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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許清宵的社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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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內。

  許清宵將行李放下,隨后直接躺在床榻上。

  連續幾天住在馬車內,自然不舒服,睡覺都要縮著腳,哪里有床睡得安穩。

  稍稍休息一會后,許清宵便起身開始練功。

  一連五天,許清宵都沒有修煉過。

  如今好不容易一個人,許清宵自然不會懶惰。

  前前后后過了二十天,距離三個月入九品,只剩下兩個月了。

  急,許清宵倒不是特別急。

  依靠金烏淬體術,剩余兩個月內踏入九品,可以說是綽綽有余。

  房間內。

  許清宵肉身再次出現淡淡金光。

  氣血沸騰涌動,一道道金烏氣血凝聚而出,前前后后也有數百道金烏氣血在體內。

  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

  凝聚金烏氣血,蘊養肉身。

  以金烏氣血,開拓筋脈,完成凝脈。

  許清宵暫時選擇第一種,他打算等到過些日子再突破,晚一點最好。

  沒必要急于一時。

  一個時辰后,許清宵收功。

  隨著這段時間的修煉,許清宵也愈發感覺體質的蛻變。

  可以說每天都有不同變化,無論是體魄還是反應能力,全方位的提升。

  只是具體有多強,許清宵并不了解,但舉個例子,若是遇到楊豹楊虎兄弟兩兄弟。

  許清宵感覺一只手就能擊敗二人。

  他們兩人也是十品武者,但許清宵有自信一只手擊敗。

  “豹哥說過,府衙里面有一種東西,名叫震鼓,可以測試武者的力氣。”

  “若是有機會,可以去測一測。”

  許清宵心中思索,關于武者體系,他也是一頭霧水,說來說去還是知識缺乏。

  “要去看書,南豫府有書院,藏書百萬。”

  “府試就算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多讀點書,等府試結束后就離開南豫府,隱姓埋名去其他府。”

  “程立東死了也麻煩,難保上面不會瞎猜。”

  “如果他沒死就更麻煩,這家伙估計對我有意見。”

  一件件事情浮現在許清宵腦海中,他在規劃未來。

  南豫府只是一個落腳地。

  過來主要的目的,并非是為了府試,主要還是為了擺脫嫌疑,讓吳言有機會動手。

  其次就是來看書,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信息量太少了,必須要多讀書來彌補自己的知識盲區。

  要看書。

  多看書。

  許清宵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不對,還要去參加盛宴。”

  差一點準備直接出發的許清宵忽然想到晚上還有一個宴會。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嘆了口氣,但也沒什么好說的。

  缺乏娛樂性的古代,最大的愛好就是設宴聚友,文人有文人的玩法,粗人有粗人的玩法,甚至孩童老人也有自己的玩法。

  畢竟到了晚上,除了去逛花樓以外,你找不到什么其他娛樂方式,撐到死也就是個賭牌。

  對于晚上的宴會,許清宵想的很明白。

  擴展一下自己的社交人脈,方法也很簡單,見人就夸,你文采好就夸你文采,你丹青好就夸你丹青,要是文采都一般般,就夸你長得帥。

  試問一下,誰會覺得自己長得不帥?

  這種社交手段,許清宵簡直不要太熟練,前世陪領導出差,靠的就是口才好。

  就如此,又是半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讓許清宵放下手中書籍。

  “來了。”

  應了一聲后,許清宵站起身來,將門打開便看到王儒與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出現。

  “見過王儒兄長。”

  許清宵很是客氣,同時眼中略帶著一些不解。

  “清宵賢弟,你師兄說晚些赴宴,讓我帶你先去,這套衣服是你師兄特意讓我準備的,你先換好衣裳。”

  王儒對許清宵十分客氣。

  “換衣服?”

  許清宵看了一眼自己的素衣,干凈是挺干凈的,不過的確沒有文人墨客的感覺。

  “好,勞煩王儒兄長了。”

  許清宵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

  “清宵賢弟,你先更衣,我在樓下等你。”

  王儒說了一聲,便幫許清宵關上房門。

  待房門關上后。

  許清宵開始更衣。

  陳星河為自己準備的衣袍是綢緞錦衣,整體為白色,上衣一塵不染,下裳邊角有點青色花邊,整體看來簡約而不失雅。

  換上衣裳,許清宵用一根簪子隨意束發。

  古代沒有鏡子,即便是普通的黃銅鏡,也不是便宜貨,好在上等客房都有黃銅鏡。

  看不到全貌,只能稍稍看看自己的樣貌。

  還行,挺帥的。

  簡單整理一番,許清宵推開房門,朝著樓下走去。

  來到一樓,王儒正在飲茶,等待著自己。

  “王儒兄長。”

  許清宵喊了一聲。

  后者頓時回過頭,待看到許清宵后,王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清宵賢弟?”

  王儒有些驚愕。

  許清宵之前給他的感覺,只是略顯清秀罷了。

  可穿上這套衣服之后,顯得儒雅無比,清秀的樣貌,也有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讓人直感俊美不已。

  文人其實十分在乎顏值,畢竟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一口一口圣人言,豈不是顯得違和感十足?

  許清宵換上衣服后,變化的確很大,不僅僅是樣貌,主要還是氣質。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確有道理。

  許清宵這一身衣服換了之后,滿是儒雅氣質,導致面容看起來俊美的很。

  “怎么了?”

  許清宵有些搞不明白了,而后者擺了擺手,有些訕笑道。

  “沒什么,只是賢弟換了一身衣裳,就如同換人一般,俊俏了許多。”

  “不過想想也是,能與陳兄結伴而來,清宵賢弟自然不差。”

  “賢弟,時辰不早了,我們一同走吧?”

  王儒連說了幾句,看了一眼天色,略顯著急。

  “好,勞煩兄長帶路。”

  許清宵點了點頭,便跟著王儒一同前行。

  設宴的地方,距離酒樓不遠。

  步行一刻鐘左右,便來到設宴地。

明心齋  是一處大宅,門外有白玉古獸雕像,左右各自一座。

  宅門很氣派,數十名武者鎮守,都是入了品的武者。

  入品武者,在平安縣都可以當個捕快,到了南豫府卻只能給人看門,這就是大城市啊。

  “見過王公子,敢問這位是?”

  宅門迎客的仆人走來,滿臉堆笑地看向王儒。

  “這是我好友,是陳星河的師弟,叫許清宵。”

  王儒開口,告知對方許清宵的身份。

  “明白了,兩位公子里面請。”

  “王儒王公子駕到。”

  “許清宵許公子駕到。”

  后者只是例行詢問而已,待確定無疑后,便大聲喊道通報其中。

  很快,有丫鬟從宅內走出,引領王儒與許清宵入內。

  “清宵賢弟,你應該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

  “愚兄提醒你幾點,待會若是暢聊之時,你有什么見解,最好想想再說。”

  “你第一次來,盡可能多結識點朋友,能來這里的人,都是南豫府有頭有臉之人。”

  “關系處好了,以后在南豫府順風順水,哪怕是去了長平郡,都有些人脈關系。”

  王儒與許清宵并肩而行,壓著聲音告知許清宵一些注意事項。

  “明白,多謝兄長提醒,愚弟牢記。”

  許清宵點頭。

  宅院很大,越過前堂,假山聳立,又有小橋流水,完爆前世所謂的大別墅,真正的園林。

  也就在越過一座小橋后,幾道人影出現在前方。

  “志遠兄,是志遠兄嗎?”

  王儒露出喜色,高呼開口。

  前行的幾人頓時停駐,而后回過頭來,看到是王儒,當下也露出笑容。

  “王儒兄,好些日子不見啊。”

  男子滿是笑容,與王儒作禮,而王儒也快速回禮。

  “是啊,上次云嶺一別,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啊。”

  “哦,對了,志遠兄,這位是許清宵,陳星河的同門師弟。”

  “清宵賢弟,這是趙志遠,是柏廬書院,徐夫子得意門生。”

  王儒為兩人介紹。

  許清宵當即作禮。

  “見過志遠兄,一直聽聞師兄提到過志遠兄長,未曾想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許清宵社交能力可謂是滿級。

  話一開口,讓王儒不由一驚,而趙志遠更是一愣,緊接著便是愉快。

  而且夸起來還沒有任何直白,既有文采又不顯得直接。

  這是個好人啊。

  “清宵兄客氣了,客氣了,都是虛名,都是虛名。”

  趙志遠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了,只能一口口的虛名虛名來回應,但對許清宵好感倍增。

  “哦,對了,這兩位也是我的好友,這位是錦云縣林寧,這位是永凌縣王兆。”

  趙志遠開口,向王儒與陳星河介紹這二人。

  “原來兩位便是林寧和王兆啊,這些日子時不時聽到家師提到兩位之名。”

  “說兩位才華橫溢,學富五車,讓我日后遇到定要好好結交,清宵見過兩位兄長。”

  許清宵回禮之后,露出興奮之色,朝著兩人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兩人不由一愣。

  他們在各地也算得上是才子,但來到南豫府就一般般了,可許清宵這番話太過于真誠,不像是假的啊。

  一瞬間,兩人莫名喜悅起來。

  “清宵兄言重了,我們二人也僅僅只是多讀了幾年書罷了,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不敢當,不敢當。”

  兩人謙虛有禮,但嘴巴上說不敢當不敢當,面上的笑容濃盛無比,哪里像不敢當的樣子?

  “清宵賢弟,當真是謙虛有禮,待會一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趙志遠笑了笑。

  僅是簡單的見面,幾人對許清宵好感倍增,讓一旁的王儒連連稱奇。

  不過眾人沒有耽擱,一同結伴而行。

  只是走在路上,王儒有些好奇,壓著聲音問道。

  “清宵賢弟,我問你個事啊?”

  “你老師.......或者你師兄.......呃......”

  “有沒有夸過我?”

  王儒開口,略顯得不太好意思。

  許清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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