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傾瀉而下的恐怖靈異直接讓鬼當鋪即將爆發的恐怖有短暫的停滯,可也僅僅只是短暫的停滯,誕生于民國的可怕存在不可能這么輕易就在這場靈異的博弈中被壓垮。
在那滔天的巨浪化為記憶之湖籠罩這片荒蕪之地時,屬于鬼當鋪的這片方寸之地詭異的發出了呼嘯聲。
只見那裝若血紅的木質房屋門戶大開,被籠罩于渾濁而幽暗的湖泊中卻不見有沉溺的征兆,更甚者當鋪內的水漬都很少,少到就像是打翻了一碗水。
它明明敞開門戶,被這片怪湖籠罩,卻仿佛置身于真空地帶。
那敞開的門戶外泛起的水波就像是一道透明的屏障,由內而外看過去,十分詭異。
“沈林”沉溺湖中,對于這種情況絲毫不意外,鬼當鋪有鎮壓靈異的特性他很早就從記憶中得知,他也沒妄想過憑借這么簡單的手法就能壓制過對方。
眼看著當鋪內滲血的棺木在鬼當鋪內的真空地帶一個又一個震顫,“沈林”的目光不為所動。
涌動的湖水化為波濤,恐怖的靈異以另類的形式襲擊著鬼當鋪的一切。
可那在記憶之湖恐怖的體諒下狹小到像是玩具一樣的鬼當鋪就是在這樣的襲擊中愣是巋然不動,那當鋪的老者駐足門戶之中,距離不足一尺,冷冷的觀望著湖中的一切。
于波濤翻涌中,他看到了數只沉溺于湖中的厲鬼于波濤之中隨波逐流。
更詭異的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那戴在右眼之上的單片眼鏡,逐步窺見了對面那只厲鬼的特性與本質。
沒能解析出全部的情況,只有不到10,可就是這10足以讓老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得到的信息竟然和幾日前硬闖鬼當鋪的那個人“如出一轍”。
沉溺的能力,這簡直就是一個人。
思維沒能進一步拓展下去,因為那狂暴的浪潮又一次襲來,鬼當鋪就像是迎來了狂暴的海嘯撞擊一樣,整棟房子在浪潮的襲擊下嘎吱嘎吱作響。
這如果是普通的房子,早已經散架。
可惜這不是,這是鬼,房屋只是表象,厲鬼才是本質。
鬼當鋪的特性注定了“沈林”以這種襲擊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眼看著雙方對峙陷入了僵持期,那當鋪內的棺材又一個個即將脫困而出,“沈林”知道再拖下去被動的一定是自己。
他的記憶之湖有沉溺能力不假,可這東西存在上限,一旦這些棺材里的東西脫困而出,他不可能同時對峙。
洶涌的浪潮襲擊還在繼續,靈異的恐怖對抗在屬于鬼當鋪的這片荒蕪之地展開最可怕的對抗。
老人臨死前為他擦拭眼淚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地在“沈林”腦海中上演,他就那樣沉溺于記憶之湖中與當鋪中的老人遙遙相望。
再然后,伴隨著翻覆的浪濤,整個人消失不見。
這片怪湖的面積太大,“沈林”的驟然消失根本不是一時之間能找到的,哪怕老人戴著單片眼鏡一時之間也迷失了人物蹤跡。
作為鬼當鋪恐怖如今的核心載體,那掌柜老人僵硬的轉身,試圖做些什么,可剛剛轉身就看到當鋪內的那一灘水漬在無端的沸騰。
就那么一灘水漬,少得可憐,可就是在那里沸騰,這古怪的情況在這詭異莫測的鬼當鋪內堪稱頭一遭。
以鬼當鋪對靈異的壓制特性,這攤水漬本不該翻起浪花。
可源自鬼湖的沉溺特性給了這種特殊情況生成的條件,在屬于鬼當鋪的壓制與“沈林”的沉溺對抗的尾聲,沈林自“湖”中穿梭而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源源不斷的湖水。
這打了當鋪老人一個措手不及,蔓延的湖水直接覆蓋了大半個當鋪,鬼當鋪爆發的壓制力量開始將其壓制。
源自鬼湖的沉溺特性很特殊,沉溺越深,壓制越強。
以現階段這種湖面深潛根本不可能和鬼當鋪做比拼,眼前的情況僅僅只是有心算無心,“沈林”謀劃之下的結果,且持續時間注定不會太長。
鬼當鋪內就是這只厲鬼的主場,幾乎沒有厲鬼能在這里和鬼當鋪直接對抗。
“沈林”當然清楚,自鬼當鋪內出現的片刻,他直接沖著那當鋪掌柜老人而來。
一模一樣的腦回路,他想要那單片眼鏡。
有上次的教訓,老人根本不可能讓他得逞,老人僵硬的退后數步,想要發動襲擊,卻發現“沈林”的目的似乎根本不是他,對方沖著那些血棺而去。
記憶之湖與鬼當鋪的對抗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原本彌漫當鋪內近半的湖面就像開水蒸發一樣在一點點消失,眼看著水平面在一點一點下降,“沈林”對鬼當鋪的襲擊依舊沒有造成任何效果,他做了個大膽的舉動。
他在記憶之湖與鬼當鋪僵持的最后間隙沖向了那些血棺。
因為記憶之湖的沉溺特性,這些棺材顫動的動靜小了一些。
沈林快速地辨別了一眼四周的棺木,從一種棺木中隨機挑選了一個還算順眼的,動用自身的靈異力量放開對其壓制,記憶之湖的力量很快散開,形成一塊干燥地帶。
沉溺的力量消失后,棺材的顫動更快了,里面的厲鬼有種急切脫困而出的征兆。
沈林緩緩靠近那口棺,冰冷的臉上太多的情緒變化,他在急欲脫困的厲鬼棺木面前,猛然抬起雙手,掰住棺材的邊緣,雙手大量的靈異力量自下而上開始沖擊。
“砰!”
一聲悶響發出,那棺木沖天而起,那棺中的厲鬼尚未出現,沈林就聞到了一股腐甜的怪味,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體內傳來一陣劇痛,內臟仿佛正在潰爛一樣。
這很不可思議,他明明是一只鬼,根本不存在內臟這種東西,可偏偏發生了。
沈林忍痛往前看,看到的是一個瓦罐,緊接著看到了一個綁著丸子頭的娃娃,抱著瓦罐沖著沈林在怪笑。
那怪笑意味著什么沈林不清楚,可沈林感覺到了四周的溫度驟降,他的五感似乎被放大了數倍,雙眼詭異的連閉合都做不到,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固定住了。
尤其是沈林在看到那娃娃之后,沈林感覺到身體宛如烈火灼燒,他的身體不可遏制的出現了宛如木炭燒盡一樣的灰燼感,這情況極為不可思議。
這只鬼十分可怕,可怕到和對方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反差。
但此刻沈林顧不上這些,這只鬼的襲擊很恐怖,他的死亡很迅速,他必須趕在重啟之前完成一切。
一步邁出,沈林跨過厲鬼走在棺木之前,他那快速化為灰燼的右手自涌動的湖水中拽出一只鬼。
這只鬼是他得自陸方那棟大樓關押的房間內,被他沉溺于記憶之湖中。
厲鬼被沈林拖出后,有復蘇的征兆,可還沒來得及就被沈林扔進棺材里,再然后沈林自湖水中拖出棺蓋,直接蓋住,將其封閉。
沈林的諸多動作打了當鋪的掌柜老人一個措手不及,當沈林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當沈林完成一切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那棺木中鎮壓的厲鬼等于鬼當鋪的靈異防御機制,也是鬼當鋪襲擊的一環。
被棺材關押并鎮壓在鬼當鋪中的厲鬼,等于以另類形式成為鬼當鋪的拼圖,這種拼圖與傳統意義上的拼圖不一樣,更形象點說更像是租客與租戶的關系。
鬼當鋪以棺材為媒介與這些厲鬼建立聯系,遇到襲擊釋放厲鬼,平息事端后再動用棺材重新關押,周而復始。
可當某個關押厲鬼的棺材被占用了又要如何?那造成的麻煩是巨大的,脫困的厲鬼對鬼當鋪自身造成的麻煩同樣是巨大的。
當鋪內這些棺材內的鬼并不都是當鋪自身關押的,有一部分是當年還活著的人在復蘇前甘愿埋葬于此,這是他們的葬身地。
這種形式的厲鬼出籠已經不僅僅是恐怖可以形容。
所以當那只古怪的娃娃放出,棺材被閉合的時候,當鋪的掌柜老人那僵硬且不受控的軀體都在顫抖。
沈林的身體已經瀕死,可他明顯感覺周身的一切壓制都放緩了很多,屬于鬼當鋪的壓力在那一刻大幅度減緩,似乎轉移到了什么別的地方。
他聽到了一聲怪嘯,那怪嘯發出后,沈林感覺到一股陰寒從他的腎臟部位出發,陰冷的氣息快速蔓延全身,像是要把他凍僵一樣。
沈林的計劃明顯奏效了,屬于鬼當鋪內部的紛爭已經開始了。
身體崩碎前,沈林回頭看了那當鋪的老人一眼,洶涌的湖水開始退潮,試圖卷走當鋪柜臺的物品,可鬼當鋪的鎮壓還在,厲鬼的恐怖不可能讓他這么輕易得逞。
最終,在記憶之湖消失在這片荒蕪之地時,鬼當鋪身后的柜臺上,幾個匣子憑空消失。
與此同時,陸方在那片永無止境的沉淪中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他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涌來的黑暗。
他試圖駕馭自身的厲鬼做些什么,可任憑他怎么動作都不見厲鬼回應。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湖水一點點的沒入口鼻,一點點的進入鼻腔,充填著他的所有,直至死亡。
??昨天請假沒說頭疼,因為頭疼說了好多次,我以為大家都知道,結果就一次沒說,大家就以為我要做公公了,不會不會,放心放心,請假基本都是因為身體問題。有特殊原因我會特殊說,比如梳理劇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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