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把信看完了,才遞過去給大昭看。
“又要去南海,倒挺會玩。”大昭嘀咕著,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一臉笑容,激動地說道,“我閨女會走路了,不愧是我親生的。”
太子殿下瞥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個令牌:“大祭司在近百年間,曾先后抓了千余個四柱純陰女子,你去查一下那些女子的去向。”
大昭把牌子撿起來看了下,發現是六扇門紫令,整個六扇門僅此一令。
想當初他弄了六扇門里最低層的打更人,就以為挺厲害,挺牛掰的,現今竟得了紫令。
感覺就跟在做夢似的。
講真的,這玩意挺好,就是不太想要。
“能不要嗎?”大昭問。
“你還不回來了。”太子殿下很是淡定,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昭。
這王八蛋就是嫉妒他有個漂亮媳婦,還有個可愛的閨女,才故意整他,給他找事情干的。
肯定是這樣,沒錯。
“今天的信我來寫。”大昭把鋼筆拿了出來,“看到沒有,這鋼筆是我夫人親手給我做的,特別好使。”
太子殿下連看都不看一眼,拿出來一個彈弓,在手上把玩著。
大昭一看,氣成了河豚。
這彈弓一看就知道是他家媳婦的造的,而且一共就造了兩把出來,一把在媳婦手上,一把在這王八蛋手里。
就,就挺氣的。
余大蝦你好樣的。
大昭瞪了太子殿下一眼,抽出來一張上好的紙,趴在上面寫了起來:“我剛看了本游記,說南海有可怕的海獸,你莫要貪玩……”
卻不知太子殿下抬了抬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還有空看書,證明不夠忙。
大昭剛把信寫完,正折著的時候,就看到太子殿下淡淡口。
“據余成說福安恐并非陌氏公主,此事并非小事,也交由你去查吧。”太子殿下斜靠在塌上桌,一手撐腦袋,一只腳踩在塌上,一臉妖魅的笑。
大昭僵了一下,面無表情:“你已經死了,不要說話,我不想跟死人說話。”
“不如古墓一事……”
“都說你已經死了,就不能好好當個死人?”
“哦,孤擅長詐尸。”
詐你個頭,你個奸詐陰險的大尾巴狼,心肝脾肺腎都黑透了。
大昭瞪著他,考慮著突然撲上去的話,能不能把他給打殘,就算不行也要把他的臉打腫了。
然而他想了各種可能性,結果都是他自己被臉打腫,折,腿打斷。
對方太強大,他只能茍。
“你就是嫉妒我,看我不順眼,所以才想故意折騰我。可惜你再折騰也沒用,余大蝦是我的,閨女也是我的,兒子也還是我的。”
打不過你,還說不過你嗎?呵呵。
看到太子殿下那張臉陰了下來,大昭瞬間就舒服透了,就像大熱天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冰水,簡直不要太爽。
“哎,你干嘛?”
結果得意過了頭,被一腳踢了出去。
大昭(⊙o⊙)…
承認吧,小表弟你就是嫉妒。
太子殿下站在書房里,本就顯得挺陰柔的一個人,現在看著臉色更加的陰沉,一頭青絲無風自動,眉心一道藍印閃爍了下,僅一瞬間又消失不見。
若然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也變得湛藍,更加的深邃。
正爬起來要走的大昭,突然打了個冷顫。
“這天真冷。”大昭抬頭看了看天,又伸出手來,接了一片雪花。
挺大片的,下大雪了啊。
遠在龍霧深山里,那口寒潭的底下有什么在顫了一下,正在西山里擠n的余夏兒,也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不知不何,突然有就種不妙的感覺。”余夏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雖感覺不太妙,但似乎沒有什么危險,也不是很緊張的感覺。
會是什么原因呢?
余夏兒朝四周看了看,沒看出什么來,又認真擠了起來。
天大地大,她家娃兒的口糧最大。
明天就是小年了,加上今天擠的奶,她已經擠了足足十天。
奶量一天比一天大,現在一次能擠上十二斤,一天仍舊是三次。
若讓小鹿來吃的話,撐死也吃不了這么多。
余夏兒莫明有點心虛,一旦她停下來,大母鹿得難受好多天的。
“我再來三天,然后就不麻煩你了。”余夏兒對大母鹿說道。
他們幾個人商量過,等葉冬出了月子就走,不留在小村子過年,打算到南海去過年。
因為打算在南海待一段時間,所以準備了不少東西,再加上原有的,讓大金一只鳥來帶的話有點吃力,干脆就走水路去。
主要也是余夏兒好奇,想看看這河是不是真通南海去。
大母鹿聽了她的話也沒多想,覺得她不來了的話,它會自在許多。
余夏兒把奶帶回去,又交給了淮書,自己則繼續去往三百里外的河邊。
三百里看著挺遠的樣子,大金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
以大金現在的速度,以及耐力,可日行萬里,飛到大夏皇朝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大夏皇朝與這里,隔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余夏兒來這里,是為了造船,她每天都會來一趟,已經連續來了十天,現在船快要做好了。
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她自我感覺做得不錯。
做船的木材倒不難找,那棵巨大的死樹挺合適的,十分結實還不算多沉。
還從混沌珠里摳了點金屬出來。
臘月二十七,眼看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余夏兒等人卻要離開。
離開前余夏兒還是心軟了,給了簡桃不少好東西。
但想跟她走,沒門。
解救北照國的女子于水火之中的使命,她還沒完成呢就想溜,到時候這鍋誰來背?
反正她這當師父的不背。
“都要過年了,我們為什么不等過了年再走啊?”葉冬剛出月子,但顯然養得還不錯,臉色十分紅潤,又吃胖了點。
“村里孩子太多,過年要給紅包,不劃算。”余夏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葉冬無語。
明知她在扯,卻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