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洛言意志不堅定,而是月神太誘……套路太深。
洛言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奈何月神糾纏不休,他只能半推半就從了,成為了一名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此刻洛言便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軟榻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而月神則是坐在他的身上,紫色的長發垂落在身后,雙手貼在洛言小腹的位置,美目幽幽的看著洛言。
似乎暫時得不到洛言的心,得到洛言的人也不錯。
“你以往與師姐便是這般的嗎?”
月神靠在洛言懷中,一雙紫眸倒映著洛言那張生無可戀的表情,伸手將洛言的臉板正與自己的對視,聲音幽幽的質問道,同時面部的光線開始扭曲,不一會兒,在洛言的注視下,那張瓜子臉便是化作了焱妃的面容。
洛言看的呼吸都是一窒,雖然知道陰陽家很擅長這類幻術,但無論多少次,心中還是感覺神奇和刺激。
“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師姐的臉。”
月神頂著焱妃的面容,聲音卻是自己那空靈的御姐嗓音,美目幽怨的看著洛言,借此表達不滿。
至于有多少真情實感,估計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不,我只是喜歡你頂著焱妃的臉用月神的聲音說話,真刺激。
洛言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盡管知道懷中的不是焱妃,甚至連感覺都不一樣,但這種視覺欺騙性還是很厲害的,讓洛言不由得想到了大司命,其實大司命也會這一招。
洛言癡迷過一段時間,差點將大司命折騰的哭出來。
現在月神又開始了,難頂。
洛言看著焱妃那張臉,沉默了片刻,皺眉說道:“變回去吧,我不喜歡你這樣。”
“我若是說不呢?”
月神借著焱妃那張絕美端莊的面容,嘴角帶著一抹弧度,美目高傲的看著洛言,聲音在這一刻也逼近焱妃了,冷傲的反駁道。
那就實在太棒了。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
男人大多數是賤骨頭,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此刻,洛言也是這個狀態,哪個姐夫會不喜歡一個會變身的小姨子。
“哎”
洛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拿月神沒有辦法,伸手樓主月神的腰肢,詢問道:“你打算待多久,你偽裝焱妃的身份并不可能一直待下去,大司命會看出來的。”
“大司命她不敢說什么,就算她猜到了。”
月神卻顯然并不在意大司命,篤定的說道。
陰陽家的身份差距很明顯的,尤其是大少司命,比起五行的其他長老,掌控火部的大司命和掌控木部的少司命無疑地位最低,當然,這只是相對于其他三大長老而言。
月神在陰陽家的地位雖然不如東君焱妃,但壓一個大司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怎么都喜歡為難大司命?
洛言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聲,莫名有些同情的大司命。
怎么說對方也是自己的貼身小秘書。
“可終究會有些麻煩,何況,我此行有正事要做,你在我身邊終究不方便。”
洛言輕撫月神那如寒玉一般的肌膚,沉吟了片刻,說道。
倒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但月神終究是個麻煩,洛言還不想過早的將此事暴露給焱妃知曉。
“你可真是無情,我千里迢迢來見你,你卻要將我趕走。”
月神的面容再次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幽幽的說道,明明該是幽怨的語氣,聲線卻是禁欲系的御姐音。
“我外出并非游玩,你應該明白。”
洛言平靜的說道。
“我自然明白,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比起師姐,我會更加貼心”
月神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滑過洛言的胸膛,聲音慵懶中透著一份隨意。
稍微停頓了片刻。
月神美目有些好奇的看著洛言,詢問道:“上一次你是如何做到與我神魂交流的,事后我竟然感覺我的神魂增強了些許。”
對于上一次的事情,月神心中依舊有諸多疑惑,明明做好了完全準備,可最終卻發生了那等變故,導致后面的事情根本止不住,只能堵。
不過事后,月神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其實不單單是神魂,就連內息也增強了不少。
不過相比起神魂的增強,內息的增強倒是不值一提。
陰陽家的術法對于神魂的要求很高,其神魂越強,對于陰陽術的掌控也就越容易,此番來尋洛言,其中也是有尋找答案的意思,但顯然只做那種事情對于自身沒有任何影響。
更別提增強神魂了。
“我修煉的功法緣故。”
洛言聞言,沉吟了片刻,并未告訴月神真相,隨口敷衍道。
月神與焱妃不一樣。
洛言還不至于對月神掏心掏肺,什么事情都告訴她。
男人可以被下半身控制,但絕對不能被下半身控制了腦子。
月神自然也發現了洛言不愿和自己多說,美眸閃爍了一下,便是識趣的沒有問,她知道洛言對她還有防備和忌憚,來日方長,她有耐心和洛言玩持久戰,這本身就不是短時間能有結果的。
若是洛言這般輕易的被自己勾搭了,她反而沒啥感覺。
一夜折騰,翌日一早,月神便是穿戴整齊離去了。
人去被窩空,只留下一縷幽香縈繞。
洛言靠在軟榻上,一夜未眠,但他的精神卻是極高的,因為昨晚的刺激足夠大,同時此刻頭也有點疼,因為月神并未離去,而是選擇了跟在一旁,用她的話來說,跟在你身后護你周全。
感動嗎?
反正洛言不敢動,這特么是保護嗎?
這明明就是監視。
四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幾天里,魏國和秦國的對峙也是越發激烈,二十萬秦軍在王翦的率領下,正面試探性的強攻了幾次,將戰爭的陰霾落在了魏國的頭上,同時也是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洛陽城中。
呂不韋正將一份信件遞給了洛言,輕撫胡須笑道:“郭開此人貪婪成性,與齊國的后勝倒是一般無二,此事他答應了出手,不過他有言在先,最終無論成功與否,他都要十萬金作為報酬。”
“口氣倒是挺大,開口便是十萬金,這足以支撐十萬人一年的軍餉了。”
洛言接過呂不韋遞過來的信件,掃了幾眼,便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不過這十萬金很多嗎?
其實并不多,相比起郭開要做的事情,別說這十萬金,只要郭開能做成此事,百萬金洛言也出得起,無非日后多花費點時間搞回來。
錢這玩意本來就是用來花的,無非花的值不值得。
“郭開此人信譽還是有的,收了錢,他自然會辦事,不過趙王的態度很難確定,趙王若是執意要出兵,郭開攔不住。”
呂不韋看著洛言,再次提醒道,顯然他對于現任趙王性格很了解。
剛愎自用,很容易沖動。
“所以,還得看燕國此番出不出力,比起援救一個關系不好的韓國,燕國才更值得他關注。”
洛言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借力打力,倒是不錯,不過燕王軟弱,不會與趙國死戰,所以,此番最好速戰速決,別給其他各國反應的時機。”
呂不韋看著洛言,提議道。
“韓國并非鐵桶一塊,其中不少人都是我的舊友,今日便告別文信侯,我還打算去一趟韓國,見一些人,謀劃一些事情。”
洛言頷首,隨后舉杯,頗為恭敬的對著呂不韋說道。
這幾日他可是麻煩了呂不韋不少事情,客套一下還是應該的,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去吧。”
呂不韋點了點頭,說道。
洛言起身告辭,沒有再多說什么,此番已經聯系上了郭開,呂不韋這邊最后一些價值也被榨干,下一次再見面就當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也許是不久之后,也許是呂不韋去世的那一天。
呂不韋跪坐在桌案旁,看著面前的桌子,許久,一聲輕嘆,也不知他在感嘆什么。
洛陽城外。
洛言坐著馬車緩緩向著韓國的方位而去,表情有些淡然,猶豫了片刻,突然看向了身旁的大司命,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大司命不知道洛言發什么瘋,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實話實說,我有點好奇。”
洛言笑了笑,對著大司命催促道。
他相信大司命不會說他是一個好人,而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你有病。”
大司命沉吟了片刻,冷聲的說道。
答非所問。
洛言聞言,沒好氣的伸手在大司命的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待得大司命怒目而視,才輕笑道:“你得承認,我是你男人。”
大司命聞言,目光更冷了幾分,還夾著幾分羞怒,要不是估計焱妃,估計已經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過來了,不過一想到跟隨在不遠處的“焱妃”,她心里就毛毛的,同時也有點疑惑,為何焱妃不坐到馬車里。
還有東君大人不是返回陰陽家了嗎?
怎會如此之快的返回。
但這些疑惑,大司命不敢問。
洛言沒有從大司命那邊得到回答,但他心中卻是莫名想到了以前老爸罵他的話:“爛泥扶不上墻。”
爛人?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嘴角浮現出一抹大司命看不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