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皇和三皇子風光無限之時。
域外魔域。
距離魔二號基地有一段距離的一處秘密據點。
這是一座人工挖掘出的地宮,面積不大,也就相當于一座別院的大小,防御卻十分完善,內部裝飾也十分奢華,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型宮殿了。
地宮深處,一座類似于寢殿風格的房間中。
精致的魔紋燈具散發著明亮的燈光,將殿內的一切映照得燈火通明。
此刻。
燈光下,一個魁梧健碩的男人正盤膝坐在靈玉床上,閉著眼睛打坐修煉。
這是個中年男人,氣質冷峻,五官如刀削斧鑿,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威嚴氣息。
澎湃的魔氣縈繞在他身周,隨著他的功法運轉而緩緩脈動。
伴隨著魔氣的彌漫,一股恐怖的威壓也隨之在整個房間中彌漫開來,宛如潮汐般涌動,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壓迫力。
這人影,赫然是魔尊。
在被冥煞魔神和妘夏陽聯傷之后,他就一直躲在這個秘密據點之中閉關療傷,距今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如今一段時間過去,他的傷勢算是暫時穩住了,但想要完全恢復,怕是起碼得再花上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沒辦法,當初大戰之時,妘夏陽是含怒出手,下手的時候可沒有半點留情,完全是抱著能干掉就干掉,干不掉也要重創魔尊的心態在打。
而妘夏陽繼承的龍血魔神之力,本身就是偏重于力量和殺伐類的法則之力,破壞力和殺傷力都十分驚人。
要不是妘夏陽才剛剛“恢復”魔神實力不久,實力也就相當于人族的真魔境一二層左右,魔尊受的傷怕是還要再嚴重幾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魔尊身周涌動的澎湃魔氣才漸漸收斂,緩緩收功醒了過來。
這時候,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子出現在了地宮門口,手里還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大人,這是我熬的頂級藥膳,能調理魔氣,緩和傷勢。您喝一點,對傷勢有好處。”
這人影,赫然是韻長老。
十分顯然,她早就已經在外面了,只是怕打擾魔尊療傷,才沒有進來。如今,魔尊一輪調息結束,她方才推門進來。
“辛苦了”
魔尊接過她遞過來的藥膳,慢慢喝了起來,隨口問道:“千玨怎么樣了?找到他了嗎?”
“少主已經平安回來了。這一路上他似乎吃了不少苦頭,但傷勢還在可控范圍內,沒留下什么后遺癥。”韻長老說道,“但這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似乎挺大,這段時間他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而且,如今整個基地到處都是聲討他的聲音,短時間內,他的聲望恐怕都很難恢復了。”
魔尊皺了皺眉。
沉吟片刻,他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罷了人沒事就好。這次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次考驗。”
對于晁千玨的表現,他自然也是十分失望的,但他心里也清楚,千玨這性子有一多半都是被家族里的長輩慣出來的。
而除了性格之外,千玨在其他各方面的表現其實還是可圈可點的。
至于說換掉千玨,另外再培養一個繼承人,他倒也想過,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哪里是那么好培養的?就算再培養一個,誰又能保證新培養的繼承人一定就比千玨強?
何況,他雖然比魔皇要稍微年輕一些,但也馬上就要到傳承期了,就算他想再培養一個繼承人,也來不及了。
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千玨經此挫折,能消磨掉一些傲氣,成長起來了 收回心神,他又問道:“魔羅呢?有他的消息沒有?”
除了晁千玨的安危,他如今最關心的也就是魔羅魔君的下落了。
畢竟,當初是魔羅魔君帶著冥煞真魔種離開的,若是能找到魔羅魔君,哪怕是找到關于他去向的一丁點線索,都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冥煞真魔種的所在。
“這……”提起魔羅魔君,韻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如實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派人暗中尋訪,甚至為此動用了潛伏在魔族內的暗樁,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魔尊皺眉:“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韻長老搖了搖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說這話時,她的眼里也泛著疑惑,顯然也是非常困惑。
這可是一位凌虛境強者,就這么活生生的消失了,換了誰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其實,當初王璃慈雖然將戰場徹底清理了一遍,抹除了自己的痕跡,但凌虛境的魔君戰斗的威力何等可怕,地形地貌上的改變是根本無法掩飾的。
若是有人觀察得比較仔細,肯定能發現那地方經歷過一場劇烈的戰斗,且參與戰斗的成員實力極為恐怖。
可惜,魔羅魔君死后不久,魔族就開始了大軍壓境,那之后好長時間魔域之內都是一片兵荒馬亂,因為戰斗導致地貌改變的情況屢見不鮮,地圖早就已經基本沒用了。
那一處地方的地形變化,夾雜在這大規模的地形變化之中,根本不算什么特例,自然也就很難被注意到了。
說話間,韻長老想起魔皇在魔朝內鬧出的一連串事情,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忍住,詢問道:“大人,魔皇那邊,咱們真的不管嗎?”
“哼”魔尊冷哼了一聲,“申屠郁京這人,一貫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壓我的機會的。”
對于魔皇的性子,他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也早料到了他不會消停。
“如今我們不方便動作,就且讓他得意一陣,等本尊傷好之后,再跟他計較。”魔尊說道,“如今我們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冥煞真魔種。你繼續尋找魔羅魔君,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只要找到冥煞真魔種,成功突破真魔境中期,任憑魔皇如何詆毀他,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頓了頓,魔尊皺了皺眉,又道:“除此之外,盯緊魔朝各個勢力,一旦發現有誰忽然突破到真魔境,或者凌虛境后期,立刻向我匯報。”
“另外,如果有忽然冒出來的天賦極其出眾的年輕人,尤其是修習冥煞一類功法的年輕人,也立刻向我匯報。”
就算運氣不好,冥煞真魔種已經被人用掉了,他也得找出是誰用掉的。
這次他翻車翻得莫名其妙,雖然魔皇蹦跶得歡,表面上看似乎也的確是他在算計自己,但不知為何,魔尊還是本能的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在這件事情的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縱一切,讓他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不把這一只手找出來,他寢食難安。
又是一段時間后。
大乾長寧王氏主宅,守哲的小院內。
一些重要的人物,正在展開一場家庭會議。
王守哲慢條斯理地喝著靈茶,眼神有些異樣地看著帝子安,仿佛在質疑,我們王氏內部開家庭會議你為何杵在這里?
不用上朝了嗎?不用處理國家大事了嗎?
這是閑得慌。
“咳咳!”
帝子安被他瞅得是渾身不自在,連灌了幾口靈茶后埋汰道,“我怎么說也是王氏的姻親,參加一下王氏會議怎么了?行了行了,你就抓緊開會吧。”
王守哲收回眼神,看了看眾人道:“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先說說吧。”
“爺爺。”身為未來內閣首輔的王室昭,率先躬身說道,“最近有消息傳回,赤月魔朝的三皇子申屠景明,已經被正式確定為皇太子了。魔朝皇室還大張旗鼓宣傳,申屠景明尚未繼承紅蓮真魔經前,就已經是天子丁等。”
“如今申屠景明在魔朝年輕一代中威望極高,被譽為赤月圣杰榜榜首。”
此言一出,眾人沒有什么太大反應。
天子丁等,在王氏也就是能勉強躋身于第二序列。不過,申屠景明倒底是魔朝皇族,家中有真魔經傳承下來,未來真魔之路一片坦途。
“咳咳,因為受到了魔朝的刺激。咱們寒月仙朝的仙皇,也決議動用老祖宗傳下來的神秘底蘊,幫助綏云公主提升了血脈資質,讓她也達到了天子丁等,并擇日宣布她成為皇太女。”王室昭繼續說出了第二個消息,“由此可以看出,真仙真魔家族在底蘊積累上,的確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
王守哲微微頷首道:“妘氏身為皇族,執掌寒月仙朝數萬載,有自己的底蘊積累和秘密也非常正常。至于綏云公主成為皇太女,也是眾望所歸,她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性都是一等一優秀。”
“只不過如此一來,怕是沒有咱們家夢羽的事情了。”前不久,剛從域外戰場回歸的王璃玥托著眼鏡架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屆時夢羽嫁到咱們王氏的阻力就小了許多。”
其余核心族人,也都紛紛表示對綏云公主能成為皇太女一事,都十分滿意,這對未來仙朝格局穩定大有好處。
“父親。”王璃玥又說道,“這段時間來,咱們炸雷行動展開非常順利,非但成功試驗便開拓了域外農莊,在戰爭方面也趁著冥煞魔神殿勢力范圍局面混亂,拿下了咱們大乾的老對手龍象魔王堡,并實際控制住了其周邊區域。”
“對對對,這可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帝子安也是振奮不已道,“我這不是剛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趕來王氏分享喜悅了,龍象魔王堡可是咱們大乾的死敵,卻不想竟然被收拾掉了。最后一擊,還是我們家老祖宗親自動的手。”
“聽說陛下在此戰中受傷了?”王守哲略皺眉頭道,“陛下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沖在前線作甚?不是讓他在后方坐鎮么?”
“守哲啊,我家老祖宗和龍象魔王堡交戰了數千年。”帝子安嘆息說,“因為有另外兩大魔王堡,一直馳援龍象魔王堡,因此給咱們大乾遭了不少難。不知道有多少前輩們,都是死在了一次次的消耗戰中。想必,老祖宗親自出手也是為了圓自己一個夢。”
“也罷,既然陛下圓了夢,那就讓他趕緊回來療養吧。”王守哲說道,“免得他又亂來。”
“是,父親,會議結束后我便立即通知陛下回來療傷。”王璃玥應聲后又道,“如今拿下龍象魔王堡后,咱們的炸雷行動便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咱們需要大量的開荒人員進入域外扎根,繁衍生息,逐步改善和控制環境。將打下的領地,化作咱們人族的棲息地。”
“這件事情,就交給宗安處理了。”王守哲看向了自己長子王宗安,說道,“宗安,此次將你從達拉郡召喚回來,便是為了讓你主持域外開荒的各項工作。”
“是,父親。”王宗安起身行禮,態度沉穩而淡定。他的履歷十分光鮮,從最早經營青蘿衛,再主持達拉大荒漠開荒計劃,對于如何組織人手、調配資源進行大開發極為擅長。
如今的達拉郡,已經成為了大乾的綠洲,經濟支柱之一,這里面王宗安功不可沒。
一項項關乎到天下民生,域外開拓的決議就在這家庭小會議上進行著,什么開荒器械的大量制造、宣傳開荒計劃、如何分配利益,甚至是對界域渡舟的維修和改造等計劃,都一一列上了議程。
這是一塊無比巨大的蛋糕,該如何經營、如何分配、如何掌控都是非常復雜而深奧的學問。
隨著會議結束,炸雷計劃的第二序幕已經徐徐展開。
王氏,也進入了忙忙碌碌的階段。
身為少族長的王宗安,難得待在主宅之中,只是他要展開開荒計劃的前置工作,因此每日里依舊是十分繁忙。
每日里出入王宗安院子的族人絡繹不絕。
最近些日子。
王富貴也從仙三號基地功成身退,沒有留下什么光輝履歷,只是多出了一個寒月仙朝第一紈绔子弟的名聲。
他從仙朝輾轉回到了王氏,身邊還帶著釧南公主和昭玉公主會來作客。
在拜見了他的守哲老祖宗后,王富貴就帶著兩個公主去拜見宗安老祖宗。
王富貴剛踏入宗安的院子,便迎面撞見了一小撥人。
為首的那位留了兩撇小胡子,看起來頗有些成熟穩重的氣度,后面則是跟著兩個英氣勃發的年輕男女。
王富貴一瞅見他,便快走兩步拱手行禮:“富曉大哥,咱們許久不見了。”
那胡須男眼睛一亮,驚喜道:“富貴啊,你這是何時回來的?”此人,正是王氏富字輩第一人,王富曉,如今已經是一百歲出頭了。
不過也正常,王富貴在富字輩排行一百一十三,而王富曉排行第一,可見年齡差距有多大。隨著家族的發展,同輩族人也越來越多,很多時候就只能直接名字加稱呼了。
“我這是剛回來沒兩天。”王富貴笑道,“這不,剛來拜見宗安老祖。富曉大哥,您這是跟著宗安老祖在辦事嗎?”
一提起此事,王富曉則是面露得意之色道:“也談不上跟著辦事,就是幫宗安老祖宗跑跑腿,打打雜。說起來,還是宗安老祖提攜,主動讓我過來做項目。”
也難怪王富曉得意,如今富字輩可是一百好幾十號人,能讓宗安老祖記住名字且印象深刻的怕是不出十個,而他王富曉正是其中之一。
這不是因為他王富曉有多么出眾,只因為他在富字輩中排行第一。
這就是王富曉這一脈的家傳戰術了,從守字輩老大王守信,再到長子王宗衛,再到長子王室寧,再到安字輩的王安旻,寧字輩的王寧輝,以及富字輩的王富曉,個個都是同字輩的老大。
甚至連王富曉的長子王寶山,長孫王宥賢,長重孫王寅樂,個個都是字輩中的老大。
在王守信傳下來的這一長脈中留下一個執著念頭,身為字輩的老大,你可以能力平庸,但是你必須盡快結婚生子,保住下一個字輩老大的位置。
這個戰術倒也頗為有用,至少家里面人想起某個字輩,除了那些格外優秀的子弟外,就是嫡脈或是這一脈的老大了。
沒辦法,王氏族人都太過優秀,彼此內卷競爭也非常嚴重。
“恭喜富曉大哥前途似錦。”王富貴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掏禮物,邊掏還邊問,“對了,富曉大哥現在家里有多少口人?”
“不多不多,連女眷一共有四十三口人。”王富曉又是露出了驕傲的表情,論起多生多育,富字輩中誰能比得過他王富曉?他才一百歲,就繁衍出如此枝枝蔓蔓了,家族中甚至很多同齡人都不肯成親呢。
當然,這數字是已經涵蓋到他的重孫兒了。
王富貴問的也是這意思,從他王富曉開始往下的子子孫孫們和女眷都算。
“……”王富貴也是被這數字驚到了,敬佩道,“富曉大哥果然是我輩楷模。”
然后,老老實實地掏出四十三份禮物送上,“都是些仙朝和域外帶回來的土特產,不是什么珍貴之物,大哥莫要推辭,回去后勞煩您分發一下。”
“富貴有心了,我替孩子們多謝你。”王富曉開開心心地收下后又道,“富貴你身為嫡長脈,也要抓緊努力啊,家里的嫡長脈可等著你延續呢。”
跟在王富貴身后的妘夢羽和昭玉公主,都開始有些害羞了。其實,妘夢羽這一次緊跟過來,也是因為昭玉公主纏著富貴要來王氏玩,她為防外敵入侵,自然也要緊跟而上。
“這個,曉得了,曉得了。”王富貴尬笑兩聲,這才算是結束了與王富曉的寒暄,又與他身后一位年輕女子行禮道:“見過玫蘅姑姑。”
這是王玫蘅,玫字輩排行一百三十九,別看她年紀輕輕才二十幾歲,卻是王富貴和王富曉的長輩。她是守字輩的老三王守諾傳下來的一脈。
“富貴好。”王玫蘅也是眨著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王富貴身后的兩位公主。
這時候,又是輪到另外一位年輕俊杰打招呼了,他對王富貴深深行禮:“寶郡見過富貴叔,見過兩位公主殿下。”
這是王寶郡,寶字輩排行四十三,乃是守字輩老二王守義傳下來的寶字輩后裔。好在王富貴和王玫蘅,王寶郡都年齡差距大,總算都認識,若是年齡差距太大的,見面不認得都正常。
家族大了便是如此,這也是昭示著人丁興旺。
一番寒暄之后。
王富曉又介紹道:“玫蘅姑姑和寶郡都剛從高等族學畢業,被暫且分配給我,一起幫著宗安老祖跑腿。我呢,初次見兩位公主,我身為富貴的大哥,理應給見面禮。”
說著,王富曉開始拼命掏儲物戒,將積攢的好東西與家當一股腦兒往兩位公主懷里塞。
“富貴,這……”釧南、昭玉兩位公主都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王富貴屢屢推辭,王富曉又拼命給,一口一個我是富字輩老大。屢次推脫不掉后,王富貴只得令兩個公主都收下。
一番拜別后,王富貴領著公主們去拜見宗安老祖。
王玫蘅和王寶郡都震驚地看著王富曉,尤其是王玫蘅瞪眼道:“富曉啊,你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何時如此大方了?這是連好不容易攢的家當都掏出去了吧?”
“就是就是,按道理富曉大伯你也不用掏見面禮,難道是想巴結兩位公主?”王寶郡也奇怪道,“沒道理啊,咱們王氏族人可是都憑本事出人頭地,不用走巴結路線吧?”
“玫蘅姑姑,寶郡小子,要說你們兩個都太年輕了。”王富曉嘿嘿笑道,“咱們家富貴是什么人?那可是嫡長脈嫡子,堂堂天下第一貴公子,拔根毛下來都比咱大腿都粗。”
“而且富貴又講義氣和規矩,怎么可能拿了見面禮不還禮呢?”
“還有,你們別忘記了,我家里可是有四十三號人,個個都是富貴的小輩。”
“……”王玫蘅和王寶郡面面相覷,還有這等不要臉的操作?果然,和老奸巨猾的富曉比,他們還真是太年輕了。
“你們別用這樣的眼神瞅我……我難啊”王富曉也是一臉委屈,“我年紀輕輕,當初補貼兒子,后來補貼孫子,現在還得補貼重孫子。我也是為咱們王氏添磚加瓦,立下大功勞的。”
王玫蘅和王寶郡兩個年輕人,都快掩面遁地了,這也忒無恥和臭不要臉了。
以后跟著富曉辦事,那可怎么辦啊?他會不會將這份無恥用在工作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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