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杰克冷笑，“你和他有什么舊可以敘？”
“你和他徹底分手了，我想趁虛而入啊。”何春旺有些淘氣，接著傳來了咳嗽聲，他的咳嗽似是很嚴重似的，咳了足足一分鐘，聲音也有些暗啞，“安德森長官，你若再這么逼迫下去，我一個不小心就會命人開槍，小遠這么好看，斷手斷腳，那就不太好了。”
杰克深呼吸，定定地看著穆遠，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我和他分手了，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的死活？”
“是嗎？”何春旺沉吟，也有一些瘋狂，“安德森長官果然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既然如此……”
“等等。”杰克抬手，說了一句話，“雷曼，把人全部撤走。”
“長官！”
“這是命令！”
“是！”雷曼沒辦法，命人趕緊撤走，不要逗留在街區上，他帶來的人也立刻隱蔽起來，雷曼知道怎么做，杰克比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手勢。
無憂門。
他要去找無憂門的代理門主來處理這件事。
穆遠由始至終都坐著，面無表情地看著杰克，他還在意生死？
何春旺一笑，“這就對了。”
穆遠頭上的紅點消失不見了。
可胸口的紅點卻一直都在，穆遠也不敢亂動，杰克這一次戴著一副人皮面具，頂著一張不算英俊卻格外有魅力的臉，他大步走了過來，坐在穆遠面前，面對面，接著穆遠胸前的一個紅點，轉移到杰克的太陽穴上。
“你瘋了！”穆遠大驚，眼睜睜地看著他太陽穴上的紅點不斷地移動。
他瘋了嗎？
杰克冷漠地看著穆遠，冰藍色的眼眸里并無一點情緒，就像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默數了一二三，穆遠和杰克倏然同時一左一右兩個不一樣的方向撲在地上，抱住了頭，兩顆狙擊子彈打空了，打在杰克剛剛坐著的地方，并沒有一顆子彈打向穆遠，杰克和穆遠迅速調整了位置，找了障礙物。
杰克沉聲說，“把他們找出來！”
“是！”
狙擊手第一顆子彈打空了，也就暴露了位置，必然會換位置，這是靠遠程狙擊吃飯的職業，若是被專業人士發現了位置，第二顆子彈就不太容易命中了。
杰克爬起來，抓住了穆遠的手腕，聲音微怒，“你……故意的？”
“沒有。”穆遠否認，他面無表情地掙脫了杰克的手，“我封了，還是你瘋了，我為什么要故意讓自己送命。”
他把今天也醫院里見到何春旺的情況說了一遍。
全紐約的醫院那么多，他好幾年都不曾見到何春旺了，突然在一個醫院見到，又是多事之秋，他一點都不覺得這就是一次巧合。
這世上沒那么多的巧合的。
“何春旺病得很重，臉色很蒼白，他不是偽裝的，我看他身體狀態很不好，人也是瘦骨嶙峋的，這幾年應該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他來找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和他的情分在緬甸時就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