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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平四寶郡(十七)【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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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秋文彥,臉色完全不能看。

  那武將也是個不講究的人,當即一腳邁上墻垛,化身人形噴壺,握長矛的手都在顫抖,氣得牙根摩擦:“小賊說什么?你又是誰老子?真是氣煞你爺爺我——你還如此冒犯吾主,當真可恨至極。今日不摘了你的頭顱做尿壺,難解爺爺心頭之恨!”

  不過,此人雖暴怒,但還記得主公秋丞在這里,不能貿然跳下城墻與人一較高低、一決生死,便赤紅著臉向秋丞請戰道:“主公,請容末將下去斬殺小賊!”

  荀定窩在人后瞧熱鬧。

  憑他的目力,輕松便認出城下飆臟話的年輕武者身份,整個人精神起來。只是,他也壞心眼,沒出聲提醒叫罵的人是沈棠。

  這不是他的工作范圍。

  提醒?得加錢!

  秋丞沉著臉,雙眸迸發出看死人一般的森冷目光。他同樣不知沈棠身份,只以為對方是沈棠帳下武夫。區區草莽武夫,卻當著兩軍數萬人的面,對他指名點姓辱罵。

  若不反擊教訓,自己必會被天下人恥笑為無能懦夫,冷聲道:“你且去吧!”

  恥辱,唯有鮮血能洗!

  請戰的這員武將戰績不俗,即便不能開門紅,試探沈棠這邊虛實卻不成問題。

  “唯!”

  武將心中一喜,抱拳領命。

  斗將第一場,他必勝無疑!

  這個時代攻城也是有流程的,要么先斗將再攻城,要么直接率兵攻城,只是大部分情況下會選擇前者。因為不論攻城還是守城,只要能在斗將獲勝,便能大幅度加持己方士氣,最大效果堪比人人加持一個增幅言靈,選擇后者便相當于放棄這個增幅。

  “秋文彥就派你過來?”沈棠騎在摩托背上,雙手拉著韁繩,戲謔地看著來人。

  對方出場倒是挺拉風,周身爆發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武氣。小山丘似的敦實體型從城墻上一躍而下。甫一落地,伴隨著巨響,激起飛揚煙塵,腳下土地龜裂成坑。

  他自沙塵走出。

  每走一步,周身武鎧便凝實一分。

  他這身武鎧與尋常不同,每片鱗甲都有模糊暗紋。起初看不出圖形,隨著細節逐漸精致,最后竟構成一只面目猙獰的惡鬼。惡鬼攀附他身,眼珠子還會追隨光線滾動著與人對視,口中猙獰咧笑。武將手中長矛也跟著化成一柄帶著倒刺的怪異長斧。

  這個出場,沈棠給他打8分。

  裝逼裝得不錯。

  扣掉的兩分是因為他長得丑。

  啪啪啪,她給對方鼓掌,一開口又是氣人的話:“你這花里胡哨的魔法中年肌肉男變身……華而不實又丑得清奇。我就很好奇了,這么做能提升你的挨打體驗嗎?”

  變最華麗的身,挨最惡毒的打。

  論裝逼,沈棠目前只服公西仇。

  那家伙才是逼王之王啊。

  沈棠聲音不大,有心人都聽得真切,那名武將感覺被輕視,忿火中燒,連帶周身的武氣也化成虛幻的焰火。正欲出手,誰知沈棠這邊跑出來個年輕武者,臨時請戰。

  “且讓末將會一會他!”

  沈棠瞧了眼呂絕。

  以及想搶名額卻慢了一步的白素。

  問道:“你要上?”

  呂絕懇求:“愿以性命一搏!”

  沈棠心中飛速分析,想著呂絕實力與眼前武者雖有差距,但并非不能打。操控摩托往后退,將位置讓出,眼神示意白素不要急,以后出陣機會多得是:“行!但你別逞強,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退。性命相搏免了,你的命很珍貴,折在這里不值當。”

  沈棠打這一仗,除了想緩解發展的壓力,同時也存了鍛煉這些年輕人的心思。

  “呂守生,你可懂?”

  呂絕抱拳:“唯!”

  斗將未正式開戰都能換人。

  但換人的規則是出陣武將等級不能比叫陣高。不然一方派個弱雞出來叫陣,騙出敵方的出陣武者,己方再上場一個武膽等級比敵方高的,互相套娃,那還打什么?

  秋丞這邊的武將見狀大怒,指著沈棠道:“你這孬種跑什么?怕你爺爺了?”

  奈何沈棠不吃激將法。

  甚至連頭也沒回:“我怕?我怕你祖上單傳,十八代骨灰加起來還不夠我揚。”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對方。

  別看他體型敦實,實則身法輕巧。腳下步伐看似急促,定睛細看卻只能看到殘影。僅一個呼吸便飛速拉進與沈棠的距離。武器一連三劈,三道弧形光刃呈品字形。

  以詭譎莫測的曲線,偷襲沈棠死穴。

  “匹夫膽敢!”

  呂絕可不是死的,當即拍馬上前。

  正好擋在光刃的前進路線上,抬手便是三下,光刃被其鋒刃絞碎。看似接招接得輕描淡寫,實則不然。胯下戰馬受不住上方力道,發出吃痛嘶鳴,倒退數步才穩。

  “好!”見呂絕成功攔截,敵將腮幫子的肉不停抖動,額頭青筋暴起,五官因憤怒近乎猙獰,殺氣騰騰道,“你爺爺手中這柄斧頭不斬無名之輩,你且報上名來!”

  呂絕冷笑:“你祖宗。”

  因為沈棠的帶頭榜樣,以至于帳下文武都喜歡給人當祖宗,用武力教訓底下的孝子賢孫。那武將自然受不得這樣的撩撥,咽不下這口惡氣,抄著武器殺向呂絕面門。

  “豎子,受死!”

  “來得正好!”

  呂絕也不閃不避。

  不同于白素走的輕、巧、快的路子,他的路子則是粗中有細。看似大開大合,剛猛、獷悍、暴烈,追求極致的一力破萬法,實則無時無刻不在尋覓一擊必殺的機會。

  打起來更有股不要命的狠勁兒。

  兇狠與力量的結合。

  敵將并未被嚇唬住,他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對方還不知在哪塊地里刨食。對境界不如自己的呂絕,自然而然帶著些許輕蔑。

  可,輕蔑不等于輕視。

  他見過太多太多因為掉以輕心而丟腦袋的蠢貨,哪會允許自己成為其中之一?

  只見場上武氣相撞,兵刃相擊,金屬與金屬交鋒嗞出四濺火花。光芒將黑夜驅散一瞬,下一息又被卷土重來。眨眼間便過了三五十招,兩道人影交錯閃現各處。

  不多時,敵將大致摸清呂絕的套路。

  一次斬擊過后,他猛地大喝。

  “下一擊便要你的腦袋!”

  呂絕不為所動。

  騙不到他!

  誰知,敵將還真不是騙他。

  武器相擊,呂絕敏銳發現手感不對,在與生俱來的戰斗意識驅使下,下意識反向爆退。正好瞧見敵將手中怪異巨斧綻開一朵妖嬈舒展的金屬花朵,酷似菊花……

  花瓣根根豎直,朝呂絕激射而去。

  我這會兒應該在閑魚躺尸中……

  媽的,疼得要死,打麻藥疼,然后胎兒太大,剖出來都費勁,宮縮素三袋不說,還用沙袋壓著刀口,揉肚子………整個下午度秒如年…受了這么多委屈,我還沒有閨女,是個兒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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