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霧鯨所在的區域，奈格里斯終于按捺不住問到：“你問它最后一個問題是為什么？”
安東尼跑這一趟似乎收獲很大，可是明明收獲這么大，還非要追問最后一個問題，難道這個問題有會特殊的地方？
安東尼說到：“我想確定它的‘資金’來源。”
“資金？”奈格里斯聽出了安東尼刻意加重的讀音。
“嗯，大宗交易的時候，資金來源是能說明很多問題的，如果是小額交易，隨便哪里都能搞到資金，但如果是大宗交易，資金的來源就很窄了，要么是銀行，要么是商會，要么是集資，不同的來源能說明很多問題，霧鯨的形體就相當于大額資金，不可能是靠它自己攢下來的。”安東尼說到。
奈格里斯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睛，這種概念銀幣一聽就懂，但它還需要消化一下，只能順著問到：“可是它什么都沒說啊。”
“不，它說了，大額交易它卻隱瞞資金來源，說明什么？”安東尼問到。
“說明什么？”
“說明資金來歷不明，不可能是它攢下來的。”安東尼說到。
“啊？就不能是它懶得答你？而且就算不是它攢下來的，你也不知道它的資金，啊呸，它的混沌迷霧是來自哪里啊。”奈格里斯說到。
安東尼說到：“它連裝死這種事情都告訴了我，卻不愿意告訴我它的混沌迷霧來自哪里，混沌迷霧當然是它的創造者給它的，但它卻不愿意說，有沒有可能，它的創造者就是制造無垠大空洞的那些人？”
奈格里斯心里一震，瞪大眼睛，還能從這個角度切入？
制造無垠大空洞的那些人可是把古曼蛇嚇得夠嗆，寧愿損失一大截軀體都要堅決跑路，而它受到驚嚇的原因，卻是認為安格可以創造增量之體。
安格可以創造增量之體嗎？
不行，小僵尸并不是增量之體，他的增量源自安格。
君王的增量之體也不是安格創造的，君王自身就達到這個境界，安格只是給他提供充足的靈魂能量，所以安格并沒有‘創造’增量之體。
但不管怎么樣，創造增量之體看來是那些制造無垠大空洞的人所不能容忍的，必須防止大人被他們盯上。
“如果霧鯨的創造者是制造無垠大空洞的人，那無界之門豈不是也有可能是他們制造的？無界之門該不會就是通向他們的吧？”奈格里斯說到。
“很有可能。”安東尼點點頭。
“那就算了，趕緊把無界之門砸了，免得把那些家伙招過來。”奈格里斯連忙說到。
安東尼攤攤手：“那萬一不是呢，萬一不是招來那些家伙的東西，反而是唯一逃脫那些家伙的途徑呢？畢竟龍神可能通過它離開了這里，如果是真的，龍神難道感知不到它的危險？”
時空古龍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連奈格里斯都有先知之力，時空古龍不可能沒有，它肯定能預感到危險。
如果時空古龍都通過無界之門離開，那肯定是預知里面沒有危險。
當然，還需要證實時空古龍是不是真的進入了無界之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奈格里斯有點抓狂：“那你說怎么辦？”
“回去，跟無界之門聊聊。”安東尼說到。
回到萬界神樹，安東尼請來安格，呈上那塊四環圓盤。
烏爾斯曼和杜羅肯等人也被喊了過來，圍觀起四環圓盤。
“這東西哪里來的？你去搶格麥茲堡了？”杜羅肯疑惑的問到。
安東尼解釋了一下來歷。
“好家伙，霧鯨也被你策反了。”帝魯尼一臉佩服的說到。
他們閑聊的時候，安格已經把四環圓盤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就是加上空間錨定的強化版深淵之橋，跟他們猜測的差不多。
“所以說，深淵之橋不是萬能的，之前就被古曼蛇擺脫了，現在更離譜，格麥茲堡直接用意識把它撐爆，這東西也就能困住老星。”奈格里斯撇撇嘴說到。
“誰又在說我壞話？”一個聲音遠遠飄來，隨著聲音，一具人形光影從下方閃過來，一閃一閃的來到眾人的面前。
“老星？”看著這個人形光影，奈格里斯試控的喊到。
“是我。”光影收斂了身上的光亮，顯露出清晰的五官，然后向著大家點點頭說到。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是在神星里吸收星炎，要重新孵化成神星嗎？你完成了？”奈格里斯一點都沒有背后說人壞話的覺悟，只是好奇的問到。
蒼之神星搖搖頭：“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孵化成神星了，太難了。”
難？所有人面面相覷，因為難所以放棄這種機會？孵化成神星啊，虛空中唯一的光源啊，竟然就這樣輕易放棄？
“你是怕格麥茲堡過來把神星砸了？不怕，還有時間呢，等他靠近了我們再喊你。”奈格里斯說到。
蒼之神星搖搖頭：“不了，我不孵化神星了，你還記得我原本想要什么嗎？我原本只是想活久一點，剛才我收到關于格麥茲堡的消息后，在下面想了很久，如果我只是想活久一點，現在這個目標已經達成了。”
“達成了？你現在這個形態？能活多久？能比神星活得更久嗎？”安東尼問到。
“當然沒有神星活得久，但已經相差不多了，可能有我還是神星時壽命的三分之二吧，已經是非常漫長的壽命了。”蒼之神星說到。
奈格里斯卻一臉不信的表情：“不對，才不是這個理由，你到底是為什么要放棄孵化神星？如果只是害怕格麥茲堡，那就直說。”
蒼之神星搖搖：“不是害怕格麥茲堡，而是發現這樣太危險，成為神星，就會永遠在虛空中發亮，萬一被人盯上會很危險，反正我本來的目標只是活久一點，現在這種狀態，已經能活很久很久了。”
“不是害怕格麥茲堡，而是害怕被人盯上？按你這樣說，在虛空中當神星還是挺危險的。”安東尼點點頭表示理解。
蒼之神星說得這么坦誠，奈格里斯也不好繼續嘲諷它，轉而問到：“那你現在是什么狀態？星炎戰士嗎？感覺不太像。”
“不是星炎體，我這種狀態好像還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名字，不過結合你們的命名習慣，我決定叫這種狀態為星種體，或者種星。”蒼之神星說到。
“命名習慣？我們命名哪有習慣？不都是隨便起的……”奈格里斯說到這里，卻瞥到安格歪了歪頭，它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到：“是星種體，不是星星種子，不能種！也不能種星星！”
服了這個死骷髏，一聽到‘種’什么的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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