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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0章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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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9日這天,莫斯科的溫度驟降到了個位數,即便如此,受邀的衛燃和穗穗還是準時趕到了觀禮現場。

  只不過,這一次衛燃和穗穗卻并非以“夫妻”或者“情侶”的名義出現的——雖然他們看似巧合的坐在了一起。

  相比胸口掛著那枚友誼勛章的衛燃,穿著禮服的穗穗卻以家屬的身份攙扶著身體依舊硬朗,而且換上了二戰蘇軍制服的尼古拉老爺子。

  這位老人的胸口沒有掛任何的勛章,但是他的手里卻拿著當初衛燃送給他的那臺來自頓河戰場的徠卡相機。

  同樣受邀坐在這里,坐在衛燃另一側的,是列寧格勒圍城戰里幸存下來的孤兒佳琳娜,這顯然是某些有心人的特別安排。

  這個同樣身子骨硬朗的老奶奶在胸口掛滿了各種蘇聯勛章,她甚至偷偷給衛燃帶來了一小瓶她的丈夫親手釀造的伏特加,并且直接帶進了觀禮現場。

  顯而易見,作為二戰,尤其是列寧格勒圍城戰的幸存者佳琳娜老太太,以及保衛斯大林格勒的頓河戰役守衛者尼古拉先生,他們在這個并不算暖和的天氣里整一口白的暖暖身子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手里拿著一臺賓得相機的衛燃可是門兒清,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和鏡頭盯著他呢。

  他不但要在這種場合上和穗穗這個俄羅斯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感,而且也要多少繃著一些。

  可即便如此,他都沒來得及把佳琳娜老奶奶執意遞來的酒瓶子塞進懷里,便被尼古拉老爺子伸手“借走”擰開,并且在悶了一口之后隨手遞給了旁邊另一位看著比他還年邁些,而且胸口掛了不少蘇聯勛章的老兵。

  這看似隨意的動作,也讓原本是送給衛燃的酒瓶子,變成了讓他幫忙遞給尼古拉——即便尼古拉先生和佳琳娜根本就不認識。

  “這鬼天氣確實需要喝一口暖和暖和”

  這位老兵說話間已經對瓶吹的來了一口,并在將酒瓶子遞給旁邊的另一位老兵的同時說道,“我參加過41年的紅場閱兵,當時我比這個小伙子還要年輕些。”

  “你能活到今天運氣可真好”尼古拉如實說道。

  “活下來是痛苦的”

  這位老兵摸了摸胸口的那些勛章,頗為懷念的說道,“那次閱兵,如果那些沒能回來的人也能喝上一口伏特加就好了。”

  “是啊”尼古拉嘆息道。

  “你的勛章呢?你怎么一塊勛章都沒有?”這位老兵好奇的問道,“當年你在哪里?”

  “賣掉了,早就賣掉了。”

  尼古拉隨口敷衍了一句,“當年我在頓河,伏爾加格勒郊外的頓河,我負責幫戰地郵局送信。”

  “蘇聯解體的時候賣掉的?”

  這位老兵似乎自己找到了答案,一邊從胸口拆下一枚二級衛國戰爭勛章一邊說道,“那確實是一段艱難的日子。”

  話音未落,他已經艱難的探身湊近了些,也沒管尼古拉是否同意,便將那枚勛章遞給了穗穗,“好孩子,給這個老家伙戴上這塊勛章吧,哪怕為了那些沒能活下來的衛國者。”

  “謝謝”

  尼古拉愣了一下,趕在有些不知所措的穗穗說些什么之前接過了那枚勛章,將其戴在了自己的胸口。

  與此同時,克宮的自鳴鐘開始報時,閱兵正式開始,衛燃也舉起手里那臺巨大的相機,朝著他能看到的一切感興趣的事物時不時的按下了快門。

  就像某個小布爾喬亞人渣詩人的學生的某句詩一樣,忙著用老相機拍下一張張照片的衛燃,也在此時成了別人鏡頭里構圖的一部分,順便也成了屏幕前一些人的話題。

  無論外界對衛燃如何評價,在結束了閱兵觀禮之后,他和穗穗先搭乘季馬的私人飛機將尼古拉先生送回伏爾加格勒,隨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堪稱大本營的喀山。

  接下來衛燃雖然閑下來了,但穗穗卻要格外的忙碌。

  當然,目前來說,比穗穗更忙的,其實是草創不久的無名劇團。

  自從五一假期各自的首演獲得成功之后,三個戲班子便相繼接到了演出邀請。

  如今,他們才剛剛結束在苔省的第二場演出,接下來,他們將結伴趕往招核的幾座城市進行第三場演出。

  就像當初某些人承諾的一樣,他們絕對不會缺少演出機會。

  不說別的,在結束了招核的演出之后,他們便要立刻動身前往美國,接下來還有伏爾加格勒和柏林、巴黎乃至西班牙和菲猴國在等著他們。

  毫無疑問,邀請他們進行演出的,基本上都是金羊毛組織的成員,至少名義上是她們。

  “我要去工作了”

  喀山卡班湖畔的家里,二樓小客廳的沙發上,賴在衛燃身上不肯動彈的穗穗閉著眼睛說道。

  “要不然再休息一天?”衛燃抱住懷里的姑娘問道。

  “不能休息了”

  穗穗不情不愿的直起身,打著哈欠說道,“最近要忙著花錢呢,那些錢在賬戶上多躺一分鐘就要多損失一大筆錢,要趕快花出去才行。”

  “有什么方向了嗎?”

  衛燃抱著懷里的姑娘站起來,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問道。

  穗穗似乎很滿意這個人形坐騎,索性重新勾住衛燃的脖子趴在懷里說道,“毛子這邊和羊圈那邊都還好說,無論是因塔、下通古斯卡河流域還是格列瓦的熱帶水果生意,都能把屬于這邊的那一部分錢花出去。”

  “國內不好說?”

  “國內我打算做地主”

  穗穗打著哈欠蹦出個嚇人的決定,“以你的名義做個地主。”

  “怎么個地主?”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包地,種糧食種菜種大棚搞養殖深加工。”說起這個,穗穗仿佛一瞬間又來了興致。

  “這能賺錢?”

  衛燃狐疑的問道,別的不說,搞種植這些,在毛子遠東的成本似乎更低。

  “我總不能幫著給你發獎牌那位去開發遠東,那不成了資敵了?”

  穗穗壓低了聲音,貼著衛燃的耳朵用母語低聲說道,“但是毛子的餐桌上只有土豆糊糊大列巴和熱帶水果怎么夠?尤其冬天,不得整幾個反季蔬菜嘗嘗?”

  “所以.在國內種?”衛燃錯愕的問道。

  “我都想好了”

  穗穗眉開眼笑的說道,“琿春口岸離海參崴那么近,干脆就在那邊弄個農產品出口,然后那筆錢管它干凈不干凈的,全都投到黑土地上搞種植養殖。”

  “不是說投資不過山.”

  “那是他們廢物”

  穗穗格外的自信,“守著羊圈國和柳波芙她老家還有毛子這仨餓的眼都綠了的大肚漢,就不愁糧食換不來我想要的東西。”

  穗穗想要什么,衛燃沒有追問,只不過想想她投資開礦的積極勁兒大概就知道她的胃口了。

  眼見這姑娘來了心氣兒,衛燃也不再勸,在樓下被喂了狗糧的幾個姑娘明里暗里的白眼兒中,直接將她給抱到了圖書館二樓的辦公室里。

  眼瞅著對方估計要忙一段時間,已經閑了足夠久的某位歷史學者也下樓鉆進了圖書館的地下室,從里面鎖死了防爆門之后,鉆進了他的工作室。

  如今,這工作室里分三個桌子分別擺著半個多月前得到的兩份禮物,以及李羿忠送來的那個水壺等物。

  將這三樣東西挨個仔細看了一遍,衛燃轉而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該先去哪一段歷史里去“看一看”。

  毫無疑問,這三個對于他來說都不能帶來任何實質上的現金收益。

  但對于如今的他來說,現金收益反而全都是次要甚至可有可無的了。

  或者換一個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他最先去哪一段歷史看一看,那么毫無疑問,衛燃會選小男孩的那倆奶嘴。

  但正所謂好飯不怕晚,他決定還是先把另外兩個搞清楚,再去鬼子頭頂痛快痛快。

  既如此,三選一也就變成了二選一。

  在那臺老相機和那個水壺之間一番打量,衛燃卻陷入了猶豫。

  先去長城上掄大刀,還是先去黃河邊看看?

  默默的掏出煙盒點燃了一顆香煙,衛燃將腳搭在椅子上,猛嘬了一大口煙,隨后閉上眼睛,摸索著從兜里摸出一枚用力彈上了半空。

  “當啷啷啷”

  伴隨著一連串的磕碰聲,那枚硬幣先是砸在了桌面上,接著又落在了地板上,最終被跟著進來的狗子貝利亞用粗大的爪子精準的拍在了地板上。

  “過來”

  衛燃朝著貝利亞招了招手,趁著它把狗頭湊到手邊的時候掃了一眼那枚躺在地板上的硬幣——他已經有答案了。

  “這是老祖宗在天有靈讓咱盡忠呢”

  繚繞的煙氣中,衛燃摩挲著狗頭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直到手里僅僅只抽了一口的香煙燃盡,他這才碾滅了煙頭,起身拿起了那臺依康塔相機走出了工作室。

  帶著這臺相機走進斜對面的一個房間,衛燃將狗子貝利亞關在了房門的外面,后者也早就習慣了似的時間趴在門口,充當著不是誰都能邁過去的門檻。

  這個閑置的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之外,四周的貨架上還擺滿了各種他用的上的補給。

  只不過頗為可惜的是,因為這臺相機使用的116型膠卷早已停產,所以就算是他這里也沒有備用品。

  即便如此,他還是盡可能的做了些準備,尤其將那把絕對會用到的抗日大刀以及不知道會不會用到的盒子炮和毛瑟刺刀仔細保養了一番。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衛燃用他那破鑼嗓子輕輕哼唱著那首戰歌,同時也在桌邊坐下來,重新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那臺相機又一次仔細觀察了一番。

  最終,他將其在桌子上擺好,隨后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取出了金屬本子。

  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金屬羽毛筆在最新一頁繪制出了一個身上背著抗日大刀,腰間挎著盒子炮,此時正手舉著相機的側影。

  他是誰?他在哪里?他在拍什么?他最后活下來了嗎?

  就在衛燃的心里下意識的蹦出這些問題的時候,那支羽毛筆也在這幅圖案之下,寫下了一行行血紅色的字跡:

第一幕角色身份:敢死隊隊員衛燃  回歸任務:參加至少兩次夜襲,冷兵器擊殺超過10人,私藏至少一件戰利品。

  技能任務:炸毀敵人山炮至少一門,額外冷兵器擊殺至少5人。

  其實可以再多點.

  衛燃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他巴不得超額完成這活爹的KPI來讓自己松快松快內心的壓抑。

  至于這次的技能又會學會什么,他卻是一點不好奇。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藝多了不愁,自己除了生孩子這活兒實在是硬件不支持,其他的“軟件”隨便那本兒活爹往自己身上裝就是了。

  在他一心只想砍鬼子的期待中,白光如期而至,他也在這白光中看到了自己能用到的道具。

  果不其然,這次那本活爹不但給了他抗日大刀、毛瑟刺刀以及盒子炮,還慷慨的將攝影箱子、解食刀甚至裝有擲彈筒的馬褡褳都塞給了他。

  可接下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在這白光中看到了那臺巨大的施耐德望遠鏡,以及打火機、懷爐以及煙盒三件套。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眼前濃烈的白光逐漸消散,他也在看清周圍的一切之前,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漸漸的,他聽到了寒風的呼號,也聽到了周圍壓低了聲音的交談,更聽到了石塊和金屬摩擦時特有的,讓人牙磣的動靜。

  最終,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尤其看到了周圍人嘴巴和鼻子里呼出的一團團水汽兒。

  這里是哪?

  衛燃習慣性的環顧四周,然后看看自己,這是一條修筑的略顯倉促的戰壕,自己和周圍人穿著略顯破爛的棉衣棉鞋,用的武器也都是老套筒、漢陽造居多,而且似乎有不少士兵的背上或者手邊都放著大刀,其中更有些正在用石塊打磨大刀的鋒刃。

  自己比周圍這些人好一些,頭上好歹有一頂毛都掉了不少的狗皮帽子,脖子上還掛著倆用麻繩拴在一起的手悶子。

  至于武器,同樣是一把大刀,倒是胸前別著一支連槍盒都沒有的三把盒子炮。

  所以現在是進了敢死隊了?

  衛燃正在暗自琢磨的時候,有個軍官打扮的人走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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