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和夜初約了一個飯,夜初雖沒長高,人卻變得成熟了,漸漸的熟悉了陸地的生活和節奏,夜庭昀也沒有把她關在miss大廈,連她偶爾和同學們出去旅游一個禮拜都可以放縱,如今夜初自信而漂亮,和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差不多,對生活,工作充滿了熱情。
這一次她跟著劇組來拍攝,一拍攝就要一個多月,夜庭昀也沒攔著,給她絕對的自由,若是幾年前,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初說,“二哥最近超級忙的,也天天出差,他要去冰島一個月,我正好也來米蘭出差,我要爭取在三年內拍出一部屬于自己的電影。”
完完全全,是自己風格的電影。
沈千樹說,“我看過你的畢業片子,拍得那么好,一定可以的。”
夜初是全優畢業的,成績優異,也真心喜歡導演這一行,去年的金球獎有一部紀錄片,她是副導演,拍攝手法非常瑰麗。
“我后天就要回家,不然在米蘭多留一段時間,陪你混劇組去,我還沒見過國外的劇組怎么工作呢。”沈千樹蠻可惜的,以前童畫拍攝的時候,她倒是經常去劇組,只不過全球的劇組拍攝應該也差不多,沒什么大區別。
“那明天帶你去?”
“明天我和意大利一名設計師約好,要去一家博物館,怕是不可以,我還要給夜陵找一個東西,比較費時間,可能沒辦法去呢。”
“啊,那好可惜。”
兩人住在一家酒店,也在酒店里吃飯,約的地方比較近,一起散步回來,夜初一直說這幾年的事情,沈千樹也靜心聆聽,她們如今的生活平和而安寧,是沈千樹夢寐以求的生活。
“童畫什么時候回來?”
“還要幾年功夫,過年那會兒鐘燃給他做了一個測試,還欠火候呢。”一名單兵巔峰的特種兵,可不是隨便能訓練出來的。
童畫才接受訓練四年,沒那么容易通過考驗。
“我有點想他了。”沈千樹想了想,“我買機票飛去看他吧。”
她是一個說走就走的人,立刻就改了機票,設計師們先回家,她一個人去看童畫,今年童畫回家才住了五天就走,分別得很聰明,因為童心過年時生了病,她感覺都沒和童畫怎么好好聊會天,童畫就走了。
夜初嘟著小嘴巴,“我也想去看童畫。”
“你還有工作呢。”
夜初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那我給他買一點禮物,你帶過去,你這樣突然改變行程,大哥會不會不高興?”
“他不高興也得憋著。”沈千樹大笑。
兩人相視一笑。
沈千樹第二天和人約好,把夜陵要的東西找到,托工作室的設計師們帶回去,她就飛童畫基地去了,這是冬季,今年基地帶童畫一群少年去了格陵蘭島,在北美洲,北歐丹麥的一個自治州,全球最冷的地方之一,特別是這個季節,漫天風雪,北部氣溫基本都是零下三十五度。
雖寒冷,卻是一個冬季漂亮到極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