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先生和神秘聲音,一起對出像是最終bos隱藏在幕后的老套臺詞時——
白川悠這邊一帆風順的,在飛機上度過十來個小時。
當飛機穩穩停在華盛頓的機場時,紐約依舊是晌午大白天,太陽燒的最烈的時刻。
拉著旅行箱,白川悠一路走出機場。
工藤優作安排好的接應者,早就停在這里等他。
看到白川悠走過來,接應者照著照片比對一番后,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見此,白川悠開啟解析能力,檢查一圈車子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車里沒有竊聽器,發信器,以及車載炸彈之類的危險玩意。
估計工藤優作也沒這個膽子。
不多時,白川悠被送往安排好的酒店歇息。
雖然在飛機上度過十多個小時,但由于是皮斯克專門預定的飛機座位,舒適度非常高。
一路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倒也沒有多疲憊。
稍微洗個澡后,白川悠便恢復精神如初。
坐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他撥去工藤優作的電話。
不一會,電話被接起。
“白川先生,你已經到了?”
“我現在在酒店里。”
白川悠說道,隨后問:“辛德勒公司那邊安排的怎么樣了?”
“放心,已經辦妥了,白川先生明天到了公司,就能直接體驗繭。”
聞言,白川悠滿意一笑。
不愧是工藤優作,辦事就是痛快。
結束和工藤優作的通話,白川悠開始整理行李。
不過,說是行李,其實大部分都是違禁的武器。
按照以往那樣,在袖口和衣服內襟隱藏的刀套槍套,裝好數把折刀和袖珍手槍,用來應付突發情況。
準備完這一切,白川悠才感覺到心中變得踏實。
第二天上午,一輛車緩緩停在酒店前。
司機是個西裝革履,社會精英打扮的老外。
看著白川悠從酒店走下來,他操著一口有些蹩腳的日語,微笑道:“您好,您就是從東京來的腳本設計師,白川先生對吧?”
聞言,白川悠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隨后用流利的美式英語回道:“是的,我就是白川悠。”
聞言,西裝老外條件反射的愣了愣,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曾經接待過許多日本人。
大部分日本人說出來的英語,都是日式英語,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
比如theworld,會發音成砸瓦魯多。
比如Basketball,會發音成巴斯卡拉塔包盧。
就很特么搞人心態,甚至都快聽不出英語的原發音了。
但……像是眼前這位年輕人一樣,美式英語發音如此標準的日本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聽到白川悠剛才的一句回答……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一種,對方是個土生土長米國人的錯覺。
西裝老外在心中咂舌感慨一番,隨即才朝白川悠點頭示意。
接著,既然白川悠會美式英語,他干脆也不裝了,直接把日語撇在一邊,講起本地語言:
“白川先生,請上車吧,辛德勒社長和工藤先生已經在公司等您。”
“好,麻煩你開車了。”
白川悠點點頭,坐上西裝老外的車子。
在車上。
他注意到,這位老外開著車,卻時不時面帶好奇的盯著他看一下,然后欲言又止。
反復重復這個動作好幾次。
直到過了第三個十字路口后,老外終于忍不住了,向白川悠詢問,為啥他美式英語說的如此流利。
對此,白川悠也是一愣。
他當是什么事呢,沒想到這哥們會問他這個。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
畢竟自己骨子里壓根不是日本人,而是大天朝的穿越者,說英語當然沒有蹩腳的日式口音。
日本人不擅長的卷舌發音,他都可以輕松駕馭。
但這個理由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于是白川悠告訴司機:
“這個……我有個愛好,就是很喜歡四處旅游,我去過不少國家,學習過不同國家的語言,所以對語言的接受能力比較強,學得快也精通得快。”
這話他還真不算是說謊。
好歹是個能成為組織成員的存在,又是與人打交道的情報商人職業……白川悠能熟練掌握的語言,確實不僅僅有兩三門。
“哦哦……原來是這樣!”
聽了他的話,老外這時恍然。
但隨后,安靜了沒到一秒,老外就又有些憧憬的問白川悠:
“那這么說,白川先生還會其他國家的語言嘍?”
“……能不能請你講點國外的日常用語,隨便教我兩句其他國家的語言呢?”
“其他國家的語言啊……”
聞言,白川悠捏著下巴想了一會,然后才抬起頭,“那我教你一句漢語怎么樣?”
“好啊好啊!”老外一邊開車,一邊瘋狂點頭。
他知道,漢語的難度是世界前幾,學兩句漢語肯定會很有意思。
見狀,白川悠頓時心中一動,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
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這里,都會知道——
每當白川悠露出這種微笑是,十有八九是準備發揮腹黑本色,整出點惡趣味的東西了。
果不其然。
這句剛說完,在司機余光掃視后視鏡的注視里,白川悠挪動腰際,翹起二郎腿,微笑著道:
“那好,我先教你一句。”
“……這句是你在問候別人時,經常會用到的一句口語,聽完能讓人神清氣爽……你聽好了。”
老外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同時乖巧的點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接著,白川悠便深吸一口氣,神色自若的跟他說道:
“注意了,這句話是這樣說的……”
“你好,大傻B。”
——他以標準的普通話,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外聽完,隱隱約約感覺這發音有些古怪。
但他求教心切,再加上白川悠的身份是國外友人,他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整他。
余光從后視鏡,瞥見白川悠一本正經的清嗓發音,老外稍加思索和醞釀后,便很認真的跟著鸚鵡學舌道:
“泥嚎,大達比?”
“不是,是——你好,大傻B。”
白川悠表情不變的指點對方發音錯誤。
那表情比學生考試時還正經。
鬼知道他是怎樣忍住沒笑的。
“哦哦,泥嚎,大沙壁?”
老外聽取了他的指點,試探性的重復一下。
發音十分蹩腳,比國內偏遠地方的口音還要離譜。
但至少讀法是對了。
于是白川悠點點頭:“沒錯,這回對了,你天賦不錯啊,學的挺快的。”
“是嗎?”
得到白川悠的肯定,老外感覺來了不少自信。
他在嘴里反復咕噥著這句“泥嚎,大沙壁”,生怕自己忘了似的,越說越連貫,越說越流暢。
到后來,甚至整個人神采飛揚的不得了,不斷對白川悠重復練習:“泥嚎,大沙壁!”
白川悠一開始還覺得很好笑,覺得忽悠老外很好玩。
但后來,他越聽越有點不是滋味,感覺老外像是在變著法辱罵自己似的。
于是為了不被對方當成練習對象,他連忙擺擺手,制止道:
“行了行了司機先生,既然已經學會,那么反復的一句就別總跟我念了。”
“……這樣吧,等我們到了公司以后,你用這句,跟工藤優作先生打招呼。”
“他懂一點漢語,你到時正好說出來這句問候給他聽聽,態度記得熱情一點,相信他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