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現在東京最厲害的偵探,肯定非工藤新一莫屬啦!”
“雖然前段時間有傳聞,說他死亡或是失蹤……但幾個月前,他已經重新出現,回來繼續上學了哦!”
“昨天還幫助警方偵破了一起殺人案呢,依我看啊,這世界就沒有什么他抓不到的犯人!”
東京,米花。
一群jk聚集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討論著,笑聲連連。
隨后,不知道是誰突然說道:
“吶吶,那你們知道情報販子的事情么?”
數名女生一愣。
接著,有女生露出懷念的表情:
“我知道啊,就是之前那個都市傳說——活躍在東京,以販賣情報為生的商人吧?”
“城市的政商關系,誰有參與黑道,哪些名人的地下情人是誰等……只要付錢,什么情報都能從他那里買到。”
“哦,你說那個啊……但幾個月前不是有傳言說他死了嗎?”
“死在一起意外中還是怎樣,被警察一槍射穿心臟。”
“哇啊,超恐怖。”
“據說真實身份還是個年輕的帥哥呢,不過并沒有相應的公開照片就是了。”
“誒?真的嗎?那可惜了……”
“一個惡黨而已,有什么可惜的?比那種家伙更好的男人大有人在。”
“我看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就不錯。”
幾名女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下一秒便把話題歪到“男人”上面。
午后的陽光溫暖自在。
在這群jk的不遠處,工藤新一站在滿是大雪的街邊,一邊搓手哈氣,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別人聊天。
回想起來,距離白川悠死亡,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光。
在那之后,警方核對尸體的身份無誤后,后續又對白川悠的身份展開不少調查。
畢竟這表面上是一位情報商人,實則是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惡黨頭目,名下牽扯到的線索不少。
但,很有組織作風的是——
在白川悠死亡的當天,情報屋就被炸了個精光。
所有資料被毀滅殆盡。
就連白川悠曾經用過的那些助手們,好像都在暗中瓜分了財產,然后一聲不響的跑到了國外,行事十分低調。
并且似乎因為有組織打掩護的關系,一個都沒逮到。
所以,白川悠的死亡并沒帶來什么實質的調查進展。
不過對此,工藤新一壓根也沒怎么在乎。
因為白川悠在死之前,已經把滿滿兩瓶子的解藥交給他。
他服下一顆白色膠囊后,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在當天,便以回老家的名義突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調查案件歸來的工藤新一。
當然,這并不代表柯南以后不會出現。
考慮到步美元太光彥這幫熱情又不讓人省心的熊孩子,他偶爾不忙的時候,還是會換一換藥,變回柯南玩玩,獲得一些小學生的樂趣……但主要還是以工藤新一的身份為主。
除此之外。
至于灰原哀那邊……
貌似白川悠死亡那天后,她和她的姐姐就被一名國際探員接走,加入了證人保護計劃。
對此,工藤新一不知道灰原哀去了哪里,也沒有和對方刻意保持聯系,更是完全不敢興趣。
他已經能夠恢復身體,并且還有一瓶子的藥可以切換,自然不想再和這群麻煩人物扯上關系。
現在的他,已經獲得了理想的人生。
正想著,工藤新一感覺街道對面,多出一道正在朝他招手的身影。
抬起頭,就看見小蘭穿著薄羽絨服,戴著白色耳包,穿過馬路朝他小跑過來:
“新一!”
“嗨,小蘭姐姐……咳咳,小蘭。”
習慣性的大小號錯亂一波,工藤新一連忙抓抓頭發,干咳著改口。
看對方這憨樣,小蘭無語的瞇起半月眼。
新一這家伙,回來能有幾個月了,總會時不時的爆出一句小蘭姐姐,她都不知道這貨到底在外面經歷了什么。
不一會,小蘭跑到工藤新一身邊,兩人一起沿著街道壓起馬路。
走在街上,小蘭突然面帶疑惑的問道:
“對了,新一。”
“你昨天說,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到底是什么呢?”
“這個嘛,我想想啊……”
工藤新一聞言,不自然的停頓一下。
接著,像是要掩飾發熱的臉頰似的,故意扭開臉。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呃,就是那個……”
“那個?”
小蘭眨眨眼,不明所以的湊近過來。
結果工藤新一很沒出息的垂下眼,把臉扭得更開:“啊啊啊沒什么,仔細一想果然還是算了!”
“哈?”
小蘭微微一愣,根本沒看出工藤新一想表達什么。
正當她疑惑時,工藤新一搔搔臉頰,深吸一口氣:“這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總之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罷,他直接加快腳步,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見狀,小蘭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小跑跟上。
這是十分青春的一幕。
——少男少女向前踏出腳步,在銀裝素裹的街道留下排排腳印。
兩人的關系進度發展,任重而道遠。
歐洲,某個發達國家。
首都的機場,一架飛機緩緩降落。
銀色長發的男人走下飛機,輕輕按了下頭頂的禮帽。
在他身后,緊隨其后的是一個銀色短發的年輕男人,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走下飛機。
混在人潮之中,兩抹銀色并排走在一起。
即使沒做什么特殊的舉動,兩人也依舊搶眼。
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
不少一起下飛機的人,都忍不住朝這邊投來目光。
其中一個星探眼前一亮,趕緊追了過去。
“兩位先生上午好,我是HN演藝公司的,請問兩位有沒有興趣……”
他話才說道一半,突然像是被毒蛇勒緊心臟一樣,臉色蒼白的僵住。
琴酒靜靜的看了他幾秒,收回那股要命的視線,轉身離開。
星探兩腿一軟,嚇得差點沒坐地上。
緊接著,他剛想跌跌撞撞的逃跑。
可就在這時,另一名短發男人從身后好心的扶住他,朝他露出微笑。
星探下意識回過頭,頓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俗套點說,如果長發男人瞪他一眼,讓他如墜冰窟,那么這位短發男人朝他一笑,就是讓他如沐朝陽了。
“抱歉先生,兄長剛剛失禮了。”
“不過我們兩位工作都很忙,確實沒有從事演藝的打算……”
“沒事沒事,是我唐突,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收下我的名片。”
星探擺擺手客套兩句,伸手遞出名片,似乎感動至極。
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琴酒不耐煩的停在原地等待一會,等兩人說完了話,才繼續向機場外走去。
“你跟那種人廢話干什么?”
“你知道的,琴醬,我向來奉行友善待人主義。”
白川悠聳聳肩。
隨后又興致勃勃的叨叨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琴醬你這身行頭還真可以啊,居然連星探都能釣到,看來平時那套黑大衣確實封印了你的真實顏值,嗨呀……”
琴酒瞥了他一眼,在這種話題上壓根懶得理他。
幾個月之前,他和對方在米國,通過各種手段,掃清老鼠。
等到混亂弄得差不多了,這次再轉移到歐洲這邊禍禍。
值得一提的是。
琴酒這次前往這邊,甚至連其他人都沒通知。
日本那邊暫時交給皮斯克,基安蒂和科恩在米國,伏特加留在某個小島的軍事基地,卡爾瓦多斯則不會踏出東京半步……
當然,就算說了也沒什么。
因為在上面這些人的眼里,克什瓦瑟已經真的死在廢棄倉庫了。
為了不讓那幫老鼠察覺到風聲,白川悠的死亡真相不可能暴露給任何人,哪怕是組織自己人也沒可能。
現在他們知道的,琴酒身邊的直屬心腹,名義上只是那位先生從組織內部調來的一位精英,代號卡耀酒。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也正合琴酒的意。
今后兩人要做的很簡單。
慢慢的在世界各地周游一圈,清掃一圈,同時在暗中經營,有條不紊的運轉組織。
琴酒走到機場外面,抬頭看向天空。
他現在依然是組織的一員。
但是——
規則,秩序,野心……
如果從這三個關鍵詞組成問題,向他提問,他心里并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如果你問不久前那個為組織做牛做馬的他,他可能會把成為體制的一部分掛在嘴邊。
現在,他已經不太能確定了。
舊的組織崩塌,原本的組織目的不復存在,如今新的組織由他和白川悠做主。
并且幾個月的時間沉淀下來。
很多事情,琴酒也看的開了許多。
無論是脆弱的和平也好,還是瘋狂的混亂也罷……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他需要做的,就是像白川悠一樣,從這些不同的事物中感悟到樂趣,漫不經心,隨心所欲的活著。
而不僅僅是當一個完成任務的機器。
想到這,琴酒心中一動,突然毫無征兆的對白川悠開口: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可以不需要承擔死亡的后果,重新選擇是否要加入組織,你會怎么選。”
聞言,白川悠銀白色的睫毛抖了抖,驚訝的回視他一眼。
“意外啊,你居然也能問出這么正經的問題。”
吐槽一句后,見琴酒不像開玩笑,白川悠才想了想,輕輕回答道:
“或許會吧,又或許不會。”
“不加入組織定會失去很多樂趣,憑我的性格,一定會去別的地方尋找這些樂趣。”
“所以,琴醬你如果是想問我,后不后悔加入組織的話,我的回答肯定是不后悔。”
“而且現在都自己翻身當老板了,各方面的樂趣都不愁,這么好的待遇哪里找?要后悔也是后悔沒早點加入進來。”
聽完白川悠的話,琴酒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過了良久,才聲音無起伏道:
“真是愚蠢透頂的對話。”
“嘛,說的也是。”白川悠懶洋洋的回道。
各自說了句言不由衷的話后,他們一起走出陰影處,步入喧囂的大街。
對現在的兩人而言,說不定這才是個開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