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湖中心輕輕搖擺,蕩漾著波紋 藍天白云之下。
船艙內,洛言這個狗東西正摟著焱妃,此刻焱妃雖然并未被剝干凈,但也衣衫不整了,絕美傾城的俏臉泛著一抹醉人的暈紅,令得她的容顏氣質更加萬千,增添了一抹嫵媚動人之感,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心動,入魔。
這一刻,洛言覺得自己沖動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擦槍也是容易走火的。
尤其是湖水不平,波瀾起伏,導致洛言拿捏不住。
終究還是滑了一下 “焱妃,對不起,我沖動了,都怪你太美,美的令我心醉,難以自控”
洛言有些懺愧的抱著焱妃,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帶著幾分歉意,熟練的解釋道:“過段時日,待王上親政,穩定了政局,我就讓王上給我們賜婚,我要明媒正娶你過門。”
至于焰靈姬,驚鯢,紫女等等。
此時此刻。
至少在這船艙內,已經被洛言拋之腦后了,身為一個專一的男人,在抱著一個心愛的女人之時,心中絕對不會想著另一個女人。
這是原則。
愛就愛的坦坦蕩蕩。
哪怕未來被砍,那也是未來的事情。
盡管目前有些頭痛。
恩,上下都頭疼……
焱妃聞言,輕咬著嘴唇,白皙的皓腕緊緊的抱著洛言,靠在洛言的懷中,感受著洛言懷抱的溫暖,聲音輕柔溫婉,透著濃濃情意:“夫君不必道歉,妾身此生早已許給夫君,身子交給夫君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愿夫君不棄,妾身必生死相隨”
洛言聽到夫君這兩個,頓時頭皮發麻,心中咯噔了一聲,焱妃這是直接上綱上線了,嘴上說著不必道歉,心里卻已經計劃好嫁給自己了,連稱呼都變了。
洛言還是覺得洛郎好聽點。
還有。
婚姻大事不該好好商量商量嗎?
這般直接,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東皇太一不答應怎么辦?
洛言終究還是有些恐婚的,誰讓他女朋友有點多,難以抉擇,而焱妃的出現無疑加快了這個進程。
早知道如此,剛才就該當斷則斷。
還是沖動了 不是洛言不成熟,而是焱妃太誘人,這段時日撐了三十幾次,終究沒撐住。
造化弄人 洛言心中感慨許久,最終決定拖一拖,五年之內,他沒打算結婚,至于五年后,五年后再說:“焱妃,我此生必娶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王上朝政尚未穩固,我與王上商量,五年之內需要穩固這一切。
這五年我會很忙碌,沒有精力分心其他事情,你能理解嗎?”
洛言決定將嬴政拖出來頂一波。
畢竟五年計劃本就是嬴政交代給他的,也不算說謊。
“夫君不必急,妾身可以等你”
焱妃聲音輕柔如夢,美目看著洛言,一顆心早已經全心全意的為洛言考慮了,甚至超過了自己。
“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
洛言聞言,忍不住緊了緊雙臂,看著焱妃絕美傾城的容顏,帶著幾分歉意。
“為了夫君,這些許委屈算不了什么”
焱妃將腦袋埋在洛言的懷中,感受著洛言的心跳聲,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腦海之中浮現出與洛言的相見相識相知,直到如今將身子交給他,嘴角的笑意似乎越發的甜美,似乎感覺一切都很夢幻,卻又如此令人心滿意足。
心中仿佛都充實了起來,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想這般一直抱著洛言,與洛言相伴到老。
“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我此生還需要完成師命,為天下開創一個太平盛世,這都需要時間。
焱妃。
給我一些時間。
待日后,我必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請王上為我們證婚。
此生當與你共白頭”
洛言沉聲的說道,認真的言語讓焱妃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恩”
焱妃露出了一抹絕美的微笑,輕聲的應道。
呼拖住了!
先拖個五年,五年之后再說!
洛言心中松了松,只要不是立馬娶就行,隨后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焱妃躺的更舒服,輕撫焱妃的發絲,思索了一下,便是先發制人:“焱妃,今晚要和我一起回府嗎?
只是,我有些擔心你的名聲。
你在我心目中是完美的女子,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你的名聲,背后里說你的閑話。
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夫君”
焱妃美目情意極濃的看著洛言,柔潤的紅唇輕啟,聲音輕揚且膩人。
叫的洛言骨頭都有些不爭氣的酥軟了 “妾身不介意”
“但我介意,我不允許有人說你的壞話,誰也不行,就算是王上也不行!”
洛言面色一正,沉聲的說道,一副誰敢說焱妃壞話,他就和誰玩命一般。
“夫君有此心,足以,其他,都不重要,妾身也不在意”
焱妃微微仰著腦袋,精致的鎖骨上,絕美的容顏泛著一抹醉人的笑意,柔聲的說道。
不……這很重要!
關鍵,你夫君我的府邸有點裝不下了!
洛言倒不是擔心焱妃,而是擔心其他人,因為焱妃看似溫婉賢惠,實則卻是陰陽家的東君,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海中虎鯨一般的存在,看似很萌很漂亮,實則猛的一逼。
絕對的海中霸主,一尾巴能拍死好幾只焰靈姬這樣的小可愛……
焰靈姬也是我的心頭肉啊 洛言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焱妃,沉聲的說道:“這很重要,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女子,我日后的妻子。”
“是妾身疏忽了,夫君貴為秦國大良造,確實需要在意這些,一切便依夫君。”
焱妃眨巴了一下眸子,隨后忽然領悟了什么,溫柔的看著洛言,很理解的說道。
洛言一愣,顯然很意外焱妃腦補的這些東西,他洛某人像是會在意這些的人嗎?
不對。
他洛某人從現在開始必須在意這些東西。
男人在外面混是要臉面的,正妻必須是牌面,得壓得住場子。
“我關心的不是自己,我關心的是你,我不想任何人說你的壞話”
洛言輕撫焱妃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妾身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說夫君的壞話”
焱妃輕聲的應道,溫柔且情深。
洛言不由得再接再厲,握著焱妃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認真的看著焱妃,輕聲的解釋道:“我府邸內有三個女子,此事我不想瞞你,我曾經說過,我以前的人生很荒唐,甚至曾經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令我徹底心動的女子,直到遇見你。
焱妃,是你讓我明白了我老師的話語。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這一生的選擇是什么”
其實洛言一直懷疑這些事情焱妃都清楚,但焱妃從來沒細問,事到如今,他豈能不說,不交代一二。
這預防針必須打一針。
至于未來,走一步算一步唄。
三個?不是兩個嗎?
焱妃聞言也是微微一愣,看著洛言,等待著解釋,此事她一直都知道,但她不想多問洛言什么,她一直都是如此的體貼溫柔,屬于那種能為心上人而委屈自己的女子。
“都是我在韓國認識的,你知道的,我自小無父無母,只有老師和師娘,待他們逝去,我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好在我現在有你了”
洛言抱緊了焱妃腰肢,腦袋靠在了焱妃柔軟的懷中,語氣悲傷的追憶道。
“夫君,妾身會一直陪著你”
焱妃溫柔的輕撫洛言的腦袋,柔聲的說道。
洛言抱了一會兒,似乎穩定了一下,同時借助擁抱的這一會兒時間,用內息逼了兩滴眼淚。
恕他直言,這輩子就不知道哭的滋味。
但有內息了,這一切都不是事兒 稍微刺激一下,眼睛就微微紅了,淚水滑落,隨后抬頭,繼續訴說道:“后來我安葬了老師和師娘,便開始浪跡天下,走到哪算哪,期間走走停停,學習諸子百家的知識,謹記師命,為天下開太平。
便這般走下來了,期間吃過許多苦,也被許多人看不起欺辱過……”
說到這里,焱妃輕咬著嘴唇,美目有些泛冷:“夫君可還記得那些人?!”
“不用生氣,該感謝他們,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
洛言灑脫的一笑,隨后起身,抱著焱妃繼續編造道:“之后在魏國偶遇了羅網天字級殺手驚鯢,當時,她懷孕了,被羅網追殺,我于心不忍便救了她,后來路上遇到了韓國九公子韓非。
這韓非……”
洛言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夫君,他怎么了?”
焱妃不由的追問道。
“這韓非有些太過孟浪了,一年多前,我在韓國,他帶著我成天留戀風月場所,當時的我血氣方剛,何曾經歷過這些,沉迷過一段時間……”
洛言難以啟齒的解釋了起來,似乎有些懊悔曾經的歲月。
一副當初都是韓非帶壞了我。
“堂堂韓國九公子竟然如此……如此不堪。”
焱妃細長的眉頭輕蹙,有些生氣的說道,似乎覺得韓非帶壞了她的好夫君。
本準備說敗類的。
可想到對方和洛言是朋友,以焱妃的修養終究說不出這樣的粗俗話語。
“我也未曾想到韓非是這樣的敗類!”
洛言懊惱的說道,一副悔不該當初。
焱妃忌諱這樣的詞,洛言說起來卻是毫無心理負擔,罵起韓非起來,那叫一個帶勁,朋友不就是用來在老婆面前出賣的嗎?
這個時候不用等待何時?
“堂堂韓國九公子竟然如此不堪,但是,他終究是我的朋友,哪怕再如何不堪,總不能因為這一點缺陷和他絕交吧,身為朋友就應該改正他的惡習,讓他從良,如今,他也算走上正途了。”
洛言有些唏噓的感慨道。
說起這些話,毫無臉紅的感覺。
似乎和真的一樣,越說越起勁,頗有幾分和韓非喝酒吹牛時候的風采。
熟練的令人心疼。
“韓非能認識夫君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焱妃點了點頭,柔聲的說道。
還是焱妃懂我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同時繼續說道:“期間在韓國紫蘭軒與其老板娘紫女糾纏不清了一段時間,后來我便來了秦國,便與她斷了一段時間關系,再加上后來遇到了你,只是這一次韓非入秦,紫女也隨他一起來了。
她心中還有我。
焱妃,你知道的。
我……我終究不是那等無情的男子”
洛言有些歉意的看著焱妃,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夫君,她……出身不好,并非夫君良配。”
焱妃沉默了片刻,看著洛言,勸說道。
這還沒過門,就開始操心正妻的事情了?!
洛言看著焱妃的反應,心中嘀咕了一聲,隨后有些不滿的看著焱妃,沉聲的說道:
“焱妃,你怎么能有色眼鏡看人,她雖然出身于紫蘭軒,可她自身卻是潔身自好,而且紫蘭軒也養活了無數無家可歸的女子,單單這一點,她就值得為夫敬重。”
恩,敬重,沒敢談喜歡,怕焱妃炸毛。
“夫君,妾身并非這個意思。”
焱妃聞言,連忙說道。
“僅此一次,為夫不希望有下一次,焱妃,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如你這般幸運,大部分的女子都是生不由己,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能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當然,紫女的事情是我的錯,這一點,我對不起你。”
洛言先是態度強硬,語氣在慢慢軟了下來,最后進入正題,道歉。
一連竄的語氣變化,堪稱鬼斧神工。
教科書式的講話。
猶如老西醫一般,預防針打的快準狠,不給焱妃絲毫反應的機會。
“妾身不介意,夫君若是喜歡她,收她當姬妾也可。”
焱妃微微搖頭,看著洛言,輕聲的說道。
其他人的死活焱妃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洛言的感覺,關心的也唯有洛言。
洛言這種態度讓焱妃很喜歡。
哪怕有些不堪的過往,但洛言卻能向她坦白,這就足夠了。
洛言沒遇到她之前的事情豈能責怪洛言。
焱妃只需要知道:我夫君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這一點便足夠了。
姬妾?
這……衛莊的鯊齒我頂不住!
洛言心中本能的嘀咕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池塘里的魚都有點恐怖,唯一的小可憐便是焰靈姬,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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