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沈千樹選擇的制高點,全部趴下了去,她們背著綠色的植被,給了她們一個非常好的掩護,莫西和莫妮卡一左一右拿著望遠鏡觀察。
沈千樹拿著狙擊槍,從狙擊槍里觀察。
一片靜悄悄的。
鴉雀無聲。
太陽極大,趴在地上一片熱烘烘的,沈千樹問,“你們怎么知道有人跟著。”
“小姐姐,動一下。”莫妮卡指了指腦袋,“我們明目張膽地出來,想要你的命的,自然會跟著來。”
沈千樹,“臥槽,你們故意的,什么帶我來狩獵,你們是帶我來當靶子的。”
“不,我們來狩獵的。”
莫西說,“獵人是你,獵物是她們。”
莫妮卡,“是當獵物,還是當獵人,全在你一念之間。”
沈千樹,“好歹我們也有過幾天訓練的情誼,說翻就翻,你們的感情真是太淺薄了。”
莫西忍俊不禁。
森林里,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沈千樹從瞄準鏡里沒有看到一點動靜。
這幾天,莫妮卡和莫西教她怎么狙擊了。
她找不到目標。
這算是半山腰的一個高處,視野非常好,幾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清淺的呼吸。
一個小時后。
沈千樹感覺四肢都發麻了,汗水不斷地從額頭上滴落,整個山谷里,只有動物的聲音,還有風吹過的沙沙聲,沈千樹吞了一下口水,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
“魔法少女,我想上廁所。”
魔法少女莫妮卡說,“一名好的狙擊手,至少要保持八個小時的靜態觀察。”
“臥槽,有這耐心,我當年就去考哈佛了。”
莫妮卡,“……”
“我尿急。”
“忍著。”
莫西,“可以就地解決。”
“我想拉屎。”
臥槽,惡心誰呢,來啊,相互傷害啊。
莫妮卡,“……”
莫西,“……”
“你信不信,你稍微動一下,你就被一槍爆頭。”莫妮卡問。
沈千樹只覺得兩位邪教少女為了讓她憋尿,真是太別出心裁了,一個小時了,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會被一槍爆頭呢?
“生死一線間,你確定要用你的命來試一試,對方是不是在狙擊你?”
沈千樹穩住了。
突然覺得,也不是那么尿急了。
“你的命重要,還是撒泡尿重要?”
沈千樹,“……”
他們正在說話間,突然聽到沙沙的聲音,像是風吹過樹林,發出的沙沙聲,又想起什么東西爬行在地上,發出了可怖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什么聲音?”沈千樹背脊一涼。
莫非有人來了嗎?
似是腳步踩在枯葉上的聲音,沈千樹慌忙從瞄準鏡里看,下面卻一片靜悄悄的。
“噓?”莫西豎起了一根手指。
沈千樹的眼睛,倏然瞪大了。
只見一條顏色酷似枯葉的蛇,緩緩爬行,他的皮和枯葉幾乎能融為一體,身體有沈千樹一半的手腕那么粗,沈千樹下得腦海一片空白。
她最怕蛇了。
曾經被一條沒毒的蛇嚇得魂飛魄散。
這深山老林,又是這么大一條蛇,一看就是劇毒,咬一口就要斃命,如何不怕。
臥槽。
早知道就不應該憋著這泡尿。
真的要嚇尿了。
蛇還爬了過來!
沈千樹嘴巴張大了,莫妮卡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動。
這是……要人命的五步蛇。
被眼鏡蛇咬了一口,還能救活了,被他咬了一口,基本就要gg了。
剛剛被射死的小松鼠,還躺在地上,五步蛇爬了過去,他的身體和枯葉太像了,爬行起來,又很慢,只見她爬了過去,慢慢地吞噬了小松鼠。
畫面殘忍血腥,不忍直視。
沈千樹胃部一陣翻滾。
三個人安靜地趴著,莫妮卡和莫西都拿出了一把軍刀。
沈千樹嚇得一身冷汗,她們拿刀做什么,為什么不拿槍,一槍斃了那條蛇啊。
它過來了,它過來了。
啊啊啊,它過來啊啊啊啊啊 它會不會吃了我的頭啊啊啊啊!!
若是彈幕能分發出聲音的話,此刻滿山遍谷都是沈千樹驚恐的聲音了。
那條蛇游了過來。
非常緩慢,帶著吃飽喝足后的饜足。
沈千樹內心的彈幕都是一片尖叫了。
太驚悚了。
五步蛇爬了過來,中途盤起來,還伸了一個懶腰,沈千樹呼吸都快沒了,旁邊兩個少女,一人拿著一把刀,十分淡定的模樣,呼吸頻率都沒有亂。
她佩服得不行。
五步蛇爬了過來,幾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五步蛇輕輕地繞著狙擊槍,盤在狙擊槍上,似乎是感覺很有興趣,張口一咬,發現了是冰冷的機器。
蛇尾憤怒地甩了一下狙擊槍。
沈千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一條毒蛇,魂飛魄散,眼前一片發黑。
她瞎了,她瞎了,什么都看不見了,什么都看不見了。
莫西和莫妮卡對視一眼,剛要動手,那條五步蛇拋棄了狙擊槍,爬走了。
兩位少女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確實,有點嚇人。
沈千樹冷汗陣陣,風吹過一片冰冷。
莫妮卡說,“它走了,沒事了。”
“它差點咬了我的頭!”沈千樹低聲咆哮,找回了自己的心臟。
莫西說,“你的頭太大了,它不感興趣,所以就走了。”
“頭大說明智商高,你頭小就不要說話了。”沈千樹吐槽,心有余悸,揪過一旁的巧克力吃了一口,她要壓壓驚,這再來一次,真是太魂歸西天了。
“幸好有一只小松鼠,它吃飽了,食欲不高,對我們不感興趣。”
要是一條餓的五步蛇,那就危險了。
“你們為什么不拿槍,要拿著刀具?”沈千樹不解地問,一槍斃了的事情,那么簡單,為什么要搞復雜了呢?
莫西說,“相信我,那群少女一直趴在哪個地方狙擊我們,若是有了槍聲,有了聲音,就暴露了位置,必死無疑,狙擊手的第一槍,很難躲開。”
“受教了。”沈千樹點頭。
有get了一個知識點。
“我觀察了一個小時,也沒看到人。”
莫西和莫妮卡也沒看到人,卻不敢掉以輕心,沈千樹說,“會不會是我們太草木皆兵了。”