信,畢竟撕破了臉,還談什么這個那個?

  恐怖的讀書人之力聚集天穹,形成的天劍,的確可怕,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寒光照九州。

  這一道劍氣太過于可怕了,是天下讀書人聚集的意志。

  即便是大魏國運之鼎,也不見得能抗住這樣的劍氣。

  “殺!”

  然而女帝沒有任何猶豫,她甚至都不想給大魏文宮任何機會。

  國運之鼎轟殺過去。

  鼎身有萬鈞之重,轟擊在大魏文宮之上,頓時之間,咚的一道聲音,響徹萬里。

  兩件圣器嗡嗡作響,他們是朱圣打造出來的圣器,但面對國運之鼎還是難以承受。

  眾儒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不希望到這個地步,沒有必要與大魏王朝這般,走了就走了,何必如此?

  天穹上,浩然正氣瘋狂凝聚。

  劍身愈發可怕。

  也越來越凝實,這太可怕了,關鍵時刻,如若成型,的的確確有可能將國運之鼎擊潰。

  所以,想要避免這種情況,就必須要在文氣之劍形成之前,擊潰大魏文宮。

  鎮殺一切。

  “爾等糊涂了嗎?”

  “身為讀書人,爾等在大魏王朝當中,享受何等待遇?你們忘恩負義!”

  “如今脫離也就算了,更是想要害我大魏百姓?你們還是人嗎?”

  陳正儒的聲音響起,他無比的激動,怒斥文宮當中的讀書人。

  一旦,文宮承受住了壓力,這文氣之劍形成,大魏國運當真會出大問題啊。

  到時候牽扯的可就不是文武百官這么簡單,也不是一個皇帝這么簡單,而是整個大魏王朝無數蒼生啊。

  隨便來點天災人禍,都是無法挽救的損傷。

  此話一說,大魏文宮內,的確有大儒忍不住了。

  “曹儒,此事算了吧,我等脫離已經算是對不起大魏王朝,如若這般的話,只怕會遭到天譴啊。”

  有大儒開口,他出聲,認為這樣做實在是不太好。

  可下一刻,曹儒的聲音響起了。

  “閉嘴!”

  “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開口。”

  曹儒開口,一道聲音,將其怒斥,后者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但卻不敢再說什么了。

  他不過是普通大儒,而對方是天地大儒,的確沒有資格說話。

  “大魏女帝,你沒有時間了。”

  曹儒開口,國運之鼎無法在短暫時間內擊潰文宮屏障,那么當文氣之劍形成之時。

  大魏就徹底敗了。

  女帝冷哼,沒有給予回答,她依舊凝聚國運之鼎,不斷轟擊文宮。

  兩件圣器也在不斷顫抖,但的確沒有攻破。

  也就在此時,曹儒愈發自信,也愈發囂張起來了。

  “大魏的國運,已經走到了盡頭。”

  “大魏女帝,你是否在等待許清宵?”

  “呵,他十日之前,的確差一點成為半圣,可當時他做出了最壞的抉擇,如若他向我等磕頭認錯,入我朱圣一脈,或許他還有救。”

  “但他沒有這樣做,他依舊選擇一意孤行,他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血的代價。”

  “你不用指望他了,當天下讀書人之劍形成之時,便是大魏末路之時,也是許清宵身死之時。”

  “不尊圣人,不敬圣人,侮辱我等讀書人,這種人早就該死,而你昏庸無道,親小人,遠賢良,今日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曹儒出聲,他辱罵女帝,言語極其惡劣,徹徹底底放飛自我。

  女帝沒有回答。

  在她眼中,曹儒注定要死,雖然文宮是有底氣,可再怎么樣,她身為大魏女帝,真要殺一個天地大儒,又能如何?

  曹儒太愚蠢了,他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給自己挖了好了墓地,不過眼下這個曹儒,不過是一枚棋子。

  女帝沒有因為這三言兩語而惱羞成怒,她真正憤怒的,是大魏文宮后面的人。

  “姓曹的,你當真不是人。”

  “就你這般,為何能成為天地大儒?”

  陳正儒發出質問,他聲音洪亮,不僅僅是辱罵曹儒,更主要的是,質疑天地,這種人為何也能成為天地大儒?

  然而,曹儒冷笑連連,他看陳正儒如看螻蟻一般。

  不過他掃了一眼天穹之上的文氣之劍,知道要加快點速度了,否則的話,萬一兩件圣器擋不住國運之鼎,那也完了。

  “吾為曹儒,文宮天地大儒,今日,我朱圣一脈,受大魏王朝打壓,脫離大魏。”

  “愿請天下讀書人,凝聚浩然正氣,以讀書人之意,鎮壓大魏國運,斬殺奸臣許清宵。”

  曹儒開口,他聲音冷冽,但語氣之中帶著一些急迫。

  這般聲音,借助圣器,傳至每一位讀書人耳中。

  當下,天下讀書人,紛紛給予響應。

  “鎮壓大魏,肅正氣!誅殺奸臣!許清宵!”

  “許清宵不為人子,大魏女帝昏庸無道!”

  “許清宵該死啊!!!!”

  “我等讀書人,尊重圣人,禮敬圣人,卻不曾想到,這許清宵竟然如此敗壞,當真是畜生。”

  “倘若圣人在世,許清宵你這般欺負我們讀書人,你敢面對圣人嗎?”

  “若圣人在世,只怕一巴掌要將這個許清宵拍死。”

  “懇請圣人顯世啊。”

  “我等懇請圣人顯世啊,朱圣不在,我等一脈,被打壓的好慘啊。”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天下讀書人的聲音,以一股神秘力量,響徹在大魏之中。

  天下讀書人辱罵許清宵,滿腔怒火,不知道的還以為許清宵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之大事。

  更有的讀書人,嚎啕大哭起來,仿佛自己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可實際上?從頭到尾,許清宵都沒有打壓讀書人,他打壓的都是一些心術不正之人。

  這就是人言可畏,這也是勢力的可怕。

  這些聲音響起,影響著世人的判斷,畢竟太多太多的罵聲了,這些罵聲化作讀書人意志,沒入了文劍當中。

  如今的文劍,越來越凝實,足足有萬丈之長,劍氣縱橫,恐怖的威壓,的的確確給大魏制造了壓迫感。

  倘若文劍形成,大魏國運之鼎,當真承受不足如此可怕的攻勢。

  聲音越來越多,天下讀書人有接近八成怒斥許清宵,怒斥大魏,無條件相信文宮。

  有一成不是朱圣一脈的,還有一成,雖是朱圣一脈,但他們問心有愧啊,他們不敢這般。

  明辨是非。

  終于,就在國運之鼎轟擊第十下時,大魏文宮之上的文劍,徹底凝實了。

  這一刻,洪圣長長松了口氣,曹儒,方儒,以及其他一些大儒,也徹底松了口氣。

  當文劍形成之后,睥睨天下,即便是一品來了,只怕也無法阻擋。

  “大魏女帝,昏庸無道!”

  “請,文劍鎮壓!”

  這一刻,不是曹儒開口,而是洪圣開口,他聲音如雷,意志堅定,請文劍鎮壓國運之鼎。

  這一刻,文劍爆發出恐怖的光芒,攜帶著如銀河一般的光芒,仿佛是彗星墜地一般,朝著國運之鼎殺去。

  嗡嗡嗡嗡!

  國運之鼎發出顫鳴之聲,似乎也在害怕。

  “放肆!”

  這一刻,大魏一品出聲了。

  是趙元的聲音。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只巨手遮天蓋日,阻擋著文劍攻勢。

  但一幕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畫面出現了。

  文劍穿過了一品的巨手,這是氣運之攻,不是實物攻擊,所以一品阻擋不了文劍攻伐。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當文劍轟擊在鼎身上,蕩起無盡漣漪。

  轟鳴之聲,響徹十萬里山河,整個大魏所有人都聽見了這樣的聲音。

  養心殿內。

  女帝直接吐出一口鮮血,百官看到這一幕,皆然神色大變。

  “陛下!”

  “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眾人齊齊開口,眼中露出擔憂之色,望著女帝如此說道。

  “朕,無妨。”

  女帝深吸一口氣,她搖了搖頭,告知眾人自己無妨。

  嗡嗡嗡!

  國運之鼎震顫不已。

  再遭到如此恐怖的一擊后,有些搖搖欲墜。

  然而文劍鋒芒不減,再一次朝著國運之鼎轟殺過去了。

  “爾等當真放肆啊!”

  趙元的聲音響起,他是大魏一品,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出面,如今大魏國運遭到這樣的打擊,他不可能不出面。

  只是他是武者,這種氣運之戰,他無法接觸,這是王朝與讀書人之間的戰斗。

  不是單純的武斗,可滿腔怒火的他,直接來到大魏文宮,恐怖的一品之力,轟擊在文宮屏障上。

  兩件圣器被轟的嗡嗡作響,但可惜的是,天下讀書人的力量,源源不斷。

  而曹儒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吾輩讀書人,可曾看見了嗎?到了這一刻,大魏昏君還想要殺我等?”

  “他們把我等讀書人,當做豬狗!”

  “他們把我等讀書人,視為畜生!”

  “想殺我等就殺我等,這就是大魏王朝對我等的態度,諸位,我等脫離,并非是一時之氣,而是大魏王朝,已經徹底敗壞,我等要建立一個屬于讀書人的國度,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

  “愿請天下讀書人,為天下蒼生,奉獻爾等意志。”

  曹儒的聲音,響徹天下讀書人耳中,他太過于無恥了,幾乎是不要臉。

  到了這個時候,明明是他要擊毀大魏國運,可到他嘴巴里,卻變成了大魏王朝要殺他們。

  顛倒是非黑白,扭曲一切事實,當真是滿嘴謊言,小人中的小人。

  可天下讀書人已經徹底沒腦子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再加上他們本身就對許清宵充滿著嫉妒,如今隨著接近一年時間的發酵。

  再加上這一幕的確被他們看到,而且他們也是一個陣營的,自然而然,他們選擇無條件支持大魏文宮。

  所有讀書人身上的浩然正氣,全部飛去了大魏文宮,一部分注入了圣器之中,一部分沒入了文劍當中。

  這是要徹徹底底的決裂,根本就不想給大魏王朝一點機會。

  熾烈的光芒再次爆發,文劍又一次轟擊在國運之鼎上。

  這一次,國運之鼎差一點就裂開了。

  而女帝又一次吐出一口鮮血,這一次,她臉色慘白至極,幾乎虛脫,趙婉兒第一時間攙扶了女帝。

  “陛下,您怎么了?”

  “您不要嚇奴婢啊。”

  她直接哭起來了,不知道女帝怎么回事。

  而此時此刻,滿朝文臣聚集,他們哪里猜不到發生什么事了,尤其是陳正儒,他第一時間猜到這是怎么回事了。

  “陛下,你與國運融在了一起?”

  “陛下!你這又是何苦呢。”

  陳正儒得知女帝是怎么回事后,整個人不由愣在原地,他沒有想到,女帝為了大魏王朝,竟然將自己的元神,注入國運之中。

  這種事情,除當年太祖之外,后世帝王,就沒有誰做過。

  女帝,一名女子,為大魏蒼生,不惜以自己的元神,注入國運之鼎中。

  這等氣魄,讓他既是震驚,又是無比的感慨啊。

  其余百官聽到此話后,也徹底愣住了。

  只是,就在這一刻,陳正儒深吸一口氣,他走出養心殿,來到了殿外,望著璀璨的天穹。

  直接跪了下來。

  “吾乃陳正儒,大魏丞相,今日愿以大儒之位,懇求天地庇護,為我大魏國運,以命續命!”

  陳正儒跪在殿外,他朝著蒼穹叩首,當下他體內的浩然正氣,直接潰散,化作一股股能量,注入了國運之當中。

  只可惜,陳正儒雖然慷慨,但對于天下讀書人來說,這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第三擊。

  文劍震蕩百萬光。

  大魏國運之鼎,有些被鎮潰散了,有一種虛化的感覺,國運之鼎當真要潰散了。

  女帝又是一口鮮血,她生機飛快消逝,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死。

  “他娘的,這幫畜生啊!”

  王新志攥緊拳頭,他來到殿外,忍不住大聲怒吼道。

  “曹狗!”

  “洪狗!”

  “你們脫離就脫離,為何還要損我大魏國運?”

  “你們當真不是人子,倘若許清宵成圣,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王新志怒吼道,他體內的浩然正氣也飛快消散,注入了國運之鼎內,雖然他知道這是杯水車薪。

  可,那又如何?

  倘若陛下死了,身為臣子,他也可以以身殉國。

  只是現在,他忍不了,是真的忍不了。

  “成圣?”

  “你把成圣想的太簡單了。”

  此時,曹儒的聲音響起。

  言語當中,充滿著輕蔑。

  但,就在這一刻。

  突兀之間。

  一陣莫名的力量彌漫。

  這股力量,莫名令人心悸。

  人們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也就在此時。

  一道無與倫比的聲音,響徹天下。

  第一時間,傳至大魏京都之中。

  “今日!”

  “吾許清宵!”

  “頓悟圣道!”

  洪亮無比的聲音響起,來自煙云府,這道聲音,宏偉至極,仿佛是天地在傳達一般。

  而煙雨府都內。

  百姓們還在關注大魏文宮脫離之事。

  卻突然之間,發現許清宵身上爆射出無盡的光芒。

  轟轟轟!

  轟轟轟!

  大地震顫,天穹之上,一顆顆星辰也跟著震顫起來了,這是何等可怕的奇觀啊。

  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人們徹底震驚了。

  而此時。

  鬧市當中。

  許清宵已經頓悟了圣道。

  他的身子,忽然飛起,立于天穹之上,而后無數星辰墜下恐怖的星芒,照耀在許清宵身上。

  萬丈的法相出現,映照古今未來。

  無量的光芒,照耀整個大魏,驅逐一切黑暗。

  成圣之法。

  重新明意。

  重新立言。

  重新著書。

  重新明悟中心思想。

  許清宵望著大魏國都。

  他眼神之中,充滿著平靜。

  之前,他證圣道,為的是壓制讀書人。

  可這樣做,無法真正踏上圣道。

  現在他證圣道,為的是天下蒼生,為的也是心中之道。

  “吾乃許清宵!”

  “今日,為天下讀書人明意。”

  “君子也,明辨是非!”

  “君子也,愛財有道!”

  “君子也,心系天下!”

  “君子,仁愛!”

  “君子,有德!”

  “君子,無私!”

  “不為錢財而動,不為權貴而行,浩然正氣,兩袖清風。”

  “此乃君子也!此乃讀書人也!”

  “無有仁愛者,非君子!”

  “無有無私者,非君子!”

  “無德無品者,非君子!”

  “不為君子,天地之不容,儒道所不容。”

  “今日,天地可鑒,日月為證,吾許清宵,證圣道,而明君子意,望天下讀書人,皆為君子,修浩然正氣,心系天下蒼生。”

  許清宵的聲音,洪亮無比。

  剎那間,太陽升起,明月而立。

  日月當空,天地之間,轟轟之聲,傳至任何一處。

  恐怖的圣光,自許清宵體內爆發而出,綻放百萬里,淹沒了整個中洲。

  天地為之震撼,日月為之顫鳴。

  一股恐怖的天地之力出現,化作一柄真正的君子之劍,懸于許清宵上空,這一柄君子之劍,勝過文劍千百倍。

  下一刻,君子之劍震顫,化作億億萬萬道小劍,朝著整個天下飛去。

  噗噗噗噗!

  君子之劍,越過一切,跨越空間,直接來到天下讀書人面前,當場刺了過去。

  一瞬間,被君子之劍所刺之人,浩然正氣頓時被削,硬生生跌落了一個品階。

  原本是七品明意,如今卻成為了八品儒生。

  原本是六品正儒,卻變成了七品明意。

  這一劍,削了天下讀書人的儒位。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品階會下降?”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老夫花費七十年的時間,才修煉成正儒,我即將可能成為大儒的啊,現在老夫為何跌落至七品明意境?”

  “蒼天不公,蒼天不公啊,許清宵憑什么削我浩然正氣?”

  “許清宵,憑什么削我浩然正氣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天下讀書人死都沒有想到,許清宵會在關鍵時刻,真的成圣。

  而且成圣也就算了,許清宵竟然削弱天下讀書人的儒位?

  對于天下讀書人來說,他們之所以會有如此的底氣,之所以敢這樣鬧事,就是因為他們有浩然正氣。

  這是天地之力。

  可現在浩然正氣被嚴重削弱,他們又如何不憤怒?又如何不生氣?

  而大魏京都當中,百萬君子之劍出現,所有朱圣一脈的讀書人,皆然發出慘叫之聲,被硬生生削弱一個品階。

  這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啊。

  文宮內,數萬道劍氣殺來,他們神色露出驚恐。

  “不要怕,我等有圣器保護,這劍,刺不進來的。”

  有大儒開口,認為圣器保護,君子之劍,殺不進來的。

  可下一刻,他的話剛說完,君子之劍,直接穿透了屏障,越過了圣器之力,直接將這些大儒體內的浩然正氣,削去一半。

  大儒跌至正儒。

  正儒跌至明意。

  哪怕是天地大儒,也擋不住如此恐怖的攻勢啊。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曹儒最慘,數百道君子之劍,將他體內的浩然正氣削弱。

  硬生生從天地大儒之境,跌落到了大儒之境。

  可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君子一劍!削浩然正氣!”

  “君子二劍!受劍罰之苦!”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煙雨府中,許清宵頭懸的君子之劍,再一次釋放出億億萬萬道君子之劍。

  而這一劍,更為恐怖!

  后面還有!

  說一下,昨天寫到十二點半,一點半睡的覺,睡懵了,昨天三更三萬字,三十個小時沒睡,太累了。

  后面還有,122點之間吧。

  今天原本答應三更,肯定做不到,更兩章,然后明天再更兩章,算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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