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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 裝死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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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記自己的使命?!

  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拯救天下所有苦命的女子,哪怕精疲力盡!

  洛言心中搭茬,不過面上卻是微微有些凝重,他又不蠢,哪里聽不出東皇太一這句話的意思,看似這句話很高大尚,實則不過是為了告誡東君焱妃,警告她不要忘記身上背負的使命。

  只因為她身上有著源自上古黃帝的血脈傳承,與九天玄女留下的力量糾纏極深。

  不過當著我的面威脅焱妃,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

  好吧,你是陰陽家的東皇太一,你有這個資格,不過你這樣很容易刺激到我脆弱且敏感的神經,讓我有一種扔幾萬噸火藥過來的沖動!

  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洛某人缺乏安全感!

  洛言心中思緒急轉,心眼不大的他這一刻已經在構思如何滅了陰陽家,何況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滅了諸子百家,陰陽家也算其一,這些江湖宗派留著也是禍害,壓根就沒幾個為天下謀福利的,偏偏掌握的資源卻是極大。

  說句實話。

  陰陽家這種占據山頭招收弟子,遠離世俗的宗派,在洛言看來和占山為王的不法分子沒有區別。

  無非文化水平高一些,可干的事情沒幾樣是人事。

  不事生產,浪費資源!

  “……我沒有忘記。”

  焱妃并未讓洛言擋在自己身前,似乎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導致洛言和陰陽家鬧糾紛,冷冽平靜的眸子看著東皇太一的身影,漠然的回應道。

  東皇太一那開著音響的聲音緩緩響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冷漠的近似高高再上的神靈,平靜的闡述著一個事實:“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道路,但終點卻是一樣的。”

  頓了頓。

  東皇太一的目光看向了洛言,緩緩的說道:“湘君之死與閣下有關,便由閣下擔任陰陽家湘君之位。”

  自四面八方響起的話語聲,給人一種極大的心里壓力,令你無法拒絕他的話語。

  焱妃既然選擇了洛言,那東皇太一便只能選擇等待,他并不缺乏耐心。

  焱妃和洛言終究會有后代。

  只要洛言也是陰陽家的人,東皇太一就不怕未來超出掌控。

  “此事與我夫君無關,乃是湘君無能,才慘遭橫禍!”

  焱妃聞言,細眉緊蹙,想也不想便是上前一步,一股極強的氣勢自起身上散發開來,一只三足金烏的羽翼虛影在其身后緩緩展開,宛如九天之上的神女,看著東皇太一,沉聲的說道。

  若只是自己的事情,焱妃會妥協,但涉及到洛言,焱妃卻不會那么好說話。

  焱妃不想將洛言牽扯進來。

  那架勢像極了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東皇太一看著焱妃身后顯化的虛影,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感慨,這股源自焱妃血脈的力量,無論看過多少次,還是那么令人驚嘆。

  可惜它已經不再完美。

  “從你選擇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與你的命運糾纏在一起。”

  東皇太一平靜的說道。

  焱妃還想說些什么,洛言卻是伸手將其攔住,看著東皇太一,沉聲的說道:“東皇閣下所言在理,我與焱妃既然是夫妻,那自然便是一體,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湘君一事與我也確實有瓜葛,乃是我疏忽大意導致,既然陰陽家希望我擔任湘君之位,我可以接下。”

  東皇太一都不怕引狼入室,洛言還怕什么?

  給他時間,他有把握將東皇太一剃個光頭,管他謀劃什么,只要陰陽家未來都是他的人,那東皇太一便只能唱獨角戲!

  “夫君!”

  焱妃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的看著洛言,似乎不像洛言應下這件事情。

  “沒事。”

  洛言給了焱妃一抹笑容,表示自己的輕松,隨后看著東皇太一,繼續說道:“如此,我與東君的婚事,東皇閣下便不會再有意見?”

  “你可知道湘君之位意味著什么?”

  東皇太一看著洛言,說道。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嫂嫂湘夫人……洛言伸手握住了焱妃的手,抑揚頓挫的說道:“為了焱妃,無論是什么,我皆可以承擔,身為男子,自然要有擔當,這也是我身為丈夫的責任!”

  焱妃失神的看著洛言,美目柔情流轉,一時間感覺心中裝得滿滿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她沒有選錯人。

  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就算前方是九幽冥界又如何。

  能遇到洛言,并成為他的妻子,焱妃覺得此生再無遺憾。

  “月神的事情與你有關嗎?”

  就在此時,一道話語聲似乎直接在腦海之中想起,令得洛言心跳頓了頓,因為這聲音似乎是東皇太一的,只是比起外面那種開著音響的大道之音,腦海之中的話語聲多了一絲情緒波瀾。

  “月神出什么事情了?!”

  洛言裝死了,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一臉茫然。

  一個真正的高手通常是能夠騙過自己的,比如洛言這廝就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月神之間有什么。

  “真不是你?”

  東皇太一的語氣更重了幾分,質問道。

  類似于道家的天籟傳音?

  洛言心中發憷,好在意識交流他有經驗,陰陽合歡天人法沒有白練,回應道:“東皇閣下有事不妨直說,月神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面對一個厚臉皮的老賴,東皇太一聊不下去了,同時內心也是有些懵逼,有一種大司命曾經的感覺,東君和月神究竟如何看上洛言這廝的,他自小教導的兩個天之驕女為何都看上了他?!

  “嘩”

  就在此刻,焱妃出手了,一招魂兮龍游直接震蕩開來,金色的霧氣蘊含著龍嘯之聲,震蕩開來,瞬間切斷了東皇太一的術法。

  焱妃更是擋在了洛言的身前,目光警惕的看著東皇太一,沉聲道:“東皇閣下有事不妨明說,何必施展傳音之術!”

  東皇太一看著擋在洛言身前的焱妃,一時間也有些惆悵。

  無論怎么說,焱妃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手把手教出來的,哪怕抱著目的性,可投入的心血卻是真的,焱妃也沒有辜負他的期許,天賦異稟,休息陰陽術宛如喝水吃飯一般容易,年紀輕輕便將陰陽術修煉到了極深的地步。

  哪怕是魂兮龍游這等高階陰陽術,在其手中也可隨意施展出。

  可焱妃選中的人讓他一言難盡。

  偏偏月神也搭進去了。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東皇太一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等待他們的后代,甚至他還得維護洛言和焱妃之間的感情,因為唯有焱妃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那股力量,開啟封印。

  焱妃讓東皇太一明說,東皇太一能怎么說?!

  洛言此刻面色淡定,心中已經打好了主意,無論東皇太一怎么說,他絕逼不承認自己和月神有一腿,只要不被抓奸在床,他就不怕。

  都是污蔑,都是誹謗!

  我洛正淳豈能是那種娶師姐勾搭師妹的人!

  好在洛言的擔心有些多余,因為東皇太一比他還擔心,生怕洛言和焱妃鬧掰了,以他對焱妃的了解,兩人感情若是真的鬧掰了,那焱妃必然是孤獨終老。

  難道東皇太一還賭一手洛言和月神?

  真如此,焱妃估計會拼命殺了洛言和月神。

  這都特么什么事?!

  東皇太一感覺自己的心境有點繃不住了,壓住內心的波瀾,繼續開著音響說道:“你身為陰陽家的東君,且血脈高貴,既然選擇了他,你們的婚事自當按照最高規格舉辦。”

  焱妃有些意外的看著東皇太一,身上凌厲的氣息瞬間收斂,很意外東皇太一突然轉變風格。

  她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東皇太一不是曾經的那個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能怎么辦,捏著鼻子認了,哪怕洛言有可能是個爛人,好在洛言在秦國的身份地位也算配得上焱妃,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洛言也有點意外,東皇太一的反應和他想的不一樣,虧他已經做好了裝死的準備,結果白擔心了。

  既然東皇太一不揭穿,洛言自然不會多問,至于內幕是什么,洛言或多或少有些猜到了,好在東皇太一不知道他暫時沒有能耐和焱妃生娃,不然對方絕對不會這般淡定。

  “自然,秦王允諾我,會為我與焱妃舉辦婚禮。”

  洛言點了點頭,說道,同時滿臉笑意的看著焱妃,看著焱妃深情的目光,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愧疚和歉意,還有幾分虛,但只持續了片刻。

  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所有,那他就真的是爛人了。

  洛言也干不出這事,所以,為了不成為爛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一如既往,這樣最多算是一個多情的男子,而不是薄情的漢子。

  這年代可沒有渣男這個說法。

  何況還是男少女多,遍地寡婦……

  焱妃卻是不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內心這么多戲,深情款款的看著他,絕美的面容浮現出一抹動容的微笑,似一副美麗的畫卷。

  東皇太一被硬生生塞了一嘴狗糧,有毒的那種。

  一把年紀的他為何要看這些。

  自宮殿走出,焱妃依舊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洛言,追問道:“夫君,東皇閣下與你私下里說了什么?”

  不能說,會死人的……洛言伸手輕撫焱妃的臉頰,笑道:“東皇閣下沒你想的那么壞,他只是關心你,想看看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顯然結果是好的,你的眼光怎么可能會差!”

  一句話直接岔開了話題,不給焱妃追尋的機會。

  只要東皇太一不挑明,洛言覺得自己還是穩的,不過這一次也算是確定了一些東西,那便是蒼龍七宿這七個銅盒并不是每一個都有用,亦或者它們的作用沒有他想象的那般重要。

  “沒想到他對銅盒不感興趣,只能帶回去了。”

  洛言看著手中的錦盒,輕笑道。

  “七個銅盒,代表了七個國家,其中核心的位置在燕國,那一只銅盒才是最重要的。”

  焱妃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待我返回秦國,我書信一封,讓燕國將銅盒送來,既然答應將銅盒送給你做聘禮,我豈能食言。”

  洛言牽著焱妃的手,很認真的說道。

  金銀珠寶太俗,至于其他的嫁妝,洛言感覺送給陰陽家也沒誠意,想來想去還是銅盒實在,這玩意就算再珍貴,面對秦國的大軍,燕國也得忍氣吞聲交出來,大不了和雁春君買。

  價錢何事,洛言覺得雁春君會拿出來。

  至于它蘊含的傳說,這年頭,追夢的人可不多,雁春君這種人顯然不是那種喜歡做夢的人。

  權力越大的人越不信這玩意。

  當然,當沒有追求的時候,人又反過來會追求這些東西,比如嬴政便是一個例子,人終究是矛盾的生物。

  “夫君,有你便足夠了。”

  焱妃美目含情,輕輕靠在洛言懷中,柔聲的說道。

就很乖也很香軟  燕國。

  燕丹已經返回了燕國,待得知了晏懿的處理結果,他直接被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了,真的氣吐血了,嚇得鞠武連忙起身輔助他。

  “老師,當一個國家連投降都不覺得恥辱,那這個國家的還有希望嗎?”

  燕丹有些絕望的看著鞠武,苦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這一刻,心中說不出的壓抑和心塞,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國家走到這一步,身為太子卻毫無作為,這種感覺何人能懂?!

  當年同為趙國質子的嬴政已經登基為王,君臨天下。

  可他卻淪落到這步田地,甚至只能偷偷回國,如今都不敢進宮面見燕王喜,告訴他自己回來了,因為燕丹很清楚,自己的父王一定會訓斥自己,說他吃不了苦,滅有為了秦燕的友誼繼續在秦國為質。

  當初入秦便是看在他與秦王嬴政同為趙國質子的交情,想要借此加深兩國的友誼。

  鞠武沉默了,看著燕丹嘴角一抹鮮血,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因為現實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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