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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還不是你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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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言一路極為順利,并未遭到堵截,在一天后離開了趙國地界,進入了韓國。

  至于蒙恬那邊,有著郭開的令牌,加上明面上秦國使臣團隊的名義,只要趙國還有腦子,必然不敢將蒙恬等人扣留的,畢竟洛言已經走了,留下蒙恬和數百名精騎又能如何?

  除了會激怒秦國之外,毫無益處。

  這也是洛言兵分兩路的原因,凡事做兩手準備,有備無患。

  “我怎么感覺我每一次出使他國都會出事。”

  洛言騎著一匹馬,晃悠在韓國的山道之中,確定了自己安全之后,他也是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上一次去魏國便是如此。

  韓國也是有些風險,甚至為此賠上了剛認的便宜大哥湘君。

  去了趙國,本以為有郭開的照拂加上秦國威視,不會出什么事,偏偏遇到了趙王偃身體抱恙,快不行了,逼得他不得不早做考慮。

  大司命微微一愣,旋即看了一眼洛言,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天生不安分,喜歡往麻煩上湊。”

  想到洛言同時招惹了東君和月神兩位大人,大司命就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洛言。

  真就不怕日后被清算。

  至于大司命自己,比起這兩位,她倒是覺得自己不算什么了。

  “難道不是因為我太優秀,所以麻煩都喜歡圍著我轉?”

  洛言卻是毫不羞恥的自夸道。

  大司命冷傲的看了一眼洛言,聲調冰冷:“但愿你能一直這般自信下去。”

  “會的。”

  洛言露齒一笑,應了一聲。

  大司命頓時閉上了嘴巴,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她蠻討厭和洛言聊天的,比起被洛言用言語攻擊,她更喜歡沉默應對,各方面的。

  “刷!”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自遠處閃掠而出,擋在了洛言前方,一身黑衣,赫然是洛言的大管家,墨鴉。

  墨鴉看著洛言,輕聲的說道:“前方便是安陽地界。”

  “安陽?領軍駐扎在此處的應該是桓齮。”

  洛言目光微閃,嘀咕了一聲。

  前年王翦率領大軍伐趙,期間攻克了取鄴、安陽,之后便由桓齮統領,駐扎在這里,算是前哨的一根釘子。

  先前洛言從韓國地界進入趙國,并未與對方見面,而此番更是從趙國跑出來。

  只是沒想到會跑到這里來。

  “派人去通知桓齮將軍,就說我已經安全從趙國回歸,再讓他派人接應蒙恬等人。”

  洛言想了想,直接吩咐道。

  頓了頓。

  又補充了一句:“待確定蒙恬等人安全之后,桓齮可以見機行事,對趙國動兵,至于魏國那邊,上將軍王翦自會擋住,這道王令你帶過去。”

  說話間,洛言將一張蓋有虎符的紙張遞了過去。

  這是嬴政給他的權利,可以調動秦國大軍,無需征求嬴政的同意。

  這該死的寵信,也是沒誰了!

  戰機稍縱即逝。

  洛言不懂打仗,但也明白閃電戰的好處,比起趙國那邊出兵正面交鋒,不妨先捅一刀子再說。

  打仗和打架沒區別,你第一拳要是打的夠狠,將對方打蒙了,那之后完全可以碾壓過去,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插腹地,只要雙方不是戰力相差太大,基本上可以穩贏。

  就看桓齮對戰局的把握如何了。

  歷史上,桓齮可是將趙國打的不輕,要不是李牧領軍從北境殺回來,估計王都邯鄲都有可能丟了。

  “諾!”

  墨鴉目光微閃,拱手應道,他突然對洛言在秦國的地位有些了解了。

  太傅不是文職嗎?

  竟然連軍隊都可以調度,可見洛言的地位。

  大司命開口道:“我們現在去哪?”

  “去韓國王都新鄭,我需要等一封信。”

  洛言緩緩的說道。

  這一戰能否打的漂亮,贏得輕松,還得看郭開給不給力,只要郭開泄露一些趙國的軍情,那這場仗肯定會比歷史上打的更加漂亮。

  至于趙國這一戰會死多少人……當權者會在意這些嗎?

  尤其是郭開這種目光短淺的人。

  他現在已經被王位個吸引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公子遷扶持上去,成為趙國真正權傾朝野的郭相國!

  趙國,邯鄲。

  洛言離去的消息并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司空馬和司馬尚等人很快便是得知了這個消息,頓時被驚得面色都變了,連忙入宮求見趙王偃,可最終連人都未曾見到,便是被王后倡姬趕出去了。

  一句大王身體抱恙,你等打擾大王休息,莫非想禍害大王性命?

  司空馬這個沒什么權利的相國頓時無言以對。

  (相國分左右)

  司馬尚倒是骨頭很硬,目光冷厲的看著王后倡姬,沉聲道:“國家大事何曾輪到王后插手?大王,事關趙國存亡啊!!”

  說道最后,司馬尚有些憋不住了,對著宮殿仰天怒吼了起來,靠著大嗓門,聲音極為洪亮,確保殿內的趙王偃能聽得到。

  與此同時。

  得到消息,姍姍來遲郭開也是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怒視司馬尚:“此乃王宮重地,大聲喧嘩,成何體統,驚擾了大王休息,你擔待的起嗎?”

  說話間,眼神也是冷厲了幾分,心中更是有了一些殺意。

  他忍司馬尚等人很久了。

  以前沒動手,那是因為趙王偃壓著,現在趙王偃快死了,郭開心中的野望自然壓抑不住了。

  權力腐蝕人心,尤其是對于郭開這類人而言,越是在底層待久了,報復的欲望也就越濃,他不想在被任何人看不起,他要凌駕于一切之上。

  不過很快,這欲望便是消退了下去。

  只見宮殿大門緩緩拉開,趙王偃拖著疲倦的身軀,面色慘白,氣色虛浮的看著在場的眾人,被內侍攙扶著,不時咳嗽兩聲,眼中帶著些許暮色,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在司馬尚的身上,沉聲的說道:“你等想要逼宮不成?”

  “末將不敢!”

  司馬尚連忙單膝跪地,拱手行禮,沉聲的說道:“只是突然得知秦國櫟陽侯離開了邯鄲,一時情緒激動,沖撞了大王,請大王恕罪!”

  “此事是寡人下的王令,讓郭開送他走的,你有異議?”

  趙王偃冷漠的看著司馬尚,緩緩的說道。

  “大王,這是為何?如今秦國蠢蠢欲動,若是可以將櫟陽侯留在邯鄲為質……”

  “可能嗎?”

  還不待司馬尚說完,趙王偃不耐的抬手制止,反問道。

  “寡人也想將櫟陽侯留下為質,此人有大才,若是能為寡人所用,那自然更好,可一旦如此,那秦國必然不肯善罷甘休,燕國也在一旁窺視,韓國已經名存實亡,趙國擋得住嗎?”

  趙王偃咳嗽了一聲,眼神幽冷,盯著司馬尚。

  司馬尚沉默了,真打起來,趙國自然也能和秦國打,但打到最后,秦國最多傷筋動骨,可趙國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會將剛剛恢復過來的兩口氣也給打沒了。

  長平之戰讓趙國只剩下一口氣,現在這口氣剛剛回過來,若是再打沒了……

  司馬尚也不敢保證。

  司空馬沉聲的說道:“大王,現在必須聯合魏國和楚國,才有可能與秦有一戰之力!”

  “此事日后再談,寡人現在更關心的是趙嘉,秦國有意將其送回,這也是寡人將櫟陽侯送走的緣由,不告知爾等,也是擔心你們反對。”

  趙王偃緩緩的說道。

  也許是要死了,趙王偃現在對于公子嘉也是有了幾分歉意,對方終究是他的長子,臨死之前,他也想見見對方。

  此事他與王后倡姬聊過,最后倡姬提出,用櫟陽侯去換。

  將櫟陽侯送回去,對方必然會投桃報李,將公子嘉送回。

  也是因為此事。

  那幾日王后倡姬勾搭上了洛言,解解悶是一回事,利用洛言做掉公子嘉也是一方面,真當王后倡姬耐不住寂寞,是個男人就想坐上去。

  她挑男人也是看身份和地位的,尋常之人,她可是看不上。

  不過有一說一。

  那幾日,王后倡姬過得很歡快。

  秦國的櫟陽侯,活意外的好!

  若是洛言知道王后倡姬的評價,估計會無語。

  他全程都沒怎么用力,王后她全自動……

  回歸正題。

  此刻聽到公子嘉要回國的消息,司馬尚和司空馬都是極為震驚,這個消息他們聽說過,可一直不敢確定,畢竟現在郭開和王后倡姬全面占優,公子遷繼位的可能性極高,兩人又怎會容忍公子嘉安然歸國。

  尤其是聽到釋放櫟陽侯回國換取公子嘉是王后倡姬提出來的。

  兩人心中更是狐疑了起來,可顯然不能說出來,

  沒有證據的事情,兩人這般說了,只會讓趙王偃喝斥。

  在趙國。

  誰不知道趙王偃對王后倡姬的寵愛,那簡直是愛到骨子里了。

  這特么就是愛情!

  你覺得不可理喻,可趙王偃何須他人理會,就像紂王和周幽王等等,歷史上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實在太多。

  后人都覺得他們不可離譜。

  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當帝王就得勤政愛民?

  當昏君暴君何曾不是一種選擇。

  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所謂的孤家寡人只是一種形容詞,他們內心大多是極度缺愛的。

  王后倡姬伸手攙扶著趙王偃,目光柔媚且透著幾分關心,這一刻,似乎端莊高貴了幾分。

  趙王偃伸手拍了拍“賢妻”的手,表示自己的肯定。

  司馬尚等人卻是越發沉默了。

  他們百分百確定,這其中有鬼。

  同時有些懊惱,洛言在邯鄲這段日子里,他們未曾與洛言過多接觸,不然也不胡這般被動。

  事已至此,他們顯然也無法做什么了。

  只能賭一把洛言信守承諾。

  郭開低垂著腦袋,目光輕蔑的掃了一眼司馬尚等人,他有洛言這位賢弟,何懼他們這些人。

  另一邊。

  同樣心情很糟糕的還有韓國四公子韓宇,本開開心心從齊國返回的他,突然得知姬無夜嗝屁的噩耗,頓時人傻了。

  不過外出一個月,整個韓國就變了。

  姬無夜活著至少還可以掌控韓國的十數萬大軍,這是不小的籌碼,足以讓韓宇在他國有些許說話的底氣,可這份底氣現在被洛言泄掉了,且泄的一干二凈,徹徹底底。

  從源頭上將韓宇一切想法都掐滅了。

  讓韓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洛言……”

  韓宇咬牙切齒的說道,拳頭緊握,鮮血順著掌心滴落,他卻是毫無察覺。

  整個人都麻了。

  同樣有點麻的還有大司命。

  洛言不知道哪來的惡趣味,將墨鴉打發走了之后,自己便是拉著大司命坐在了駿馬上,伴隨著駿馬的疾馳顛簸,迎著和煦的春風,竟在這荒郊野外玩起了“李世民”才會的招數。

  只是片刻時間,伴隨著劇烈的顛簸。

  大司命緊咬著嘴唇,那冷傲的眸子漸漸渙散。

  就硬玩……

  許久。

  臨近清澈的小溪旁,一匹駿馬優哉游哉吃著青草。

  大司命發絲凌亂的坐在小溪旁,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一旁看戲的洛言,一邊梳洗著長裙,好在她的裙子有防水的功能,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青絲如瀑,倒映在清澈的小溪中。

  以往冷艷的面容此刻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妖嬈嫵媚,別有一番韻味。

  不要問。

  問就是洛言的功勞。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洛言雙手撐著后腦手,靠在樹下,欣賞著大司命羞憤的表情,嘴角帶著一抹弧度,興致大起,張口便是一首名留千史的名句。

  大司命自然領悟不到這句詩的真正含義,她只覺得洛言這句話不倫不類的。

  現在可不是秋天。

  洛言也沒指望大司命能領悟,嘴角笑意不減,就這般靜靜的欣賞著大司命,他突然覺得這般摟著大司命騎馬也挺有意思的,總好過單騎,連個緩沖帶都沒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洛言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起身對著大司命笑道:“快點吧,不然今晚只能住在野外了。”

  大司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恨不得撲過去給他來一下骷髏血手印!

  還不是你鬧的!

  ps:道個歉……

  天才一秒:m.173kx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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