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變得更強,敵人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雁夜……我問你,你是否有拋棄一切,將身軀扭曲,將靈魂出賣給惡魔來換取力量的覺悟!”
在間桐雁夜的臨時駐地內,兩個間桐雁夜相對而立。
或者說…間桐雁夜與奈亞拉托提普!
“……”
一幅幅畫面浮現于其中包括過去遠坂時臣與禪城葵結婚的畫面,櫻與凜乃至葵嬉戲的畫面,“未來”櫻被蟲子吞沒的畫面,遠坂時臣不明不白死亡的畫面,禪城葵被他掐“死”的畫面,從逃到尾,他都是宛若小丑般的存在,一直以來他都自以為是的拿著“身份證與身份證復印件”去打那群人的五個2,六個2。
他需要力量,需要足以拯救一切的力量,他是個很懦弱的人,因此他放棄了待在間桐,因此他未敢在遠坂時臣與禪城葵結婚時沖進禮堂,因為他遠走他鄉。
這樣的他并沒有與惡魔交易勇氣,但是……想要守護一切的愿望,給了他勇氣!
“來吧!即使是我的身軀扭曲為怪物,即使是我的靈魂被惡魔吞沒,只要我能夠守護一切,那么都無所謂!”
沒有迷茫,沒有猶豫,間桐雁夜在此刻展現出了人的光輝!
“沒錯……就是這樣,只有這樣,你才是足夠我付出代價也要玩耍的棋子啊!”
世界之外,或者說太陽系之外,一個巨大的陰影露出愉悅的笑容。
“來吧!聽到了嗎?祂在呼喚你,祂將賜予你力量!”
伴隨著奈亞拉托提普的一聲話語。
冥冥之中的呼喚傳遞到了間桐雁夜的腦海之中。
伴隨著他的回應,意識仿佛超脫身軀,他的意識在不斷的升空,他看到了冬木、霓虹、地球,太陽系,最后……
巨大的不可名狀的龐然大物盤踞于太陽系之外,而他則是在太陽系之內,雙方看似近在咫尺,但是卻足有光年之遠。
無形的壁壘阻斷了二者,導致間桐雁夜只能在遠遠的瞻仰那尊存在。
他也應該慶幸有著那一道壁壘,要不然即使奈亞拉托提普對他有著“善意”,瘋狂與禁忌的知識也會在一瞬間將他吞沒。
沒錯……僅僅是其外貌,便是劇毒的知識。
奈亞拉托提普不是進不來,只是沒必要,踏過這一步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此處眾多星球意識的反擊。
“來吧!成為我的使徒,行走于大地之上,我……將賜予汝力量。”
嘈雜詭異的聲音自世界之外傳播進來,明明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語言,但是在進入耳朵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意思。
同時……一根根扭曲的觸手也從他的意識體長出,痛苦瞬間傳播了整個意識,就宛若骨頭突破皮膚般痛苦。
那是與之交流的代價,間桐雁夜一瞬間就明白了。
“那么代價是什么?”
交談需要代價,那么契約也一定需要。
“你的身軀,你的靈魂,你的一切……”
沒得選,間桐雁夜并非是一個蠢貨,無數的故事都告訴他,與惡魔邪神簽訂契約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你自以為可以沾光的傲慢便是它們帶給你的。
間桐雁夜很清楚,一旦簽訂了契約,那么他一定會成為惡魔的傀儡。
但是同樣……惡魔也有一個好處,那便是……從不說謊!
它答應你的一切,你都能拿到,只是代價要…遠遠超過你所得。
價值……在最古老的事情,交易是將自身無用之物與自身需要之物進行交易,而那時的交易,便是心的價值,沒有所謂標桿,只要需要,那么就是賺!
而此刻……間桐雁夜知道,自己一旦答應,到了清算之時,一切都會被拿回。
但是……至少此刻他得到了力量,他獲得的力量會令他守護他想要的一切,實現他所欲的一切。
那么即使是未來會連本帶利的化為灰燼又如何?因為……他不是需要未來擁有力量,而是需要……現在擁有力量。
所以……他是賺的。
“來吧!不知名的偉大存在,我愿意與你簽訂契約,請賜予我力量。”
話語之中充斥著堅定,間桐雁夜的心…令他無所畏懼,即使是最終墮入深淵,那么在墮入深淵之前,他也絕不會后悔恐懼!
因為,他現在需要!
“默念吾之名,接受吾之恩賜,去吧!去上演一出……值得我門票的舞臺劇吧!”
面前不可明狀之神明之名,在這一刻,從間桐雁夜的心中浮現!
“匍匐蠕行之混沌!”
間桐雁夜只能理解面前神明讓他理解的語言,雖然后面的一段聽不懂,但是也無所謂了!
意識變重,直直的朝著星球之上墜落,宛若一顆流星。
混沌與扭曲的力量由靈魂之中生根,宛若樹木般不斷的蔓延。
間桐雁夜的身軀猛的炸裂開來,血肉四濺,血霧彌漫。
一只只眼睛出現在了殘存的血肉,空氣中飄散的血霧之上,眼珠子宛若鋼珠般快速運動,溜溜直轉。
成千上萬的眼睛密密麻麻的重疊擠壓在這小小的空間,若是有密集恐懼癥的患者在這里,一瞬間就能嚇昏過去。
奈亞拉托提普微笑這看著那一團詭異的空間。
空間扭曲擠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型,扭曲不詳的魔力四散開來,令人瘋狂的低語不斷的呢喃。
新的間桐雁夜登場了,受到了邪神恩賜的使徒,行走在大地之上的怪異。
如果按照眾人幻想而出的克蘇魯神話,那么此刻的間桐雁夜也算得上一位“舊日支配者”。
此刻他超越了魔術師,成為了一只真真正正異型,怪物!
那是可以匹敵神代妖魔的恐怖生物,其本質便是一片殘破的空間。
“吼~~”
恐怖的魔力提升著berserker的屬性,原本就是站在從者上層的屬性更是進一步的提升,其凝聚的魔力量遠超正常的從者,他此刻的力量,已經無限接近于曾經,還活著的那個自己了。
而這極度瘋狂扭曲的魔力則是伴隨著增強進一步的摧殘著他的意識,令他變得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