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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波本的心,搖啊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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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波本的心,搖啊搖(第1/2頁)

  正當波本以強烈決心的眼神緊盯時——

  “別這樣瞪我啦。”

  白川悠以輕佻的語氣挑眉,隨即展露出溫和的笑容靠近他。

  “……看你這幅表情,應該是收到了組織的最新任務吧?”

  這里白川悠所指的,正是調查貝爾摩德去向的任務。

  他毫不在意的在大街上開口說話,并不是粗神經。

  而是這條街的人員分布不太密集。

  兩人視線中的街道,雖然有不少人存在,但能聽清楚兩人說話的人,卻幾乎不存在。

  就是這樣一個安全又微妙的位置。

  所以,這種環境下交流機密內容,倒也沒什么不妥的。

  話是這么說。

  可為了給對方裝裝樣子,展現出該有的警惕性,白川悠還是有在周圍查看了一圈的。

  事實上他在進來之前,早就使用過解析,完全摸透街道里的情況了。

  三三兩兩的行人,居酒屋的老板,小鋼珠店的混混,餐館的食客……以及躲藏在暗處,身穿便裝,悄悄帶著配槍的幾個公安警察。

  其中一人帶著黑框眼鏡,眼神銳利,時不時的掃向這邊。

  白川悠認得這人。

  這人是波本的下屬。

  準確的說,是波本的真名——日本公安臥底降谷零,所能支配的公安警察下屬。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作風見裕也。

  在白川悠檢查四周時。

  波本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

  風見是他派來留作后手的公安下屬,如果在這里遭受到什么不測,也能有個底牌什么的。

  眼下絕對不能被對方這樣發現。

  于是波本想了想,小聲道:

  “那位先生確實是有聯系我,要我調查關于貝爾摩德的下落。”

  “……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收到簡訊了。”

  他正在保持冷靜,拿出一副“地下黨秘密見面”的態度,完全不說多余的話,只說正事。

  可白川悠卻像是在打破氣氛似的,調戲般的說道:

  “不,我其實沒收到任何簡訊。”

  “……但若是你收到了,我也就知道了。”

  “因為我是情報商人,你的事我完全一清二楚。”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

  波本也確實被嚇到。

  像只炸毛的大貓一樣,他呼吸微微一滯,一瞬間升騰起一股難以壓制的驚悚。

  難道說,這個男人昨天到現在,一直都不是在詐他,而是確實掌握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自己的情況將會非常危險。

  波本忍不住留下冷汗。

  克什瓦瑟這家伙可是琴酒帶出來的成員,對待叛徒的態度,將會非常堅定。

  不過,說到底是心理素質過硬的特工。

  波本的慌亂僅僅持續一瞬間,接著便被很自然的掩蓋過去:

  “克什瓦瑟……你這玩笑開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笑啊……”

  “……如果你真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那你來說說我今天收到的其他簡訊?”

  此言一出,白川悠哈哈贊嘆一聲:“不錯的思維方式,你還挺不好騙的。”

  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后,他兩手輕拍幾聲,像是稱贊小學生的班主任那樣。

  隨后繼續直截了當的說:

  “既然這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首先,很關鍵的一個問題,關于昨天的事情,你沒向組織匯報吧?”

見白川悠可算是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波  206波本的心,搖啊搖(第2/2頁)

  本心中稍微松下一口氣。

  借此機會,他想趁機找回點談話的主動權,硬氣一波。

  于是故作淡定的不答反問:

  “克什瓦瑟,你應該知道吧?組織的規矩,我們倆又不是一個行動小組的,所以我完全沒義務告……”

  結果,話才說到一半——

  白川悠輕輕笑了笑:“波本君,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好么?”

  “明明是我問你答的環節,但你卻偏偏想角色互換。”

  “……要是再發出問題發言,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怎樣繼續和你開那個玩笑了。”

  波本一聽,頓時老老實實閉上嘴巴,遵從心的意愿。

  和白川悠的交鋒,再次讓他感受到了無力感。

  從說話開始,交談的節奏永遠被對方掌握在手中。

  自己只要稍微擺出點敵意,想要套一些話,對方就會立馬在撕破臉的邊緣徘徊,把他壓制得死死的。

  這種壓迫感,就像是被人用冰錐插進后庭一樣難受。

  他一個實打實的公安警察,居然像個沒頭蒼蠅一般,被克什瓦瑟耍的團團轉。

  即使自己已經做過不少功課,可他和克什瓦瑟之間,依然存在著致命的情報差。

  克什瓦瑟有意無意暗示他是臥底的行為,實在讓波本如坐針氈,吃不清這家伙真正的態度。

  雖然他總覺得身份暴露了……

  可是,如果真的暴露,自己大概早就被組織安排殺手做掉了,就算不是這樣,這次應該也會有不少組織的人埋伏自己。

  所以為什么克什瓦瑟還要單刀赴會,一個人都不帶,就前來和他見面呢?這點屬實說不通啊。

  思來想去,越想越凌亂。

  波本還是決定先當波老實人,暫時先不要胡亂輕舉妄動,回去繼續調查出對方的情報來源再說。

  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怎樣被對方聽到風聲的,實在讓他很在意。

  所以,波本猶豫了一下后,全盤托出:“呃,才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還沒來得及上報情況。”

  “……克什瓦瑟,你沒必要這么戒備。”

  “很好!”

  白川悠聽到波本的話,再次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

  他像一名老練的演員在練習著冗長的臺詞,用不算洪亮也不算低沉的聲音,繼續說:

  “既然如此我可就放心了……”

  “你還算挺有自知之明的,總之,今天啊,咱們兩個要說的事就這一件。”

  “……你只要繼續像今天這樣乖巧,那么你所擔憂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說到這,白川悠微妙的閉上嘴巴,吊人胃口。

  不出所料,波本的表情再次短暫的僵住:“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白川悠壞笑著轉過身去,背朝波本。

  就是不肯明說出,對方想知道的那一條回答。

  “這樣告訴你吧……我又不是傻子,你昨天的車里有警用的拆彈工具,這點細節很值得推敲。”

  “呃……”

  聽到這句,波本全身冒出冷汗。

  冷汗若有若無的濕氣像是一股龐大的惡意般,團團裹住他。

  這句話一出,意思沒明確,但就像是一條爛透的猜謎游戲,給了你多達三種不同的提示一般。

  沒說出正確答案,但正常人都能想出來了。

  即使再怎么不能確認,此時的波本也不得不確認這個結論——

  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

  他全神貫注盯著白川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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