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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為什么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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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樓,秦國咸陽城的紫蘭軒,風月場所的領頭羊。

  別問,問就是格調和滋潤。

  曾經的天香樓被昌平君和農家罩著,如今的它被洛言罩著,雖然換了一個老板,卻依舊沒有影響到它的生意欣榮,甚至因為洛言的緣故,如今這處天香樓更加熱鬧了幾分。

  臨近年關,小姐姐們也需要沖業績……扯遠了。

  洛言帶著大司命踏入了這處許久不來的樓閣,因為中午的緣故,里面倒是沒幾個客人。

  沒一會兒,茹娘便是扭著腰肢前來迎接洛言,因為三絕蠱子蠱的原因,如今的茹娘到也算半個自己人。

  畢竟她要是不要命了,那三絕蠱子蠱自然也沒什么效果。

  這玩意只能掌控他人生死,卻無法掌控他人的行為和意識,除非真的將對方煉化成沒有意識的傀儡,可這樣的傀儡顯然沒有任何價值。

  洛言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做個某些人看。

  比如昌平君以及田光。

  “妾身見過櫟陽侯。”

  風韻猶存的茹娘畢恭畢敬的對著洛言微微一禮,聲音柔媚,神態恭敬。

  洛言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找個地方說話。”

  茹娘聞言,看了一眼洛言,隨后揮退了一旁的侍女,帶著洛言向著樓上走去。

  很快,三人便是進入了一間雅間之中,伴隨著房門關閉,茹娘轉身對著洛言,恭敬的等待著洛言問話。

  “最近農家的人有沒有找你。”

  洛言找了個位置坐下,拍了拍肩膀示意大司命瞧一瞧,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看向了茹娘詢問道。

  大司命冷淡的掃了一眼茹娘,隨后站在洛言身旁乖乖的開始敲背。

  茹娘微微一愣,旋即拘謹的回話:“未曾。”

  “真的沒有?”

  洛言聞言,目光微閃,語氣加重了幾分,詢問道。

  “真的沒有!”

  茹娘很認真的說道:“妾身等人身為農家棄子,如今好不容易尋得櫟陽侯的保護,自然不會與農家不清不楚。”

  “很好,今年的保護費不要忘記送到我府上,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不是昌平君的人。”

  洛言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妾身明白!”

  茹娘點頭應了一聲,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很快又提了起來。

  因為洛言話語之中竟然提及了昌平君。

  當初農家將天香樓扔出來,本就是為了消除洛言對昌平君的防備心,如今看來不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加劇了洛言對昌平君的懷疑。

  茹娘本能的感覺不太好,不過臉上卻不曾露出分毫,依舊低垂著眸子,等待著洛言的問話。

  “別緊張,過來就是看看你們過得如何,如今看來還可以。”

  洛言微微一笑,安撫道。

  “多虧了櫟陽侯的照拂。”

  茹娘恭敬的應道。

  “各取所需罷了,我最近對農家的消息比較關心,你幫我盯著一點,但凡有消息就告訴我。”

  洛言輕聲的說了一句,便是揮手讓茹娘下去。

  待得茹娘離去。

  洛言握著大司命的手,將其拉倒身前,抱入懷中,笑道:“你覺得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不知道嗎?”

  大司命被洛言粗暴的拉入懷中,本能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但也沒有反抗,乖順的靠在洛言懷中,看著洛言的眼睛,反駁道。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這段時間很忙,哪有時間操心一個天香樓,當初這天香樓是農家扔出來的棄子,這茹娘找上了我,尋求靠山,我因此答應了下來,可它究竟與農家還有沒有聯系,卻是無人可知。”

  洛言輕撫著大司命的發絲,玩味的笑道。

  “那你問我也無用,要不我用幻術幫你審問?”

  大司命伸手拍掉了洛言作怪的狗爪子,不咸不淡的說道。

  “不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看這天香樓的表現了,它若是真和農家有些聯系,接下來自然會有消息傳過來,若是沒有,也無妨,這天香樓終究是個能生金蛋的母雞。”

  洛言笑了笑,很輕松的說道。

  來此不過是順手試探一下,是否真的有關聯,其實都無關緊要。

  “那你叫我過來做什么?”

  大司命不解的看著洛言,她不怎么喜歡這個地方。

  洛言聞言卻是壞笑的看著大司命,笑道:“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有感覺嗎?”

  感覺?!

  什么感覺?!

  大司命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就知道了,頓時羞怒的瞪著洛言這廝,很快便是輕咬著嘴唇,有些不甘的被洛言攻城拔寨,步步緊逼。

  不一會兒便是感覺到風暴的來襲,眼神漸漸迷離。

  洛言進入天香樓的事情,并未過去多久便是傳入了昌平君的耳中。

  正如洛言猜測的那般,這天香樓雖然是棄子,但里面依舊有農家的耳目,那茹娘對于洛言也未曾有多少忠心,依附對方也是得了田光的授意,不然豈會送上門給洛言。

  要知道這秦國的權貴可不僅僅只有洛言一人。

  可以選擇的人有很多,但偏偏送上門給了洛言,這其中的意思自然有些耐人尋味。

  “果然,當初的事情他就沒有忘記,一直記著。”

  昌平君看著暗子傳回來的信件,笑著搖了搖頭,同時遞給了一旁的田光。

  田光皺了皺眉頭,對著昌平君說道:“可當初的事情已經做的很干凈了,君上也是從其中摘了出去,與農家脫離了干系,他怎么還抓著不放!”

  這一點田光是真的看不透了,昌平君怎么說也是秦國的頂級權貴,如今更是貴為相國,執掌行政大權。

  洛言平白無故和昌平君死磕,田光是沒想到的。

  尤其是昌平君百般示好的情況下。

  “說明他一直在懷疑我,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像他這種人,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別人很難改變他的想法,算了,既然無法交好,那便是敵人,何況,他本身便是我們的敵人。”

  昌平君淡淡的說道,對此倒是沒什么感覺。

  被洛言翻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翻多了也就習慣了。

  “君上,他現在想要農家的消息,我們是否傳過去一些。”

  田光沉吟了片刻,詢問道。

  昌平君聞言,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不急不緩的說道:“當初天香樓這步棋有可能走錯了,如今看來,只能完全放棄它了,切斷所有的暗子,以后無需與天香樓再聯系了。”

  搞不懂洛言要做什么的情況下,干脆直接將所有的線索都切斷,從根源切斷洛言的一切想法。

  洛言想借此試探出什么,昌平君就偏偏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至少目前階段,昌平君不想和洛言爭斗什么,因為沒意義,這些事情根本改變不了大局。

  他的目光注視的是天下,而非個人。

  “那茹娘……”

  田光目光一閃,看著昌平君,追問道。

  那茹娘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這般放棄了,若是對方真的倒向了洛言,這會有些麻煩。

  “找機會處理了吧。”

  昌平君閉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句極為冷漠的話語。

  田光面色凝重,片刻止之后,還是點了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我們要做的事情注定會犧牲無數人,這在所難免,茹娘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若是未來有需要,我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個,這天下不會是秦國的!”

  昌平君雙手附在身后,看向了碧波蕩漾的池水,極為堅定的說道。

  秦國想要一統天下,豈會那般容易。

  田光聞言,目光也是漸漸堅定了起來。

  昌平君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吳曠的事情盡早辦好,還有農家內部,你也盯著一些,若是洛言真的盯上了農家,羅網必然會對其滲透。”

  “君上放心,我會注意!”

  田光沉聲的應道,對于農家的核心,他是放心的。

  農家不是沒有底蘊,羅網想要對付農家沒那么容易。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口號而已,同樣也代表了農家的力量和底蘊!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距離年關也只剩下兩天了。

  這對于天下人而言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對于田蜜而言也是很重要,因為這噩夢般的一年終于要結束了,她的新生也即將到來。

  說實話,剛剛返回農家的時候,田蜜內心還是有些畏懼和慌亂的。

  她怕洛言依舊不肯放過她。

  可近一年的平靜生活確實慢慢撫平了這份敬畏。

  洛言似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哪怕當初對方留下的痕跡很重,可時間會撫平一切。

  這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生活的困難并不會一直持續,努力的活著終歸會有回報。

  最關鍵。

  田言身邊有著一個深愛她的吳曠,對方哪怕知道她被洛言欺負了,也不嫌棄她,相反還很尊重她,甚至愿意娶她。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盡管并不喜歡吳曠,可喜歡又算得了什么。

  她田蜜最愛的人永遠是自己,如何讓自己活的更好才是她需要考慮的。

  吳曠對于田言而言卻是最好的選擇,尤其對方還是農家魁隗堂總管,身份地位并不低,成為對方的夫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對她以后的生活有幫助。

  所以,在臨近年關的這幾日,她終于不在矜持,說自己配不上吳曠,裝作被吳曠真情感動的表情,在諸多弟子的見證下,落淚答應了吳曠的求婚,并且定下了婚期。

  來年二月初六,也就是兩個月后。

  當時的吳曠激動的像個傻子。

  沒錯。

  在田蜜眼中,吳曠和一個傻子并無區別,所謂的癡情在她眼中一文不值,因為那吳曠喜歡上她還不是因為美色。

  若不是她足夠貌美,那吳曠又怎會高看自己一眼。

  說到底,男人都一個德性。

  在這方面,田蜜很清醒,也很冷靜。

  女子不想成為男人的玩物,必須得聰明,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也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田蜜柔媚的眸子注視著銅鏡之中的自己,那張千嬌百艷的俏臉蛋兒,眸光微動,伸手輕撫,低聲自語。

  在她看來,洛言那個混蛋很可能已經忘記了自己。

  這對于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因為那洛言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自己根本玩不過他。

  那是一個無情的男人!

  比起無情的男人,還是癡情的吳曠更好控制,待成為吳曠的夫人之后,她會努力讓吳曠坐上堂主的位置,之后便是俠魁,讓吳曠成為農家的統帥,如此,她這個夫人自然水漲船高,再也無人敢看不起她。

  “刷!”

  就在此刻,一名魁隗堂的雜役弟子突然路過門口,將一道信件彈射了進來。

  這一幕并未偷偷進行,而是直接當著田蜜的面做的。

  “恩?!”

  田蜜頓時一呆,看著投射進來的信件,美目都是眨了眨,旋即心跳加速,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跑了過去將信件撿起,同時看了看屋外遠去的雜役弟子,確定四周沒人的情況下,便是將信件打開閱讀了起來。

  頓時看到開頭語:親愛的蜜兒,想我嗎?

  我想死你了!

  這熟悉稱呼語讓田蜜眼神都是慌亂了幾分,有些心慌的咬緊了嘴唇,心中暗罵道。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洛言突然又殺進來了,還給她寫了一份所謂的“情書”。

  沒錯。

  手中這封信通篇廢話,而且寫的極為露骨,借此表露對她的思念,沒有一丁點有用的話語。

  用田蜜母親的話來說,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想睡你,而且還不想負責!

  很顯然,她母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

  田蜜成功的驗證了自己母親的話,當初自己的犧牲和奉獻毫無價值,只是白送了身子。

  但凡當初洛言對她有一丁點的想法,她也回不到農家。

  對于洛言而言,自己只是一個蜜罐子。

  “為什么這個時候!”

  田蜜心中有些焦慮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信了。

  這不是阻礙自己的未來嗎?

PS:頂不住了,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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