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凈會吹牛。”小零兒翻了個白眼，對寧源沒來由的信心表示鄙夷：“人家專業的都不敢說一定能拿獎，你倒好，已經開始分配獎金來還債了。”
“豎子不足與謀。”寧大師反駁。“人沒有夢想那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區別在于咸魚有機會翻身，你沒有。”
“……”
寧源懶得理會這個除了臉和腿以外一無是處的殘念系，轉頭對著路玖玖囑咐道：“那我們可就說好了啊，周末大家都會有空的，到時候我打你電話。”
“喔~”小富婆乖巧地點了點頭，提議道：“房間布景其實不用租啊，我家就有。”
“河邊的那棟？”
“不是，靠近市中心的那棟。”路玖玖回想了一下：“好像很久沒人住了，回頭我去打掃一下。”
“這不太好吧。”寧導演腆著老臉道：“要不你就別去打掃了，走劇組賬上的錢，請個保潔~”
“劇組賬上的錢還不是她的錢？”寧10冷不丁地吐槽。
路玖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要是我去打掃，保潔的錢是不是就能當成我的工資了？”
“……”
“可以這么理解…”看著面前女孩一副：奇怪的賺錢方式增加了的表情，寧大師一口老槽梗在心口無處吐，心說有錢人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這只富婆為什么成天想著賺自己的錢啊？我淦，這就是永動姬的初級模型么？
牛頓的棺材板…哦不，賺錢這事不歸牛頓管。
“既然租場景的錢又省了下來，那么我們這部電影的成本就又少了許多。”寧源掐著指頭算了算，胸有成竹地道：“路玖玖，你放心，你的這筆投資現金流收益非常高，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收獲了一名幼生期電影大師的友誼和好感，這才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我先問一下…那個幼生期電影大師…指的是你么？”女孩小心翼翼地確認道。
“…是我。”
“呼…”路玖玖放下心來，點頭道：“我相信你！”
“……”
總覺得被這只憨批提前確認問了一句之后，原本那句“我相信你”里面蘊含的淡淡感動就被清洗得一干二凈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真是脆弱啊。
寧大師悵望灰天，也不理會旁邊寧10無情的嘲笑，揮了揮手道：“行了…會就開到這吧，到時候等開拍主場景我再找你…”
他說著站了起來，抓起還沒喝完的奶茶便和兩個女孩一并出了店門。兩所學校的位置隔開得不遠，穿過一條長長的小吃街，便是寧10和路玖玖學校的東門所在。
“走吧，我送你們回學校。”
“又不是沒長腿，還要人送干嘛。”寧10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跟了上來。一路閑聊互懟，不多時便到了校門口所在之處。
“白白~”路玖玖用力地揮了揮手和寧源告別，寧源想了想，叫住了繃著張小臉轉身離去的寧一零。
“寧一零，等一下。”
“干嘛。”寧一零依舊冷著張小臉，即便是這樣看起來沒什么表情的樣子，似乎也有種另類的美感。寧源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你生活費還夠不，要餓死了可別死撐啊…我才不想去女生寢室給你收尸呢。”
“要你管。”寧一零扭頭，留給寧源一個精致的側臉輪廓：“反正餓不死，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到時候別虧到破產進傳銷…我才不想去傳銷組織給你料理后事呢。”
“都說了我那是夢想，什么傳銷！”寧源氣不打一處來：“行行行，餓死你算了！這倒霉孩子…”
罷了罷了，誰讓我攤上了這么個倒霉妹妹呢…給她帶幾天早餐算了，免得這貨真的餓死。
還炒股，還天才少女，我呸，不過是一根成了精的韭菜罷了。就算你曾經用幾千塊壓歲錢炒到十幾萬，那也只是韭菜精里面比較粗壯的一根。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
慘啊…有沒有人在我的腿上寫一個慘字？欠了小富婆一筆債務不說，這會還得養一只廢柴妹妹…
哦對，還有姜滿月那只小吸血鬼時不時薅我羊毛…我淦。就不能學學顧系花么，看看人家多仗義，幫忙當僚機連油費都不收的。
一個突如其來的廢柴妹妹，讓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費變得雪上加霜了起來…
寧一零冷哼了一聲，似乎懶得和寧源爭辯什么，轉身過后表情繃了幾秒，似乎難以抑制心中的感受，嘴角扯出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哼，一只廢柴還想著救濟我，罷了罷了…看在你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本姑娘就動用點小金庫，稍微賺點錢借給你好了…免得你還不起債去賣身~
華爾街，你們的皇帝回來了！
倘若寧源能聽見自家妹妹最后的心聲，一定會嗤笑一聲，然后默默把她的話翻譯成正常人能聽懂的樣子：
華爾街，你們的韭菜又長好了！
資本家聽了都要流淚，這是什么精神，大無畏的奉獻精神啊！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不知道自家妹妹的想法，寧源也樂得輕松，目送妹妹走入人群后，他停留在原地想了想，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掏出了手機。
明天記得早點起床。
發送給路玖玖。
女孩回復得很快，沒多久，寧源收到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包。
為什么呀？
因為我打算順便也給你買一份早餐。他耐著性子回道，心說這家伙是非得讓我把話說得那么明白么？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么？
好！！！
我這個人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呀…寧源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女孩的回復，輕笑了一聲，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乘著四月的風慢悠悠地向學校走去。一路上的心情輕盈到了極致。
不管原本的釣牛計劃現在變成了滿月的任務還是觀雪的任務…好歹也牽扯了不少人進來，總歸是要給個交代了呢。
微電影…馬上開機拍攝！
話說這個開機要不要整個開機儀式什么的？燒黃紙獻祭豬頭？應該沒這么講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