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小金體內的骨骼上,生有神秘的符文?”
“而這種符文,可以讓小金擁有控制云霧和閃電的力量?”
當大禹和小金拖著龐大的恐甲獸尸體回來的時候,姒鯀驚呆了。
而在得知了這一次狩獵的經過后,姒鯀那渾濁的眼睛中,更是綻放了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在大禹的印象里,父親只有在十幾年前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臉上才有過這樣的表情。
“父親,你的意思是……”
大禹雖然聰慧,但是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看待事物的角度遠不如姒鯀那般老辣。
姒鯀雙拳緊握,雙眼死死的盯著在不遠處大快朵頤的陳楚河,用近乎顫抖的語氣說道:
“曾經有天皇伏羲氏,從軒轅劍上獲取了文字承載的知識,奠定了人類文明的基礎。”
“而小金體內的神秘符文,很有可能就是文字一樣的東西。”
“不同于文字承載的是知識和文明,小金體內的符文承載的很有可能是某種強大的力量。”
“就好像……曾經的夏啟一樣,堪比神靈的力量!”
“只要我們能夠掌握這種力量,人族注定會再一次在大荒之中崛起!”
看著父親那狀若瘋魔的樣子,大禹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可是小金到底是我們的朋友,他同樣有著智慧,我們不可以那樣做的……”
大禹的話還沒說完,姒鯀就狠狠的瞪了大禹一眼:
“誰說我要像掠奪觸手怪的力量那樣掠奪小金的力量了?”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觸手怪的力量源于它們那邪惡的血脈,而小金的力量源于某種未知的知識!”
“呼呼呼……”
話說到一半,上了年紀的姒鯀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重重的喘起了粗氣。
大禹見狀,連忙將姒鯀攙扶到院子中的木墩子上坐好。
緩了好一會,姒鯀這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不過姒鯀的臉上依舊掛滿了笑容,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大禹有些恍惚。
在自己的記憶里,父親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沒有笑的這么痛快了吧?
“如果小金的力量真的源于他體內的骨文,同為智慧生命的我們,也可以掌握這樣的力量。”
姒鯀仿佛重新變成了十年前那個睿智而又勇武的部落領袖。
在大禹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姒鯀緩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精神力可以觀摩骨文的秘密,你和小金相遇,也許就是一種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大禹啊,接下來你就跟在小金的身邊,學習骨文的力量吧。”
“為父已經無愧于人族了,也是時候該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了。”
說著,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的姒鯀,朝著自己那散發著腥臭怪味的木屋走了過去。
就如同所說的那樣,他已經無愧于人族了!
觸手怪的力量,雖然讓有崇部落損失慘重,但是事實也證明了觸手怪的力量,將會是一個更加璀璨文明的基礎!
既然已經無愧于人族,那接下來姒鯀要做的就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他的有生之年,讓大禹成為人族的那一位天生王者!
“骨文的力量……”
“我所期待的超凡文明,終于看到一點萌芽的誕生了。”
看著依偎在狻猊身邊,體內隱約間有滾滾雷鳴聲回蕩的大禹,張潼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超凡文明誕生了一點萌芽,這意味著張潼張潼所期待的超凡力量也不遠了。
事實上,如今的大禹只差一步就可以真正的接觸到超凡的奧秘。
兩年的時間,在張潼吃著西瓜的時候,就這么一晃而逝。
在這兩年里,姒鯀和大禹發現想要掌握陳楚河體內的骨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陳楚河體內的骨紋是天生就烙印在上面的,人類想要掌握這樣的力量,就必須在自己的骨骼上烙印上同樣的骨文。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姒鯀和大禹兩個人不斷的嘗試之中,一條修行道路的雛形,漸漸被他們摸索出來。
借助從觸手怪那里獲得的精神力,天賦異稟如大禹者,可以逐漸掌握氣血的力量。
當氣血掌握到極致,便可以如同此時的大禹一般,調動全身精血,體內發出滾滾雷鳴之音。
精血被調動,便可以沖刷骨骼。
如同那滔滔大江洗練頑石一樣,被調動起來的精血,就可以將蘊藏著神秘力量的骨文,烙印在自己的骨骼上。
當然,骨文必須神形兼備才可以。
不然注定只會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平白消耗精血,卻又無法掌握骨文的神秘力量。
而想要理解骨文中蘊藏的那種真意,同樣需要精神力不斷的參悟陳楚河體內的先天骨文才行。
如今的大禹,便是可以搬運一身精血,開始嘗試熔煉骨文的階段。
對于這樣的一個階段,姒鯀和大禹將之命名為——搬血境!
所謂搬血境,就是精血與符文凝結,最終熔煉出屬于自己的骨文。
“所以,太初界超凡文明的基礎,還是離不開精神力。”
“只有擁有精神力,才能擁有搬運氣血的可能,才能具備參悟骨文的資格。”
意識到這一點,張潼下意識的看向明顯胖了一圈的陳楚河。
事情發展到今天,誰又能想到一個老色批一樣的玩家,會是太初界的超凡起源?
不過張潼并不知道的是,高產似母豬的陳楚河,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懵逼狀態當中。
在學會了太初界的語言之后,陳楚河便很快的了解到了太初界的歷史,于是他整個人都凌亂了。
“誰特么能告訴我,我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這個世界不僅有著帶領人類從野蠻走向文明的三皇,還特么有以一己之力鎮壓一個時代的夏啟?”
體內蘊藏著龐大力量的陳楚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盤坐在自己身邊的大禹:
“還有……這個傻小子竟然叫大禹?”
“有大禹,卻沒有洪水,你這么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