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瘋狂了 深夜時分,洛言看著懷中的明珠夫人,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其實也可以用一句相對粗鄙的話來評價先前發生的一切:這娘們真特么夠勁!
那種抵死纏綿的架勢當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洛言差點沒招架得住,事實證明,男女雙方,日久生情后,還是男方比較吃虧。
老話說得好,鐵杵磨成針,何況人乎?!
這女人要是娶回家,當真容易折壽……洛言輕撫明珠夫人的玉背,心中暗忖。
不提其他,單單是喜歡吸血這個壞習慣就要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白亦非和申白研這對母子似乎也喜歡吸血,不過后者是因為要練功,而前者則是單純的發泄情緒,那種恨不得將洛言吞掉的病態占有欲。
好在洛言把控了節奏,沒有被明珠夫人欺負。
這歸功于洛言大學時期玩游戲摸索出來的敏銳直覺,總會在關鍵時刻打斷BOSS施法。
別問,問就是熟能生巧。
就像一個成熟的廚師,哪怕閉著眼睛也能烹飪出美味的佳肴。
男女之間也就那么一回事。
在洛言胡思亂想的時候,明珠夫人緩緩坐起,漆黑的長發如瀑般垂落,遮掩住身前的春光,狹長的美目略顯幾分癡迷之意看著洛言,手指輕輕滑過洛言的胸膛,輕嘆道:“洛郎,你為什么就不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媽媽千辛萬苦將我生出來,就是為了被你欺負?!
洛言心中反駁,嘴上卻是不敢這么說,有些服軟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個人的時候總感覺心里空虛寂寞冷,想要有人陪我。”
“你是在責怪我沒有一直陪著你?”
明珠夫人抬起下巴,美目清明了幾分,微微眨動,倒映著洛言的面容,有些復雜的說道。
那可不……洛言輕嘆道:“只怪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韓國的明珠夫人,你我之間身份有著巨大的鴻溝,逼著我不得不奮斗,可去了秦國,參與了權力相爭,才發現,一切根本沒有我想的那般簡單。”
一句話,錯不在我,怪只能怪時辰不對。
“若我讓你放棄一切,陪我遠走高飛,你可愿意?”
明珠夫人俯身壓在洛言身上,美目近在咫尺,傾吐香蘭,詢問道。
不愿意!
我的榮華富貴,我的功名利祿,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
洛言心中根本不帶猶豫的,別說是明珠夫人,就算是焱妃等人詢問他這個問題,他也不帶猶豫的。
權利和地位才是男人的脊梁骨。
感情這玩意能當飯吃?
沒有足夠的權利和地位,如何能護得住身邊的人,現代人尚且知道賺錢,何況是古代人,真以為靠實力能吃遍天下?
真的能無敵,后期的劍圣蓋聶就不會被追殺的差點嗝屁。
人是社會生物,想要融入社會,就必須要交流,要融入,自然而然的需要去爭權奪利,這是本能。
“若是如此,秦國不會放過你我,天涯海角都會追殺我們的。”
洛言看著明珠夫人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說到底,你就是不愿意!讓你殺了那些女人,你不愿意,讓你陪我遠走高飛,你也不愿意,洛郎,你說我該如何對你。”
明珠夫人抿了抿嘴唇,美目迷離,有些惆悵的說道。
只要你愿意接受她們,那什么問題都沒有了……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同時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他計算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說話呀,洛郎,你若是不說話,這事情我們該怎么解決,我真的不想殺了你。”
明珠夫人輕咬著嘴唇,輕嘆道,眼中的癡迷之色有些病態。
顯然這個根本的問題很難解決掉。
洛言看著明珠夫人,沉默了片刻,剛準備說些什么,突然百香殿的大門被暴力的震碎了,下一刻,三道人影呈現品字形殺入了宮殿內,為首的赫然是大司命,其身后站著黑白少司命這對雙胞胎。
三女氣息強橫,目光冷漠,氣質冷傲,月色下,說不出的與世獨立,沒有一點煙火氣。
“嘩”
隨著三人的出現,內力席卷而出的狂風震動著薄紗垂簾,同時露出軟榻上的一對“狗男女”。
大司命美目微寒,一抹譏諷的笑容在嘴角浮現,妖異的暗紅色玉手抬起,黑白陰陽無極在掌心起伏,一股難言的炙熱之感蕩漾開來,同時薄唇輕啟:“櫟陽侯,你入韓國便是為了私會此女?你如此,倒是對得起東君大人。”
隨著大少司命的殺入,明珠夫人妖媚的面容微微一僵,旋即體內內息涌動,掀起一旁的薄被蓋住了嬌軀,冷冷的看著膽敢殺入自己宮殿的三女。
尤其是聽到為首的大司命自爆家門,美目有些玩味的掃了一眼軟塌上的洛言,輕笑道:“看來你那位陰陽家的未婚妻對你也不放心,來韓國也不忘派人跟著你,你若是回去,該怎么和她交差?”
這一刻,明珠夫人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她倒是挺希望洛言的那位未婚妻發現這一切,最后悔婚!
洛言表情也是瞬間凝重了起來,陰晴不定的看著突然殺到的大少司命。
那神情,仿佛真的被抓奸了!
大司命卻是冷聲道:“你們將櫟陽侯帶回去,至于這個女人,交給我!”
話音落下,大司命冷艷的眸子微微虛瞇,手掌之間的黑紅色的太極虛影猛然凝實,下一刻,隨著她的起手,化作數十道連綿不絕的炙熱掌印對著明珠夫人拍去。
陰陽家的絕學之一陰陽合手印!
明珠夫人此刻正雙腿發軟,倉促間哪里是大司命的對手,尤其是此刻身上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頓時被大司命一招逼退,同時黑白少司命也是出手了,碧綠色的內息宛如鎖鏈一般對著洛言鎖去!
明珠夫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目光一凝,旋即便想不顧一切的拼命。
洛言似乎看出了明珠夫人所想,神情焦急,語速極快的說道:“汐兒,你先走,她們是陰陽家的大少司命,實力很強,你一個人打不過她們,快走,我身為秦國的櫟陽侯,她們不敢對我怎么樣。”
話音落下,這廝也不防抗,直接被黑白少司命的內息纏住四肢和腰肢,拖拽而起,宛如木字騰空。
“跑?你跑得掉嗎?”
大司命冷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掌心翻轉間,更為霸道的骷髏血手印拍出。
一道骷髏狀的虛影咆哮。
幾乎在瞬間便將明珠夫人震傷,身上的薄被更是差點被崩碎,可見這道掌力的霸道。
陰陽家的術法本就是劍走偏鋒,追求強悍威力,五行之中又以火屬性最為霸道,其招式的威力自然凌厲。
明珠夫人嘴角微微溢血,猶豫了少許,也是直接放棄了與大少司命糾纏,她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很清楚,單憑自己根本不可能搶回洛言,何況她此刻的狀態并不好,剛剛被洛言勥烎過。
尚未休息片刻便遭到了大少司命的堵截,這誰遭得住?!
“洛郎,等著我,我一定回來救你。”
明珠夫人輕咬著嘴唇,對著洛言說了一句,旋即向著殿外掠取,她打算去搬救兵。
身為韓國的明珠夫人,自然可以調動王宮內的禁軍。
“汐兒,不要來找我,保重身體!”
洛言被黑白少司命左右桎梏,目光卻是深情款款的看著明珠夫人,宛如爾康一般抬起手,吶喊道。
明珠夫人聞言,身形速度更快了幾分,很快便是不見了蹤跡。
洛言頓時表情收斂,淡淡的說道:“走吧,時間不多,趕緊離開韓王宮。”
“衣服。”
大司命將洛言的衣服扔給了洛言,目光有些嫌棄的看著洛言這廝,冷聲的說道。
她剛才真的恨不得將洛言和明珠夫人一起打死了。
黑白少司命則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她們能說什么,她們覺得自己當瞎子更好。
態度真惡劣,也不知道伺候一下,回去再教訓你……洛言接過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帶路向著韓王宮外飛快掠去,他來韓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熄滅了明珠夫人內心的怒火,繼續留在這邊已經沒什么必要了,剩下的只需要交給蒙恬即可,直接將韓國車犁了。
無論衛莊想要做什么,韓國都沒了,洛言倒想知道他還能做什么?!
至于明珠夫人,改日再見。
迷離的月色下。
一名光屁股的男子正衣決飄飄的帶著三名絕色女子劃過天空 真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畫。
很快,穿戴整齊的明珠夫人便是帶著數千禁軍來搜尋洛言和大少司命等人,可惜,早已人去樓空。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帶走一片云彩。
“陰陽家的東君嗎?”
明珠夫人面色微寒,冷冷的說道。
這已經是明面上搶男人了,還是在明珠夫人的被窩里,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洛言是她的!
匯合墨鴉蓋聶的時候,洛言倒是有些意外,蓋聶的身形有些狼狽,胳膊處竟然還有一道劍傷,很嚴重,已經染紅了衣袖,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蓋聶被衛莊砍了?!
可惜,我沒時間欣賞這一場大戰,畢竟我自己也有一場生死大戰,不亞于鬼谷縱橫比斗……洛言皺眉詢問道:“你輸了?”
“沒有,我只是不想繼續下去了,小莊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蓋聶搖了搖頭,想了想,隨后說道,但具體哪里不對勁,他卻是沒有解釋,因為那是一種感覺。
就像男人有時候覺得女人有些怪一樣,蓋聶與衛莊切磋的時候,也發現衛莊的不對勁。
他只想看看衛莊進步了多少,衛莊卻想砍死他?
小莊變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墨鴉卻是有些驚嘆的看著完好無損的洛言,心中就覺得無語,洛言究竟怎么做到的,跑去見明珠夫人,竟然還能這么全身而退,簡直不合常理,莫非是靠著陰陽家的大少司命?
可陰陽家的大少司命不是東君焱妃那邊的人嗎?
東君焱妃不知道明珠夫人的事情嗎?
一瞬間。
墨鴉就像別黑人附體,滿腦子的問號,完全搞不清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若是他看到了洛言的操作,估計會直接給跪了。
“看來是無法勸說了。”
洛言輕嘆了一聲,對著蓋聶說道,他此番帶著蓋聶,就是為了照顧蓋聶的情緒,看過秦時的人誰不知道蓋聶對衛莊有多寵愛,但凡蓋聶真有殺心,衛莊已經死上不知道多少次了。
衛莊卻是狼人,一次次的捅自己師哥的腰子。
“墨鴉,傳信蒙恬,可以動手了,月底之前,平定了韓國。”
洛言繼續說道。
“諾!”
墨鴉拱手應道,也不敢過多詢問什么,至少現在不合適。
知道洛言勾搭上明珠夫人的人并不多,墨鴉自然不敢隨意編排自己的老板,怕被穿小鞋。
“你是打算留在韓國,還是隨我一同返回秦國。”
洛言看著蓋聶,詢問道。
他還得趕回去參加自己的婚禮,期間抽空來一次韓國照顧明珠夫人情緒已經很難得了,不可能在韓國逗留太久。
“我想先留在韓國一段時間,看看小莊究竟想要做什么,也許不能及時參加先生大婚了。”
蓋聶有些歉意的對著洛言說道。
“無礙,國事要緊。”
洛言卻是直接說道,心情也是頗為不錯,有著蓋聶纏著衛莊,衛莊就算想搞什么小動作也搞不了,連帶著明珠夫人也沒辦法搞小動作了。
要不將墨鴉也留下,讓他纏住白鳳?
這一刻,洛言覺得自己機智的一逼!
別問,問就是歷史老師教得好。
“便提前恭賀先生了!”
蓋聶拱手對著洛言深深一禮,沉聲的說道。
洛言將蓋聶攙扶起來,笑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與焱妃,你我是朋友,無需這般客套。”
大司命目光閃爍,她總感覺洛言是有意將蓋聶留在韓國,但她沒有證據,只是一種感覺。
很快,蓋聶便是離去了。
洛言目送蓋聶離去,旋即看向了黑白少司命,微微一笑,很和善的說道:“回到秦國,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需要我教嗎?若是不會,可以請教一下大司命。”
大司命:……
黑白少司命:……
明天盡量不請假,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