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寧看著他,神色極是溫和,“本來想趕過來給你過生日的,只是耽擱了幾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補過一次生日。”
“不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穆遠快速地把資料翻頁,微微皺眉,這群特工每一天的行動路線都一目了然,過去的任務也一清二楚,其中有三個人是深度潛伏特工,從來沒接到任務,一人還在反恐里工作,不過只是一名資料檔案員。
穆遠把三名深度潛伏特工的資料放到一旁,挑出了善寧覺得可疑的兩個人,在一切尚且清楚前,穆遠不會懷疑任何人,這些人都有嫌疑。
“你覺得他們最可疑?”
善寧點頭,“是!”
他抽出其中一個人的資料,淡淡說,“你看,這人潛伏了五年,一共接受了三次任務,都完成的不錯,去年開始一直申請回國,因為他的崗位比較特殊,我們一時也找不到人取代,我就駁回了。今年年初又申請了一次回國,我也駁回了,后來他就再沒申請過,他兒子得了白血病,已經去世了,治療費用都是報銷的,只是病情太嚴重救不回來,他可能想回來見一面,不排除他想要報復。”
穆遠輕輕地搖了搖頭,又看另外一個人,善寧說,“這個人是上兩次任務都完成得比較差,評分也是最低的,并且職位最便利,傳遞消息有優勢。”
“這些都沒有實際的依據,不能作為判斷。”穆遠都否決了善寧的懷疑,若不單獨把人約出來談話,是很難去找出潛伏特工的。
穆遠說,“這樣吧,安排他們去臨時安全屋接受測謊儀測試。”
善寧有點不贊同,“我們用什么名目安排他們接受測謊呢?如果真的出了叛徒,所有人都去測謊的話,會被一網打盡。”
“那你的意思呢?”
善寧沉吟片刻,似是欲言又止,穆遠說,“說吧。”
“我的意思是,問安德森中校求助,如果有他的配合,我們或許能夠揪出叛徒,只要和安德森中校配合幾次行動,讓他傳出消息即可。”
穆遠的臉色一下子沉了,那雙清亮的眼睛里露出了幾分憤怒,卻又壓了回去,他的手指微微曲起,差點捏皺了資料的一角。
“善寧,你怎么想到這種辦法了?”
善寧輕笑說,“他和你關系比較好,你也幫過他,于情于理他也要還這個人情的。上一次你的艦艇救了他們十幾條命,讓他配合傳遞消息罷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人情……”穆遠淡淡地看了善寧一眼,“你殺了他的堂弟,為什么還覺得他會和我談人情,那是多大臉?”
善寧笑容一僵,也沒想到穆遠會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自從發生雷曼安德森的事情后,善寧拼了命地修補他和穆遠的關系,可不管他怎么修補,似乎都于事無補,穆遠和他漸行漸遠,平時他有什么心事都會戳他,如今他不主動找穆遠,穆遠是不可能主動找他了。
兩人也很有默契地避開了雷曼安德森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