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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富貴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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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拿下這臭丫頭,看她還如何囂張!”

  天人境主管一聲怒斥,那群靈臺境玄武修士們便立刻呼喝著向妘夢羽圍攻而去。

  瞬時間,各色靈器散發出了耀目的光芒。

  這些靈臺境修士多數都是收攏而來的散修,在周氏產業內充當為虎作倀的打手。他們的收入和待遇顯然還不錯,竟是人人都有一件靈器。

  只是都非制式靈器,什么刀槍劍戟盾,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各色靈器圍攻之下,這些玄武修士臉上皆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看向妘夢羽的眼神就好似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

  “哼!”

  妘夢羽卻是不懼反進,身法輕盈如浮光掠影般切入戰場。。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柳葉刀,隨手一舞,層層疊疊的輕靈刀影便是漫天綻開,仿若無數靈蝶在翩翩起舞。

  而且此刀還是鏤空設計,飛舞之間還發出了陣陣猶若洞簫般的悅耳輕鳴聲。

  華麗!好看!又好聽!

  可在對手眼里,就不是那么爽心悅目了。那些尋常靈器與這柳葉刀只是稍微一碰撞,就立刻被彈飛了出去,并且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這就是王富貴送給她的神通靈寶——蝶舞,走的是華麗輕靈路線。

  原本按照道理,神通靈寶是專為神通境修士量身打造的寶物,只有神通境修士才能發揮其全部威力。

  但是別看妘夢羽才十三歲,修為也才區區靈臺境三層,血脈之力卻已經覺醒到了第五重,擁有了道體,本身已經能感悟天地大道,擁有自己的小神通了。

  是以,即便她修為尚淺,以神通之力驅使也能將蝶舞的戰力釋放出約莫兩三成的模樣。

  不像是靈臺境的大天驕,在使用神通靈寶時只能靠器靈自主作戰,能調動的力量有限,威力也“尋常”的很。

  僅僅是一個回合,妘夢羽便收拾了足足八名靈臺境修士。

  一時間,周氏雇傭的這幫靈臺境修士們躺了滿地,翻滾聲呻吟聲接連而起,看起來好不狼狽。

  若非妘夢羽本性善良,沒有對他們下死手,這群人就不單單只是受傷了。

  “這這這,這是怪物嗎?她手里的武器又是什么來路?難,難道是傳說中的神通靈寶?”那中年天人境修士表情僵硬,臉色慘白,連腿都開始不自覺地發軟。

  這丫頭的可怕簡直難以用常理來推斷,即便是郡城內最有名的那個大天驕,也斷然沒有此等砍同階如砍瓜切菜般的可怕戰力。

  他堂堂一位天人境修士,在妘夢羽這個靈臺境初期的修士面前,竟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就算是他自己親自動手,也要不了多少個回合就會被斬殺!

  也是難怪。

  這種最尋常的天人境修士,基本就是小天驕出身,哪怕修煉到了天人境也不過才覺醒三重血脈,連感悟天道的門檻都還沒摸到。

  何況妘夢羽手中還有神通靈寶,哪怕她自己不出手,光是讓蝶舞器靈自行作戰,多半都能拿下那個天人境。

  “放下武器,全部投降。”

  妘夢羽神念一動,“蝶舞”就飛到了中年天人境脖子邊上。

  蝶舞悅耳動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家伙,還不快快投降,不然我一刀砍了你的腦袋!”

  “咣當!”

  中年天人境臉色一白,當即一個哆嗦將手里的法寶丟在了地上:“這位小小姐,是小人錯了!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小的一命!”

  他這輩子,不知多少次曾暢想過能瞻仰一下神通靈寶的威能,卻不想第一次見到神通靈寶卻是在這種情境之下。

  別看王氏神通靈寶不少,甚至連道器都有,但這世界最普遍的情況卻是,不少家境貧寒的神通境修士都買不起神通靈寶。

  莫說這中年天人境了,便是連他主家盛夏周氏,除非大批量變賣家產,掏空底蘊,否則多半也是攢不起一件神通靈寶的。

  “富貴,你隨我一起解放這個黑心珊瑚養殖場的勞工。”妘夢羽表情嚴肅,心里卻是舒爽不已,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我要讓這黑心的周氏付出天大的代價。”

  “夢羽,你這樣做沒太大用處。”王富貴搖頭提醒道,“他們鉆的都是制度的漏洞和管理的漏洞。你就算把這些野草都拔了,土壤之中卻仍留有草籽,只要大環境沒改變,待得來年春暖花開時,依舊會生出令人厭惡的雜草。”

  “富貴,你這是在指責我家老祖陛下失職么?”妘夢羽嘴巴一嘟,有些不高興了。

  “仙皇陛下日理萬機,主要精力都是放在了域外戰場和牽制魔朝上面,何況仙朝疆域遼闊無比,每一地的情況又都十分復雜,仙皇陛下縱是有千萬雙眼睛都盯不過來,我怎么可能指責她老人家?”王富貴說道,“而且,治理國家,本就是一件極為繁瑣,極為復雜的系統工程,這世上也不存在完美無缺的社會制度。任何制度也都會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說了等于沒說。”妘夢羽撇了撇嘴,也是有些無奈,“可我身為公主,總不能路見不平卻視而不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公主都有協管監國的權力和義務。既然都看到了,自然要管。”

  “慢慢來吧,畢竟咱們現在還小。等長大后,就能建立班底和積蓄力量,逐步去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王富貴也是感慨不已,眼里流露出幾分回憶之色,“以前聽老祖爺爺和我們講這些,我也是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出來走走多見識一些果然是對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那個中年天人境被嚇得渾身哆嗦,幾乎癱軟在地。

  公主!這竟然是一個公主!

  在寒月仙朝,公主的地位可是無比尊崇,僅次于仙皇陛下的存在。如此人物,別說自己了,就連自己的主家周氏對上,也是分分鐘被滅掉的下場。

  “噗通!”

  他當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公主,小人愿意戴罪立功,幫您解放這個黑心珊瑚種植場。”

  可他話音才剛落。

  天空之中,便有一道凌厲的氣勢由遠及近,飛掠而至。

  絢爛的遁光之中,一位胡須皆白,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紫府老祖負手而立,神色倨傲,擺出一副“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架勢怒聲斥道:“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一路拆我周氏的產業!”

  十分顯然,妘夢羽這一路走來,已經“解放”了好些個黑心產業了。這珊瑚種植場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唉又來。”王富貴無奈地搖頭。

  這幫偏遠地區的“地方豪強”,平日里在地方上稱王稱霸,為所欲為慣了,每每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像那些居住在仙都附近的四五品世家,就算是紫府境的修士,出門行走時也都是低調再低調,絲毫不敢仗著修為亂來。

  畢竟,那地方一板磚砸下來都有可能砸到個皇室宗親。

  “姜供奉,這一次又要勞煩您了。”王富貴嘆息說道。

  以富貴和夢羽的實力,對付一些普通的天人境修士自然輕松。可紫府境就不一樣了。

  但凡紫府境,再差也基本是天驕出身,血脈層次和他們一樣都是第五層道體,且修為上有著絕對的壓制。

  這差距,就算加上神通靈寶的輔助也抹平不了。

  因此,他們不可能打得過紫府境的。

  富貴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傳來供奉姜晴蓮的聲音:“少主客氣了,對付區區紫府境而已,又不費什么事情。”

  說話間,姜晴蓮那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裝的身形便已經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剛好攔截在了那個紫府老祖面前。

  “老東西,我家少主也是你能罵的?”

  她冷笑了一聲,也不跟那紫府老祖廢話,渾身玄氣爆發,抬手便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轟!”

  滾滾玄氣化為一只潑天巨掌,裹著赫赫威壓頃刻間便到了那老頭面前。

  一時間,連天空都仿佛為之震顫。

  那紫府老祖神色駭然,只來得及掣起紫府寶器勉強擋了一下,就像是被一頭遠古巨獸擊中一般從空中狠狠砸落在地,并砸出了一個大坑。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嘴角卻依舊不斷有鮮血溢出,整個人狼狽不堪,再不見一絲一毫仙風道骨的氣度。

  剛才那一掌,徹底打碎了他的驕傲,也打碎了他的底氣。

  他心中恐懼不安,嘴上卻仍是嘴硬:“前輩是何方神圣?為何要與我盛夏周氏作對?我們周氏雖然只是四品家族,可也不是沒有后臺的。”

  “后臺?是盛夏郡郡守,那個叫……什么來著?還是釧南州的府君晏無憂?你倒是說出來讓我聽聽,看我怕不怕。”姜晴蓮冷笑不已。

  若論拼后臺,誰能拼得過自家少主和夢羽小公主?

  “這,這……”

  那紫府老祖臉都黑了。

  他們的后臺當然是盛夏郡郡守劉正初了。宴府君高高在上,地位尊崇無比,哪里是他們家能攀得上的?

  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盛夏周氏究竟是倒了什么血霉,得罪了哪路牛鬼蛇神?怎么就招惹上了這樣的煞星?

  時至此時,這紫府老祖還以為是自己家得罪了人,被人報復來了。

  “你過來。”

  妘夢羽黑著臉朝他招了招手。

  紫府老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老老實實地飛了過去,朝妘夢羽拱手道:“老夫周祁東。不知貴人是從何處而來?我們周氏若有得罪之處,我們認罰認賠。”

  “是我問你話,不是你問我。”妘夢羽臉色一板,冷冷道,“第一,把你們家族所犯的事都給我原原本本交代出來,包括你們怎么和郡守利益勾結,欺上瞞下的事情,也須得一五一十交待。”

  “第二,徹底關停你們名下所有黑心產業,限期進行整改,各種賠款和補償也不能少。”

  “這……”

  紫府老祖臉色狂變,霎時間都快要崩潰了。

  這些產業可都是周氏的錢袋子。沒了它們周氏還怎么立足?

  這是要挖他們周氏的根啊!

  可不待他說話,天際又是出現了兩道氣勢非凡的遁光。

  很顯然,應該是覺察到這邊交戰產生的能量波動,過來查看情況的。

  不多會兒,兩道遁光便駕臨上空。

  這兩人皆身著常服,一身的氣度很是不凡,但相比之下,氣勢卻是強弱對比鮮明,很顯然是一主一輔。

  其中為首的那人一身姜黃色長袍,鬢角帶著幾分斑白,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身上卻自有一股凌絕于世的霸氣。

  此刻他踏云而來,浩瀚威嚴的氣息宛如浪潮澎湃,攪得周圍的云層都宛如浪潮翻涌,跌宕不休。

  分明就是一個凌虛境大佬。

  “老朽晏無憂,見過四小公主殿下。”來人朝著妘夢羽遙遙拱手,竟是一時間就揭穿了妘夢羽的身份,“還望殿下撥冗相見,老朽有幾句話想解釋一番。”

  “原來你就是釧南府君晏無憂。”

  妘夢羽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你這一上來就把我身份給扒了,哪里還有什么最后揭開身份后,所有人都震驚拜服的爽快感?

  王富貴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這晏無憂怎么說都是一位府君。整個寒月仙朝一共也就九個州府,九位府君,這位的身份地位差不多就等同于大乾大周等附庸國的一國大帝,夢羽你都鬧成這樣了,還指望人家府君查不出你身份么?

  當然,府君雖是封疆大吏,但依舊要受仙皇轄制,聽仙皇調遣,遵仙朝法度,自由度上自然遠不如大帝。

  而且人家大帝管轄的是自家產業,盈虧都要自負,而府君管轄的卻是皇家產業,出問題了上面也有人兜著,所以大帝往往會壓力山大,而府君卻是壓力相對較小。

  妘夢羽瞪了晏無憂一眼之后,還沒消氣,忽然道:“蓉嬤嬤,您老護著點兒我,我怕這大壞蛋抽冷子干掉我。”

  她話音一落,一道身影便悄然出現在了妘夢羽身后。

  那是一位頭發花白,身形瘦削的老嬤嬤,看起來雖已經很是蒼老,但精神卻十分矍鑠,氣色也很是紅潤,絲毫不顯頹敗之勢。

  很顯然,她就是妘夢羽口中的蓉嬤嬤。

  蓉嬤嬤就這么束手站在妘夢羽身后,恭敬地朝妘夢羽微微弓身,目光卻冷冷地盯著晏無憂:“四小公主放心,有老朽在,保管那姓晏的壞蛋不敢動你。”

  晏無憂好懸沒當空一頭栽下。

  被她們一口一個“壞蛋”也就罷了,居然還故意往他頭上扣帽子。那語氣,說得好像這位四小公主殿下身邊沒凌虛護衛,他就敢動手似的。

  而且晏無憂也認出來了,這位老嫗乃是仙皇陛下身邊的內官“妘蓉嬤嬤”,從年輕時起就一直是貼身隨侍陛下的,一直都很受陛下信任。

  十分顯然,應該是這四小公主要出來游玩,仙皇陛下放心不下,便派了蓉嬤嬤護著。

  “這……宴某認栽了,宴某自己去與陛下求罪吧。”晏無憂一臉頹然。

  他過來,也就是見妘夢羽還小,臉皮嫩,想著能不能跟她求求情讓她高抬貴手,如今見得蓉嬤嬤都在了,便也就熄了這個念頭。

  估計要不了多久,仙皇陛下就會知道釧南州發生的事情了。如今再求四小公主放過,多半也是無濟于事了。

  “晏無憂,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給你個機會。”蓉嬤嬤冷笑道,“你自行把這爛攤子收拾一下,莫要妨礙我們夢羽小公主和富貴小公子游山玩水。”

  其實她對這晏無憂也有些了解,知道此人應當只是怠政而已,不至于草菅人命。

  “多謝妘前輩給晏某一個可抵些罪名的功勞。”晏無憂行了一禮,“此事宴某定會處理妥當,隨后再去向仙皇陛下稟報求罪。”

  “真沒勁。”妘夢羽見這老頭居然一下子就服軟了,也一下子沒了興致,“富貴,咱們繼續往南出海吧。”

  “不行,咱們都已經十三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只按照興致做事。”王富貴搖頭道,“凡事都得有始有終。這件事是我們挑起來的,我們協助府君處理完周氏這個爛攤子,安頓安撫好被迫害的勞工們之后再走。”

  “富貴你說得好有道理,我聽你的。”妘夢羽乖巧聽話地順從道。

  一段時間之后。

  仙庭。

  漱月齋。

  漱月齋位于仙庭后苑,裝修風格精致大氣,占地面積也不小。

  因為與上朝用的中苑卻只隔了一座花園,中間有數道角門相連,來往極為方便,地理位置優越,自仙皇陛下登基之后,漱月齋便常常被當做內書房使用,偶爾還用來召見朝臣。

  此刻。

  外面陽光正好。

  璀璨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漱月齋內近些年剛裝上的華麗水晶吊燈上,被折射出了絢麗的光暈,耀目而華麗,盡顯奢華。

  靠窗的軟塌上,一位容貌明艷,氣質尊貴的美婦人正隨意地斜靠著。

  她身上只簡單地穿了一襲寬大的白色長袍,長袍邊緣從軟塌邊緣一直垂落到了地上,層層疊疊地隨意交疊著,看起來慵懶又隨意。

  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卻從她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不僅沒能勾勒出她的眉眼輪廓,反而將她的身形照得虛幻而迷離。

  原來,軟塌上的這位竟不是真人,而只是一尊投影。

  眾所周知,只有真仙級別以上的強者,才有能力構筑投影。結合漱月齋所處位置,軟塌上的這位美婦人,很顯然便是當代仙皇,穆云仙皇陛下。

  繼位多年,穆云仙皇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個仙朝的命運,早已養出了無上威嚴,雖然只是一尊投影,那一身的氣度依舊讓人心折不已。

  軟塌旁,幾位衣著華麗又威嚴的女官,正恭聲稟報著近些時日在釧南州發生的事情。

  這幾位女官的口才極好,只寥寥數語,便讓人好似親眼見到了釧南州發生的事情一般。

  穆云仙皇聽完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那晏無憂出身三品世家,朕記得他早年也頗有才干,自身機緣也不錯,做事情也踏實努力,曾立下過不少功勞,這才得以被破格提拔成為府君。朕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才。”

  “怎的這才不到兩千年,竟變得如此不思進取,懶政憊治,任由一群宵小將釧南州搞得烏煙瘴氣?若非夢羽微服私訪,朕都被蒙在了鼓里。”

  “啟稟仙皇陛下。”一位容貌俏麗,神態卻很是威嚴的女官道,“我們查閱了一下情報卷宗,發現靖安公主曾屢次與晏無憂接觸,應當是想要拉攏晏無憂。只是晏無憂始終與靖安公主保持距離。”

  “靖安?”仙皇那深邃如星海的眸光微微一閃,好似掠過一抹不可查覺的異芒,“此事莫非與靖安有關?”

  “陛下,目前并無實質證據能證明靖安公主與釧南州的情況有關。但我們密卷中倒是記載著,那位盛夏郡郡守劉正初,曾經多次主動和靖安公主接觸,應當是主動投效和站隊。”女官如實稟報道。

  “靖安啊靖安,枉朕對你抱了如此大的期望,你卻還不如一個十三歲的女娃懂事。同樣都是公主,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仙皇的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身為仙朝公主,將來若是繼承大統,便要肩負起對抗魔朝,抵御域外妖魔的重任,比任何人都更應該明白一個穩定的大后方有多重要。

  為了權勢不惜損害仙朝根本,如此沉溺于爭權奪勢,將來怎堪大任?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光已然恢復堅定,沉聲說道:“查!徹查釧南州事件。釧南州自府君往下,但凡犯事的官員、世家,一律按律問罪,該流放的流放,該發配的發配。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陛下息怒。”眾女官齊齊勸慰。

  仙皇擺了擺手。

  “對了,王富貴那小子怎么埋汰本皇來著?”仙皇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帶著幾分戲謔道,“嘴上說著沒資格指責朕,可那些明里暗里的,還不是在暗指本皇只顧外敵,忽略內政么?此外,他還暗諷,不對,是明說咱們仙朝的制度有問題。”

  這……

  幾位女官相視一眼,皆是對那位遠在釧南的富貴小公子生出了幾分同情。

  這下子,那位玉潤可愛的小公子怕是要倒霉了。

  “這樣吧夢羽不是還沒有正式的封號和督管轄地么?”仙皇懶洋洋地捻動著自己的長發,美目中微波流轉,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就敕封她為釧南公主,督管釧南州。”

  “陛下,四小公主年齡還小,修為也尚淺,未到開府之時。”女官勸道,“督管釧南州如此大事,您交給她,豈能辦得好。”

  “無妨。她不是有王富貴那個‘眼界格局很大’的狗頭軍師在么?”仙皇促狹一笑,“本皇相信富貴小子一定能幫她改變釧南格局,讓釧南那窮地方富起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陛下此計倒是不錯,只是……”女官又有些猶豫,“釧南公主這名字如此難聽,怕四小公主會鬧騰起來。”

  “鬧?那就由得她鬧去。倘若她督管的好,朕允她可以自由改封號。但若督管不好,那就讓她當一輩子釧南公主吧。”仙皇挑了挑眉,直接一錘定音。

  幾個女官無奈,只好按照她說的開始擬旨。

  很快,旨意便傳到了釧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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