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些孩子疼的滿地打滾,精神失去控制,陷入了無盡的幻象輪回之中。
有的人軀體表面青筋暴露,軀體扭曲到不自然的角度,場面一時間十分詭異,讓剛剛折返的李天祿看到后毛骨悚然。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得到了神之秘血的精血,站在最前列的那個孩子卻依舊在叩首,因為他沒有得到神之秘血。
透過余光,以及耳畔聲音的感知,他知道和自己同齡的孩子們正發生著可怕的異變,但是他不怕,只覺得這是獲得力量的必經途徑,若是不能忍受這種苦難,又何來邁向強者境界的資格?
陸晨淡定的看著山谷內的情況,盡管谷內的情況看上去詭異,孩子們的哀嚎聲回蕩,但是他卻并不擔心。
以他如今的境界,和對神之秘血的研究,可是比自己小時候神武帝國的那些研究員強多了,根據對人體奧妙的了解,一眼就能分辨誰是神之秘血的適應者,誰是不適應者。
所以他讓李天祿帶走了一批孩子,剩下的全都是適應者,之所以跟孩子們說接受力量可能會死,只是想看看孩子們的心性,主要也不想強求那些不想戰斗的人。
其實剩下的人,根據他給出的量,全部都是可以安全進行轉變的,能夠成為最初的秘血武者。
因為他的秘血純度極高,所以他在進行改造時,使用的巧妙的方式,將打出的秘血封印了一部分力量,只有外圍的秘血力量會侵入人體,進行改造,隨著孩子們的修行成長,那些秘血潛藏的能量會逐步進發。
這樣一來,很長時間內這些孩子都不用為秘血純度提升而發愁,若是修行足夠努力,到達仙境,便可以有著足夠的血脈純度,比當年武神山大長老的血脈或許還要純一些。
因為自己的秘血層次太高了,恐怕已經逐漸逼近了秘血的極境,也就是秘血源頭的純度,和其他秘血武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4
如果這些孩子將來長大了,有意愿要早就新的秘血武者,應該也是能如自己這樣一般完成的,只是他們的眼力不夠,對秘血的理解程度不夠,可能無法準確的找出適應者。
陸晨也沒指望這些孩子靠秘血分割的方式進行傳承,因為他在這批孩子中,還找到了返祖者。
留在前面的,包含陸河在內的五個孩子,全都是返祖者,這其實勾起了陸晨的興趣。
因為這些孩子體內幾乎完全沒有秘血的力量,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了,但的的確確,從體質上來說,這些孩子和自己有相似之處,他們的確為返祖者沒錯。
有返姐老、那么就能夠白然生育秘血武老 有這租者,那么就能夠自然生育松血武著,將來這一方部落會越來越緊盛,因為人族再次掌握了吃立于這片天地的全強血脈。
陸晨邁步自長空走下,將已經磕頭流血快要失血過多的陸河扶起來,「你剛剛說,自己想要成為正義的使者?「
陸河直面武帝,心中激動,言語卻也還流暢,滿臉是血的小臉鄭重,「是的。」
陸展盯著這個孩子看了幾秒,又看向那幾個較為平靜,躺在地上接受秘血改造的返祖者,若有所思,「起來吧,你選了條累人的路。」
說著,他打出了一道赤光,陸河才剛剛起身,就又倒下去了。
不過他和其他幾名返祖者一樣,同樣平靜,沒有出現什么猙獰詭異的變化,顯得并不痛苦。「陸兄,這是怎么回事?」
楚子航疑惑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秘血武者蛻變。
「這幾個孩子是返祖者,他們的先祖是秘血武者,盡管流傳的年代太遠,秘血的力量早已稀薄到消失不見了,但他們的適應性體質依舊延續了下來。」
陸晨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看來人族部落的上古,的確和秘血武者有著緊密聯系,可都已經失去秘血了,陸兄也能看出他們是不是返祖者?話說,秘血武者真的算是人族嗎?」
楚子航思索道。
陸晨嘴角抽搐了下,「看我就知道了,當然是人族了。」
楚子航無法吐槽,心說就是因為陸兄你那副樣子,才會讓我懷疑秘血武者究竟是不是人族啊。
陸展看著地上的五個孩子,解釋道:「返祖者有這種情況是正常的,不如說,這種情況才是能生孩子的最容易狀態,我的祖父也是這樣,我的父親也是這樣,最初都不是秘血武者。」
楚子航提起了興趣,他很少聽陸晨說一些他族譜內的八卦,「能詳細解釋下嗎陸兄?」
陸晨倒也不介意,關于自己童年的往事,他早已看的很通透,解釋道:「據我父親說,我的祖父也是一名強大的秘血武者,但祖父的情況很特殊,一直到十五歲才主動參軍,渴求力量的情況下,要求了秘藥注射,最終成為秘血武者后,只活了五年。」
他繼續道:「而我的父親,是在祖母在祖父參軍前就懷上的,實際上,即便是返祖者,在擁有神之秘血血脈時,也很難生下孩子,尤其是跟非返祖者結合時,更是難度倍增。」
「陸兄的祖母是普通人嗎?」
楚子航好奇道。
陸晨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祖母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反正父親是這么說的,我沒見過祖母,據說在我出生前,就已經在戰亂中已經去世了,和普通人結合,會進一步稀釋秘血,直至最終秘血完全變成隱性的,空留返祖者的體質。」
陸晨頓了下繼續道:「……可返祖者也只有在完全喪失秘血特性的情況下,與常人結合,才能像常人一樣大概率的生子,一旦獲得神血的力量,便會被退咒,難以生育了,楚兄或許不清楚,但我問過武神山的大長老,其實止戈峰上基本全是親戚,往上數同出一支。」
「所以正戈峰上的秘血武者才基本全都姓陸嗎,因為你們只能近親繁殖,外姓血脈很難滲透,畢竟已經成為秘血武者的人,很難和常人生下孩子了。」楚子航分析道。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的誕生才是個奇跡,現在想想,這真是小概率事件。」
陸晨笑了笑,「說不準我父母當年也是歐皇呢。」
「這似乎不太符合自然運行規律,按說和常人結合,會稀釋秘血血脈,讓秘血變弱,所以陸兄的父親才能誕生,因為在陸兄祖父和祖母結合時,他們還都只是普通人水準,那么照這個理論去想,秘血武者的返祖者難道不應該和凡人更容易誕下子嗣嗎?」
楚子航沉思道,「畢竟那會削弱秘血,而返祖者的身體特性應當也會在多次的過濾中逐漸消失吧?」
陸晨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在經過很長時間研究,直至上次暴走,對秘血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后才明白的,一旦返祖者擁有秘血,那就帶上了難以生育的詛咒,唯有返祖者的體質可以疊加適應,兩個擁有秘血的強者結合,返祖的特性才能能夠突破壁障,誕下子嗣。」
他繼續道:「而和常人結合,因為另一方沒有返祖者那種突破限制的力量,所以便無法破除詛咒,也就生不了孩子,秘血武者的力最是禁忌的,似乎源頭處有一種力量在陽攔,不希望這種血脈擴散。的力量是禁忌的,似乎源頭處有一種力量在陌艷,不希望這種血脈打散。
楚子航沉吟片刻后道:「可這仍舊說不通,從自然角度來考慮的話,越強的生靈越難生,如果是走下坡路則容易,返祖者和非返祖者結合,本是一種讓返祖特性逐漸消失的機制,為何有力量的返祖者和尋常體質的人結合 ,就一定生不出來呢?」
陸晨看著地面上掙扎的孩子們,淡淡道:「楚兄,有一點你說對了,秘血的延續也同樣符合天地自然的規律,擁有力量的返祖者和尋常體質的人結合,并不會生出更弱的秘血武者,恰恰相反,會生出我這樣的人。」
楚子航猛然驚醒,「混血中產生了變異,進發了更強的力量!?」
陸晨點了點頭,「可能是這樣,也可能是一種逆天的篩選,比如孩子的生命力是否強韌到能克服詛咒的力量,若是能突破所謂的絕對限制,那自然出現的也就是絕對的強者。」
他指了指自己,「從這方面來說,我的確是帶著絕佳天賦出生的,因為我的母親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非返祖者,卻通過秘藥得到強大秘血力量的強者,我繼承了父親返祖者的力量,又繼承了母親武道的天資,所以才會成為秘血的終極適應者。」
楚子航恍然,「照這么說,陸兄若是能與繪梨衣生下孩子,恐怕也會是逆天的強者了?」
陸晨笑著搖了搖頭,「這都只是一些理論,盡管我研究的結果是這樣,但我從不信什么天賦絕對論,沒有努力和歷練,沒有生死間的搏殺,天賦再好的人也走不到終點,又何談什么逆天強者?事實我們早已看到了。」
楚子航有些沉默,他是聰慧的人,陸晨為何當年能夠融合那具大成秘血武者的身軀,他早就猜到是為什么了。
那個人死了,說明他沒有走到終點,只是這其中有著諸多謎團,也就是為何陸展的子嗣會留在81號原生世界,并且跨越了無窮時光才出世?
空間的探索者若是有子嗣,那也必定會被打上空間的標簽,不會被留在原生世界內。
往糟糕處去想,這只能是一種情況,也就是陸兄和他們在這個世界全軍覆沒了,所以空間就失去了延伸打標簽的機會,在這個世界誕生的孩子也就成了原生世界的土著。
可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和準備萬全的計劃,真的會全軍覆沒?
「別想那些了,歷史早就不知變動過多少次,我才不相信什么因果閉環天道有數……」
陸晨眼神中帶著堅定,「……我才是,最大的因果。」
他切斷了這個話題,看向場內的孩子,打出一些生機能量,為一些在掙扎中受創的孩子們療傷。
盡管殘酷,但陸晨分出的梯隊已經基本決定了他們的上限,如果沒有像薛敗天或是陸晨母親那樣的特例的話,一般依靠秘藥提升上去的非返祖者,一輩子也不可能將秘血精煉到最高境界。
前列的五個孩子已經開始蘇醒,最后被打入秘血的陸河反而是最先蘇醒的,醒來后,他感受著自己體內澎湃的力量,連忙對陸晨叩首,「感謝師傅賜下寶血。」
陸展擺了擺手,「我不是你師傅,今后好好修煉吧,也別先想著去做什么正義的使者,保護好你自己和身邊的人再說。」
說著,他朝遠方的李天祿招了招手,李天祿立馬跑了過來,「武帝,請您吩咐。」
「帶他們去休養幾天,一周后我會親自教導一次,傳下修行之法。」
陸晨說道,他只準備給孩子們啟蒙,傳下經文,并不準備一直教導,因為他還有別的事要應付。
他與楚子航回到巫神部落的大帳,沒幾日后,楚子航就發出了聲明,巫神部落此后更名為武神部落,尊武為上,武帝為上尊。其實概念很簡單,楚子航依舊是大首長,或者說他感覺酋長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將自己重新命名為武神部落族長,陸晨相當于是部落中信仰的神祇,也差不多是石村祭靈一樣的位置。
更簡單的方法也有,比如楚子航直接退位讓賢,讓陸晨打著排面去對外就好,但陸暴嫌處理各種事麻煩,而且 奪了楚子航身份的職能,可是會影響楚子航世界評價的。
這一日,武神部落迎來了數位特殊的客人,李天祿急忙跑入中心大帳,朝楚子航匯報。
「大酋……族長,不好了,火牛族、蛛人族、黃鳥族的使者到了,看架勢不善,多半是為了前些日子蟻獅族的事來興師問罪的。」
李天祿說道。
楚子航放下竹簡,面無表情,「這幾個種族我記得和蟻獅族也沒什么交情吧?也就是說,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