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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會長:我的干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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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石武志吐血倒地,倒不是古手川神見打他了,赤鬼一死,他就倒了,呼吸急促,昏迷不醒。

  古手川神見從包里拿出繩子,把他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這可是兩千六百萬円。

  要是送給白川望,他一定會激動的眼淚都能從嘴角流出來。

  當然,也不可能送就是了。

  雖然獨角赤鬼的實力不如野武士,至少這只比不了。

  也就空有一身蠻力。

  但在賞金上,倒是不怎么輸給野武士了。

  古手川神見略作反思,等手里的松石武志被捆好了后,他撿起剛才赤鬼踹下來的一扇門,用它壓住,這才拎著劍往屋子里走去。

  倉庫果然是四面無窗,里面都黑漆漆的,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倒是照亮了一些空間。

  里面倒也真建著一個小房子。

  古手川神見仰頭打量了一陣兒,確認這地方沒有第二個人后,不禁是面露失望。

  會長不在家,另外兩個干部也不在,還有那些行走的零散W們。

  他帶著劍,邁步參觀起了邪靈會的聚餐地。

  這里到處都陰森森的,還有飄醬的臭味,讓他很不舒服。

  等走到里面的房間時,他又掀了掀眉毛,一眼就看到了墻上畫著什么東西。

  他走近了些,從兜里掏出手電,繞過長條餐桌,打開照了照。

  墻上畫著一只遮在云霧里的六足怪物,渾身青色像樹皮一樣的皮膚,比馬還長的大長臉上長了三只眼睛,個個比拳頭還大,四根向上翻出來的獠牙嘴里,還含著一口火焰……

  “咦?”古手川神見忽然輕咦了一聲,手電筒的燈光打在畫像的臉上,看著上面的坑坑洼洼,有些疑惑:“這怎么還是個麻子臉怪物?”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咔嚓拍了張照,又在周圍轉了轉,但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唯一還值點兒錢的,大概就是這臺五十多寸、用來充當監控器的液晶電視了。

  古手川神見想著自家用的還是二手電視,就三下五除二的給拆了下來,夾在腋下,又出去掀了門,提起被壓在下面的兩千六百萬,邁步朝宅子走去。

  嘿,這一趟不虧!

  而且反正要走,倒不如把經驗也一起給刷了。

  走到宅子門外,他放下手里的東西,用液晶顯示器代替門,壓在松石武志身上,直接砸開一個窗戶,跳進了房子里。

  里面頓時響起了鬼哭狼嚎。

  大概半個小時后,古手川神見出來了,身上雖然沾著塵土,但精神很不錯。

  房子里干凈了!

  他拉開書包拉鏈,重新拿出了鳥,掐著它脖子,略有一絲滿意:“不錯,沒有騙我。”

  鸚百郎看了眼地上給綁成了粽子的松石武志,咕咚的咽下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道:“謝、謝謝您的夸獎。”

  “另外的干部呢?知道路嗎?”

  “知道倒是知道……”

  “很好,那就帶路吧!我說到做到,等抓到他們,我就不吃你了。”

  古手川神見拎著松石武志跳墻走了,在通知石川康弘把人提走了后,他在鸚百郎的指路下去了荒川,最后在一座大橋的底下,抓住了邪靈會第二個干部久留米。

  久留米的式神是一只母水鬼,相當的難纏,差點讓古手川神見翻了車。

  等抓到久留米,石川康弘又來把人提走后,他再次馬不停蹄地去了葛飾區,然后在那邊抓到了最后一個干部,加藤鬼村。

  至此,三大干部一個不落,整整齊齊的,都落他手里了。

  這鳥倒是真不錯,很老實的在給他帶路,而且沒有撞見邪靈會會長。

  鸚百郎暗中流淚,想著會長到底去哪個干部家做客了?

  往常神氣十足的三大干部,就這么都沒了……會長要是知道是它帶的路的話,一定會感動的吃了它吧?

  不行,不能這么放棄,鳥不甘心,今天非要找到會長不可!

  它絞盡腦汁,在古手川神見準備回家的時候,尖叫道:“我還知道一些部員的藏身地!我帶你去!”

  古手川神見驚訝了一下,越來越欣賞這只鳥了,是只心有正義感的鳥!看來當初應該是誤入歧途,或者是被迫入會的,不錯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屁顛顛出發了。

  接著賺錢,接著武!

  當石川康弘第四次過來提人的時候,他整張臉都是麻木的。

  古手川神見站在一旁,一邊看他忙活,一邊提醒著:“你一個一個的可得看好了啊,賞金上可不能算錯,不然下次就不找你了。”

  石川康弘木然點頭,等清點完人頭,離開之前,他猶豫著問道:“邪靈會的人是不是得罪了你了?怎么得罪的?你跟我說說,我也好避開著點兒。”

  古手川神見一愣,道:“我就是為了他們的賞金。”

  “是嗎?”石川康弘一臉不信。

  如果只是為了賞金,那為什么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昨晚打聽過三年前的五目鼠人以后?

  “當然是真的!”古手川神見沒有解釋太多,而石川康弘也不再敢多問了,最后只能有點不甘心地開車離開。

  古手川神見心滿意足回了家。

  在這只鳥的帶路下,他還真沒遇到最強的會長,還賺到了將來二胎的教育費。

  不錯不錯,是只好鳥。

  他回到家里洗了個澡,在沙發上葛優躺著,順便思索鸚百郎該怎么處置。

  差不多所有的邪靈會成員都進去了,這可都是它的功勞。

  自己就應該遵守約定,放它走。

  所以……他猶豫一下,解開了系在鳥腿上的繩子,開了門窗,淡淡的對它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害人,不然下次見面……”

  還在郁悶自家會長到底去哪兒了的鸚百郎,一下子恢復了鳥身自由。

  頓時很是激動的站在窗前,它仰頭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撲棱幾下翅膀,想去親自找會長來報仇。

  可想著想著,看著看著,就哭了。

  鳥嗓子一如既往的尖銳:“我走?我去哪!那么多干部和部員都沒了,他要知道是我給帶的路,不得蘸著芥末生吃了我嗎?我不走!我不走了!給誰吃不是吃!你吃了我吧!吃之前記得先給我個痛快!”

  “哎,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走嗎?”

  “反正說什么我都不走了!”

  “……”

  夜晚,北區,古手川神見最先去的劍道館宅子內。

  一個身高中等、披著黑色袍子,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在院子里邁步,一直走到了庫房前。

  他駐足看了會兒,繞過前面的門,往右邊去了。

  然后,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放著的兩道大門。

  他怔了下,下意識走過去,朝漆黑一片、空無一人的庫房里看了眼,嘶啞著聲音:“松石!久留米!加藤!”

  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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