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舔狗狙擊手(第1/2頁)
琴酒無言的低頭查看情報。
低頭的動作讓他的雙眼被銀發遮住,白川悠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感受得到——
那就是琴酒在看這些資料時,整個人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厭惡,就像是在看一坨廁所墻上鳥糞一般。
對fbi的厭惡簡直深入骨髓。
盯著看了資料一會,他淡淡道:“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發現嗎?”
白川悠想了想,搖搖頭道:“一天時間來不及調查太多,如果給我更多時間,說不定可以多查出幾只fbi的家伙。”
聽他這樣說,琴酒抬抬手:“不必了。”
“……接下來的調查工作交給我,你回去繼續待命,盡量避開和fbi的正面接觸。”
白川悠點點頭。
之前fbi早就和他正面碰撞了一波。
這些情報他沒和琴酒說。
因為就算說了也不會怎樣。
赤井秀一只是露了個面,白川悠并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這個時候告訴琴酒,只會增加對方的心理負擔,搞不好還會懷疑自己身份暴露……
況且,白川悠對信息掌握這方面,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小算盤的。
他雖然是組織的成員,但他的行動準則,并不是唯組織馬首是瞻。
將fbi的這條情報告訴琴酒后,接下來白川悠直接問道:
“行了老琴,我該說的都說了。”
“……你也該告訴我最近組織內部的情況了吧?作為一個戰戰兢兢工作的新人,不對組織大事關心關心怎么行。”
看著白川悠瘋狂暗示的模樣,琴酒喝了口酒,露出一絲冷徹的笑容:
“克什瓦瑟,你應該知道,打探組織是大忌。”
“……不過,作為隸屬于組織的中堅力量,有一些情報,我覺得你還是有知情權的。”
對他沉聲說完后,琴酒站起身,一言不發的繞進吧臺。
在白川悠有些好奇的注視中,琴酒從身后拿出一瓶未開封的酒,隨手輕輕放在吧臺上,朝白川悠那邊推了過去。
只聽唰的一聲。
酒瓶劃過半個吧臺,速度不慢,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保持著這個速度掉在地面。
然而,下一刻,酒瓶卻因為摩擦力開始減速,穩穩停留在白川悠的面前,不偏不倚。
整個動作,就像是一流的調酒師那樣。
看起來似乎很容易,實則需要對力量把控到了極致,才能完成這種高端又帥氣的把戲。
白川悠接過酒瓶,朝琴酒贊嘆著拍了拍手。
隨后伸手拿起酒瓶端詳。
橙金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極為絢麗。
酒瓶上端正的洋文讓白川悠抬起眼皮。
蘋果白蘭地 默默的看了一會酒名,白川悠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抬頭看向琴酒:
“原來如此,就給我這點情報么?”
“……”琴酒沒說話,把酒推給他后,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出酒吧,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必要的事情般。
不一會,酒吧外響起車子發動的聲音——琴酒是真的直接離開了。
對此,白川悠倒也沒介意。
琴酒的心思很好懂,無非就是——風頭還沒過去,我無法以個人的身份協助你,但是可以隱晦的為你提供一些消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伏特加和基安蒂他們今天不在場,大概也是琴酒有意安排。
總之,禍不及同事。
對于這些人情世故,白川悠不在意不代表他不懂。
這次,琴酒送來的情報來的倒是正好。
白川悠打開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金色的酒。
蘋果白蘭地,又名卡爾瓦多斯酒。
卡爾瓦多斯。
原作中,組織的王牌狙擊手之一。
出場在滿月篇中,只不過還來得及沒露個面,躲在暗處開了兩槍,就被赤井秀一找上去干碎,然后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自殺了。
和龍舌蘭差不多,倒霉蛋屬性點滿的一個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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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悠捏著下巴。
他和卡爾瓦多斯,肯定是沒見過面的。
但是記憶中,這家伙好像是活動在紐約的組織成員,貝爾摩德麾下最厲害的狙擊手,沒有之一。
同時,卡爾瓦多斯對貝爾摩德抱有單方面的迷戀與癡狂,這種感情甚至達到了很偏激的程度。
可貝爾摩德壓根沒在乎這個人,一切只是卡爾瓦多斯的苦逼單相思。
說的直白點,就是舔狗。
——貝爾摩德利用卡爾瓦多斯對她的特殊感情,隨意驅使對方。
同時,卡爾瓦多斯也甘愿被心中的女人利用,擅自協助這位秘密主義者,出一些私貨性質嚴重的任務。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白川悠在腦海中回憶著。
自己這波做掉貝爾摩德,若是讓這位舔狗狙擊手知道,肯定會驚動對方,主動來東京調查,探尋事件的真相,以及貝爾摩德的下落。
畢竟女神突然失去了音訊,作為舔狗,肯定是最著急的。
所以……
琴酒這波是想提醒自己,小心來自卡爾瓦多斯的調查?
亦或是對方現在已經從紐約來到東京,打算參與進東京這場紅黑大亂斗中了?
無論是哪個,對白川悠來說都不太妙。
若是這個卡爾瓦多斯真的發現真相,到時候,自己明面上的敵人就又多了一個。
白川悠臉上不禁浮現出一半緊張,一半愉快。
不過,他也不認為一個跑龍套的舔狗狙擊手,能發現他布局的真相就是了。
以防萬一,還是做個準備吧。
他在酒吧的座位上沒動地方,拿出手機,默默撥打波本的號碼。
響了好久,波本才接起電話,聲音有些不爽:
“克什瓦瑟?你還真能厚著臉皮給我打電話啊?”
他上次被白川悠教唆黑道份子胖揍一頓,現在還在齜牙咧嘴往身上敷藥膏呢。
電話中,白川悠一聽波本不快的語氣,微微一笑:
“男人嘛,不打不相識。”
“……況且,上一次是因為你人帶的太少了,不服的話,你下次再多帶點人出來,咱倆繼續比拼一波數量。”
波本聽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神特么比拼數量。
他上哪去能拉一大群人過來打群架啊?
勢力體系的分類都不是一類的。
想到這里,他不禁回敬個呵呵,畢竟別的他也不敢說。
白川悠在電話里“好啦好啦”的說著,像是在安慰耍脾氣的小學生似的:
“別生氣了波本君,咱倆現在可是互相掌握對方把柄的親密關系,時不時得打打電話,保持建立好的摯友關系。”
波本再次呵呵一聲,沒說話。
實則心中瘋狂腹誹——哪個人有你這樣的摯友,那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你打電話的目的吧。”波本的聲音不卑不亢。
聞言,白川悠咕嘟咕嘟的喝了口酒,懶洋洋道:“你現在不是挺閑的嗎,幫我查個人,我的情況目前有點不太方便。”
“查人?”波本沒好氣道,“我說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雖然我的情報網是很發達……但跟東京的情報商人比,給您提鞋都不配啊。”
聽他這樣說話,白川悠倒也不生氣,只是和善的笑了笑:
“波本君,太過陰陽怪氣可不好哦。”
“……我只是希望摯友間互相幫助,而不是互相傷害,將摯友關系演變成仇敵關系。”
波本沉默了。
雖然他很想拒絕……但現在,想想已經暴露的差不多的把柄——尷尬的局勢讓他強行和克什瓦瑟這瘋子綁定到一塊。
他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
堂堂一個公安警察,被一介混黑的威脅。
很氣,可又無可奈何。
于是波本嘆了口氣,只能無力的妥協:
“說說你要查的人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