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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四面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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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湖別院中,陳義還在不斷打著哈哈的時候,看到對方從車上拽下來什么人。

  那人個子嬌小,像是在車內遍地打滾一樣,對方折騰了有些時間才弄下來。

  可看到人影的一瞬間陳義那原本還嘻嘻哈哈的臉就冷了下來。

  “老爸!”陳默喊了一聲,然后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的踩了挾持他的人一腳,對方也沒真拿他當回事,直接松手給放了。

  一路小跑跑到自家老爸旁邊,陳義聽著陳默的呼喊只能擠出幾聲干笑,然后無聲的扒拉了兩下陳默,把孩子護在自己身后。

  他面朝著那十幾桿槍口黑洞洞的自動步槍,笑的極為勉強。

  “你看你們,商量事兒就商量事兒,帶孩子來做什么。”

  “他們直接撬開門鎖,在房子里抓的我,我反抗了,沒打過我們。”陳默躲在陳義身后,悄聲嘀咕了一句,好讓陳義知道情況。

  對面持槍的人不屑地笑了笑,只是自顧自的掂了掂手里的槍:“你的情報挺難找啊,黑爵酒吧就跟沒你這個人似的。”

  陳義依舊是尷尬的賠笑,可臉上的笑容卻收斂起來幾分。

  他知道,拖時間的戰術沒用了,對方不是能這么輕易糊弄過去的角色,尤其是查他情報查到把陳默都帶過來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這幫人情報方面的準備做足了,如果不是因為釘樁計劃在黑爵酒吧內部隱秘性也極高,恐怕現在都不是盤問自己了,而是直接動手了。

  “大哥,你看你說的,要不讓孩子走,咱們大人的事兒大人自己解決,行不行?”陳義又陪著個笑臉,一副十足的社會底層小人物的姿態。

  對面的人都聽樂了:“天聊的我都不會了,你覺得我要那么能商量事兒把你兒子帶過來是做什么的?就亮個相?”

  對方又掂了掂手里的槍:“我勸你少說沒用的,我耐心有限,你知道我要問什么,東西在哪?”

  陳義賠笑著還想說什么,對方卻直接開了槍。

  “砰!”

  對方沒奔著要陳義的性命,子彈瞄準的不是心臟和腦袋,只崩腿。

  毫無征兆的開槍,陳義的腿上直接開了花,劇痛讓他整個人臉色和嘴唇都有些發白。

  “老爸!”陳默看到陳義受傷驚呼了一聲,小臉驚恐地想翻到前面看看陳義的腿。

  “哎喲!”陳義像是被這一槍打掉了半條命,狼狽倒地,順勢轉身抱住想看他腿傷的兒子,以壓制性的力道直接讓陳默安靜下來。

  “我起來以后,你就躲在我身后,然后往后面跑,別露頭,知道嗎?”

  陳默心智早熟,聽得很懂,可他還是關切的看著陳義,很懂事的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添麻煩點了點頭。

  “知道。”

  “好兒子。”陳義低聲夸了一句,起身的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跑吧。”

  這像是父親叮囑給兒子的最后一句話,在之后陳義踉蹌著起身,跛著腿哀嚎著。

  他像是站起來沒站穩,差點摔倒,幾個踉蹌就到了那開槍的人身前,差點倒在對方身上。

  這拙劣的演技根本沒騙過對方,眼看著獵物還要掙扎,那持槍的男子冷笑著再次開槍,這一次他瞄準的是肚子。

  他在這條道上混的挺久,見過太多這種不要命的,挨兩槍就老實了,這一點無論是人還是馭鬼者都一樣。

  瀕死又未死的恐懼感能壓垮太多的信仰,從這種級別的生死之間游走一遭,這些人就會明白。

  任何他媽的信仰,道義,都沒有命重要。

  “砰!”他再次開槍,可面前的陳義卻不閃不躲,飛撲上來。

  陳義以肚子頂著對方的槍,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一雙手已經環上了對方的脖子,在對方愣神之間直接一個頭槌頂了上去。

  這一刻,陳義哪還有之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他表現的宛如一頭惡狼。

  不,是狼王,護崽的狼王。

  他紅著眼,一下又一下不要命的拿腦袋錘擊對方,像是奔著腦殼破碎去的。

  對面的人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逼急了連開數槍,刺痛感讓陳義口中的鮮血噴灑而出,吐了對方一臉,可饒是這樣他都沒松手。

  “你他嗎,拿我兒子威脅我,威脅我!威脅我!!!”

  陳義一邊怒吼著,一邊用最原始的頭槌錘擊對方,一下又一下,這最原始又最野蠻的攻擊方式撞的對面腦袋發昏,一度險些暈過去,堪稱亂拳打死老師傅。

  那持槍人手里的力氣漸漸松下來,有暈厥的趨勢。

  可也就到此為止,陳義還想動作,卻聽到了耳邊詭異的嗚咽聲。

  那嗚咽聲幽遠且綿長,似鬼哭,似狼嚎,又似嬰蹄,從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腦海。

  那一刻陳義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他的大腦一片混沌,整個人有翻白眼的趨勢,就像是從大腦開始的崩壞已經影響到了全身。

  強行維持清醒,陳義咬牙從牙縫里發出低吼。

  “陳義,我詛咒你三天必死!”

  鬼詛咒的可怕是以天數來論算的,天數越低,厲鬼的詛咒越恐怖。

  畢竟保護三天和保護半個月乃至保護一個月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相當于以厲鬼的恐怖平均擴散到半個月,或者集中三天。

  陳義原本是打算以半個月來進行規律發動的,可現在不行,對面足足有十幾個人,陳默還在他身后,他孤立無援。

  對面的十幾個人里不知道有多少馭鬼者,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鬼詛咒的襲擊只能針對自己或親近的人,換句話說他可以依靠厲鬼保命,但根本無法依靠厲鬼襲擊。

  這么嚴峻的形勢,這么多厲鬼的襲擊半個月擴散的鬼詛咒不一定撐得住。

  陳義從未利用鬼詛咒進行過這么大場面的爭斗,他很不確定。

  所以他集中在三天,三天的時間既能保證詛咒的可怕,又能為自己留個保險。

  自陳義發出低吼之后,耳邊那幽遠詭異的鬼哭聲無論怎么在他耳邊響起,都對其毫無影響,就仿佛他的身體自帶了一層隔膜一樣把一切襲擊都擋在外面。

  在鬼詛咒生效的瞬間,陳義恢復行動,他強忍一切疼痛快速奪下了眼前人的槍支,在地上翻滾之后朝著對方笨拙的開槍。

  自動步槍的后坐力讓他差點沒撐住,好在準頭不行數量足夠,直接把對面打成了篩子,甚至誤打誤撞的爆了頭。

  眼前人的腦袋跟西瓜差不多迸射出血漿,陳義又快速拿槍朝著四周圍的人突突半天。

  疼痛不斷侵蝕著陳義的一切,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鬼詛咒只能保證他不死,哪怕他被剁成肉醬都可能還會活著,可這只鬼不是醫生,更不是麻藥,除了生命之外的疼痛和災難都要陳義自己受著。

  陳義不會用槍,用的半生不熟,他開槍突突的同時,四周圍襲擊的人就各自躲在車后或其他掩體后。

  等一梭子打完,陳義發現沒子彈了慌忙的靠近眼前那剛剛被他爆頭的人,打算抽出對方腿上綁著的手槍。

  可他剛走到一半,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猛地一絆。

  那感覺極其詭異,不是踩到了石頭或者樹枝,而是陳作很難形容的襲擊,仿佛潛伏在陰影里、冰冷僵死的毒蛇,驟然發難,死死的纏住了他的腳踝。

  陳義本就失血過多,平衡感極差,這一下直接讓他失去了重心,驚呼一聲,重重地向前撲倒在地上。腹部的傷口被劇烈拉扯,疼得他眼前發黑,幾乎暈厥。

  “老爸!”陳默的驚呼聲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哭腔。

  陳義下意識地回頭想對兒子喊“快跑”,但他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他看清了絆倒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根陳舊、暗沉、浸滿了污漬和不明油漬的麻繩!麻繩粗糙的表面甚至能看到幾絲腐朽的碎麻布和粘著的濕冷泥土。它不知何時出現,如同從地底的陰影里生長出來,死死地、緊緊地纏繞在他的右腳踝上,打著一個粗糙的死結。

  絆腳繩!民間傳說中,為了防止死者“詐尸”,會在入殮時以此繩捆住死者雙腳。

  大夏市外圍地帶,“沈林”的呼吸極為粗重,他看著眼前那個扎著丸子頭,笑容詭異的娃娃,只感覺到了恐怖的壓力。

  這只鬼他在鬼當鋪中見過,但只是匆匆一瞥,當時一個照面就被襲擊的記憶重啟,根本不算有過交手。

  可現在,這只鬼就像是宿命一樣出現在沈林的面前,出現的第一瞬間沈林就感覺到了自身的靈異有了古怪的變化。

  最直觀的表現形式就是原本被他刻意控制的記憶之湖突然不受控制的開始膨脹,他的靈異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催化了,宛如一臺車突然不受控制的油門踩到底,一路踩到了高速上,然后油門焊死,只能以最巔峰的速度一路馳騁一樣。

  他的靈異被強行維持在全面爆發的姿態,沈林很清楚的感知到了,自己對記憶之湖的掌控沒變,可現在他渾身的靈異都像是烈火烹油一樣不斷在沸騰,沒有一點消退的架勢。

  這影響的不僅僅是這個走出記憶的軀體,而是他的靈異本身,這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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