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待太久,洛言很快便是離開了商會。
一道白色的倩影站在窗戶邊上,目送著洛言馬車遠去,許久,一聲復雜的輕嘆聲響起,似乎蘊含著萬般柔腸和情緒。
女人在感情方面總是多了一份細膩和感性。
另一邊。
坐在馬車內的洛言卻是沒那么多想法,白潔的不順從讓他頗為輕松,誰讓他今晚還得陪焰靈姬,這操勞忙碌的生活當真不知何時是個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洛言最近這一年來的內氣越來越渾厚了,比起以往更加凝練充實。
雖然沒有質的的飛躍,但量上面卻是得到十足的進步。
不過洛言現在不關心這些了,他現在正在逐漸的平衡精氣神,氣與神不斷增強,精卻日益衰退……
“從今日起戒……這根本戒不了啊,唯一能救我的只有雙修法,我太難了。”
洛言一時間也是有些惆悵,感覺自己未來的路有點漫長。
生活所逼啊 太傅府。
一家人坐在桌案上吃飯。
驚鯢抱著小言兒,侍女小魚在一旁伺候著,至于洛言則是和焰靈姬坐在一塊,念端和端木蓉倒是沒有和洛言等人在一起吃飯,若是只有端木蓉一人,洛言靠著三寸不爛之舌也許能哄騙過來,但念端還在,顯然不可能。
這位古板的中年婦人似乎并不想和洛言等人成為一家人,她將自己和端木蓉定義為外人。
往日里接觸也是把握著這份分寸。
念端要不是身體不適,估計會很難纏,她不是那種好忽悠的女子。
“你要做秦國的相國了?”
焰靈姬一雙靈巧的手掌把玩著一根筷子,那雙如夢似幻的水藍色眸子眨了眨,仰著那張驚艷絕美的臉頰,看著洛言詢問道。
這兩日,有關于秦國相國的事情鬧得挺大的,焰靈姬也是有所耳聞了。
所以她很好奇。
一想到洛言這么快能做到相國之位,成為秦國權利中樞的一把手,焰靈姬就有些開心,為洛言開心,也為自己的眼光點贊。
不愧是她看重的男人!
聞言,一旁正在給小言兒喂食的驚鯢也是看向了洛言,清冷的眸子之中透著一份關心。
“你從哪聽說的。”
洛言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秦王原本打算給我的,但我拒絕了,相國之位政務繁忙,我現在的日常已經很忙碌了,沒有更多的精力操勞的這些事情,所以相國之位便讓出去了,最終應該會落在昌平君的頭上。”
“你拒絕了?!”
焰靈姬眨巴了一下眸子,有些驚愕的看著洛言,顯然沒想到洛言竟然會拒絕秦國的相邦之位。
那可是一國的相邦啊。
“相國之位沒那么好坐,權力之位,坐的越高風險也就越高,這世上的東西都是等價的。”
洛言輕聲的說道,語氣很平靜,對于相國之位毫無想法。
相國之位可以坐,但沒必要。
何況,洛言未來的功勞會越來越大,地位也會越來越高,相國之位要不要真沒必要,洛言終究是秦國的臣子,有些分寸還是要拿捏的。
他敢讓寡婦清白潔叫自己夫君,但絕對不敢讓趙姬這么叫。
因為趙姬叫習慣了會很麻煩。
比如。
哪一次和嬴政見面,談到了自己……
焰靈姬聞言,沉吟了片刻,雖然不是很懂,但她知道洛言這個精明的家伙不會白白將好處讓出去,凡是他不要的,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是長時間相處下來對洛言的了解。
“你的決定沒錯,相國之位對你而言是禍非福。”
驚鯢清冷的美目落在洛言身上,在洛言看過來的時候,微微點頭,對于洛言的話頗為贊成。
洛言聞言也是笑了笑,驚鯢這份無條件的支持還是令人挺舒服的。
隨后想到了一件事情。
便是看著驚鯢的眸子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如今的羅網已經徹底被我掌控了,以后羅網便是我的了。”
說道這里,洛言也是咧嘴一笑,似乎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和驚鯢。
驚鯢聞言,那張精美的面容也是失神了片刻,隨后看著笑瞇瞇的洛言,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洛言從原本的殺手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大人物。
很夢幻,也很離譜。
“恩”
驚鯢輕聲應了一聲,低頭輕撫小言兒的腦袋,一時間心中也是感觸萬千。
洛言也是看著驚鯢笑了笑,似乎想到了和驚鯢初次見面的時候,這短短的一年多,經歷的事情比他上一世精彩的太多。
焰靈姬眨巴著眸子,狐疑的看著驚鯢和洛言互動。
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是什么呢?
焰靈姬心中很好奇,她決定晚上好好審問洛言,不說就一直騎著他!
洛言也是察覺到了焰靈姬的眼神,最關鍵,桌肚子里面,一只柔軟的小腳丫子正調皮的在自己小腿處來回撓動。
洛言眉頭一挑,不動神色的低下頭繼續吃飯,準備多吃點飯,養精蓄銳。
今晚讓焰靈姬這大膽妖孽見識見識何為大威天龍!
翌日。
洛言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家門。
昨晚焰靈姬雖然很要強,可洛言也不是吃素的,無論是經驗還是身體素質都不是焰靈姬所能媲美的。
運用了臺球一桿清的桿法狠狠收拾了一通不聽話的焰靈姬,讓焰靈姬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硬撐的。
剛剛上了馬車,洛言便是微微一愣,隨后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因為兩日未見的大司命正端坐在里面,黑紅色的旗袍似長裙將身形勾勒的極為曼妙,曲線驚人,尤其是那雙美腿,令洛言多看了幾眼,雖然看過摸過玩過……很多次,但洛言依舊流連忘返,只為尋找那一份似乎并不存在的缺陷。
藝術家總喜歡較真,注重細節。
這無疑是洛言的優點。
“你想通了嗎?大司命”
洛言坐上了馬車,敲了敲車壁示意天澤駕駛馬車,隨后一屁股坐在了大司命的身旁,微笑道,眼中散發著一抹以往從未出現過的溫柔。
那份溫柔令得大司命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寧愿洛言一如既往的欺辱自己,也不想和洛言玩這種感情游戲。
大司命美目冷漠的看著洛言,絳唇微動,聲音冷淡:“櫟陽侯何必與我玩這種把戲!”
“玩?什么都可以玩,可感情二字卻是無法玩的,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其他,總歸,我現在喜歡上你了,我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感情,喜歡一個人通常都是直接說的。”
洛言很光棍的看著大司命,輕聲的說道。
似乎一丁點也不覺得自己無恥,反而極為光榮。
畢竟喜歡一個人能有什么錯?
男人嘛 好色點也是應該的,這是天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大司命,你應該面對自己的心聲,坦然的接受這份感情。”
洛言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伸出狗爪子摟住了大司命的腰肢。
哪怕摟過很多次了,但大司命的腰肢很敏感,抱住的瞬間,大司命身體就有些僵硬,似乎很不習慣洛言的懷抱。
大司命表情越發冷漠,美目冰冷的看著洛言,似乎現在也不畏懼洛言了,再如何欺負她也不怕了,最后那一份底線也沒了,她現在也無所畏懼了,除了這條命,她已經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櫟陽侯這句話敢說給東君大人聽嗎?”
大司命冷笑道,美目有些譏諷的看著洛言,似乎覺得洛言這種把戲很可笑。
“敢,你若是愿意,今日朝會后我就帶你去見焱妃。”
洛言聞言,一本正經的看著大司命,沉聲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因為他在賭,賭大司命不會去。
大司命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的,這一點,洛言也是一樣。
這也許是兩人的共同點,都很愛護自己。
大司命看著洛言那毫不猶豫的表情,一時間也是鬧不懂洛言認真的還是騙她。
洛言卻不給大司命思考的機會,握緊了大司命那只妖艷的手掌,沉聲的說道:“今日朝會之后,你便在殿外等我,我帶你去見焱妃,坦白你我之事,我洛某人做事從來有那么多彎彎道道,做了便是做了,該擔的責任我絕對不會推卸!”
“櫟陽侯就不怕東君閣下一掌斃了你!”
大司命聞言,頓時冷笑道。
“若真的如此,也有你陪著我,黃泉路上我并不孤單。”
洛言揉捏著大司命的手掌,輕聲的說道。
“櫟陽侯別說笑了,這樣的笑話真的很無趣。”
大司命聞言,頓時冷靜了下來,將手掌從洛言手中抽了出來,冷漠的說道。
她已經基本確定洛言在戲耍她。
這讓她心中又羞又怒,因為她真的被洛言弄得心亂了,有一道影子在心中越來越深……
“你若覺得是說笑便說笑吧,今天我會去見焱妃,你若不信我,可以先去那邊等我!”
洛言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大不了讓趙高幫自己打探一下,若大司命真的去了,自己就待在雍宮不出來。
多大點事。
以他們爺倆的關系,嬴政定會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