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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0章 強制回溯關聯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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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重新安葬了米洛什·康斯坦丁的這天傍晚,衛燃和季馬跟隨著米格爾等人就住在了教堂周圍的這座釀酒葡萄種植園里。

  這里雖然遠離小鎮,但在教堂周圍,卻有不少樣式復古的漂亮小木屋,而且看這些小木屋的布置,似乎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用的。

  平時這里客人很多嗎?

  衛燃壓著心頭的疑惑,和季馬一起,隨著德國人米洛什·舍塞爾住進了同一座小木屋二樓的三個臥室。

  這天晚上,歡迎的晚宴除了這座葡萄種植園自釀的葡萄酒之外,主菜中便有一道衛燃無比熟悉的牧羊人燉菜。

  “這道牧羊人燉菜還是我的父親從康斯坦丁先生那里學來的”

  德國人米洛什一邊親自給大家分餐一邊解釋道,“在他給我父親的信里說,當年他和德拉甘先生吃過這道菜,而且我的祖父也吃過。”

  借著這道牧羊人燉菜,圍著餐桌的眾人在閑聊中開始了熱鬧的聚餐。

  席間,他們甚至仔細詢問了衛燃和季馬,將他們祖輩的經歷拍成電影的可能性。

  在有關這個話題的暢想中酒足飯飽,眾人在約定好了明天去科扎拉山以及蘇捷什卡戰役紀念館一起去看看之后,這才各道晚安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也終于在將房間仔細檢查過之后,有機會再次取出金屬本子,看看這位活爹這次給自己又準備了什么驚喜。

  然而這一次,這活爹在被取出來的同時,竟然自己開始了翻頁,這頓時讓衛燃的心底冒出了一絲絲的不安。

  在他警惕的注視下,那支金屬羽毛筆竟然在上一次已經畫下了手拿武器的米洛什側影的那一頁下半部分重新繪制出了一幅圖案。

  那是兩個穿著迷彩服靠著墻,懷里還抱著武器的男人!

  這特碼咋的了?

  衛燃心頭跟著揪了起來,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的情況!

  漸漸的,他終于看清,這里靠著墻的男人,其中一個懷里抱著的是一支SVD,另一個懷里抱著的竟然是一支PKM!

  除此之外,在他們的腳邊,還各自放著一支MP5SD6型沖鋒槍。

這特碼離教堂挺遠的啊  衛燃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著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如此主動的活爹。

  恰在此時,那只金屬羽毛筆也完成了繪制工作,轉而在正下方寫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強制回溯關聯事件角色身份:衛燃  回歸任務:

  1、協助同伴完成狙殺、潛入及解救任務并存活至逃出陣地。

2、安葬同伴  眼瞅著眼前的一切被白光吞噬,衛燃也只來得及抱怨了一句“你特碼演都不演了嗎?”

  那活爹自然是不會和他斗嘴的,可接下來他在白光中看到的一切,卻讓他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這次他能用的道具多了要命!

  毛瑟刺刀、三個油桶、海因策大餅爐和配套的小鍋、剪線鉗、VSS微聲狙擊步槍、純銀打火機、懷爐煙盒三件套、尼康SP相機、攝影箱。

  在這些道具從眼前一樣樣目不暇接的跳過去之后,衛燃緊接著又看到了八一杠和黑豹戰術馬甲,以及不久前才換用LV箱子裝著的咖啡萃取壺和裝滿了燒餅夾菜的箱子。

  “咕嚕.”

  衛燃在白光重新冒起來的時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已經可以確定,那位活爹純純就是特碼想自己死,沒別的目的!

  當白光消退,他漸漸看清,自己正在一條狹窄低矮而且陰冷、潮濕且昏暗的地道里。

  這條隧道寬度不足一米,高甚至都不足以讓他直起腰。

  借著頭頂昏黃的燈泡可以看到,這條隧道兩側和頭頂都用木板進行了加固,腳下還有用角鐵焊接出來的簡易鐵軌。

  不僅如此,自己面前還有一張帶有四個滾輪,剛好可以在這雙簡易軌道上滑行的鐵架子床。

  這張床格外的狹窄,但床上和床下的儲物籃里卻裝滿了各種食物、藥品乃至成箱的彈藥。

  隔著一張床,前面似乎還有個同樣推著“床車”的背影。

  扭頭看看自己身后,果不其然,同樣有個人推著同樣的床車,他的床車上,甚至還架著一支槍口正對著自己的PKM機槍。

  難道這就同伴?

  沒等衛燃看清對方的樣貌,前面的背影已經邁開步子,推著床車在嘩啦啦的噪音中開始前進。

  見狀,衛燃也立刻推著沉重的“床車”邁開步子跟上。趁著在這積水的隧道里前進,他也習慣性的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裝備。

  上半身是一件拆了所有標識的德國駝絨大衣和一雙羔羊皮手套,頭上還有一頂黑色的針織帽,下半身是則一條牛仔褲和一雙明顯走私來的Vz.60步兵靴。

  雖然自己肩上沒有武器,只有個和靴子來自同一個生產地的“低配胡椒鹽背包”,但面前的“床車”上卻放著一個帆布的槍袋。

  而且只看這槍袋的樣式和長度,他便可以肯定,里面裝的大概率是一支SVD狙擊步槍。

  除了這支觸手可及的武器,他還能明顯感覺到在大衣內側,自己的懷里還藏著一樣手槍。

  所以這是薩拉熱窩生命隧道?

  只能彎著腰推著床車前進的衛燃在輪子和簡易軌道摩擦發出的噪音中做出了基本正確的判斷。

  也正是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后,他才有時間又一次在心里把那位活爹問候了一遍。

  不過眼下來都來了,想撂挑子不干根本沒意義。與其期待耍耍小脾氣就讓那位活爹把自己送回去,還不如趁著這點珍貴的安全時間做好戰斗準備。

  伸手探進床車上的槍袋,只是在黑暗中大概摸了摸他便可以肯定,那確實是一支SVD狙擊步槍。

  單手解開駝絨大衣的扣子和里面的拉鏈,衛燃將手探進去摸了摸。

  在這件大衣的內兜縫著一個牛皮槍套,里面放著的,是一支馬卡洛夫PB微聲手槍和一個備用彈匣。

  重新拉好拉鏈,衛燃還沒來得及把身后的背包摘下來放在床車上打開看看,他身后推著車的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口用德語低聲問道,“德拉甘,你的塞爾維亞語和誰學的?”

  “我的爸爸”

  走在衛燃前面,那個同樣叫做德拉甘的男人用德語解釋道,“我的爸爸有一位南斯拉夫游擊隊朋友。”

  “東柏林公民都有游擊隊的朋友嗎?”

  身后的男人過于正式的語氣中帶著沒什么惡意的調侃,除此之外,在公民這個詞上,他用的是“Bürger”而非“Staatsbürger”這個小細節,以及濃郁的柏林口音,也讓衛燃立刻斷定他九成九是個“西柏林人”。

  果不其然,德拉甘的調侃證實了他的猜測,“所以你在西柏林打游擊?”

  “謝謝你把我當做了朋友”身后的男人愉悅的說道。

  “所以兩位先生,誰愿意解釋下,你們是怎么隔著柏林墻成為朋友的?”衛燃開口問道。

  “克勞斯,你來說吧。”走在前面的德拉甘將解釋的工作交給了衛燃身后的人。

  “我的媽媽和他的媽媽擁有同一個父親和同一個母親。”

  走在后面的克勞斯解釋道,“柏林墻被推倒之后她們才重新相聚,我和這個混蛋也成為了朋友。”

  “姨兄弟唄?”

  衛燃理清關系的同時已經將背包取下來放在了床車上,一邊打開一邊說道,“看得出你們關系很好。”

  “在這個鬼地方,我們是相互之間最信任的人,”克勞斯額外強調了一句,“當然,這里面的我們也包括你。”

  “維克多”走在前面的德拉甘問道,“你又是從哪學會的塞爾維亞語?”

  “我有個非常好的塞爾維亞朋友,是他教會我的。”衛燃說著已經把手伸進了背包。

  這包里東西倒是不少,最先摸到的是一個西德三件套水壺以及同樣來自西德的飯盒。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他曾在那座教堂地下室見過的MP5SD6沖鋒槍和幾個兩兩一組用膠帶綁起來的備用彈匣。

  繼續摸了摸,這包里剩下的空間裝著的基本上都是些換洗的內衣褲和襪子,以及一些壓縮餅干。

  “安全起見,就算這里應該沒有人能聽懂德語,我認為我們還是用代號相處稱呼彼此比較好。”身后的克勞斯謹慎的提醒道。

  “沒問題,W先生。”走在前面的德拉甘說道。

  “謝謝,O先生。”走在后面的克勞斯滿意的回應道。

  “所以是西柏林的W(WestBerlin)和東柏林的O(OstBerlin)?”衛燃愈發佩服德國人匱乏的想象力了。

  “沒錯”

  克勞斯,不,W先生問道,“所以你的代號是什么?”

  “獸醫”

衛燃用德語答道,他倒是想用東風,但是那個詞同樣是O開口,難免和德拉甘的代號產生混淆,而且他猜  “那就是T先生好了”

  果然,走在前面的德拉甘和走在后面的克勞斯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特碼WTO世貿三人組唄?”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他此時已經猜到了目前所處的大概時間。

  看身上的著裝明顯是在冬季,這條隧道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在1993年夏天修好的,波黑戰爭是1995年12月結束的。

  換言之,現在只能是93年的冬天或者94年的冬天,而且他更傾向于前者,原因無他,等到94年冬天就進入相持階段了,根本用不上這么多物資。

  一邊暗暗推測一邊旁敲側擊,衛燃也在推著床車到達目的地之前得到了不少關鍵信息。

  比如那位W先生在西德的時候是一位機槍手,比如他們此行的任務除了運送這些物資之外,還要負責擔任前線射擊教官以及一部分的翻譯工作。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提成,每狙殺一個塞族狙擊手有100美元的獎金。

  “最后一個問題”

  衛燃眼見前面似乎快要到站了,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們是因為什么加入德陽的?又為什么來這里?”

  “最開始我們只是在克羅地亞擔任教官”

  克勞斯得意的說道,“我在那段時間學會了塞爾維亞語,然后才有資格進入薩拉熱窩執行黑色任務,這可比擔任教官更加賺錢。”

  “只是為了錢?”衛燃笑著問道。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走在前面的德拉甘說道,“不過我爸爸的那位游擊隊朋友可能也在波黑,我一直準備去看看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科扎拉?”克勞斯問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幾次這件事。”

  “沒錯,科扎拉山附近。”

  德拉甘回應道,“他也許就在薩拉熱窩也說不定,等等吧,等戰爭結束之后我會去那里替我的爸爸看看的。”

  “這個話題可不是很吉利”克勞斯說出了一句讓衛燃愣神的提醒。

  “我收回剛剛那句話”

  德拉甘說道,“我們就要到”

  “轟!”

  他的話都沒說完,隧道外面便傳出了一聲劇烈的爆炸,這條隧道也隨著爆炸產生的震動抖落了大量的泥土。

  只聽動靜衛燃就能分辨出來,那是82毫米迫擊炮爆炸造成的,這也是圍城戰的時候,塞族使用的主要迫擊炮型號。

  “看來剛剛那個話題確實不吉利”

  德拉甘說著,已經推動裝滿物資的床車,跟著前面的人繼續走向了這條隧道的終點。

  在排著隊的等待中,衛燃推著的床車來到了隧道出口,他也立刻拎上背包和裝在槍袋里的SVD狙擊步槍走出了隧道。

  緊隨其后,克勞斯也將他的PKM機槍遞給了衛燃,緊接著又讓德拉甘幫他拎上了一個250發的大號彈鏈盒,他自己則拎上了兩個100發的小號彈鏈盒。

  將剩余物資的搬運工作交給負責接收物資的人,三人走上地面的時候衛燃也注意到,這似乎是個深夜,目光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什么亮光。

  就在這時,一個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問道,“哪位是W先生和.”

  “是我們”

  由蠟燭提供的微弱亮光中,德拉甘最先和詢問的男人握了握手,“你就是”

  “亞爾夫”

  這個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男人說道,“快和我來吧,等下又有炮彈落下來了。”

  “現在這邊是什么情況?”

  “情況很惡劣”

  自稱叫做亞爾夫的男人說話間已經幫忙拎上了德拉甘手里的彈藥箱,隨后帶著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隧道出口,同時低聲說道,“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路口,每一扇窗子都有塞族的狙擊手盯著,在這里做任何事都要冒很大的風險才行。”

  “我們在這里有多少人?”

  克勞斯用英語問道,“我是O先生,旁邊的是T先生。”

  “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薩拉熱窩。”

  亞爾夫低聲說道,“我們的人不多,只有不到30個。”

  “所以我們是可以自由選擇戰場還是進入指定位置?”德拉甘繼續問道。

  “指定的建筑群”

  亞爾夫說道,“你們負責的是一座7層的辦公樓,不過它現在只剩下四層了。”

  “分配給我們多少人?”克勞斯問道。

  “4個人”

  亞爾夫說道,“另外還有一位記錄員,保護好你們的記錄員,能不能拿到提成,可全靠她的記錄。”

  “她?是個女人?”德拉甘下意識的問道。

  “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她可不好惹。”

  亞爾夫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提醒道,“是一朵帶刺的白薔薇。”

  “我可不是來玩女人的”

  德拉甘下意識的回應讓亞爾夫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只被衛燃注意到的嗤笑。

  這個副本不是臨時加的,本來就設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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