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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二章 都在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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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市,黑爵酒吧。

  王察靈就像個主人一樣,一點都不客氣的癱坐在沙發上,時不時還拿著桌上的水果放在嘴里品嘗。

  “沈林”則是自從進入酒吧開始就一言不發,在看到地下二層堪稱豪華的裝修風格之后,更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聲音中滿滿的都是對萬惡資本的唾棄和嘲諷。

  立場的天然對立注定了白沈對沈林不可能抱有好感,他們現在能站在一塊進行某種意義上的合作純粹是因為外部壓力的逼迫。

  鬼當鋪的高壓再加上陸海遠瘋狂的舉動讓他們為了維護各自在乎的東西,不得不短暫聯手。

  雙方都很清楚這一切必定是暫時的,等待危機解除他們又會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王察靈又把一顆葡萄扔進嘴里,扭頭看向那位顧先生:“現在只是短暫的寧靜,陸海遠的倒臺也不會是結束,這幫人真正意義的領航者是陸海明,黃泉路的崩塌一定是陸海明的手筆,不把陸海明搞定類似的事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次。”

  沈林聽得皺起了眉頭,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黃泉路的崩塌有多棘手他已經體驗過了。

  包括現在事實上黃泉路的崩塌都沒結束,有現在這樣好似風平浪靜的假象純粹是因為有個高的把天扛起來了。

  革新會的那位當代天道接棒“沈林”維穩了一切,維穩到一切平靜到仿佛根本沒有黃泉路崩塌這回事,可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黃泉路的崩塌一天不修復,這事兒就一天不算完。

  “陸海明不是傻子,他在民國末年敢放手一搏試圖鳩占鵲巢,搶占鬼當鋪,就是料定了鬼當鋪的存在和恐怖會讓太多人投鼠忌器。”沈林皺眉回話。

  陸海明的威脅從來不是陸海明本人的威脅,這話聽起來有點拗口,但事實確實是這樣。

  陸海明這人所有的可怕都是基于鬼當鋪的,可鬼當鋪又是棘手中的棘手。

  在民國時期,鬼當鋪就作為魃小隊關押厲鬼的“庫房”存在,這其中押了多少厲鬼沒人知道,這些鬼有多恐怖同樣沒人知道。

  在民國末年的那場災難中,以魃和顧瀚文為首的諸多英杰又為鬼當鋪的恐怖添磚加瓦,他們為了防止民國時代的恐怖對未來產生過大的影響,一個個都想辦法關押或封存。

  鬼當鋪是一個地點,葑門村是另一個地點,還有沒有其他地點沈林也不知道。

  被關押的恐怖厲鬼單沈林知道的就有已經完全復蘇的路中一,還有當初被顧瀚文先生命令,自愿走入當鋪被關押的惡鬼李常明,類似的棺材沈林在鬼當鋪中足足看到了十幾口,這些厲鬼現在某種意義上都算是維護鬼當鋪的一份子,想在這種情況下解決鬼當鋪根本不可能。

  哪怕有辦法解決鬼當鋪,沒了鬼當鋪的鎮壓,其中被關押的厲鬼脫籠而出,釀成的后果也是無法想象的。

  可以說現在的鬼當鋪就是個刺猬,你管它或者不管它都是大問題。

  “那只惡鬼只是暫時被轉移了,它遲早還會再回來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林”突然開口,“搞死陸海遠簡單,可想徹底壓垮陸海明,就必須切斷它入侵現實的通道。”

  王察靈聽得眼前一亮:“展開說說?”

  “陸海明的鳩占鵲巢是很不成功的,在民國末年他的瘋狂計劃中,他最終一定是在某些方面出現了問題,導致自身也被困在了鬼當鋪內。”“沈林”低聲開口,“在這種情況下,陸海明某種意義上只能算鬼當鋪的另類拼圖,他沒有自由活動能力,也沒有太大的自主權,他的行動只能在依靠鬼當鋪的規律觸發。”

  即,鬼當鋪的規律被觸發了,在厲鬼的襲擊中,陸海明才能夠襲擊,也能夠在襲擊中搞一些小動作,可如果鬼當鋪的規律沒被觸發,陸海明只能身在鬼當鋪內,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陸海明一直以來一定是在取巧借用鬼當鋪的能力,例如讓陸海遠這些人與鬼當鋪達成交易,在交易的規律觸發的那一刻,陸海明可以作為厲鬼拼圖的一份子,適當性的搞些小動作,進而借用鬼當鋪的恐怖來完成自己的事。”

  兩個沈林都見證過類似的情況,他們自身經歷過鬼當鋪,明白鬼當鋪規律的可怕,九出十三歸的交易在交易最開始就已經在判定一切,如果鬼當鋪判定交易者不可能滿足它的交易條件,是不會進行交易并干掉交易者的。

  可類似陸方的助理這樣的普通人,都能夠拿性命來交換鬼當鋪的保護,這本身在鬼當鋪的規律中是不滿足條件的,可他們偏偏成功了。

  以前沈林感到不可思議,現在明白這一切或許是陸海明的小動作,作為鬼當鋪所有恐怖中唯一保存意識的拼圖載體,他想搞些什么小動作簡直易如反掌。

  或許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方等人借助鬼當鋪的恐怖開疆擴土,陸海明又借助這些人的交易化用鬼當鋪的能力,雙方形成良性循環。

  “所以要切斷鬼當鋪的交易渠道嗎?”沈林皺眉思考著這種可能性,“陸海明的所有行動前提都基于有人和鬼當鋪交易,也就是說如果切斷了鬼當鋪外界的交易渠道,在不滿足鬼當鋪規律的狀況下,陸海明大概率是無計可施,甚至只能像個泥塑一樣困在鬼當鋪當中直到死亡。”

  鬼當鋪本身就處于深層次靈異地帶,這種靈異地帶是隔絕于現實的,理論上沒有特殊方式,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鬼當鋪碰面。

  哪怕有人交易,只要剿滅了陸海遠這幫人,剩下的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大貓小貓兩三只,以陸海明被困的情況來看,在這種情況下他很難做什么。

  畢竟鬼當鋪襲擊,陸海明襲擊,鬼當鋪不襲擊,陸海明除了干瞪眼什么都做不到。

  陸海遠等人還在的情況下,還可以做一些有傾向,對陸海明有利的交易,讓陸海明有更大的操作空間,陸海遠這幫人一旦沒了,陸海明再可怕也是獨木難支。

  王察靈聽懂了這倆人想表達的意思,他摩挲著下巴:“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1.修復黃泉路的崩塌,讓陸海明這些人想魚死網破的威脅計劃胎死腹中。2.進一步剿滅陸海遠這些余黨,阻斷鬼當鋪的規律觸發條件,讓陸海明孤立無援。”

  這兩點第二點很容易,陸海遠一黨最棘手的問題不過是陸海明和鬼當鋪,在現在陸海遠和鬼當鋪都被禍水東引,惡鬼襲擊的情況下,剩下的人對沈林他們三人來說實在不算事,哪怕是麻煩也恐怕是麻煩在人數很散,找起來比較浪費時間,其他方面不是問題。

  第一點比較麻煩,沈林和王察靈沉浮在黃泉路中,險死還生才想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以恐怖放映機為支點,重現民國時代與普渡大師相關的事件,借恐怖放映機的事件會和現實存在的厲鬼互相影響的特殊性,讓事件中的普渡大師借疫鬼影響鬼門關,鋪就一條直通地獄盡頭的通天大道。

  這個計劃各方面要求都很高,哪怕一切都完美達成,沈林和王察靈也不敢保證是否可以按照預定的想法去完成,恐怖事件中意外從來都是主旋律,沒人敢百分百打包票。

  “惡鬼的襲擊只面向陸海遠,一旦陸海遠死了,鬼當鋪會重新把這只鬼牽引到現實,這個時間不會太長,我們必須盡快做準備。”沈林皺著眉頭開口。

  打過游戲的都很明白,打出優勢肯定要乘勝追擊,這個時候安逸發育純粹是給對手機會,這在游戲里都是犯蠢的行為,放在現實更甚。

  “那就開始吧,黃泉路那邊有老張盯著,暫時不會出問題。我們給各自兩個小時的時間做準備,準備好了我們在龍湖別院匯合。”

  “可以。”兩個沈林各自點頭。

  他們三人短暫的碰面,沒有聊太多,離開黑爵酒吧后又各自散去。

  歐洲,英倫。

  陸方剛下飛機就接到了烏南的電話,在得知大夏市現在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之后,臉色陰沉的可怕。

  “太爺那邊徹底沒消息了,是嗎?”

  “沒意,大夏市的歌舞升平已經很能反映情況。”烏南的話沒有半點委婉的意思,句句都戳陸方的心,“我們派到大夏市及其周邊的人都沒了,沒有一個有消息傳過來,就連當鋪那里都似乎受到了一些影響。”

  陸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從他知道那位顧先生能突破鬼當鋪開始,他就沒有對鬼當鋪保護加身的爺爺抱有多大期望,在對方找上門的那一刻,他同樣知道大勢已去,他試圖勸爺爺離開,可倔了七十年的老頭根本不會聽他的,導致現在橫尸在哪里都不知道。

  “讓剩下的人不用慌,我們分得很散,很多人之間都沒碰過面,他們再神也不可能全部找到。”

  “想辦法注意一下這幫人的動向,他們走到這一步肯定要對當鋪做些什么,大爺爺那邊我們幫不上忙,那就在一定程度上騷擾一下,不要讓他們太順利。”

  “你這種做法,會進一步激怒他們的。”烏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現在還需要進一步激怒嗎?我們現在跪下來裝孫子他們能饒過我們?當鋪的恐怖你我都很清楚,七十年來我們連這只鬼真正的恐怖都沒有觸摸到半分,我不信他們有能力對當鋪做些什么。”陸方冷聲回應,本就擅長運籌帷幄的他死過一次之后對一切更有了敬畏,面對事情的處理也更加完善。

  “你要明白,我們這伙人,根基不在我這里,也不在爺爺那里,而是在大爺那里,在這個節骨眼上雙方已經明牌在打,他們肯定知道當鋪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

  “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們不痛打落水狗是不可能的,那條路他們會補,當鋪他們肯定也會想辦法削弱大爺。但我們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阿南,只要當鋪還在,大爺還在,我們的根基永遠都在。”陸方最后又說了一句,“這次我們而言,不過是狂風巨浪而已,但只要那艘船還在,我們永遠都立于不敗之地的,明白嗎?”

  “知道了。”烏南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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