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
警部!!不要把你討厭的工作推給我啊!!
雖然內心淚流滿面,但身為下屬,對上司的命令只能服從。
高木警官保持著難看的微笑,送走了同事們,然后點上幾個倒霉蛋,深吸一口氣,轉身去議員的辦公室交涉。
“中止比賽?”成增健三啪一巴掌憤憤拍在桌上,桌面的保溫杯都抖了兩抖,他怒道,“開什么玩笑!”
年輕的時候,每次周圍死了人,都要捏著鼻子配合警方那麻煩的調查。
可現在,都已經花大價錢當了議員,要是還要看警察的臉色,那他這錢豈不是白砸了,議員豈不是白當了?
本來就應該讓這群稅金小偷迎合他寶貴的時間,而不是反過來讓他去配合!
早就對警察很有意見的成增健三靠著老板椅,仰頭看著桌前的高木警官,怒斥道:“這場慈善網球賽,可是關系到我接下來的政治生涯!——現在就因為你們警察要辦案,就讓我把比賽停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高木警官:“……”我就知道……
知道歸知道,面對這些不配合的家伙,還是只能保持微笑,他努力勸道:“事關您的性命安危……”
“危你個頭!”成增健三顯然不太適配“道貌岸然”這個詞,因為他連表面上的禮貌懶得裝。他指了指自己身后那兩個高大的保鏢:
“你以為我請他們過來是吃干飯的嗎?除了他倆,場地里還有我請的其他保鏢,我安全得很!——這場比賽,必須給我繼續下去!”
高木警官:“但是萬一……”
“沒有萬一!”說完,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樹過的敵,成增健三停頓片刻,語氣略緩:
“比賽是不可能停的,不過既然有人盯上了我,那也確實不能放著不管——你們兩個。”
他看向自己身后的保鏢:“打電話給你們團隊,加錢讓他們排查這附近的所有可疑地方,給我把所有可疑人員都揪出來!”
保鏢們看著這個頤指氣使的雇主,又想了想兜里的錢,最終只是簡單道:“是!”
兩百米外,一座五層小樓上。
兩雙眼睛注視著網球場那一件接一件的突發事故,不約而同地緊緊皺起了眉頭。
“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多警車?”
“怎么突然又來了這么多黑車?”
“車里下來了好多保鏢……這群家伙在干嘛!他們居然在搜查?他們想搜到什么!”
兩個狙擊手居高臨下,越看越覺得不對。
錯失了白天的狙擊機會以后,兩人并沒有氣餒,而是選擇了繼續蹲守——反正等比賽結束,頒獎的時候,成增健三肯定要出來頒獎。
可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趁著目標不在視野當中,兩人趕緊放下槍,聯系琴酒。
基安蒂率先澄清:“先說好,我們可沒暴露!肯定是出了什么別的事,那個議員才突然開始派人搜查的!”
狙擊途中暴露自身的存在,引來警察和對應的搜查……這種沉重的鍋,基安蒂可不想背。
本以為就算自己解釋了,琴酒也會為任務遇到的阻礙而憤怒,可誰知從語氣來看,這位脾氣不怎么好的干部,此時居然詭異的有些平靜。
聽到基安蒂的匯報以后,他只道:“那就先撤回來。”
“我真的沒……”還想辯解的基安蒂愣住,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啊?”
琴酒聲音轉冷:“如果你想留在樓上,等著被那群人搜出來,那我可以現在就送你一槍,讓你一路順風。”
“!!”基安蒂跳起來就把槍拆解塞進了包里,“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走!”
沉默寡言的科恩則沒那么多話,早就已收拾好了包。
撤離前,他往網球場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小巷。
——沒記錯的話,前不久,那里好像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事故。
如果在平時,面對這種普普通通的綁架案,他可能都懶得多看,但這一次……被綁架的那個女孩,好像跟有個家伙有點關系。
“該不會又‘偶遇’了吧。”結合琴酒那平靜到詭異的態度,科恩隱約猜到了什么。他心中隱隱閃過一道念頭:難道今天,又要無傷下班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烏佐還挺熱心的——要是他能收斂一點工作熱情,不在解決目標的同時試圖把同伴一起解決,那就更棒了……”
一位狙擊手掂了掂沉重的背包,心情復雜地離開了今天的工作崗位。
兵分兩路的另一邊。
佐藤美和子和目暮警部,很快帶著大批人馬來到了工廠,無聲圍住了這里。
仗著自己存在感低,悄悄混過來的灰原哀也跳下車,打量著眼前銹跡斑斑的圍墻,希望能幫上些忙。
就在這時,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機一震,收到了一封短信。
“嗯?”灰原哀怔了怔,摸出手機,“這么晚了,是誰……!!”
看著發件人后面的“江夏”,灰原哀抿了抿唇,心臟咚咚跳動起來。
片刻后,她像做賊一樣悄悄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悄悄點開短信,查看了起來。
灰原哀來回把這短短的兩句話看了好幾遍,疑惑地微偏腦袋:“寶藏?”
是指被藏在這里的小蘭嗎?
“還有,江夏怎么知道我在工廠?”灰原哀期待地左右看了看,“難道他也在這附近,只是沒有出現?”
這個念頭閃過,灰原哀提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的心,忽然就落回了原地。
“那……”她仰頭看著足夠讓一個小孩鉆入的鐵柵欄,遲疑道,“我上了?”
等待片刻,沒聽到阻止的話,手機里也沒收到新的消息。
灰原哀于是深吸一口氣,爬過柵欄,進到了工廠當中。
雖然不知道江夏究竟想讓她尋找什么,但總之先聽他的話,找一找試試。
另外……
“挖掘尋找,挖掘……”
灰原哀認真解析著那兩句提示里,可能隱藏著的線索:“用到了‘挖掘’這個詞,難道江夏想要的東西,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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