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大功告成,裝好所有金幣,處理好現場,準備離開的時候。
考慮到這是和情報販子的最后一次行動了,橘真夜稍微拿出了點友好的態度,和白川悠有說有笑的上車離開。
不過,在開到一半時。
她注意到,一輛進口車隔著大概兩輛車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
“我們被跟蹤了。”
只是一瞬,便意識到這個不快的事實,她臉色有些難看的跟白川悠說道。
那樣一輛偽裝性質極強的車,不是便衣,就是同樣聞到金幣腥味的其他惡黨。
“這下麻煩了。”
她和白川悠只有兩人。
呃,準確的說是一個半。
——因為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出手幫她還是兩說。
“沒事,小橘你開你的。”
白川悠淡淡的指示。
“前面左轉有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在那里面停車。”
“什么?”橘真夜一愣。
開小巷里?這不是主動送死嗎?
沒有理會她訝異的表情,白川悠繼續道:
“我老早就注意到那伙人了,對方一共三個人,應該是藏匿金幣的意大利團伙,我們早解決掉早利索。”
“你要幫我?”橘真夜心頭一喜。
“嗯,算你欠我個人情。”白川悠咧嘴一笑,回望她。
接下來。
按照白川悠所說的,橘真夜也是豁出去了,在小巷中漂亮的一個剎車,停下。
不出她所料,跟蹤的車子緊隨其后,將兩人堵在小巷里。
剛剛那三名墨鏡男從車上走下來,個個持有熱武器。
正是目前警方在通緝的意大利強盜團伙。
為首的黑頭發墨鏡男下車一看,也是樂了。
這倆偷走了金幣的人,好巧不巧的,偏偏還把車開到死胡同里等著……也太會了吧?巴不得排隊給自己送人頭?
哼哼。
處理掉這一男一女,搶過來金幣,再把金幣轉移出境,他們哥仨再跟著悄悄偷渡……豈不美哉?
想到這里,他嘴角不由得愉悅一勾,笑得像個麻婆。
“嘿,兄弟,剛下車擱這傻樂啥呢?”
就在為首的墨鏡男暗自高興的時候,響起了白川悠毫無恐懼的調笑聲音。
暗自高興被發現,墨鏡男干脆也不掩飾了,明晃晃的齜牙邪笑。
“小子,蠻有種的啊,知道我們跟蹤你,還敢在這種地方停車。”
“那當然,我不光有種,而且種還又粗又長。”
墨鏡男:“???”
白川悠說完,輕笑一聲,雙手插兜,直勾勾的向著他走去。
誰料墨鏡男精明的很,見狀直接二話不說的拔槍,指向他,沉聲道:
“別亂動,小子。”
“管你種長還是種短,現在給我把雙手緩緩拿出來,抱在腦后。”
“我勸你們別耍什么花花腸子,乖乖交出金幣,不然子彈可不長眼睛。”
他惡狠狠的威脅著。
好歹是意大利強盜團伙的一員。
就算不是老大,墨鏡男也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主。
面對真槍實彈,白川悠咂了下嘴,抽出雙手,無奈的照做,行出法國軍禮。
見狀,墨鏡男身邊的兩個老外相視一笑,心中皆是樂呵呵。
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首領藏匿的楓葉金幣,還順帶收拾兩條雜魚,實在是舒服的很。
可不等他倆笑出聲。
只見墨鏡男忽然丟掉槍,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雙手捂住大腿,整個人都弓下身,像只快要煮熟的蝦米那樣,不斷翻滾。
“?”
疑惑之際,幾人仔細一看,墨鏡男的大腿上,正有殷殷鮮血不斷滲透出。
一把小巧的折疊匕首,不知何時,深深插在上面。
好快の飛刀!
不同于連看都沒看清的墨鏡男同伙幾人。
待在白川悠身后的橘真夜,可是把全過程盡收眼底。
白川悠剛剛從兜里拿出的,高舉起的雙手背后,一手夾著一只小刀藏匿。
他巧妙的利用這種視覺盲區的低級障眼法,隱藏武器,再以最小幅度出手投擲,如疾風迅雷般,一擊準確命中墨鏡男大腿。
以單手完成一連串動作,整個過程神乎其技,仿佛驚才絕艷的魔術表演。
精準,迅猛,指哪打哪。
就像是一位瞄準了獵物的獵人。
真是個怪物般的存在。
橘真夜咽咽口水,暗自心驚,為墨鏡男一伙人默哀一秒。
惹上這么個祖宗,幾人待會可有罪受了。
接著,她自己也沒閑著。
趁墨鏡男倒地,對手注意力被吸引的一瞬間,她欺身上前,正面一腳虎虎生風,踢倒其中一位老外。
同時,另一邊的白川悠,憑借著另一把小刀,輕松控制住最后一名同伙,繳下槍械。
——由于是在市區的緣故,他早就在車上吩咐過橘真夜,能不開槍盡量不開。
做完這一切,白川悠還是面帶微笑,單腳踩在墨鏡男的臉上,像是碾碎蟲子那般,用力讓鞋底和對方的臉親密接觸。
“嘻嘻,就這嗎^^”
“沒點實力還學別人玩黑吃黑那套尬的?笑死爺了。”
“這年頭,跨國犯罪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雖說日本警察是無能了點,但還是建議趕緊去自首吧。”
一番嘲諷下來,讓墨鏡男渾身發抖。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白川悠瞇著眼睛,對著墨鏡男的頭部暴虐無道的踩了又踩,算是過足了腳癮。
直到對方承受不住,開始吐血時,他才又一抬腳,像是踢垃圾那般,把對方的腦袋踹到一邊。
看著這惡趣味的一幕,橘真夜嘴角直抽。
一個人默默去把意大利團伙的三把手槍回收,然后她問道:
“喂,現在怎么辦?”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把白川悠當成了主心骨。
“還能怎么辦?問題解決了就走人唄,難不成你還想報警?”
白川悠憐憫的掃了眼臉被他幾乎踩到變形的墨鏡男,移開視線,輕飄飄的說道。
橘真夜反應過來,點點頭,將繳獲的手槍也藏在后備箱里,正意圖上車。
結果就在這時,變故再次產生。
趴在地上的墨鏡男,突然從衣服里再度掏出一支手槍,面露獰色。
看到這,橘真夜臉色猛的變了。
本以為繳獲三把槍,對面已經是山窮水盡,黔驢技窮了。
誰能想到,這人居然身上還藏著一把手槍?
現在正是他和白川悠準備收手,肌肉和神經都最為放松的階段。
沒什么多余的動作和話語,墨鏡男深知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用盡力氣,把黑洞般的槍口對準橘真夜,扣下扳機。
按理來說,剛剛這人的眼珠子都快被白川悠踩出來了,心中應該最記恨他才對。
所以……
你要開槍也是打他吧?
跟自己有個毛的關系啊?
電光火石間,短短的幾秒內,橘真夜這樣郁悶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