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端木蓉離開又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來,洛言倒是沒少寫情書給端木蓉,剛談戀愛的姑娘就吃這一套,換做現代,估計初中生和小學生才會喜歡這種事情,
時代的進步帶走了很多歡樂和天真,人也會漸漸浮躁,懂得越多,貪念欲望也就越多,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實則自己只是來世上湊數的。
人只能是自己一生的豬腳,如何演繹這一生,才是每個人需要思考的。
洛言以前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天天沉迷與女人堆里,能有出息嗎?
來到這個世界,洛言確定了,他會很有出息。
太傅府,書房。
洛言打開了一個古樸的木盒,隨著木盒打開,一股死寂的氣息迅速彌漫開來,似乎能吞噬人的生命,肉眼可見的黑色煞氣彌漫開來,令得整個書房都陷入無色的世界之中,宛如幽冥一般,耳邊更是有著無數亡靈的低語,令人思緒凝固。
而這木盒之中擺放著一個斷裂的長劍,古樸,碎裂的不成樣子,充滿了歲月感。
逆鱗劍!
這是韓非的遺物,他死后,這柄劍自然也落到了洛言手中,此劍極為可怕,根本不是凡塵之物,比起名劍之流更加可怕,有點玄幻世界的意味,只要以血簽訂契約,便可以得到這柄劍的力量,一躍成為當世最強者之一。
可每次使用,他都會吞噬你的生命力,隨著發揮的力量越強,它吞噬的也就越多。
若是與未來蓋聶之流一戰,估計一場戰斗下來,能沒了大半條命。
當著那就是氪命的玩意。
至于那所謂的逆鱗劍靈,它本無形,可依據吞噬之人的生命力,轉變成一個亡靈,會與簽訂契約的人有幾分相似,這也是為何逆鱗劍的劍靈與韓非相似的緣故。
這柄劍是韓非游歷七國,意外所得,也是從那時起,韓非對這個世界有了疑惑。
這個世界真的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這樣嗎?
上古年間的三界當真只是傳說嗎?
“啪嗒!”
洛言將盒子關上,頓時所有的氣息啞然截止,屋外明媚的陽光再次照射到屋內,驅散了那股陰涼時機的氣息,多了一種人的氣息。
“這柄劍也許真的來自于幽冥。”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這柄劍他打算利用起來,羅網不缺少死士,用這柄劍足以瞬間打造一個宗師級高手,甚至短暫的實力爆發能達到駭人的地步。
畢竟這玩意,只要你肯氪命,劍靈的戰力就能上漲。
一個隨意使用的宗師級高手,這股戰力可不容小覷,未來對付龍陽君等人也很便利。
他倒是有個想法,湊齊幾個宗師級的高手,用他們和機關獸結合,打造堪比兵魔神的高達。
公輸家研究申白研已經研究出一些名堂了,用那塊堅冰代替機關獸的核心,可以達到長時間續航,就是不知道其他宗師級高手可不可以。
是個值得研究的項目。
可惜當世宗師級太少,洛言也不可能,也舍不得讓驚鯢幫忙,他們都是家人,不是工具。
“大人,齊國密信!”
就在此時,書房外傳來了墨鴉恭敬的聲音。
洛言起身將逆鱗劍封存進密室之中,隨后對著屋外叫了一聲:“進。”
隨著房門推開,一身黑色騷包緊身衣,梳著大背頭,油光瓦亮的墨鴉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將一份信件遞給了洛言。
洛言打開掃了一眼,目光便是停住了,神情有些驚訝和古怪。
趙高竟然在齊國之地找到了一女子,其與嬴政所提要求基本相符,且容貌身材氣質俱佳。
老趙,你特么真是個人才……洛言嘴角扯了扯,對于趙高派人去找美女的事情,他自然也知曉,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他沒那么多閑情關心這玩意,美女這玩意只會導致他空虛、囊中羞澀。
最近洛言禁欲,養身。
“嘖,趙高也是不容易,大王那模棱兩口的要求,他竟然也能想辦法找到。”
洛言咋舌感慨了一聲。
老大說句話,下面人跑斷腿。
嬴政看似想找人,實則是緬懷過去的一段記憶,估計他本身就沒報什么希望,只是隨口一提,可趙高卻很努力。
宮里的奴婢也不好當啊。
不過趙高將人找到了,洛言是沒想到的,同時心頭有些古怪,這女人不會是原著里的那個女人吧?
似乎有這個可能。
墨鴉笑道:“趙大人也不容易。”
“屁,他是甩鍋,竟然從齊國網羅美女,這女人是齊國那邊送過來的,東廠只是接手了一下,如此一來,趙高就沒責任了,出了問題也是齊國的事情,趙高還是老狐貍。”
洛言笑罵了一句,旋即放下了信件,交代了一句:“去查查這女的叫什么,什么來歷。”
他很想知道這女的究竟是不是公孫麗姬。
若是的就有意思了。
若不是,倒是不需要關心什么。
“諾!”
墨鴉拱手應道,同時余光掃了一眼洛言,他很擔心洛言是不是對這個美女也上心了。
不過這一眼卻讓洛言將一本書砸了過來,呵罵道:“滾蛋,我特么是這種隨便的人嗎?!”
美女?
他最近有點免疫這個詞了。
美女太多的煩惱,和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是我要,最恐怖的事情是我還要 女神,仙女……毛線,一個個都是榨汁機!
苦了他的小洛洛。
齊國地界。
一處環境優美僻靜的山道之中,身著勁裝的年輕人背負著長劍,悠哉悠哉的走在林間,手中拎著剛從城里買的點心,這些點心都是師妹平常最愛吃的,她肯定會喜歡。
男子相貌俊朗,氣質灑脫不羈,單論外貌,極為不錯。
他此刻心情很不錯,因為這番外出竟然意外遇到了一名劍客,一番交手之下才知曉對方是秦王身邊的第一劍師蓋聶,當世鬼谷傳人之一,劍法極高,一招一式渾然天成,已然步入了宗師的境界。
為此,男子特意請教了一番,耽擱了半個月,直至今日才返回。
“真不知我何時才能步入他這般的境界,招式隨心,人劍合一……”
年輕人雙手枕著后腦勺,帶著幾分向往喃喃自語。
說道最后。
年輕人那隨意的眼神也是堅定了起來。
“總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種境界,將師傅留下的劍術融會貫通,劍隨意動!”
這些年來,他沉迷于劍術之中,此番遇到蓋聶,切磋之下,劍術也是再次進步,他有預感,自己只需要再磨練數年,未來也可以達到蓋聶那般的境界。
想到此事,心情不由得更加好了幾分,腳下的速度更快,加速的向著前方飛躍而去。
他迫切的想要將這件好事情與自己的師妹分享。
林道散去,很快便是露出了一處環境優美靜謐的小湖。
小湖旁有著一處竹屋,不大,但布置極為精致。
“師妹,我回來啦!”
荊軻身形一閃,推開竹門,滿臉笑意的走了進去,心中已經有些期待師妹嗔怪的責怪聲,然后自己給師妹送上糕點討好一下,為自己不告而別道歉。
不過剛剛走了進去,荊軻便是面色一變。
只見往日里整齊的菜田被踩踏的極為雜亂,頓時面色一沉,身形猶如閃電一般沖進了屋內。
可屋內早已經空無一人,人去樓空,只剩下雜亂不堪的房子,其上已經有了灰塵,顯然不是短時間之內發生的。
這一刻,荊軻慌了!
旋即瘋了一般沖出屋子,一邊大喊一邊在四周搜尋了起來。
可回應他的只有他的自己的回聲。
根本沒有找到自己師妹的一絲蹤跡。
直至力竭。
荊軻跪在地上,仰天怒吼道,這一刻無比的慌亂,有一種驚恐。
師傅讓他照顧好師妹,自己卻將師妹弄丟了。
這一刻。
荊軻覺得師妹在自己心中竟然如此的重要,超過了他手中的劍。
回應他的卻是山間孤寂的冷風。
總有人在失去之后才會珍惜。
轉眼,已經步入了十月份。
這一天,一輛馬車在東廠侍衛的護送下駛入了咸陽宮,同時一名來自齊國的女子被接入了后宮。
當洛言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才剛剛從趙姬的南離宮走出來,同時也收到了墨鴉的匯報。
“回來了?!”
洛言看著墨鴉,追問道。
“半個時辰之前抵達的咸陽宮。”
墨鴉點頭應道,同時掃了一眼洛言,心中感慨,洛言真滴牛,早上還和他說腰酸,中午竟然又開始了。
就當真一刻不停歇?
他覺得洛言有一天若是死了,一定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洛言眉頭一揚,因為他已經提前得知了這個女人的情報,對方正是他記憶之中的那個熟悉的名字。
公孫麗姬。
不過比其他,洛言對荊軻更感興趣。
未來敢刺殺嬴政的男人,甚至正經歷史上還殺的秦王繞柱。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嬴政還會不會繞柱,他有點無法想象那個畫面,好像挺有趣的。
與此同時。
咸陽宮,雍宮內。
嬴政也是見到了趙高接回來的女子。
原本對此嬴政并不抱希望,因為這女子怎么來的,東廠那邊有著詳細的記錄,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當世除了洛言這廝,也沒幾個人有膽子哄騙嬴政,包括趙高,東廠靠嬴政吃飯的,又怎會在這事上惹嬴政不快。
帝王要的是誠實,尤其是東廠這樣的組織,一旦不忠誠,那留著還有什么用?
又不是沒有替代品。
影密衛又不是擺設。
所以嬴政很確定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當嬴政在大殿之中看到那女子的瞬間,卻是愣住了,心中的那抹不真切的倩影似乎漸漸的與面前這名女子重疊了,尤其是女子轉過身來看他的時候,那雙眼睛與他記憶之中的少女一般無二。
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美色,只是一種感覺,似乎瞬間感覺世界亮了許多。
一旁低眉順眼的趙高看著突然愣住的嬴政,也是有些驚訝,他本以為嬴政不會對這女的有興趣,可現在看來,嬴政似乎興趣很大。
這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找對了?!
公孫麗姬緊張的看著嬴政,全身繃緊,握緊了拳頭,這一刻,心中甚至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
哪怕知道自己有可能做不到,但她也要試一試。
她就算死也不會委身他人的,何況眼前之人還是衛國的仇人,秦國的大王!
嬴政失神了片刻,很快恢復了冷靜,心中的那抹揪動也緩緩平復,沉默了片刻,緩緩的向著女子走去,身上的那股帝王威勢也是緩緩收斂,直至公孫麗姬身前,看著女子的面容,詢問道:“你叫什么”
平和的話語聲,令得一旁跟著的趙高都是眉頭微微動了動,他何曾聽到過嬴政如此平和的聲音?
上次這般還是和洛言聊天的時候。
女子看著靠近的男子,看著對方那雙平靜卻充滿威嚴的雙目,不由自主的說道:“公孫麗姬。”
剛剛說完。
公孫麗姬自己也是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說道:“可……可以放我走嗎?”
“你可知此處是何處?”
嬴政平靜的詢問道。
公孫麗姬愣了愣,旋即說道:“秦……秦國。”
“此處是咸陽宮,寡人是秦國的王,而你以后是秦國的麗妃!”
嬴政看著驪姬,不容拒絕的說道。
在看到驪姬的那一瞬間,嬴政便已經決定了,她是自己的,哪怕她不是她,但她給他的感覺是她就足夠了。
他沒那么多時間去追尋過去的身影。
身為秦國的王,他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尤其是得知天下之大后,他更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感情是奢侈的,愛情更是如此,當初派趙高去尋找他便有些后悔,這種低級錯誤不該發生在他的身上。
一個合格且強大的帝王對待自己絕對是狠辣且無情的。
麗妃?!
公孫麗姬震驚,旋即說道:“不可能!我不同意。”
“寡人沒有詢問你的意見。”
嬴政眼中沒了溫柔和平和,冷漠的說道。
他要的只是一個感情寄托物。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