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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小姨子緣何賴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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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王守哲知道,這憨小子估計還真沒什么數?

  身為嫡子,又癡迷于修煉和戰斗,平常哪里會去管外界的事情。

  而趙氏內部的自己人,也不可能整天在臉上掛著我是壞人這等字眼。

  再者說,好與壞本就不是什么絕對形容詞。

  從趙氏自己的角度來看,他們不過是為了爭取更多自己的生存空間,只是不擇手段了些,世界本來就是殘酷而充滿競爭的。

  王守哲淡然道:“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去侵犯吞并無辜者的利益,自然會惹人厭。”

  “那你,不也是不擇手段,侵犯我們趙氏嗎?”趙鼎騰一臉憨憨,指著柳遠睿說,“他說你的計謀殺人于無形之間。”

  “趙氏并非無辜者,是你們趙氏先破壞了規則,讓我們雙方成為敵人。”王守哲平靜地說道,“第二,若非你們趙氏平日里為非作歹,長期侵占無辜者的利益,得罪了太多的人,我的計劃自然也掀不起風浪。歸根究底,一個世家若是自身不正,遲早會灰飛煙滅。”

  王守哲根本不怕他的計劃泄露出去,因為這是堂堂之勢,劉趙兩氏根本無力抵擋。以他們的名聲,哪怕再想做回好人,平民百姓也不信啊。

  “那……我們兩家還能成為朋友嗎?”趙鼎騰那憨憨的臉有些苦惱,“我不想當壞人啊。”

  “不能。”王守哲平靜無波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做了,便沒有回頭路了。你飯也蹭了,趕緊回家去吧。你父親現在正在和你曾太爺爺商量著,如何鏟除我呢。”

  趙鼎騰一臉震驚,你連這都算得出來?

  終究,趙鼎騰一臉失望地離去,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想做個好人,都無法選擇?

  等趙鼎騰走后。

  柳若蕾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這個趙憨憨倒也可憐,出生在某個家族,這輩子注定就打上了那個家族不可磨滅的烙印。”

  “所以,我們才需要變得更加強大。”王守哲也是感慨著說道,“只有真正的強大,才能掙脫束縛主宰自己的命運。”

  “掙脫束縛主宰自己的命運嗎?”柳若蕾輕聲呢喃了一句,眸光微微涌動。

  “呃……”王守哲頓時有些不太妙的感覺這個未來小姨子正處在叛逆期的年齡給她灌輸這種論調豈非助紂為虐?

  當即,王守哲臉色一肅嚴肅地說道:“但是咱們人類之所以稱為文明世界,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完整的社會我們所有的一切行為需要對自己負責,也需要對其他人負責。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想變得強大,只是因為我想守護我身邊的人守護我在乎的人。”

  “嗯謝謝守哲哥哥我明白了。”柳若蕾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

  王守哲一臉懵,你謝啥?你明白啥?

  正在此時。

  柳遠睿卻是深深拱手道:“守哲兄,我們兄妹最近在王氏盤桓了許久,是時候告辭了。”

  王守哲身軀一僵,連遠睿都看出來了嗎?

  當即王守哲也毫不猶豫地拱手說:“既然遠睿歸心似箭那愚兄就不留你們了。”

  他也是心中怕怕,這柳氏兄妹再要在此待下去這個身處在叛逆期的未來小姨子,別整出點幺蛾子來才好。

  “告辭為什么要告辭啊?小哥哥,我還沒玩夠呢。”柳若蕾一臉不悅。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啊柳遠睿內心呻吟吶喊了起來這要再待下去,小哥哥怕要出事情啊。

  當即,柳遠睿眼神一嚴肅:“若蕾,不能這么任性。你守哲哥哥身為族長,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

  “沒關系啊,守哲哥哥去忙好了。”柳若蕾一臉無辜地說,“我可以找珞伊姐姐,珞淼妹妹,還有珞秋珞靜她們去玩。我跟你說,珞淼妹妹可好玩了,把守哲哥哥小時候的糗事全抖出來了。”

  此言一出。

  柳遠睿渾身一顫,都快哭了。

  妹妹啊妹妹,你這么喜歡王氏的姐姐妹妹們,是準備賴著不走了嗎?若真要出點什么事情,我遠睿回家如何交代啊?

  你來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準備替姐姐好好調教一下未來姐夫嗎?怎么這一轉眼,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很快,柳遠睿心驚膽顫之間,已經腦補出了一出恩怨情仇,姐妹翻臉的大戲來。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這個,遠睿說的沒錯。”王守哲也說道,“最近些時日,我這邊大事會比較多,恐怕真的很難顧得上你。”

  “好吧。”

  柳若蕾雖然有些不情愿,卻也聽出王守哲攆人的話音了,怏怏不快道,“守哲哥哥辦完事情,可以去柳氏作客,姐姐不方便出面接待你,我可以替姐姐招待你。”

  “這個……還是算了吧。”王守哲婉拒道,“我與你姐尚未成親,貿然前往柳氏盤桓,怕會影響不好。”

  這是玄武世家之間的潛規則禮儀。

  就像王守哲的未來姐夫陳方杰,他若整天往王氏主宅鉆,估計一兩次后就會被王守哲一腳踹出去。

  因此陳方杰就算來幫王守哲辦事,也不踏進王氏主宅,避免王氏之人把他當作按捺不住的登徒浪子。

  “那好吧,等守哲哥哥與姐姐成親后,就沒那么多顧忌了。”柳若蕾一臉惋惜地說道,“守哲哥哥,我最近住的那個院子給我留著,不準其他人住了。”

  王守哲一滴冷汗。

  這小姑奶奶,還真打算在王氏長住啊?不過她的要求也沒辦法拒絕,只好說道:“行,那我回頭吩咐一下。”

  一旁的柳遠睿,有些想要掉眼淚。

  怎么咱們柳氏的嫡女,好似是要嫁一送一的節奏啊。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座隱秘的莊園內。

  在這里,劉趙兩氏的長老與高層齊聚。而兩位老祖,則是端坐主位,臉色各自非常難看。

  此番前去王氏鬧事,原本是信心滿滿。卻不料,弄得損兵折將,灰頭土臉。更重要的是,劉趙兩氏的名聲,已經被王守哲擼禿了,民心盡喪,淪為笑柄。

  “知德兄。”趙氏老祖趙伯鈞,臉色凝重道,“以那姓王小子的手段,必然會對我們的打擊接踵而至。如此生死存亡的關頭,你我兩族,為今之計必然摒棄猜忌,共度難關了。”

  “不錯,那小子的確厲害。”劉知德沉重道,“但是,他卻低估了你我兩族的底蘊。伯鈞老弟,你家趙道元,恐怕已快晉升靈臺境了吧?”

  趙伯鈞臉色一僵硬,旋即爽朗地笑道:“我就說嘛,此事定然瞞不過知德兄。不過知德兄家的趙勝豪,好事也近了吧?”

  趙道元,劉勝豪,都是天賦不差的族人,走的便是靈臺之路。

  并非是所有家族,在任何時候都一定會全力培養族長的。有時候為了長遠利益考慮,會優選一些資質好的直脈。

  就像王氏,也曾著力培養過王宵翰。

  “行,那咱們就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劉知德說道,“你我兩族不惜一切代價,買回那些輔助材料,讓道元與勝豪沖擊靈臺境。咱們只要多出一個靈臺境老祖,哪怕有公孫漭與王瓏煙護著,也有把握強行滅殺王守哲。到時候王氏群狗無王,又有何懼?還不是任由咱們拿捏。”

  經過這次后,他們頭號忌憚的目標,已經放到王守哲身上去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們要簽訂百年共同發展契約,以免互相猜忌。”

  “理當如此,你我兩族共掌平安鎮。動作都快一些,爭取在一個月內沖刺。”

  盟約之后。

  劉氏趙氏仿佛半點聲氣都沒有了,偃旗息鼓而毫無動作。而王氏,則是大展旗鼓,不斷地擴展著珠薇湖工程規模。三族之間,仿佛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

  然而這其中,一股兇險的暗流,已經在醞釀。

  這一日。

  定蒲渡口不遠處。

  有一座環境雅致小型莊園,因大片池塘內種滿了荷花,因此命名為“夏園”。

  此季正是荷花盛開之時,不下于兩百畝的池塘內,到處都是各種荷花盛開的景象。

  一條九曲蜿蜒的棧道,通向池塘中央,圓木挑高結構的竹木房子,——“聽荷軒”。

  于此良辰美景。

  住在聽荷軒,吹著夜風,看著月色皎潔,賞那荷花妖嬈,耳畔蛙鳴連綿不絕,甚是滋味雅致。

  只可惜,這聽荷軒一年也就這時節宜居。

  這座花了劉氏不少錢與精力打造的別院,原本是想討好天人世家雷氏某位貴女的。

  只是目前,現在歸入了“女神”鐘落仙名下。

  今夜,月朗風高。

  兩位身穿云紋錦衣的貴公子,正在聽荷軒的二樓盤腿而坐,喝著上好的靈茶——“紅娘子”,隨口閑聊了一些軼事。

  而一位貌美而氣質出塵的女子,則在一旁侍奉著兩位貴公子,并且她的眼神,時不時地落在其中一位更加年輕俊朗的公子身上。

  “陳兄最近很無聊嗎?”年輕那位錦紋勁裝的公子,正是當今王氏家主王守哲,他言辭中微微有些不耐,“沒事少往我平安跑,影響不好。”

  王守哲也是有些醉了,這剛送走賴著不走的小姨子。還沒清靜兩天呢,這未來姐夫又來騷擾。日子可過得不安寧。

  “也不是很空閑。”另外一位,自然是東港陳氏少族長陳方杰了。他厚著臉皮笑著說,“就是守哲你籌謀已久得大戲,我好歹也參與了其中一角反派,不來收個尾,心中總覺得有些遺憾。”

  “我可是聽說,守哲你在王氏主宅大放異彩,打得劉趙兩氏落花流水,狼狽而去,”陳方杰說道,“已錯過了一次大戲,不想錯過第二次。我不太明白,守哲你為何不愿意我參與尾戲?你放心,我就是來看熱鬧的,好處一概不要。”

  王守哲無語,未來姐夫臉皮厚非要蹭戲,總不好趕他走吧?罷了罷了,你非要喜歡“羨慕嫉妒恨”這種感覺,我就成全你吧。

  一旁侍奉的王梅,不,是“鐘落仙”,她輕輕掩嘴一笑,聲音嬌柔酥軟道:“家主,正戲開始之前,要不要妾身給您二位來點前戲助助興?”

  前戲?

  “咳咳”正在喝茶的王守哲,差點被咳嗽嗆死。

  “鐘落仙”與陳方杰,均是以異樣的眼神看著王守哲,不就是前戲嗎?何至于此?

  “咳咳”王守哲咳得更劇烈了,好吧,他也承認自己的思想,要比這些人“先進”許多。如此看來,姐夫和王梅還是很單純的。

  強忍著古怪的情緒,王守哲一本正經道:“王梅,你準備了何種前戲?”

  “家主,請叫人家落仙。”她似嗔非嗔,俏生生地橫了王守哲一眼,隨后抽出一根玉簫,“這些時候閑極無聊,學了這吹簫之術。長夜漫漫清飲無趣,便由妾身與家主吹簫一曲,以助家主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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