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圣弓一整個無語了。
他堂堂一把道器長弓,被煉制出來的“使命”,那可是干掉圣皇。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個使命聽起來頗為扯淡,畢竟圣皇乃是真仙之上的存在,哪是它區區一柄道器能對付得了的。可既然都用上它了,至少也得是對付神通境、凌虛境的強者吧?
殺兩個天人境,對他堂堂道器而言,完全就是殺雞用牛刀,神威炮打蚊子。
可無語之后,屠圣弓卻也無可奈何。
罷了罷了誰叫他是王安業呢,這可是家里的小小少族長。它還能怎么辦呢,就寵著唄 然而,還沒等屠圣弓自我安慰完,更令它羞恥的事情就發生了。
只見王安業射了兩箭后就沒了興趣,一臉興趣寥寥地道:“我的箭術不怎么樣,你還是掛機自動打吧。”
說著,他隨手一拋,就將屠圣弓丟到了天上。。
屠圣弓震驚不已。
屠圣弓感覺大受屈辱。
屠圣弓開始凌空飛舞,沉悶的弓弦震顫聲中,海量的天地靈氣匯聚而來,一根根利箭宛如閃電般連綿不絕地轟向了敵陣之中。
它就好似是死神降臨一般,例無虛發,每一箭都能輕松帶走一兩個魔隼戰團的士兵。
箭光所至,不過短短片刻間,魔隼戰團就已經減員了十數人。
而且,人數還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繼續上漲。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沒人注意到。
遠處,魔隼戰團中軍之中,一個被親衛隊簇擁在內的英武青年仰頭看著屠圣弓,再看到下方的王安業,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這難道是道器?還是極品神通靈寶?”
此人是魔隼戰團的團長,晁英銳。
他是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偏僻的金陽衛中,竟然會出現如此一位天驕俊杰。
眾所周知,道器難尋,更難煉,現存的道器大多不是從神武皇朝時期傳承下來的,就是在遺跡之中發現的,數量稀少,且幾乎不會往外流傳。能在如此修為時便擁有道器傍身,這年輕人多半來歷不凡。
莫非,這是仙朝某個頂尖世家的傳承人,恰好在梁國內歷練?
最讓晁英銳擔心的是,這種出門游歷的公子哥,身邊往往還會有護衛隨行。
倘若是一個神通境護衛還好說,萬一身邊要是跟著一個凌虛境護衛,他們就麻煩大了。
不過好在,凌虛境強者終究都是大佬,仙朝也就是那么幾個公主,外加仙尊傳人有此待遇,這年輕人擁有凌虛境護衛的概率很低。
可不管如何,被這么一通亂殺,魔隼戰團的士氣到底是被打擊到了。
而與此同時。
城墻上的守軍卻受到了激勵,士氣一下變得激昂起來。
他們手持弓駑進攻,箭矢猶如傾盆大雨般向魔隼戰團激射而去。
守軍中不乏有靈臺境修士,他們都是金陽衛大大小小世家中的靈臺老祖或是長老。
這些人中不少都已經須發皆白,論年齡也不見得比王安業差多少,且因為心態和生活的磨練,多半個個都是人精,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豈能錯過?
而且,城墻上還架設著十多架大型床弩,這種需要通過絞盤來上弦的大弩威力非凡,一箭下去,就算是靈臺境修士躲避不及的話也會被輕松洞穿。
一輪齊射下來,魔隼戰團又是丟下了二三十具尸體。
見狀,晁英銳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深知再這么下去不行,當即狠聲道:“全面進攻!攻陷金陽衛,不計一切代價活捉那位貴公子!”
貴公子雖然難對付,可他如今落了單,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能將其活捉帶回去,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晁英銳乃是晁氏直脈出身,如今不到六百歲便已經踏入了神通境,未來凌虛境當然是無緣了,但是神通境中后期還是頗有希望的。
倘若立下天大功勛,他就有可能惠及子孫,保不齊他這一脈未來也能出個凌虛境的大人物了!
一聲令下。
魔隼戰團所有士兵精神一振,在陣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中策馬而出,朝著金陽城發起了沖鋒。
五千幾百號人,連人帶馬極速沖鋒,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頓時響徹四野,大地和城墻都在顫抖。
可怕的黑色洪流席卷過荒野,好似一陣巨浪般狠狠拍中了城墻。
城墻上,屠圣弓依舊在孜孜不倦地掛機射箭。
它射出的每一根箭矢都是王氏煉器總司精心打造而成,暫且存在它弓身自帶的儲物空間內,每一箭下去都至少能帶走一條人命。
可即便如此,黑色洪流席卷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減緩。
一整個滿編戰團人數起碼在五千往上,屠圣弓如今無人駕馭,只能單純地使用箭矢射擊,射殺速度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就算再加上城墻上其他守軍奮力擊殺,攔截,殺敵的速度又怎么趕得上魔隼戰團沖鋒的速度?
就在屠圣弓罵罵咧咧的同時,先鋒營里已經有士兵成功突破封鎖,飛騰上了十多丈高的城墻。
靈器級彎刀橫掃,守城士兵當即倒下了一片。
在戰斗力上,由民兵團鄉勇和巡防營士卒組成的守軍跟魔隼戰團的精銳有著天壤之別,遠距離時憑借守城武器還能抵擋一下,短兵相接之時,劣勢卻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在魔隼戰團的刀下,守城人員就好似草芥一般不堪一擊,場面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
魔隼戰團除了先鋒營和主力營之外,它真正最為強大之處,就在于還有五個騎射營。
這些騎射營內的士兵都是神箭手,左右開弓均不在話下。
在先鋒營殺上城頭的同時,他們也騎乘著靈獸戰馬向兩翼分散開來。弓弦震響間,一支支箭矢便如電光般朝著城頭飛襲而去。
城頭守軍但凡敢露出半個頭,就會被一箭爆頭而亡。
短短幾十個呼吸間,守軍便在魔隼戰團不計損失的打法下傷亡慘重。
在這過程中,王安業也一直在城墻上游走,手中神通靈寶長劍歲月發出錚錚劍鳴,劍出如龍,所過之處魔隼戰士紛紛殞命。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大量魔隼戰士不斷沖上城墻,敵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殺越多。
他面色漸漸沉重起來。
沒想到這支魔隼戰團竟然如此兇猛,真不愧是魔朝精銳。
若他孤身一人碰到這支戰團,若是一時不慎被對方軍中高手拖住,保不齊還真有可能會被擒或被殺,除了避戰,別無他策。
好在,王安業畢竟不是真的游歷至此的貴公子,眼見得時機已至,他當即放出了一個巨型煙花。
“砰”一聲巨響。
煙花在十多里外的高空轟然炸開,光芒耀眼,方圓數十里范圍內都清晰可見。
霎時間。
遠方各處,便有一隊又一隊身著甲胄的人馬紛紛亮相。
這些兵士皆騎著戰馬,身上的玄色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氣勢沉冷肅殺。
他們就好似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所在之處明明之前看過去的時候還空無一人,此刻卻不斷有人馬浮現而出,眨眼間便已經匯聚成了黑壓壓的一大片,遠遠將金陽城外正在攻城的魔隼戰團包圍在了中央。
很顯然,這些人馬早已在附近埋伏多時,并用某種方式欺瞞過了魔隼戰團所有人的視覺和感知,等的便是這一刻!
這些人,自然便是等候已久的長寧王氏民兵團!
王氏民兵團雖然僅僅成立四十余年,在戰團之中屬于極為年輕的,可入門門檻極高,且有大量資源不要錢般往里面砸,以至于到了如今,便是資質最差的士卒都有小天驕丙等的樣子。
這種級別的人才若是放到紫府學宮去,妥妥的都是精英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
但如今,他們卻不過是戰團中的一個小兵。
有如此不俗的資質打底,再配合上嚴格的訓練和資源補助,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如今都已經突破到了靈臺境中期,靈臺境后期同樣也不少。
反觀魔隼戰團,雖也都是由靈臺境士兵組成,可其中能達到靈臺境中后期者不過是十之二三。
雙方從境界實力上,就已經差了好大一截。
更別提還有血脈層次上的差異。
小天驕在靈臺境時血脈便已經覺醒到第二層了,和普通只覺醒了一層血脈的靈臺境可不是一個概念。多一層血脈,便多一份戰斗力。
是以,長寧王氏民兵團內的任何一個士兵,論起單兵實力來都要超過魔隼戰團不少。
“殺!”
隨著一聲令下。
長寧王氏民兵團的士兵們當即策馬而出,在各戰營統領的帶領下,從四面八方有序地包圍而來。
將魔隼戰團包夾在了與金陽衛之間。
不好!中計了!
魔隼戰團團長晁英銳心里咯噔一下,臉色也是驟然大變:“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軍隊?不可能!整個梁國除了赤火重騎外,別無精銳。”
這當然不可能是赤火重騎,雙方的形象氣質完全不一樣。
這支神秘戰團的甲胄皆是玄黑色,胯下騎的戰馬也都是血統不俗的龍鱗戰馬,其等級和綜合戰力應當和魔隼戰團的相差不大。
然而,在那清一色的黑色戰馬之中,居然還夾雜著數百匹罕見的玉角飛馬。
玉角飛馬速度極快,哪怕是踏空而行也能如履平地,無論是追敵還是逃跑都是上上之選,乃是騎乘靈獸中的奢侈品。
晁英銳嘴角猛抽,心中只覺荒誕。
這支神秘戰團也忒奢侈了!數百匹玉角飛馬,你們這么有錢這么能裝,怎么不干脆全員玉角飛馬?
其實晁英銳是有所不知,按照王守哲原來的計劃,玉角飛馬本來就是王氏民兵團成員未來的標配。
只是玉角飛馬繁殖培育困難,即便王氏已經努力了一百多年,目前的數量還相當有限,一時間無法滿足民兵團的需要。
二來,不直接配齊也是給民兵團戰士們一個努力的方向。誰沖上了天人境就能獎勵一匹玉角飛馬。
比起魔隼戰團,王氏民兵團目前唯一欠缺的就是真正的戰場經驗了。
這就是為何,王守哲要趁勢將民兵團拉到戰場歷練歷練的原因。
一支軍隊,哪怕訓練再充分,裝備再好,資質再絕倫,也只是一個穿上盔甲的孩子,若沒有經歷過真正戰場的洗禮,永遠也不可能長大。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王氏民兵團將魔隼戰團包圍的同時,王安業手一揮,一道黑芒便飛射而出,眨眼間飛上高空,化為了一桿巨大的戰旗。
黝黑的旗幟烈烈翻滾,金色的玄奧花紋在陽光下好似活過來了一般,散發出了無盡光芒。
滔滔威勢宛如天威一般席卷而出,頃刻間便籠罩住了整個戰場。
“哈哈哈”陣陣女子的狂笑聲自旗幟中傳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終于輪到我七姐揚威戰場了!兄弟們,給我沖!給我殺!”
她的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和聲音,仿佛對將士們有著極強的沖擊力。
幾乎是一瞬間,己方陣營的民兵團戰士和金陽衛的守軍們,便覺一股熱血涌上心頭,心中的恐懼頃刻間被驅散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無比堅定的必勝信念。
勝利,必將屬于他/她們!
熱血沸騰之下,他們的肢體也仿佛變得更加靈活,反應更快,更加強壯,體內玄氣的運轉速度都變得更快了,隨時隨地都好似要噴涌而出。
“殺殺殺!”
在進攻的鼓點下,民兵團擺開陣型,化為一股股黑色的浪潮向魔隼戰團殺去。
他們的甲胄濃黑如墨,乍一看幾乎跟王氏賣給仙朝的制式玄甲一般無二。
但事實上并非如此。
王氏內部自用的制式玄甲,在玄鐵之中熔煉了許多珍稀的精金進去,精金可是煉制法寶和紫府寶器的材料,堅硬而有韌性,十分難以摧毀。
純以造價而言,這些玄甲大約是制式玄甲的三倍,總體性能大概提升了五成的模樣。
如此大規模裝備這種增強版玄甲,即便是以王氏的財務狀況支撐起來也很吃力,全靠著錢氏等姻親盟友們的大力(拼湊)支持才能完成。
但效果也極為明顯。
增強版玄甲對來自靈臺境修士的攻擊有著很強的防御效果。雙方部隊剛一接陣,對面就嘩啦啦倒了一大片,反觀我軍,墜馬者竟只有少數。
“混賬!”
魔隼戰團團長晁英銳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這特么的是一支什么戰團?非但有道器,竟然還有道器級的軍團旗?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種軍團旗的增幅范圍完全可以覆蓋住兩個軍團級別的對陣戰場么?用在此處,就不嫌辱沒那軍團旗么?
還有武器裝備,竟然也如此強大。
他已經坐不住了,當即騰空而起,率領親衛和兩名紫府境副團長,準備親自入場殺敵。
在戰場上,道器級別的軍團旗的可怕程度,還要遠超那件弓類道器。
它非但能大幅度增幅己方士卒的戰力,還有大幅度削弱敵軍士氣的能力。
在軍團旗那狂猛如浪濤般的威勢籠罩下,很多魔隼戰士都已經心頭慌慌,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若非他們都是百戰精兵,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怕是這會兒都已經有士兵撐不住心里崩潰了。
這種時候,唯有主將出馬殺敵,震懾敵軍,才能挽回敗勢。
隨著晁英銳騰空而起,長刀一橫,屬于神通境強者的威勢頓時浩蕩席卷而出。
瞬時間,魔隼戰團的士兵們便覺精神一振,原本那惶惶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許多。
“敵方主將?”王安業見狀,眼底精光一閃,“還是我來陪你玩玩吧。”
說罷,他也從城墻上騰空而起,手一招,屠圣弓便飛回到了他手中。隨著他拈弓搭箭,接連數箭飛射而出,攔截向了晁英銳。
與此同時,劍陣寶典的器靈,劍姬和陣姬也同時自他靈臺中飛出。
劍陣寶典嘩啦啦翻頁,無數長劍飛射而出,龐大的劍陣瞬間在金陽城上空展開。沉寂數千年,在這一刻,劍陣寶典終于綻放出了可怕的鋒芒。
森然劍意頃刻間籠罩了晁英銳,刺得他毛骨悚然,渾身上下登時就起了雞皮疙瘩。
而與此同時,民兵團中也有兩名紫府境修士飛身而起,攔截向了跟隨在晁英銳身后的兩名紫府境副團長。
這兩人,赫然便是長寧王氏民兵團的副團長盧笑笑和王安信。
得益于血尊者的“饋贈”,兩人如今的資質都已經達到了絕世天驕級別,雖然跟王氏第一梯隊的人沒法比,卻依舊足以吊打尋常的紫府境強者了。
現在的他們,哪怕對上紫府境中期,甚至后期的強者也是半點不怵的。
此外,一隊騎著玉角飛馬的天人境親衛也是主動上前接敵,擋住了晁英銳的親衛。
論起天人境高手,王氏民兵團的數量要遠超魔隼戰團。
畢竟,在王氏民兵團之中,但凡能當上領導位置的,個個都是天驕打底,其中還有不少是大天驕,相較于魔隼戰團的那些普通天人境,戰力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這一打起來,差距頓時就顯現了出來。
而城墻上的金陽守軍,在援軍和軍團旗的雙重加持下,也是士氣爆棚,悍不畏死地守住了魔隼三支戰營的沖擊,變相地替王氏民兵團分擔了一波壓力。
兵對兵將對將,以金陽城頭為核心,上萬人在這偌大的戰場上開始了激烈的廝殺。
混雜的能量波動伴著刀光劍影,森然劍氣縱橫肆虐,一時間,整個天地間都好似被這喊殺聲,嘶吼聲,哀嚎聲充斥。
不斷有人倒下,又不斷有人補充上去。
偌大的戰場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刀光劍影之下,猩紅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城頭。
包抄后路、前后夾擊、精銳差距、裝備差距、軍團旗加強與削弱等等因素下,魔隼戰團的陣型已經被完全打亂,被王氏的民兵團不斷切割,吞掉。
他們的兵力,也以一種夸張的速度被快速消耗著。
時至此時,魔隼戰團敗局已定。
隨著一些小股的士卒開始突圍逃命,也宣告了魔隼戰團的士氣終于被完全打散,全軍敗亡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準任何一支潰兵逃走!”
王安業注意到了這一點,當即朗聲喝道:“投降不殺!我軍不虐俘、不殺俘,只要不反抗不逃跑,我保你們性命!我王安業以絕世天驕的名義擔保。”
在玄氣的加持下,他的聲音擴散而出,籠罩住了整個戰場。
絕世天驕!
果然!這果然是一個絕世天驕!
正與之交戰的晁英銳臉色難堪又古怪。
憑他一個神通境,竟然被一個紫府境拿著道器給壓制住時,他就已經覺得徹底不對勁了。
如此可怕的人物,比起小魔尊大人在紫府境時,也是不遑多讓了吧?難道,他是仙尊秘密培養的弟子?
栽在如此絕世手中,倒也不算冤枉。
無論是在仙朝還是魔朝,絕世天驕都有著超然的地位。因為一成絕世,必入凌虛。
作為將來的凌虛境大佬,這種人物對外向來都比較愛惜羽毛,說話不算話的概率很低,很多想要拼死突圍的潰兵在一愣神后,便紛紛主動丟下了武器。
投降這種事情,向來極具傳染性。
只要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會變成一大片。
很快,除了極少數士兵還在掙扎外,各部殘存的潰兵便大多放棄了抵抗,繳械投降。
心知大勢已去,晁英銳也光棍地放棄了抵抗:“王安業公子,我放棄抵抗,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誰也不想死。
而且這是仙朝部隊,又不是面對域外妖魔,投降雖然難看,但仙魔大戰多次,無論是魔朝的軍隊,還是仙朝的軍隊,在陷入絕境后投降的多了,也不差他這一支。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王安業見目的已經達到,便朗聲說,“不過,你們的罪行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到時候自然會有專人和你們魔朝談。你們犯下的罪行,也需要彌補。”
晁英銳松了一口氣道:“理當如此,我相信我們的主家會付出代價贖回我們。還請安業公子告訴末將貴部番號,也好讓我們輸個心服口服。”
王安業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出了番號:“東乾國隴左郡長寧王氏民兵團。”
“啥?啥?民兵團?”晁英銳好懸沒一頭從天上栽下去。
這是在消遣他還是真的?
在他看來,這支軍隊雖然還相當稚嫩,從很多細節中都能看出他們缺乏戰斗經驗,但是各方面的潛力都很強很強,再結合這位王安業公子的實力和身份來推斷,多半是仙宮秘密搞出來的一支新部隊。
從這支部隊的組織架構和士兵素質等條件上來看,未來多半是想要朝著王牌戰團發展的。輸給這種部隊,晁英銳也沒什么好說。
晁英銳下意識覺得王安業是在故意戲耍他,不禁怒意上涌,語氣也有些不善:“公子莫非是在故意羞辱末將?”
“那你降是不降?”王安業也是眼神不善,“你進攻梁國后犯案累累,若非要你交代罪狀,我早就一箭射穿了你。”
“降。”
晁英銳見他眼中有殺機騰起,急忙識時務地重重點頭。
王安業這才收斂了眼神,吩咐左右道:“給他戴上神魂鎖。帶上他,立即去勸降猶在負隅頑抗的小股部隊。”
這場仗打得極快,可收拾戰場卻花了大半天功夫。
戰后,民兵團便暫且駐扎在了金陽衛外,一邊統計戰損,一邊收拾殘局。在打發了幾次金陽衛城守親自前來的慰問后,戰報終于被送達了王安業的營帳中。
此役統計。
魔隼戰團戰死一千三百九十四人,傷兩千余人,總計被俘四千一百余人,至于戰甲、武器、靈獸級戰馬等,自然都悉數成為了王氏民兵團的戰利品。
王氏民兵團這一次出戰,特意帶了數倍于己方人馬的鐐銬,就是為了應付這一情況。
這些起步都是靈臺境的俘虜可是很值錢的,魔朝若是不愿贖回,轉手賣給仙朝在域外戰場的炮灰營,或是索性拉去當建設勞工都很劃算。
一個靈臺境俘虜少說能賣個上千仙晶,那就是上百萬乾金,而且這里面還有不少靈臺境中后期,天人境,甚至還有紫府境,神通境的戰俘,外帶海量裝備等戰利品。
據初步估計,這一波勝利,最少能賺個上千萬仙晶,夠買兩三個神通傳承之地了。而且,此戰之后,梁國也不會對不遠萬里前來支援的“志愿軍”沒有一點表示……
便是連見慣了錢的王安業,也是不由得感慨,打仗來錢好像還真是挺快,這一波賺得可真夠肥。
不過,這一戰中王氏民兵團也是有些戰損的。
犧牲四十八人,傷三百多人,其中一百多號還是重傷。好在王氏最強的就是治療,這些傷員基本都能得到充分的治療。
王安業雖然心疼難過,卻也是無可奈何。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而且這一次戰損已經很低了。
而且經過這一戰,王氏民兵團也終于正式經歷了戰場的洗禮,接下來他們會迅速成長為真正的老兵。
“七哥,這些俘虜我們得迅速全面控制住,隨后交由金陽衛守軍看押。”王安信進來稟報道,“我們的傷兵也要分出來,留在金陽衛療傷和幫忙看守。接下來,咱們王氏民兵團該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沒錯。”盧笑笑臉上還殘留著幾絲沒擦干凈的血跡,聞言卻一下子激動起來,眼神都亮了,“我們要盡快進入下一步戰略,好好地搶,不,揚我王氏民兵團的威風!”
“嗯,徹底挫敗小魔尊在靈渠大陸的部署,是我們這一次的任務重點。”王安業也正色道,“不過,多立點功勛,多賺點錢也很要緊。畢竟咱們民兵團的投入太大了,未來需要的資源更多,咱們要盡快進入以戰養戰的良性循環中。”
“哈哈,那個小魔尊也夠倒霉的,竟然被太爺爺給盯上了。”
“我呸,什么小魔尊老魔尊的,敢和守哲表哥作對,看我盧笑笑怎么錘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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