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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永夜大罪司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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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該不會認為,真的有超越者在剛剛覺醒后,就能掌控特級的力量吧?而他甚至殺死了薛天林,根據我們在晨擁教會內部的人事后調查,薛天林應該沒有什么抵抗能力,就被抹掉了。”

  阿斯頓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眼神根本不看那些掛在墻上的油畫,自顧自的分析道。

  “所以我認為,這項計劃本就是愚蠢的,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暴露了,只是晨擁教會在等人上鉤,實際上,這次事件,迪菲亞市連一個平民都沒有身亡,不是嗎?”

  說到這里,阿斯頓笑了笑,“哦,差點忘了,好像在死亡筆記剛被帶過去的時候,殺了個倒霉鬼。”

  “不可能,教會內部都是忠實的信徒,沒有人會背叛永夜。”

  有一張畫著房屋的油畫開口,說話間那張老舊的木門一開一合,就像嘴巴一樣。

  阿斯頓嗤笑一聲,“晨擁教會也是這么想的。”

  “大罪司教,你過了!”

  那張畫著中年婦女的油畫冷聲開口,喊得是對方在教會內的職稱。

  阿斯頓站起身,頂部的燈光照在他俊朗的面龐上,即便年過半百,但他只有著少許抬頭紋,整個人身上有一股醉人的成熟氣息,相信如果出席社交場合,仍舊會有不少花季少女為其心折。。

  他手持酒杯,在原地轉了一圈兒,像是在舞臺上表演的大師,可那眼神卻帶著嘲諷,“認為內部絕不會出問題,這是何等的傲慢?”

  他環視那些掛在墻上的油畫,“若真的沒有走漏消息,諸位該如何解釋這次事件的結果呢?”

  大廳內陷入一陣沉默,良久,其中那副畫著房屋的油畫開口,“……那第二種可能性呢?”

  阿斯頓坐回沙發上,聳了聳肩,“單純的運氣不好罷了。”

  “運氣不好?”

  那些“油畫”們不解,在萬里之外皺眉。

  “字面意思,晨擁教會真的發掘出了新的天才,而他們自身也不知道那個叫陸晨的超越者會那么強,一切都只是誤打誤撞,但這種概率很低。”

  阿斯頓解釋道。

  油畫們這次明白了對方話語中的深意,如果只有陸晨一人,或許真的有可能是湊巧,他們永夜教會倒霉了一次。

  但和陸晨隨行的還有一位守夜人,實力達到了準特級,根據資料來看,對方是一名老牌守夜人了,難道晨擁教會也不清楚她的實力?

  這顯然不太可能,所以這多半是一件晨擁教會蓄謀已久,等他們上鉤的計劃。

  而阿斯頓的幼子,克萊門汀就那么倒霉的撞了上去。

  “我們需要回收死亡筆記,它已經晉升為特級詭秘物品了,放在晨擁教會,對我們有不小的麻煩。”

  畫著中年婦女的油畫開口道。

  “回收?難道我們要打入王都嗎?”

  另一張油畫說道。

  “不,不需要這么做,因為那名叫陸晨的超越者,并未上交死亡筆記,目前還在他身上,根據線報,他今日出發前往王都。”

  鎧甲騎士油畫說道。

  阿斯頓就坐在沙發上,品味著酒杯中的液體,并不開口表態。

  過了一會兒,等油畫們都沉寂下來,他才緩緩道:“死亡筆記如果在我們手中,晨擁教會會感到焦急,但在他們手中,是完全無所謂的,既然之前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就沒必要繼續執著,如果把晨擁教會的人都當傻子,那可真是太傲慢了。”

  油畫們沉默了一陣,最后是畫著房屋的油畫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他的意思是,在事件中死亡的是你兒子,和我們無關。

  而死亡筆記也正如阿斯頓所說,對晨擁教會的用途并不大,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永夜教會成員的真名和長相。

  敵在明我在暗,這是永夜教會天然的優勢。

  即便永夜教會內有一些大人物的長相是晨擁教會所知道的,但他們也并不清楚那些大人物的真名,其次,那些大人物根本就不畏懼死亡筆記。

  如果他們永夜教會的七位大罪司教之一,傲慢大罪司教,克里斯.阿斯頓不介意的話,這件事可以就此放下。

  畢竟對于他們即將開展的一系列行動中,迪菲亞那邊的事,的確只是件小事。

  薛天林死了很可惜,但死人就沒有價值了。

  “今天的會議,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談吧?”

  阿斯頓聲音平淡,似乎真的不介意自己的蠢兒子死在外面。

  “教會已經找到了,傳承守護者的所在地,教宗冕下的意思是,這次由你出手,挽回你們家族的失態。”

  鎧甲騎士油畫開口道。

  “哦?你們應該清楚,讓我跑一趟后,發現是幌子的后果吧?”

  阿斯頓聲音低沉了下來。

  “這次不會錯,否則教宗大人也不會讓你出手。”

  鎧甲騎士油畫淡淡道,“你應該擔心的不是跑空,而是那里的守衛力量。”

  阿斯頓放下酒杯,臉上露出莫名的笑。

  夜幕之下,燈火輝煌的城市如同大地上的燈塔。

  高大的哥特式建筑林立,寬闊的道路上車水馬龍,在道路上行走的每一位紳士都穿著體面,行為舉止彬彬有禮。

  少女們偶爾自馬車上走下,穿著執事服的老管家們站的筆挺,攙扶小姐們下車。

  她們穿著絲質的長裙,點綴著蕾絲的紋路,裙角熏著暗香,一舉一動都帶著淑女的優雅。

  因為地脈的原因,這座城市冬暖夏涼,高樓鄰里間,不時有白鴿飛過,成為夜幕中的一道風景線。

  這里是圣城,西斯汀帝國的王都,帝國權力的中心,完全繁華的聚集地。

  有人說,在這座城市,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也許你常去的那家早餐廳,每天坐在你身旁喝茶看報的那名平平無奇的老人,就是某位公爵。

  也有人說,在這座城市,你永遠都在奔波的路上。

  成績優異的男孩兒自外鄉考入圣城內的幾座學院,滿腔抱負,想要成為這座城市內的人上人。

  女孩兒們努力的打扮自己,她們每天研究如何讓自己的身材變得更好,讓自己的容顏看起來更加可人,她們注意說話的腔調,學習各種禮儀,為了有朝一日,能成為公爵夫人。

  成年男人忙碌于工作,貴族們維持著繁復的社交圈,貴婦們則是在想著如何舉辦一次成功的沙龍。

  自圣城的東面城門,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入,喧囂繁華的氣息,從五感層面撲來,讓坐在馬車內的大女孩兒不禁掀開簾子,朝外張望。

  這是諾亞省教區安排的馬車,由艾卡鋅馬拉車,裝潢原本在奧卡蘭市也算華麗,但行入這條道路,卻顯得平平無奇。

  道路兩側的店鋪裝潢古典,沒有人出來攬客,穿著體面的男女們在街道兩邊進進出出,說著他們的幽默笑話。

  來自“鄉下”的大女孩兒被鎮住了,她看著這座夜幕下仍舊明亮的城市,一時間感覺來到了幻象中的城堡。

  兩側每隔二十西里,就有一根柱子,上面掛著一排大號的煤油燈,各處店家門里門外,同樣燃著燈火。

  作為一個曾經連晚上讀書都不舍得點燈的女孩兒,陸琳對圣城內的奢侈感到驚訝。

  怪不得王都又有著不眠之城的稱呼,這里無論何時,都是明亮的,而這里的人,也總有徹夜狂歡者。

  視線看往遠方,在城中央的位置,還有一道圍墻,其中佇立著潔白的高大城堡,陸琳發誓,她在課本上看到這座城堡時,從未想過會有這么雄偉壯麗。

  而在中央偏左側的區域,還佇立著一座哥特式的大教堂,遠比奧卡蘭市的要大得多,建筑的高度甚至隱隱蓋過城中央的那座城堡。

  陸琳看著街邊走來走去,穿著蕾絲長裙,腳踩鹿皮高跟鞋,步態優雅的小姐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鵝黃色布裙,不禁有些許自慚形穢。

  陸晨沒有坐在車內,和冷月一起坐在車廂外,觀察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西斯汀帝國的統治時間已經持續了一千三百年,期間并未遷都過,這是真正的千年圣城,集繁華、信仰于一地。

  不僅是帝國權力的中心,還是所有晨擁女神信徒們朝圣的地方,因為這里的晨擁教會總部,有著一座據傳是女神親自留下的碑文。

  在街道上,陸晨和冷月駕著車前行,無疑在許多人眼中是怪胎。

  因為沒有哪位老爺會雇傭兩名車夫,也不會有老爺坐在車廂外,腿蕩在半空中,這是不體面的。

  可也不會有人對陸晨他們指指點點,因為那也是不體面的。

  就這樣,在部分人好奇疑惑的目送中,陸晨一路駕車來到了城中央左側的那座宏偉教堂前。

  粗略估計,這座教堂包含廣場,面積應該在一百平方西里以上,都比得上一些小城的面積了。

  除卻主教堂外,林立的建筑還有好幾座,屬于晨擁教會的各“部門”

  在廣場門口,比鄰第一大道處,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的銀發男子正站在那等待。

  不少路過的行人看到他胸前的徽章,都微微色變,加快自己的腳步離開。

  男人面無表情,對周遭人的視線熟視無睹。

  直到那輛馬車停在廣場前面,男人才露出熱情的笑容,“陸先生,歡迎來到王都。”

  晨擁廣場中的一些人看向這邊,那些認識海倫的人,眸子中閃過詫異的光芒。

  這可是異端審判所的瘋子,也會待人如此彬彬有禮嗎?

  而坐在那輛馬車上的人也很奇怪,他為什么會有兩個車夫?

  看著這邊的人,好奇的等待馬車內的主人現身,想知道神秘的“陸先生”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會大咧咧的將馬車停在晨擁廣場前,并由海倫這樣的人迎接。

  馬車上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跳了下來,掀開簾子,不少人屏住呼吸,想看看是什么大人物來了。

  黑發的東方男人如同管家一般伸出手,從簾子內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抓在那堅若磐石的手臂上,一名穿著鵝黃布裙的女性從車上下來。

  這讓很多人眼中浮現問號,這分明是個鄉下的女人,身上沒有什么高貴的氣息,下車時也只是扶了下,就直接跳了下來,粗魯極了,這就是大人物?

  不對,在那之前,她是個女人,怎么會是先生呢?

  陸晨在陸琳站穩后,讓冷月去一旁“停車”,自己上前和海倫握了握手。

  直到此時,廣場上那些注意這邊的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名車夫才是真正的“陸先生”

  “抱歉,等了很久?”

  陸晨在中轉的途中,路過一處小城,聽陸琳說那里有一些特色小吃很不錯,所以耽擱了一下。

  原本他們應該在入夜前,就抵達圣城的。

  “我也是才剛剛‘下班’,在這里等了十分鐘罷了。”

  海倫說著,向陸琳行了個吻手禮,讓陸琳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把曾經在神學院內學到的禮節都給忘了。

  海倫為了緩解尷尬,笑著自我介紹道:“想必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陸琳小姐了,你好,我是陸晨的同事,你可以叫我海倫。”

  因為他們工作的特殊性,很少會向別人報全名。

  經過死亡筆記的事件后,這種一定的隱藏掩飾被證明是十分必要的。

  “你好,晨……請您多照顧下家弟。”

  陸琳回神,不太自然的回答道。

  海倫也意識到陸琳的緊張,轉移了話題,邀請道:“陸先生,請幾位隨我來。”

  冷月已經停好了馬車,來到陸晨身邊,他們需要先王都備案。

  幾人一直穿行過晨擁廣場,因為陸琳只是普通人,他們也沒有走得很快,一直走了十幾分鐘才到主教堂的門前。

  此時門前正站著一名金發的修女,面帶柔和的微笑,“陸小姐請先跟我來一旁休息。”

  陸琳看了眼弟弟,見陸晨點頭后才跟對方離開,知道后面的一些事可能又涉及到保密協議。

  “我們需要去見教宗冕下嗎?”

  陸晨問道,其實他對晨擁教會僅有的兩位神使級強者還挺好奇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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